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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弟,你叫什么啊?告诉姐姐好不好?”萧诺掐了掐他的脸,肥嘟嘟的,手感还不错。
“我叫努雄,你们是中原人吧?爷爷让我问问,晚上要不要去家里休息?”小孩儿张了张嘴,憋红了脸,半天才继续说道:“那个爷爷说了,价格公道……”
闻言,萧诺愣了愣,捏着小孩儿脸颊的手也顿住了,她站起身,目光看向堤岸上那花白了胡子的老头。
曾经,蛊疆人热情好客,不过是借宿一宿,从来不会收人银两。
“清染!”子桑函煜唤了清染一声,清染点了点头,了然地带着孩子朝着岸边的老人走去。
萧诺转过身,朝着湖边慢慢走去,子桑函煜见状,快走两步牵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在。”
“嗯……”萧诺点了点头,掩去眉宇间那抹忧愁,静静地看着湖面上缓慢划来的游船。
耳边传来一阵阵缠绵的笛音,熟悉的曲调安详的洒在湖面上……
船慢慢的划了过来,隐约间,她似乎看见船头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笑着不停朝着自己挥着手,她看见,晨光中他的唇一开一合,仿若在叫着她。
“公主,公主……”
一声声,让她忍不住想要流泪……
“公主,巫磐永远是您最忠心的护卫!”那一年,他站在岸边,仰着头,兴奋地脸上满是笑意。
他们一起长大,她视他为最信任的朋友,可是到死,她都不明白,为何年幼时的诺言,会因为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的一个命令,支离破碎?
不得不从……一句不得不从……击垮了她最胡的希望。
可是,她知道,自己从不恨他。
“萧诺?”子桑函煜从身后将萧诺抱住,他靠在她耳边,一遍遍地唤着她的名字。
“嗯……”萧诺点了点头,扭头看着他,眼睛微红。她吸了吸小鼻子,随即转头看着前方。
“大公主!您来啦!”船上走下来以为老者,他佝偻着腰身,慢慢踱步到萧诺身前,弯下腰,神色恭敬异常,在萧诺因为他的话而呆滞的霎那,他伸出手指了指船尾的年轻小伙:“大公主,好些年没见了,快二十年了吧,您看看,我那孙儿都那么大了!”
萧诺震惊,若非子桑函煜抱着她,只怕她会因此软倒在地。这位老人,究竟是如何看出她来的?
“大公主还记得吗?那时候小雾畔才那么小一点儿。”老者说着,比了比自己的高度,长满了皱纹的脸上满是笑意,那双有些污浊了的眸子里含着浓浓的回忆:“我还记得啊,每次公主来,喊着巫侍卫,小雾畔总会跟着一起答应。”
巫侍卫……巫磐吗?
萧诺看着老者,眼里闪过一抹忧伤。
青年从船上跳下,走到自己的爷爷身边,他朝着萧诺耸了耸肩膀,有些许无奈地说道:“这位,唔……阿妹,抱歉,我爷爷又认错人了。”小伙摇了摇头,将船拴在岸边:“哎,他老念叨着大公主,那时候,大公主每次来都做我爷爷的船,哎……”话到这里,小伙又是一阵叹息:“可是大公主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总说大公主明年会来。”
“雾畔呐!要知道礼貌啊!”老者佝偻着腰走到了小伙身边,扯着他的袖子,脸上染着怒容:“别在大公主面前失了礼!你这孩子,怎么也不想想,以前大公主对你多好啊!哪一次来不是送你点儿点心吃?”
“嗯!”雾畔点了点头,走到萧诺身前:“那个,姑娘别在意啊!我爷爷年纪大了。”
萧诺摇了摇头,挣开了子桑函煜的双臂走到老者面前,眼里含着几许怀念,她哽咽着道:“老伯,可愿为我撑船?”
“好,好!大公主!请上船!”老者笑开了花,走哒一边开始解绳子。
雾畔一见,立刻走上去接过手。
小船不大,子桑函煜扶着萧诺上船,让她小心地坐在船头,自己则坐在她身侧,伸手将她护在怀里,以防发生意外。
要知道,萧诺可是与水结了孽缘的!动不动就落水,他不注意着能行吗?以前那是一个人,还不用太担心,可现在……
地图看了眼萧诺微微隆起的肚子,子桑函煜唇角溢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他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萧诺的肚子,萧诺看了他暗瞪了他一眼。
这男人真是一点儿都不老实!
“哎……”突然,船尾传来一声轻叹,忽而老者懊恼的声音也随之传来:“瞧瞧我,真是老了!老了!眼睛也花了,记性也不好了!老糊涂咯,真是认错人了!”他说着慢悠悠地在船里盘腿坐下,“公主二十年前就有十三了,怎么可能还向小娃这么年轻,小雾畔都长这么大了。”
子桑函煜闻言,倒是有些诧异,他知道萧诺是蛊疆的大公主,却没有想到,二十多年了,这位大公主竟然还这般地深入人心。
突然间,他非 常(炫…书…网)想知道,以前的萧诺是什么样子的!是否如现在一样的,耀眼!
“老人家,能和我们说说公主的事情嘛?”子桑函煜看着老者,心里也有了些许好感。
“好,好!客人有兴趣,我这老糊涂说说又何妨?”老者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烟斗:“我们大公主呐,可是个好人呐,这蛊疆上上下下也只有她敢于对王上定下的规矩质疑了!也是真真正正地为了我们好呐!”老者顿了顿,嗓音有些哽咽:“你别看我老了!可我心没瞎!大公主多好的人啊!竟然被扣上了叛徒的罪名,公主怎么可能会是叛徒呢,他们怎么能那么对公主呢?”
老者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你是不知道,公主有多漂亮啊,跟天仙似的,心又好!有一年,闹了旱灾!就连这湖都干了,雾畔整日苦恼着要喝水,可我去哪儿找水给他喝啊!还是公主千里迢迢地带着我们到处找水!挖井!公主啊!了不得啊!”
子桑函煜紧了紧握着萧诺的手,覆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原来萧诺以前那么厉害。”
子桑函煜突然觉得心里流淌出一股浓浓的满足感,这样的娘子,如何让他不自豪?
“哼,你以为呢?”萧诺扭头,傲气地像只小孔雀。只是,没有想到当年的事情,如今还有人记得。
“巫侍卫每年这时候都会回到这里,可能也是在等着大公主吧。”老者叹了口气,继而又抬头看向远方:“今年也是时候了……”
“巫侍卫?嗯?”子桑函煜抬眼看向萧诺,这个姓巫的,他只记得萧诺说过,他背叛了她。他记得方才老者也说过萧诺以前每次来这里,都会叫巫侍卫?这都二十年了,可这位巫侍卫每年都还会来这里?
子桑函煜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萧诺作为这蛊疆大公主宿卿雅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未知,何况那时候宿卿雅消失时都已经十五六岁了,要是情窦初开……
“瞎想什么呢?”萧诺一看子桑函煜那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将什么人一口咬碎的样子,心里一乐,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别瞎想!那巫侍卫今年怕是……回不来了……”
她垂下头看着水面,没有想到巫磐竟然每年都会来这儿,她记得,那些年巫磐被他阿爹罚去寻找七彩毒虫,找不到便不准回王都。她与巫磐年幼相识,在王都呆的无聊了,每每可以出来便迫不及待到“垭史”来寻他。
后来,她跪在父王寝殿外,求了将近半月,才让巫磐重新回来。
“哦?”
听着子桑函煜陡然扬起的声调,萧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主动握住了子桑函煜的手,靠在他怀里,低声说道:“你不是一直怀疑当初在青山镇那人怎么死的吗?当日,他要抢白狐,失手被擒,我便杀了他。”
“萧诺还真是心软。”只怕,萧诺是知道他子桑世家的手段,不忍那人饱受折磨,才会……
他了解萧诺,更明白她的心思。
“我到希望这世上真有鬼怪一说,大公主也好回来看看,看看这蛊疆的变化,大公主心好,定然不会怪罪熊大人的……”
100 魂宁,心自在 大结局
“我到希望这世上真有鬼怪一说,大公主也好回来看看,看看这蛊疆的变化,大公主心好,定然不会怪罪熊大人的……”
“熊大人?”萧诺蹙紧了眉头,有些弄不懂老者为何要提到熊大人,哪一位熊大人?
“是熊夏久大人。”一边的小伙子乐呵呵地说着:“如果没有熊大人,只怕蛊疆还像之前一样民不聊生呢!哎呀!对了,你们是中原人吧!要是早些天,只怕你们还进不来呢。”
“发生了什么?”萧诺突然冷了声,怔怔地望着雾畔,似乎急于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
雾畔只当是外人有兴趣,也没在意。反正这事儿在蛊疆也不是秘密,既然这些人是来游玩的,过不了多久也能知道。想了想,他便开口说道:“宿……宿……反正就是我们蛊疆的前王上,据说是练功时除了差错,走火入魔了,熊大人探查之后便领了人闯进了王宫,不顾长老阻拦,杀了……他”
雾畔挠了挠头发,有些不知大该如何称呼宿袁卓好。顿了顿,他见南宫萧诺脸色有变,以为她是对熊大人的做法表示不赞同,连忙说道:“你是不知道,我们蛊疆以前有多糟糕,民不聊生啊,王上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哎……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哈不犹豫的判处死刑,何况是我们这些人呢!”雾畔摇着头:“熊大人的做法或许有些胜之不武,但是,他对我们好啊!”
萧诺点了点头,将脑袋埋入子桑函煜的怀中,她闭上了眼睛。
原来,宿袁卓已经死了吗……
走火入魔?是天谴吧?炼制蛊娃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反噬之力若是熬不过去,便也只有死路一条。
他这一生均在不停地追逐权势,至高的力量,却忘记了,没有人能斗得过上苍!最终,他也死在了自己的野心上。
“萧诺。”子桑函煜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突然觉得心口有些湿润,心口一疼,转头朝着雾畔说道:“这位小哥,我娘子身体有些不适,可否回城?”
“当然。”雾畔点了点头,快速将船调转方向,朝回划去。
下了船,子桑函煜扶着萧诺朝马车走去。
隐约间,她听见老者那苍老的声音透过缠绵的笛音传来:“只希望雾畔能健健康康的活着,别再像他爹他娘以及其他男儿一样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这些年蛊疆已经伤透了。”
马上上铺着软软的毛毯,萧诺将头埋在子桑函煜的怀中,呼吸有些急促。
他死了?
在她还没来得及质问他“为何如此狠心”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了?
哈哈!真是好笑!
子桑函煜听见萧诺那压抑的笑声,心里一急,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萧诺,只能将人拖起来,抱在怀里。
他走的多痛快啊!可她呢?她还要背负着心底抹不去的自责活下去!
“萧诺……”子桑函煜轻轻吻着萧诺的脸颊,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萧诺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她红着脸推开了一直轻吻着她的子桑函煜,抱着软枕靠到一边,轻轻抚着肚子。
姓苏的说了!情绪不能波动太大,不然对孩子不好,她刚刚又犯错了,要是这还在在折腾她,她可受不住。
子桑函煜瞧着萧诺稳定了,心里也松了口气。他做到萧诺身侧,签过她的手放在手里把玩:“可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