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玄净听到圣陨这样质问自己,并没有生气,反而说道:“我知道,这样做,我很自私,我这样做,可能会要了禅季的命,甚至可能断送掉我们大殷王朝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魔者,但是,一切早就注定好了,不是么?”
圣陨低下了头,恭敬的说道:“一切都由大王决定。”
但是在圣陨那低下头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本不应该属于他的奸诈。
※※※※※※※※※※※※※※※※※※
大殷王宫上空。
黯生和青蓝俯视着这个整片大陆上最恢宏,最威严的建筑。
黯生道:“这大殷王宫虽然建造的并不很华丽,但却很是威严啊。”
青蓝没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脚下的这片王宫。
“青蓝,你说我们就这样天天看着他们,是不是有些白痴。”
“你安静的看着就好了,哪来那么多话。”
黯生伸了个懒腰,道:“不过我真没想到,断灵让神焱那个家伙复活了,而且他还找到了紫凝草,我想,在神焱的帮助下,断灵的功力一定会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而禅季虽然天资很高,但是,我想,几年后,他绝对不是断灵的对手,我怕到时候,断灵来攻打大殷王宫,禅季他招架不住。不过,他们本不应该成为仇人,人间,最可怕的不是人的功力高低,不是力量的强弱,而是人类那肮脏不堪的心。”
青蓝当然知道黯生在说些什么,她何尝不知道这一切的苍凉都是由人类那可怜可悲的欲望和仇恨而引起的,但是,对于他们两人来说,他们却什么也做不了。
青蓝道:“黯生,我警告你,不要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上一次的事情,我就当没看到,不过以后,你都不要插手了。”
“青蓝,你还真是严格呢,不过就算上一次我不插手,断灵和那个叫童苒的小姑娘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当日,我以为童苒中了久荒黑蛇的剧毒,本想把她体内的毒逼出来,但是没想到,童苒竟然是万毒不侵的体质,我而那样做,真成了多此一举了。所以,我还是相信,一切都是早就注定好的了,我们想插手,也是没用的。”
“你知道就好。”
黯生看着表情冰冷的青蓝,心头不禁闪过一丝疼痛,其实,黯生他又怎么不知道在青蓝的心中,她比黯生自己,更希望能插手其中,因为她,不想看到那两个人的后代如此悲惨的度过这第一千世。
“不过。”青蓝突然说道。
黯生被青蓝这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问道:“不过什么?”
“黯生,你知道魔者和武者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么?不,准确的说,是《谧魔决》和《曌武决》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么?”
黯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道:“你是说,禅季他……”
青蓝点了点头,说道:“《谧魔决》所有的力量都来源于修炼者的心,心中的力量越是强大,《谧魔决》的力量也就越强大。这心的力量可以是如火一样的热情,可以是如山泉一样的恬静,甚至可以是如冰川一样的寒冷和绝望。”
“你是说,禅季他现在内心已经完全冰冷了,他母后的事情,萧冉的事情,断灵的事情,一切这二十三年间让他绝望的事情都由他的心所承受,而他心头的绝望之念越强,他修炼《谧魔决》后的精神力也就越强,禅季他的实力绝对不会低于遇到各种奇遇的断灵?而后《谧魔决》所产生的精神力反而不断刺痛他的心,而这些不断的在循环,会让他的心越来越冰冷?导致到后来,他会逐渐失去理智,就好像当年的他一样?”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这,是事实。”
黯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切,经过了万年的洗礼,竟然会回到原点。
123 灾难之树
玄净道:“圣陨,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禅季他会来摧毁梦树么?”
“对不起,大王,我并不知道,我想,要知道他为什么,我们要去问他才行。”
玄净看着眼前枯萎了的梦树,一下子想起了许多许多的事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梦树么?”
圣陨摇头。
“这梦树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树,秋天本是万物凋谢的时候,可是它却开出了惊艳的花朵,这些花朵不断的凋谢,又不断的绽放。这些好像只能出现在我们的梦中一样,那么美丽,那么不真实。你知道,我对不真实的事情从来都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但是,我对这梦树之花却很是喜爱。”
圣陨点了点头,道:“这些我都知道。”
“因为兰昔。”
“禅季的母后?”
“对,因为这梦树就是兰昔亲手种下的,她告诉我说,梦树是来自天上的树,是超脱于人世间所有美丽的树,而梦树所开出的花更是只有在梦里才能出现的东西,兰昔说,她这一辈子除了我,只爱梦树,只爱梦树之花。”
玄净说着说着,眼神涣散起来,他在惋惜,惋惜那个他一辈子最爱的女子。
然后玄净继续说道:“我曾经问过兰昔,梦树产自于哪里,兰昔告诉我,梦树来自红锦森林,红锦森林,一个很美但又同样梦幻的名字,至于兰昔口中的红锦森林在哪里,我并不知道,而我却再没有问起兰昔,因为我知道,不管是梦树还是红锦森林,甚至是兰昔,好像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完全来自于另一个完全不属于我们,但却有充满梦幻,充满浪漫的另一个国度。那国度里,有着我们完全不能理解的旖旎。
而我,在爱上兰昔的同时,也爱上了这些梦树。
多年前,兰昔死在了我的面前,我无力挽回,甚至连替她报仇都做不到,我只能在心中暗暗的恨着禅季,恨着自己的儿子,我不想见他,更不能见他。禅季虽然是男儿身,但是他的眉宇间竟然神似兰昔,我不想再想起兰昔,所以,我把禅季丢到了距离我最远的寒昔殿中。
那么多年过去了,可是我还是没有忘记兰昔,每一年,当我看到梦树那绚烂的花朵绽放凋零的时候,我的心中才会出现一点温暖,在那不停掉落不停绽放的梦花中,我好像又看到了兰昔那甜美倾城的笑容。”
玄净的声音越来越嘶哑,好像有些哽咽了,但是又好像没有在哭泣,但是他此刻的声音却比哭泣还要让人心疼。
圣陨看着这样多愁善感,触景伤情的玄净,竟然产生了陌生的感觉。
玄净是怎么成为大殷朝的大王的,圣陨比谁都清楚。玄净使了多少阴谋,设下多少圈套,那些不堪入目的过程,那些听起来就让人发抖的经历,又怎么会是一个只在乎男女之情的人能做到的?
可是,现在年过半百的玄净看起来,却和情种也没什么两样了。
人的身体里,真的能住进两种不同的性格么?
※※※※※※※※※※※※※※※※※※
禅季体内的精神力在《谧魔决》的帮助下,已经彻彻底底的转变了形态,现在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他甚至感觉,自己此刻的实力足够和圣陨较量一番了,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冰蓝的寒气冲他的眼眸中淡淡泛起,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寒意。
禅季表情冷漠,轻声说道:“是谁?”
房间的柱子后面走出两个人。
一袭白衣的圣陨轻轻鞠了一下躬,道:“小皇子。”
但是另一个人却没有动,只是愣愣的看着禅季。
禅季不慌不忙的从塌上走下地来,然后弯下右膝,单腿跪在地上,说道:“父王。”
玄净看着如此淡然的禅季,眉头轻轻动了一下,道:“起来吧。”
禅季同样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
禅季与玄净对视,他们表情严肃,没有一丝父子相聚的温暖,反而满眼冰冷。
此刻的禅季,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那种怯懦,多的是一种特别的笃定,一种特有的寒意。
突然,禅季笑了一下。
禅季本是俊秀干净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这笑容好像他心中的寒冷,冰冷至极,但在这冰冷的笑容中却夹杂着前所未有的邪气。
玄净突然收回了他对视禅季的眼神。
圣陨看着此刻的禅季,嘴角竟然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玄净也是没想到,几日前还怯懦胆小的小皇子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禅季问道:“不知父王来此,有何要事?”
玄净并不是砍柴种地的老头子,他是大殷朝的大王啊,虽然现在已经年迈,少了年轻时候的霸气与锐利,但是现在却有着常人不能比拟的沉稳。
玄净不慌不忙的说道:“我这次前来,是为了梦树的事情。”
“梦树?父王所说的就是庭院里的那几棵高大的树木么?”
“对。”
“我知道,梦树都死了。”
“你知道它们是怎么死的么?”
“知道。”
“怎么死的?”
“被我杀死的。”突然一道凛冽的寒光从禅季的眼中释放出来,这寒光让玄净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那些梦树该死。”
玄净的脸上已经满是怒色,他已经不管禅季那什么寒光了,他只是知道,这个叫禅季的孩子不仅杀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还亲手毁掉了他能用来祭奠兰昔的唯一的东西。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听着玄净威严的怒吼,禅季却一点都没有害怕。
禅季转过身,轻轻的抖了抖身上不知从哪里来的尘土。然后又转回身,轻声说道:“父王,您要杀我,应该早就动手了吧,不是你不能,而是你不敢。你不敢让我母后的灵魂在天上还得不到安心,你不想让她看到你亲手杀死了你们唯一的孩子,对么?”
瞬间,玄净就明白为何禅季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禅季以为,圣陨背着玄净偷偷把他和他母后的事情告诉给禅季的,禅季以为,玄净是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个整个大殷朝最伤痛的故事的。所以,禅季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此刻的玄净,却要把戏演下去。
“你都知道了?”
“对,我都知道了。”
玄净沉默了起来,许久过后,长叹一声说道:“你说的对,其实,我早应该杀了你,但是,每当我看到你眉宇间那天生的一丝灵光,我就会想到兰昔,我就会不忍,正如你说的,我不想让已经在天堂的兰昔看到这些,所以,我没有杀你,所以,我把你丢在了大殷王宫的角落——寒昔殿中。”
禅季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是这种颤抖,转瞬即逝。
“这些,到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我之所以破坏梦树,是想告诉你,梦树,乃是不详的树。或者可以说,此时此刻的梦树,是不详之树,更是灾难之树!”
124 梦树之下
玄净和圣陨疑惑的对视了一下,他们自然是不知道为何禅季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玄净问:“此话怎讲?”
“父王,王宫内早有传言,说这梦树是一个已亡的妃子所种,而您一直爱着这个妃子,所以,您特别喜欢这几棵梦树。您能告诉我,这个妃子是谁么?”
玄净淡淡的说道:“这个妃子,就是你的母后,兰昔。”
禅季没有慌张,露出了一抹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
“果然。可是父王,你有没有想过,这几棵梦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几棵了。”
玄净的脸色大变,说道:“什么!你说梦树已经不是原来的了?”
“对,不知您有没有发现。”
玄净摇了摇头。
“那梦树下面埋着一样东西。”
玄净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道:“东西?是什么?”
禅季没有回答玄净,反而问道:“不知明天的早朝我可不可以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