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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铭懒懒地翻着厚厚的方案,用跑马观花的速度浏览完,便将本子一扣,推到一边,道,“妙妙,你这份融资方案的确很吸引人,可是有一个很大的漏洞。”
口气变得严谨而审慎,让本来以为他只是随意打发她而根本没有认真看方案的妙然,不由得有些紧张。
“什么漏洞?”
“据我所知,五年前,一直是你父亲谈光业在经营海蓝云天,且业绩一直稳中有升,算是一位相当稳建的经营者。不过在你父亲离开后,就交给华家老大华文轩打理,业绩更为骄人。倒是华家老二负责的产业日继衰落,几乎被慕容家倾吞完。三个月前,你外公华盛宏脑中风成植物人后,你们华家的股票大跌,相关产业链全部受波及。”
霍子铭一字不漏地将华家的营运情况和近期重大事件简单道出,让妙然暗暗惊叹,这个纨绔还真是深藏不漏,到底是管理着一家在世界上也是排名前五十强的大银行的执行总裁,确有几分真材实料。不由有些庆幸自己找对了人,可她才起了意,霍子铭接下来的步步为营,直将她逼到几无退路。
“妙妙,你在这里是何角色,起何作用,却无人知晓,更无实证,你教我怎么相信由你拿出来的融资方案?怎么教我的投资评估经理相信你有本事把我们的投资翻几番?”
没想到霍子铭刚才跑马观花的一溜,居然就能提出这样尖锐而准确的疑问,妙然有些汗颜自己的疏漏,但心里却更加佩服这个纨绔了。
“我的确没有在外公的产业里担任任何明确的职务,可是,我大舅和二舅都知道我的能力,酒店赌场娱乐城里的高管几乎都认识我,跟我接触过,他们都可以做证。”
霍子铭又淡出一丝笑意来,却让妙然觉得有些寒意。
“妙妙,你说的没错。所以,现在应该坐这儿跟我谈这笔大买卖的根本不该是你。华文轩,或华文强都比你更具说服力。”
“妙妙,你别忘了,你姓谈,不姓华。横竖这事儿都轮不到你来参和,懂么?”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一针见血地戳到她在这件事上的软肋,心中起伏难抑,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身子也绷得笔直。
“子铭,我从小就跟外公在一起,他养育教导了我二十多年。虽然我不姓华,可我谈妙然骨子里自认绝对是华家不可分割的一份子。难道一个虚名,还没有内在价值重要吗?”
“妙妙,若不看重你,我根本不会就因你一个电话,半分犹豫都没有便来赴会。你以为我霍子铭的时间都是用来跟女人约会的么?”
霍子铭的目光平直无伪地看着妙然,让妙然因为自己的过份敏感激动而有些尴尬,立即低下头,软了声气。
“子铭,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霍子铭温柔一叹,又欺近了几分,一直放在桌上转着手机的大手,突然拉住了妙然紧张绞握的手,托在掌心轻揉着,口气惋然道,“妙妙,你只是个女孩子,何必往自己身上揽这么重的担子。我记得,你今年才二十四五岁的年龄,跟我小妹一样,合该是享受青春时光,享受男孩子们献殷情的时候。”
“不,子铭,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外公的基业,我一定要保住海蓝云天。”
妙然像是被烫到,立即抽回了手,目光清亮地看着霍子铭,脸色也更加严肃,道,“我听说你也在竞争港城的博一彩经营权,如果……你们霍氏光行能跟我们华氏娱乐结成战略合作伙伴,我想凭我外公在博一彩业的名望,对你们拿到经营权只会有利而无一害。”
她没有将这个潜在的最大利益写在方案里,往往,像这种王牌杀手锏越是要最后打出,才能立竿见影,一招中的。
“呵,妙妙,那你又知不知道,早在两个月前,赌城的几大世家都相继给我们霍氏光行抛橄榄枝。你啊,来晚了!”
“真……真的?”妙然完全没料到竟是这样的结果,怔忡当场,血色迅速褪去。
霍子铭见状,不由生出几分怜惜,虽然现在这结果正是他的目的。
“妙妙,”他放柔了声音,伸手摘了那碍眼的黑框眼镜,在她出手来挡时,另一只手又抽掉了她发上的钗子,一头柔滑黑亮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于眼前,卷着一股极好闻的香风,让他不自禁地多嗅闻两口,一指挑起那漂亮的小下巴,倾身道,“你是真不知道你小姨把你推进我包厢的用意么?其实,以你我之间的交情,哪里需要这些啰哩吧嗦的东西。只要你……”
随着那只顺着她长发寸寸下移的大狼爪,妙然的眸子也一点点眯了起来,迸出丝丝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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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大家猜猜,俺家妙妙要干嘛啦?(捂嘴……)
09。卑鄙猥琐的透窥狂
“……其实,以你我之间的交情……”
当监视频里的男人几乎压上女子的娇躯时,顾西爵立即收回了眼光,开门出了包间。
然而,就在他刚刚出门时,隔壁的房间传出一声痛苦的低哼,紧接着房门唰啦一下被人打开,里面的声音毫无遮拦地蹦了出来。
“谈妙然——”
霍子铭的声音几近咬牙切齿,还伴着明显的抽息声。
走出大门的女子,回头看着屋里还捂着痛处的狼狈男人,目光一片冷直,满脸的倔傲。
“今天,多谢霍公子不吝赐教!”
霍子铭气得仪态尽失,扬声嘲讽,“所有人都看得见,你们华氏娱乐现在的股票已经跌到慕容家之后去了,就仅凭你们华家奄奄一息的那点儿老资格,和现在还躺在床上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睁开眼的过气老赌神做杠鼎,想拿到上亿的投资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就算你走遍港城甚至内陆的所有银行,也休想拉到半毛钱!”
长发被风撩乱,女子顺手拨了拨,纤细的身子在风中绷得笔直,小小的下巴高高地昂起,轻哼一声,回道:
“我谈妙然就不信这个邪,偏要走遍港城所有银行瞧瞧,看看大家是不是都如霍公子一般短浅白、目。”
“谈妙然,你给我站住。”
霍子铭被激得俊脸一片赦然,偏生骨子里的大男人傲气也被激了出来,抬脚就要追。
妙然脚步一顿,看着霍子铭,口气中再掩不住满腔的嘲讽,“站住?这次是想断手指,还是直接断了命根子!”
也就轻轻一句,便打住了霍子铭的脚步,俊面上尴尬一闪而过,他自己绝不会承认真有些惧怕这女人又突然出手,现在手指还疼得厉害。
靠!真是阴沟里翻船,没想到这丫头跟小时候一样,阴险狡诈。
妙然扭头就走,她揣着一肚子未泄的肝火,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发泄一通,哪知一扭身又差点撞上个男人,这一看,登时火气直往脑门子窜。
她也不想扩大战场,绕开男人就要走,却发现自己的方向错了,又转身朝另一头走,可走了几步,目光掠过了旁边大开的包间,隐隐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脚步便不自觉地放慢了几分,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她倏地转过身,冲着那已经转身的男人愤怒大叫,“顾西爵,你给我站住!”
本欲离开的人又转回了身,看到女人跟火车头似地冲到面前,绷着一脸的怒火朝他咆哮,“顾先生,这里虽然是您经营的高级会所,但我并没在你家客厅里跟人聊天谈事情。希望您在自尊自重的前题下,也稍稍尊重一下你尊贵的客人我的基本**权,不要像个卑鄙猥琐的偷窥狂,躲在角落里听别人墙根儿,给你尊贵的客人我,造成极度恶心的感觉和困、扰!”
女人刻意加重了“尊贵的客人我”几个字,很显然是在抱那一日被误会冷讽的怨气。
别怪她脾气太冲,要怪就怪这些只会用第三条腿思考的臭男人,见色起意、可恶透顶!谁叫自以为是的顾西爵偏偏撞在她怒火未消的枪口上,活该。
骂完后,妙然转身就走,脚步踏得极重,高高的鞋跟儿与地面撞出刺耳的声响。
顾西爵被那一下一下撞得眉头直抖,有些心疼自己花了三倍价格买来的纯天然大理石地板,俊容上并没有半分被人撞破偷听事实的尴尬,甚至还有一点点可耻的怯喜。
这谈判看来是彻底破裂了,就不用担心这两方联合成为他的强劲对手。只是,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一时心急,出来得太早。
正在这时,他的助理就叫着跑了过来,正好与妙然擦身而过。
“总经理,不好了。”
看样子事情的确棘手,不然助理不会如此失态地沿路大叫。
顾西爵隐约觉得不安,直觉不是对工作上可能出现的大纰漏担忧,而是……
“总经理,小小姐吃坏肚子,食物中毒,现正在医院抢救,您快去看看吧!”
“食物中毒?”
他脑海里立即闪显中午离开时,小家伙略显苍白的小泪颜,心头一揪,提步就跑了起来。
“她吃了什么东西,怎么会食物中毒?”他向来自信,在酒店饮食这项也不亚于七星级酒店的标准。
“唉,厨房给小小姐做了烤田螺,还有大龙虾,香炸蟹,小小姐吃完后瞧见别人桌子上有新鲜水果,就抓了猕猴桃吃,我们拦也没拦住,结果没一会儿……”
两人跑过妙然时,妙然的脸色也变了。她一想到那张可爱的小脸蛋,揪着小眉毛叫“痛”的模样,也不知是不是余怒未消,觉得难受得很。
她咬牙看着前方的背景就要消失,脚步有些踌躇。
这时,霍子铭咬着牙走了出来,“妙妙,你……”
妙然被他这一唤,立即就下了决定,回头时看到他怀里拿着的方案,一把夺了回来。
“喂,你这是干嘛?”
“既然霍公子看不上我们海蓝云天,我也不想浪费了宝贵的资源,好东西当然要留给慧眼识英雄的人,而不是大白目。”
在霍子铭惊睁微突的眼光中,妙然提着高跟鞋冲了出去。
“等等,等等我——”
眼看着车门就要关上,妙然情急之下抬起手,就将一只高跟鞋扔了出去,邦一下砸到正准备弯腰坐进车里的男人后背。
顾西爵转过身,俊脸一片阴沉,但看到完全不顾形象跑来的女子,眉心又慢慢松了下来。
妙然急忙拣回了鞋子,喘着气说,“我跟你一起去看小月月。”便坐进了车里,还挪出位置,冲他叫快。
顾西爵看着喧宾夺主的女人,挑了挑眉,也再说什么上了车。
不过,妙然却越来越着急,助理又详细地说明了孩子用餐时的情况,还没说完,妙然气得截了话,“老天,你们有没有常识啊!月月才四岁大,怎么可以吃那么多海鲜,尤其是烤螃蟹这种性寒的东西,大人一次也顶多只能吃两只,你们给她吃了几只啊?她不拉肚子才怪,这会儿肯定在洗胃,她才那么点儿大,这该多难受。”
“谈妙然,现在医生的诊断结果还没出来,你凭什么就一口断定。”顾西爵有些不能忍受这样武断的指斥。
妙然面色一肃,振振有词,“就凭小月月叫过我不只一次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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