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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名目去找张默翟,他看了不看就说:“随你,我怎么都好。”
我从张默翟那里得不到帮助,只得含恨与青儿蓝儿商议。
“怎么连锅碗瓢盆都要买啊?而且还这么贵!”蓝儿打开名目册子第一页就喊起来。
我懒懒的说:“何大婶说,咱们现在用的,都是普通物件,平日里自家用本没什么,但是若是来了客人,再用这些未免失了张府的体面,所以要买好的,一定要那什么什么窑的。”
青儿接过册子翻了一页,嘲笑蓝儿说:“姐姐也太沉不住气了,我看看。”说完青儿也叫起来:“这……这……为什么连纸张都要买十几种啊?”
我听青儿叫唤,叹口气觉得更累了:“何大婶说,咱们大少爷平日里作画写字,需要的纸都不一样,这些都是按在家时大少爷用的,捡了最主要的写的。”
青儿指着名目册子,结结巴巴的说着:“那这些药材呢?以前咱们林家虽也存了些燕窝人参,可姑爷家这也太……”
我不等青儿说完,拿过册子放到桌上说:“何大婶说了,这些东西不过是家常备的,等要用了才去买,怕没好的使。”虽然我早知道这两个丫头靠不住,却没想到是这么的喳喳呼呼,凤丫头身边都还有个平儿呢,我却连个臂膀都没有。
依了我的性子,根本看不下来这一本厚厚的册子,但是这是我头一遭管家,如果轻易就放权的话,以后只怕会被糊弄,所以只得硬着头皮看下去,这一看我只有乍舌的份了,这张家过的什么日子啊,小到敲核桃的榔头,大到屋里的屏风,样样俱全,我真怀疑就算我大笔一挥批准了,短短时间也不可能买齐全。
我苦恼的翻啊翻,心里踌躇着该怎么办,真要按着册子买东西,也不知道要多少钱呢,这两口子是不是搞错了,如今家里就这么大,要按照长安京的规格搞,买得回来也堆不下啊。这哪里是居家过日子,这么轰轰烈烈搞个天大的架子,然后不停的靠家里输血?这算什么事啊。想明了这个道理,我放下册子带着青儿和蓝儿在家里转了一圈,四处看了看,心里有了计较。
“何大婶,这册子我看过了,你和何管事费心了。”我找来了何大婶,准备和她先单独谈谈,他们两口子一起的时候互为首尾,几下就开始绕我。
何大婶笑道:“还请奶奶的示下,这样成不成,够不够?出来的时候太夫人吩咐了,不能让奶奶和大少爷受半点委屈,不然我们这些人都要揭皮呢。”
我听了这话笑了,把老太太给搬出来了,只可惜我如今是连那位老太太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何婶子,如今出门在外不比家里,不能凡是按家里的例来,太过奢靡于少爷的官声无益有害,以后切不可再如此了。这册子,我看过了,不妥,现叫你来就是为着咱们一起来改改。”
何大婶听说我要改册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僵,起来躬身准备听我的训。我把交给蓝儿:“你念,一样样的念,有什么改动你就写上去。”
蓝儿结果册子念道:“上等汝窑杯碟盅碗壶盘一套,定窑一套,另寻常官窑五套。”这是名目册子的第一项。我一挥手,蓝儿停下,我说:“咱们这等人家,也不是用不起这些东西,只是如今客居,不比家里,豪奢过度方才我也说了,与少爷的官声无益,难道寻常物件,就不能用了么?只买寻常官窑两套也就是了,委屈不了我和少爷,如今家里人口多,若是这些东西不够,只管添置就是了,只一样,不要一味求贵求精。”
何大婶面有难色,但也点头应了:“奶奶说得是。”
蓝儿又念道:“竹心堂玉水笺十刀,宝竹轩的……”
“停,停,停,别念了。”我打断蓝儿,不满的说:“这一项,全部去掉,少爷需要自然会拿钱去买,不用你们去购置了。”
我见何大婶想说些什么的样子,笑道:“何婶子,少爷平日里写字作画,用的纸张也有限,不需要成堆的囤在家里,咱们又不开店,况且真正的好纸咱们也不识得,还是让少爷亲自去买好了,不然你们费心费力的给买了来,他还不满意,何苦呢。蓝儿继续念吧”
整整花了一天,我把何大婶他们册子里我认为一味奢侈而没有多大实际意义的东西给去了七七八八,看着何大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心里还是蛮过意不去的,这些东西这么一删减,他们两口子的实惠也少了很多,我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等蓝儿合上册子的时候,我对何大婶说:“我这个人,不爱那些昂贵稀罕的物件,日常使用,不拘什么,好用就成,所以何婶子日后不必在这些上太过费心。我想着大家既然跟我和大少爷来了这边,总归得比在家里时好才有奔头,所以想和你商量商量,以后大伙儿每个月的月钱多少比较合适。”
何婶子听我说起月钱,勉强打起精神说:“这次来平安京的人里,四等杂役月钱是每月一吊,二等仆人是每月一吊半,一等丫鬟是每月两吊,管事是每月五钱银子。”
我啜了口茶,想了想说:“这月钱在长安京算是不少了,但是在京城未必够花销的,我想这么着,以后所有下人,一律月钱翻倍。”我话音一落,不但何大婶,就是青儿蓝儿也都瞠目结舌,我笑笑又说:“就这么办吧,这点子钱,少给少爷买几刀纸张也就出来了。”
何大婶虽然精神不济,但是也做了个笑模样说:“奶奶慈悲,真是宽厚仁慈。”
我知道她眼里没这些小钱,又笑道:“跟着就要买年货了,我从表舅府里抄了个年货单子,咱们就比着这些买吧。”
何大婶听说还是有年货可办来了精神,接过去一看,面上有了喜色。我心里暗笑,就这些也能让你赚不少了,该高兴了。
我盘算了下,按照我的新标准,这次置办年货和物件,不过几千两就可以拿下,这还是我算上吃点小回扣情况来算的。若是按照开始何家两口子的标准,怕是一万两都不够。既节约了银钱,又了了半件事,我心里算是舒坦了下,又开始为给长安京张家和林家送什么东西而发愁。
我想着,别的事情不管,这往家里送东西,张默翟再推脱可就说不过去了。
过了几天,眼看进了腊月,这边年货准备得差不多了,张默翟自己写了几副字,又让我做几个荷包给家里送去,我心里汗颜,我只会钉纽扣,做荷包这么高端的工作我可不会,借口说这些东西太过寻常每年都送这些不好,给推了,自己暗地里着急想法子。
后来偶尔去其他府里走动,风闻说王牡丹家出了事,王工部不知怎么的失了圣眷,皇上让吏部查他。我听了这消息,暗自窃喜,且不说王牡丹与我的不共戴天之仇,单说他掌管户部,亏空银两,又搞了那么多豆腐渣工程,以致民怨沸腾,这些罪都够拖出去枪毙五分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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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更新时间2010…8…18 14:18:23 字数:2423
“嫂子,听说王牡丹家出事儿了?”李景明如今是我的耳报神,有什么芝麻点大的事儿就爱往我这里跑,我都听说了王家的事,他那里有不知道的道理,兴冲冲的就跑来告诉我。
“你瞧你,快坐下喝口热热的茶,冻坏了怎么办。”我这人心坏,虽说早就知道了王家的事,但是当着别人面不好打听,如今李景明有八卦要告诉我,我强压着兴奋没有表露,但是还是爱听。
蓝儿捧了茶过来,李景明起身接了,笑呵呵的说:“听说是那位新上任的御史王梓才干的好事,外面传得可神了,那新上任的御史大人外出时,偶然听到百姓们议论王家的事,听说起前年溃堤的事来上了心,后来经过王御史的几番明察暗访,原来王侍郎在任期间做的几处大工程,都贪墨了不少的钱。王御史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知道了这些消息哪里还坐得住,连夜就上了折子弹劾王侍郎,御史台中丞莫大人原想年前不生事端,免得皇上不快,结果这王梓才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的就把折子给递上去了,气得莫大人直跺脚,揪着胡子说‘后生只为求名,不知体恤陛下。’”
我听了哈哈大笑:“这些御史言官可不都是以直邀名的么,不过这王梓才胆子可真大,不过是见习期间,就敢这么胡来,我倒挺佩服他的。”
李景明说:“哎呀嫂子,我还没说完呢。折子递上去后,那王梓才也是忐忑不安,要知道天威难测,要是皇上一不高兴,送他去国子监修书也不是不可能的。结果皇上那边啊,听说看了折子也没朱批,直接给了朴学季大人,朴大人也被这王梓才吓了一大跳,这才让吏部与大理寺一起查王侍郎,王侍郎那种人,哪里经得住查啊,揭开他的锦绣官袍一看,里面真是狼心狗肺!你知道他贪了多少钱么嫂子,你猜猜,蓝儿姐姐青儿姐姐,你们也猜猜看。”
青儿放下针线笑道:“一千两?”
李景明听了直摇头,又让蓝儿猜,蓝儿咬咬牙,一狠心说:“一万两!”
李景明还是直摇头,我也奇了:“这是少了还是多了,你倒是说呀。”
李景明站起来,走到青儿面前,笑道:“姐姐你猜少了。”又转过去对蓝儿说:“姐姐你也猜少了。”最后到我面前,谄媚的说:“嫂子你猜。”
我打了他一下,笑道:“这工部是个用钱的衙门,每年各种工程多是流水一样的花银子,这王侍郎看来胃口还挺大,我可不敢低估了他。”
李景明见我不猜,扯着我的袖子就不依,非要我说个数来,我拗不过,只好胡猜:“五万两!”
李景明放下我的袖子,做个夸张的样子长叹道:“嫂子你可真的是低估了王侍郎,就现在查出来的,已经有七万多两了呢,我这可是听我父亲说的。”
其实当钱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就已经分不清多少是多少了,所以说这王侍郎贪墨七万多两,我有些迷糊,搞不懂到底是多少,觉得一点真实感都没有。李景明见我那副惊讶的样子,满意的又说:“这还只是已经查出来的呢,朴学季大人也说这块要过年了,不让大张旗鼓的查,不然肯定数目更大。这几天王侍郎闭门不出,王夫人则暗地里四处活动呢。”
我听说王家遭难,心里实在是欢喜,这种人家,活该!
“这王梓才没想到这样的正直敢言,真是让人佩服。”我心里欢喜之余,对王梓才也格外的看高了一眼。
李景明拖着椅子挨着我坐下神秘兮兮的说:“听说是大哥哥约了王御史出门,在路上听了百姓的议论,才有了这么件事的,可惜不是大哥哥上的折子,不然多风光呀。”
我一听他提起张默翟,心里一个咯噔,真的只是巧合么?
等晚上张默翟回了家,我还在琢磨这事,我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这大过年的,老百姓不忙着欢欢喜喜过年,谁会悄悄议论王侍郎,议论了还偏偏叫王梓才听到,那王梓才单枪匹马说查就能查出王侍郎的罪行,我才不信他是福尔摩斯。
我一面帮张默翟换衣服,冷不丁的问他:“王侍郎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都坐实了,只等皇上办他了。”张默翟说完了才觉察失言,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