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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抿着的唇角缓缓地弯了上去诔。
欢欢的确是紧张的,因为连城勋,也因为邱少泽这般异常亲密的举动。可是,他之后说的这句话倒是的确给了她许多勇气,顿时就明白了邱少泽这么做的用意。
邱少泽转身笑呵呵地朝季晓珍说道:“唷,真巧,原来是连城总裁和季小姐。怎么今天这么有雅兴,也来爬山赏景?”
仍旧是季晓珍回答:“是啊,想和勋一起锻炼身体。邱总,您又怎么会和……齐小姐一起来?”
其实,季晓珍这是明知故问。邱少泽和齐欢欢周末单独出游,不用脑袋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却偏偏要在连城勋面前问出来,无非是想要连城勋亲耳听到邱少泽承认他正在追求齐欢欢这个事实而已。
邱少泽淡然地笑答:“呵呵,我约欢欢出来看看风景,顺道下下棋。”
语气亲昵,表情自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欢欢缓缓神,再看向邱少泽时表情镇定了些,没有方才的那分惊慌,附和着:“没错,是我让少泽陪我来山上看风景的。缙云山的风景很不错,在南城算得上是人间仙境了。”
乍一听“少泽”二字,旁边的两个人脸上表情是不一样的。一个怒,一个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可调和一般。
当然,这怒的必然是连城勋,这喜的也就唯有季晓珍了。
只是,勋脸上的怒气瞬间闪过,最后恢复了起先的冷淡。他的眼神不躲避,清淡地看着欢欢,她在想什么、是何感觉,他一清二楚。
渐渐地,他的唇角竟露出了一丝诡异妖冶的魅笑。欢欢不懂那笑意的含义,猜测他是嘲讽,是讥诮,亦或是不屑……
一时间只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唯有他和她无声地僵持着,而邱少泽和季晓珍似乎都成了隐形人。
她心里有些害怕。她太了解他了,知道他的大脑正在飞速地运转,或者说是在想着怎么对付她更恰当。
他会怎么做呢……
想着想着,她急急地又想要逃开。
于是回头看向邱少泽,几乎用央求的语气悄声说道:“邱总,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玩吧?”
她自认自己的声音已是压得最低了,可是这时候某个人却不合时宜地插话进来,原来是勋悠扬醇厚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虐的意味飘然而至:“邱总,齐经理,难得咱们四个人这么凑巧碰到一块儿,不如找个暖和的地方喝喝茶,打一圈麻将叙叙旧如何?”
顿时,在场的两个女人便愣住了。
季晓珍脸色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轻蹙眉间,不悦地凑近他耳边,问道:“你怎么回事,故意的?”
“当然是故意的。刚刚你不是还在说要找朋友打打麻将,现在正好有现成的,又不乐意了?”勋反问,语气咄咄,句句有理,季晓珍反而被问得哑口无言。
而另一边,邱少泽见欢欢沉默,知道她是不乐意的,便走过去亲昵地揽住她的腰肢。像是在抚慰,有大事化小的轻松:“这主意不错啊,来一次不容易,能陪连城总裁和季小姐打麻将,是我们的荣幸,我和欢欢何乐而不为呢?”
欢欢的身子僵了僵,微微低首看着腰际邱少泽的手,半晌不动,发丝垂落遮着她的脸,旁人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表情,倒像是矜持害羞,半推半就。
这让看在眼里的连城勋,凤眸里的黑潭更幽深了。
※※※
缙云山有无数个生活自在悠闲的度假山庄,四个人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山庄,要了一间包房,坐下来开始打麻将。
这地方果然不错,本就是一座中式老宅改造而成的,所以保留了许多原有的风貌。精致的雕花窗户,新漆过的梁柱,有故事的中式家具等等,在大山林间这么一座古色古香的中式院落里小憩几个时辰,的确是件美事。
欢欢刚走进来时,着实感叹了一番。尤其是山庄的老板给他们介绍的包房里,竟别出心裁地设计着一座小桥,这样雅致古朴的设计,混着桥下流水的叮咚声,真是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只不过,这场牌局的气氛却实在不怎么样。
尤其是季晓珍,因为勋没有事先与她商量便邀约了不待见的人来打麻将,还有他毫不掩饰的眼神游走在齐欢欢的身上,种种原因都让她窝火。
打了才半个多小时,趁上洗手间的档口,季晓珍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想要打过去痛骂勋一顿。
可是,她的步伐又大又快,不防脚踝硬生生地磕在茶几方方正正的拐角上,嘭地很大一声,疼得轻呼出来,抱了脚腕跌倒在地上,动不了了。
她想着真是祸不单行,便气呼呼地拨通了勋的号码,脱口而出的却是甜人的撒娇:“勋,我的脚踝受伤了,你能来洗手间门口的休息室扶扶我吗?
如果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三)【3000字++】
她想着真是祸不单行,便气呼呼地拨通了勋的号码,脱口而出的却是甜人的撒娇:“勋,我的脚踝受伤了,你能来洗手间门口的休息室扶扶我吗?”。
电话那头的勋误以为她是在耍脾气,冷冷地回了一句:“季晓珍,你快点啊,都等你呢。”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喂,勋……喂……喂喂……挂了?”季晓珍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
她不信邪地重新打了过去,“勋,我是说真的,我脚踝摔伤了。”
“你骗谁呢,至于吗?有必要这样吗?”这回勋有些生气了,不耐烦地说完后,把电话挂断。
季晓珍懵了,没想到他会这么无情。
她懊恼地蜷缩在地上,疼得咝咝地抽凉气,越想越气,直在心里骂连城勋。似乎这样还不解气,一使劲便把电话扔了出去,可怜无辜的手机就被结结实实地扔到了楼梯的实木台阶上,咔嚓一声话机四分五裂瞬间报废诔。
她攥着疼痛的脚踝,渐渐地忘了要干什么,只是一遍遍地想着连城勋注视在齐欢欢身上的眼神,一直想,一直想,她那大小姐的骄傲清高在连城勋的极度忽视,以及脚踝的疼痛中渐渐被削弱,浮现在脸上的是委屈万分。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禁不住抽噎起来。
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是齐欢欢。
季晓珍上洗手间的时间太长了,同样是女人难免会有些担心。欢欢说去洗手间看一看,经过休息室时,一眼看见倒在墙脚哭泣的季晓珍。
“季小姐?你……受伤了?”
季晓珍正攥着受伤的脚踝,靠在墙边耷拉着脑袋,仔细一看,她脚上的袜子还沁出了一点点血丝。
见状,欢欢不敢怠慢,因为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所以知道要在第一时间检查伤口,于是急忙上前查看季晓珍的伤势。
仔细查看一番,还好,原来只是蹭破了点皮,并没有伤及筋骨。比起上一次她在西雅图脚踝骨折所受的苦,这点伤是算不得什么的。
只不过,季晓珍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看她一脸梨花带雨,眼角都哭红了的样子,就知道她有多难受。
欢欢安慰她道:“季小姐,别哭了,我去找山庄老板拿点儿创伤药来,给你包扎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勋马上就过来,你先坐一会儿千万别乱动,好吗?”
这些话根本未经过欢欢的大脑,就像是她本能地说出来的话。
可是,不提勋的名字还好,听到从情敌的口里亲热地唤出勋的名字,季晓珍气的牙痒痒。
她拂开欢欢的手,并大力地把欢欢推了出去,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才不要你的假好心,你走开!哼!”
欢欢没防着她这一招,一屁股坐下去,冷不丁把尾椎骨给摔到了,顿时疼得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她定了定神,扶着旁边的一个檀香木制沙发站起身来。
这时,两位男士进来了,惊愕地看着她们俩。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
邱少泽和连城勋面面相觑,复又看向各自的女伴。
邱少泽疑惑地看了看欢欢,又看看季晓珍,不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皱着眉上前扶着欢欢,好让她站稳些。
欢欢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儿,回头指了指地上的季晓珍,说道:“我真没事儿,是季小姐脚踝受伤了,擦破了皮正流血呢,得赶紧包扎……”
话音未落,身前一个黑影越过,原来是勋已早了几步走到季晓珍的身边,高挑的身子单膝跪着,微微躬身将季晓珍打横抱了起来。
“勋,你……”季晓珍的脸腾地就红了个遍。
“别说话。”勋依旧面目平静,神情淡然,“我车上有急救箱,呆会儿帮你包扎一下。”
转身走出休息室时,他停顿下脚步,微微侧着脸对邱少泽说:“看来这麻将是打不成了,我送她回去,你们玩你们的。”
视线只在邱少泽身上停留片刻,便收回了目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至于他身边的齐欢欢,勋则是看也没看一眼。
他的一句“你们玩你们的”挑起了欢欢心里的千头万绪,被这句话堵在心口难以纾解。
她想起在西雅图自己受伤的那一次,同样也是脚踝受伤了,勋照顾着她时也是温柔体贴的……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的好不只属于她一个人。或者说,是她没有把握住他,所以才将他亲手推向了别的女人。
视线忍不住追随着勋的背影,却看见季晓珍正望着她笑。那张笑脸上全是得意,还有几分挑衅示威,仿佛是在宣告:刚才的那一局她季晓珍完胜。
欢欢不禁笑了,心里说着:勋,如果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那我们现在还会走到这个地步么?
旋即,又喟叹,她这是在想些什么呢?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如果他不是他,她也不是她,那他们就不可能相遇,既然没有相遇也就不会有开始,没有开始就不会有之后的一切,那么她就不会有现在这般痛苦……
※※※
邱少泽很自责,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糟糕。否则,他一定不会带齐欢欢来爬山。本来是想要刺激连城勋那小子的,结果却弄巧成拙,变成欢欢伤心难过了。
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他提议一起吃晚饭。
吃饭的时候,他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谁知欢欢竟然要了几瓶酒来喝。她也不顾及着邱少泽会怎么看自己,不管不顾,完全没形象地一个人喝着闷酒。
邱少泽仔细一看,发现餐桌边上有一瓶酒已经被喝掉大半,她是有多急才会一口气喝掉这么多酒的?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邱少泽才劝住了欢欢。
到车库取车时,欢欢歪靠在一个石柱上,迷醉的眼波软软地看着他走近。明知道她没什么意识,邱少泽还是被看得很不自在,走进了说:“我送你回家吧。”
欢欢摇了摇头,想起又要一个人呆在家,一定会忍不住想起勋的,忍着酒意翻涌的难受,说道:“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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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少泽不和她废话,拉了她的胳膊就往车上去。不防欢欢腿软无力迈不出步子,被他这么一拉,腰身歪歪地斜倒,直接掉进了邱少泽的怀里。
温软入怀,邱少泽顿时就僵硬了,只是站定了不敢动。
欢欢伏在邱少泽胸前,拉扯着他想要站起身子,疲软挣扎间却和邱少泽贴得更紧。邱少泽一阵脸热,手不敢乱碰她,只是努力抬头把脸往后仰,可还是没避开和她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欢欢冰凉的额头就贴在他的下巴上,他胸口有什么东西怦怦跳得要蹦出来一样。
欢欢在醉梦里,怎么费力都站不定。她忘记了自己依着的是人还是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