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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大妻真的没有商量余地了?为什么一定要你生个儿子?!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一直让你引产,真的很伤身?!”虽然知道这些问题等于白问,但是妙妙还是忍不住抱怨。
怎么有这么自私的男人?!
温州这个小诚市,虽然繁华,但是传宗接代的观念极重,甚至在某一些地区,还保持着老传统,一定要生到儿子,才能进“门”。
所以,宁宁和她的丈大虽说生第一胎时,为了让孩子落户,己经在法律面前是合法夫妻。但是,并未摆酒席,也等于说,没有生到儿子前,在祖宗,在亲朋友好友面前,男方家庭是并不承认她是媳妇。
“你知不知道,婴灵一般都是寻母不寻父,你前前后后己经累积了四五条人命,你再这样损阴德下去,那些婴灵会聚成一团气,一起来找你!”这些话,她并不是故意恐吓宁宁。
这次她一见到宁宁,就吓了一跳。
原来这两三年里,宁宁居然流掉了好几个己经成形的女婴。
男人为什么要这么自私,不能多疼惜女人一点?
妙妙好生气,宁宁这样作战自己,但是,她也无奈知晓一点,这在宁宁丈夫那边,属于常见。
女人有什么办法,嫁都嫁了,只能认命。
今天,肚子里的胎几己经满16周;宁宁去找了关系,照了B超.发现还是女孩。本来她还想去做引产,但是被妙妙不客气地骂了几句,她就伤心地哭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有一个儿子,宁宁的婚姻可能保不住了。
一个下午,宁宁哭,她也哭。
“你听我说,你别再引产了,医生说你再流产的话,可能真的再也生不了BB了!”妙妙狠了狠心,“我帮你想办法——”
都说母女连心,如果宁宁真的不难受得话,今晚也不会这么失态。
每个人都是一颗树,树上结出红花就是女孩,男孩就是白花。妙妙找母亲算过了,宁宁的命里,只有红花。
妙妙知道,自己的妈妈其实还有一种能力,可以去那个世界,把人家树上的白花拿过来。
但是,她妈妈从来不做这种事情,因为,违反万物的定律之人,会马上有报应。
这种报应.就是血光之灾。
“我会试探我妈,试探出把红花换成白花的方法,到时候,我帮你去换!”妙妙明白。
自己的左眼很多异能,只是没有被开发而己。
被她拽着一路往外走的人,过度的沉默。
“所以。你不要再一伤心就抱着白立人乱哭了,你这样别人会觉得你很脑残!”说完,妙妙恶狠狠地转身,想再慎重警告她几句。
但是,才转身,她就呆住了。
嘴巴变成了“O”形。
因为,她居然“牵”错了手,怪不得,她怎么觉得今天宁宁的手特别大。
她僵住了.手足无措,马上甩开他的手。
白立人皱皱眉。
他这眉心一起皱摺,妙妙马上察觉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很不对,好象碰了多脏的
东西一样,也好象显得很讨厌他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妙妙急情又握住他的手。
如果主动道歉可以挽回友情,她丝毫不介意做先低头的那一方。
原本以为,两个人算抛底切八段了,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今晚,他不但肯出席同学会,还愿意帮她解围。
这代表?
白立人淡淡看着她,看着她棒着的自己的手。
想想又不对,她这样棒着他的手。算什么?太暧昧了。
她急情又放开,“我不是那个意思!”
糟样,不是这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她自己都快混乱了。
白立人嘴唇张嗑了几下,吐出四个字:
“是很脑残。”
啊,他骂她脑残?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是不是觉得她很可笑?对,她是很脑残,容易动情容易受伤,容易被骗!
妙妙一脸的大受打击。
“你室友,脑袋是不是被极门失坏了?”反正都被她“强行”带出来了,在酒店外面了,他第一次不怕脏,跳了个花坛边的位置坐下,神情自若的和她聊天。
呢。不是指她?
见他居然还愿意理她,愿意和她说话,让妙妙觉得。这是最近她坏运程里唯一的好运了。
她觉得,自己胸口,因为薛谦君而窒着的那口气,稍微舒缓了点。
“你嘴巴真毒!”妙妙在他旁边坐下,从包里递给他一包纸巾,“给。”
这么多年,他们早己经培养了默契。
刚才,在酒店里面,其他她己经很想递纸巾给他了。
果然,这家伙马上接过纸巾,开始仔仔细细地,把被宁宁碰过的手臂一一擦拭干净。
但是,他和她都没有注意,他没有擦手掌。
早不知曾几何时开始,妙妙碰过的地方,他从刚开始的马上擦拭,到后来的事后再擦拭,再到现在的完全忽略。
“听说。你没有收下房子,也没有收下钱?”白立人擦完手臂,他的目光注视着前方,没有转过头来与她对视,只是淡淡地问。
他也是自母亲手里接过隔壁的钥匙,才知道一切。
“那个是你靠自己本事赚得钱,又不是我的!而且,我也不需要——”妙妙嘀咕着。
“你需要、我看你的样子,是嫁不出去。”他的口吻,还是很淡,淡到云淡风轻,淡到仿佛只是讨论天气。
不问她是不是失恋了,而是,直接断言她是嫁不出去了,一“刀”直接砍进
她的心房。
白立人.他够狠。
虽然妙妙还真一度难过到,想着以后不嫁人算了,但是被他这一讽刺,也内伤到快吐血。
“白立人,你这么毒的舌头,我看你也别想讨到老婆了!”她反唇相稽。
这样,唇腔舌战下,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有那么难受了。
白立人挑挑眉头,“喜欢我的人,很多。”
臭美吧,臭美吧!最好他能报个名字出来!
妙妙一脸的鄙视。
“但是没有哪个让我看顺眼,而且如果要让我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估计我得买张三米以上的床,谁也别碰到谁,”白立人一本正经地说。
他自己得出一个结论,“所以,你说得没错,我估计自己是真的讨不到老婆了。”他要是结婚时,和结婚对方提出这个要求,估计会直接被人拍飞了。
噗嗤。
半月来,妙妙第一次被人逗笑。
虽然,她相信他的本意肯定不是来搞笑的。
“我也不想生小孩,一想到小孩会拉屎拉尿,我就觉得很恶心,难以忍受。”
这些心里话,他第一次和别人说。
谢谢她抬举了,只是他认为,自己将来不会是个好老公,也不会是个好爸爸。
“拜托,你养只小狗和小猫也会拉屎拉尿!”妙妙不同意他的观点,如果将来条件允许的话,她希望有两个小孩。
“我从不养动物,连花草也太脏,我也不养。”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他以为她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应该会了解。
“你老了,一定很可怜。”妙妙用很同情的目光注视他。
“不会啊,我觉得一个人生活。很不错。”他淡淡地看着月光,说,“一个人生活,自由自在,想干嘛就干嘛,不会为了另一个人苦恼,不会为了另一个心痛,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错。”
一个人生活怎么会很不错呢?白妈妈肯定会难过死了!
妙妙正想反驳,却突然结舌。
他、他这是在变相的安慰她?
真受不了他、安慰一个人,还这么别拉!
妙妙的眉眼、终于染了轻笑,“我没你想象得这么脆弱!”
他继续看着皎洁的月光。“廖妙臻,我道歉。之前我和薛谦君的恩怨,不该牵拉上你。”.
妙妙差点听掉下巴。
他这是承认,之前追她全部都是和她猜得一样,只是和薛谦君较劲?
听到这么骄傲的他,一声道歉,还真的不容易啊!
但是,妙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怪在哪里。
“你放心吧,我没有半点来虚而入的想法。所以,当时说自己就是要追求你,你喜欢也得喜欢,不喜欢也得喜欢都只是气话。”
“你当时吓死我了!”突然这么霸道,害得她怕到不已。
“我就知道你没喜欢过我——”妙妙哇哇叫。
两个人谈开的感觉,真好。
看来,她的友谊,又回来了!
但是,白立人却认真地说,“不,我曾经喜欢过你。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心动,但是我不否认这个曾经。”
妙妙结舌。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妙妙干笑,“幸好已经是曾经。”
如果这种感觉还在现在式,他们肯定不能继续成为朋友了。
“好了,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要逾越,继续做朋友吧!你有难,我可以帮你。”
你有眼泪,我可以借你肩膀。
这句话,白立人没有说出口,因为这么肉麻,他说不出口。
“还是,我不想交那么蠢的朋友,所以——那种人渣,你就不要再想他了!”
这人、这人,她哪里有蠢啊!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记得你挺能哭的,如果哭出来,你能舒坦点,那你就开始吧。”
他继续仰视月光,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欠扁样子。
什么叫记得她挺能哭的啊!
他的记性怎么这么好,18岁的时候”能记到现在!
妙妙赌气,“我没眼泪,一点也不想哭!”
话音刚落,她的脑袋已经被一只手掌硬按到他的肩膀。
“哭!”他命今她。
哪有人这样的啊!
“我不难受,一点也不难受!既然他一个理由都不给,就和别人订婚,我为什么要难受?既然,我辞职,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为什么要难受?”被他的掌一直按着,妙妙的头颅丝毫无法动弹,她只好展颜强笑。
讨厌、什么时候放开她?这个姿势真的很难受,她的脖子都快拉到了!
“我为什么要难受?路上两条腿的狗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还找不到吗?
象宁宁她们说的一样,他的订婚妻我一定要参加,而且我要带个大帅哥过去,把主人的风头都抢光了!”
她也一定要让薛谦君露出今晚小伟那样的眼神!
“我不难受,我真的不难受——”妙妙强调,但是却发现,自己越强调,声音越轻,到了最后,有点象极咽。
她不难受,但是,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