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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个月,家里也有一番新气象,辛苦你们了。”我在上首坐着,何婶子亲手捧了茶,平安京比映川要北边得多,捧着热茶在手里暖乎乎的很'炫'舒'书'服'网',我笑容满面的对何婶子及管事、大丫头们说道。
何婶子福了福,笑道:“奶奶哪里话,都是我们的本分,可别折杀了。”
我喝了口茶,一眼见黄雀儿在角上扭来扭去不自在,笑道:“黄雀儿,你先下去歇着吧,我和何婶子他们说点事儿。”
黄雀儿如蒙大赦,嘿嘿一笑便打千下去了。我看他如此,只有摇头,这只黄雀儿,半点规矩也学不来。
“我听少爷说,三少爷前儿来过,又出了事儿,如今在哪里呢?”我让其余人退下,单留了何婶子问话。
听我提起张家三少爷张默骅,何婶子脸上立时有了悲戚之色,她叹息道:“三爷是六月底来的,说是自己跟老爷求的要来京里见识见识。三爷来了之后,先是在李舅爷家住了几日,觉得拘束又搬到了这里,开始时和景明少爷倒也投气,可后来三爷整日间跟那些纨绔子弟走鸡斗狗,狎妓饮酒,景明少爷也就不来了。我们做奴才的也不敢狠劝,这就出了事儿。”
我见何婶子如此,也叹息道:“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如今三爷在哪里,可放出来没有?”
“放出来什么呀,我男人现在就是去牢里给三爷送饭去了。如今人还关在平安府牢里呢。不过奶奶您放心,我们上上下下都打点过了,没让三爷吃亏。”何婶子怕我难过,又劝慰起我来了。
我心里想,我才不难过呢,我连张默骅长什么模样都忘了,要我说,他这样的恶少,就该打死,不然平民百姓的生命安全,如何保障?由他这样下去,以后少不得欺男霸女为祸一方,家里有钱再了不起,那也是爹妈了不起,自己屁大的本事没有,却学着仗势欺人草菅人命,可恨!
“那朝廷可有什么恩典下来么?”我又问道。
何婶子想了想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些,自三爷出了事,我们慌得失了魂,家里先是派了二爷来,可没几日也走了,只说让我们好生照看着三爷,别让他吃苦头。究竟怎么样,也没个准信儿。倒是二爷去看三爷的时候,我们男人在旁边,回来跟我说二爷让三爷耐心呆着,最多九月一定有个说法。”
我还待细问张默骅打死人的事,下边人回话请示下是先用饭还是先沐浴就给打岔了。
我洗好澡,换上了家常衣服,却见何婶子在我卧房门槛上坐着呢。我笑问道:“婶子有事?怎么不屋里坐,这里守着干嘛呢?”
何婶子见我出来,陪着笑道:“蓝儿和青儿姑娘都不在,我怕这些笨丫头子们奶奶使唤不惯,所以守着。奶奶沐浴后身上可'炫'舒'书'服'网'些了,奶奶一路舟车劳顿,可是累坏了,前面已经给奶奶备下了饭,我怕奶奶累着胃口不好,又让厨房用了上好的宁江米给奶奶熬了粥,最是养胃补气的。”
我见何婶子这样的照顾,不由笑了:“难为你这样的费心,咱们用饭去吧”说着我把手抬起,何婶子立时就微微猫着腰过来扶了我的手引着我朝东屋的暖阁去。
“因奶奶没有吩咐,我就做主把饭摆在了东边暖阁。还有一件事要回奶奶,方才青儿姑娘和夏伯也都回来了,在暖阁等奶奶的示下呢。”何婶子一边走一边说着。
我听说青儿和夏伯回来,加快了脚步,进了屋就着何婶子的手就看到外面大桌上摆满了各种食物,我原先也是个爱吃肉的,可如今一是累,二是身子弱,倒不大爱吃荤腥了。我斜着身子在炕桌边上坐下,对何婶子说:“把那粥给我盛一碗,还有我见那几样绿油油的小菜倒挺好,也捡些来。”
“夏伯,青儿,也累了吧,爱吃什么自己选去,累了这一路,也别拘礼了。那羊腿子肉黄雀儿估计爱吃,何婶子,让人给他送些去。”我一边喝粥,一边吩咐着。
青儿和夏伯在下面小桌上坐着也用了些饭,何婶子见夏伯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跟我一起吃了饭,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奶奶,咱们到了京城,准备做什么呢?”青儿吃着饭,还不忘问我。
我笑道:“别的不知道,只一样是最要紧的。”
青儿眨着眼睛好奇的盯着我,我见她如此笑道:“那第一要紧的,就是先把你喂饱再说,快吃饭吧。”
青儿被我取笑,本想上来和我撕闹,但这儿不是映川县,管家娘子们都在,她不好没了规矩,只得羞赧的笑笑不说话。
吃好了饭,我靠着炕桌坐下,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赶了下去,又让青儿在门外守着,这才对夏伯说:“方才我何婶子跟我说三爷如今还在平安京牢里,有何管事他们照看着也没吃甚大亏。默翟虽断言三爷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早日放出来总好过让家里老太太悬心。如今这情势,依夏伯您的意思,咱们该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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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蓄势待发
更新时间2010…9…28 14:08:03 字数:2247
我于张家的人,都不甚了解,青儿虽是心腹,可终究是个经不起事的小丫头,既然张默翟能千里迢迢的将我托给夏伯,那应该是他放心的人。既然是张默翟放心的人,那我自然也是放心的,这些事也就只有和夏伯商量了。这事儿究竟要如何办,我一路上也盘算过无数次,却拿不出个定主意,我也没指望夏伯能给我指点迷津,问问不过是敬他年高以示尊重罢了。
“依老奴看来,三爷的事与张家的事,虽说有关系,却不能算作一件事。三爷仗势行凶打死了人,自有国法处置,若是真遇上大赦,那是他的造化,若是遇不上,家里该打点的,该托人的,也都拖了,算是尽了人事。所谓生死有命,也怨不得旁人。”夏伯见我问他,起身侃侃而谈。他的这一番说辞虽不新鲜,却极对我的胃口,我不由得含笑点头。幸喜得何婶子他们已经下去了,不然又得惊世骇俗了。
夏伯又说:“如果咱们非要把三爷的事和如今张家的处境连到一块儿忙活,只能让咱们更加的行动受制,依老奴看,不若暂且不管三爷,只先保全张家为好。这一路,老奴也曾多处查访,凡是张家的产业,大多闭门歇业,有不少已经被查封充公,在这么下去,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各处分号,只怕都要关门大吉,这才真的伤了张家的筋骨。”
“夏伯说的,与少爷不谋而合,其实保住了张家就不会保不住三爷,这终究还是一件事,只是这先后轻重有别。”我一边敲着桌子,一边思量,这事儿究竟要怎么做,我得从这一团乱麻中,捻出一根线来。
“青儿,去把黄雀儿给我叫来。”我扬着脖子朝外面喊道。青儿脆生生的答应便去了。不一会嘴上还沾着油的黄雀儿来了暖阁。
“你瞧你,把嘴巴擦干净了。”我见黄雀儿这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就好笑,忍不住又说他。
黄雀儿被我说教,无奈的举起袖子就擦嘴,可怜那一件干净衣服,就这么给他糟蹋了。
“黄雀儿,我路上教你的,你可还记得?”我让黄雀儿在小凳子上坐下,问道。
黄雀儿笑道:“记得。”说着黄雀儿走到我面前,腾的跪下,叩首道:“小人梁晋,家父乃是原映川县令梁乃武,于祥平十六年被人谋杀,时年,小人年方七岁,为了逃命,家母带着小人改名换姓,东躲西藏,也于去年含恨而终,如今家父沉冤未雪,而凶手却依然逍遥法外,求大人与小人做主,这是小人的状纸,请大人过目。”说着,黄雀儿双手虚托,做呈奉状纸之状。
我含笑点头,这黄雀儿学得还真是那个样子,又问:“本官问你,你父祥平十六年就被杀害,却为何今日才来告状?”
“家父遇害时,小人尚且年幼,不知内情,直至去年家母身死,临终时才将这一段冤情告诉小人。家母说,非是不想报官,只是多少年来一直为人追杀,为了梁家香火,不得不如此。”
“那你有何证据表明你父乃是遭人谋杀?”
“家父死在任上,此事当年人尽皆知,是否属实,大人一查便知。”
“答得不错,那梁县令的生平籍贯,你可都记清楚了?梁夫人的生平籍贯,问起,你能说清么?”我见黄雀儿应答如流,非常满意,但真的要到了堂上,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到时候还是要看他的应变能力。
黄雀儿忽然被我问道没有教过的内容,却也不慌,做出哭相,哽咽着说:“小人自小跟着母亲隐姓埋名,父亲的旧事早已忘记,若不是母亲临终将这一段往事相告,小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大人所问,小人一概不知,小人愧为人子!”说着便是一顿嚎哭。
我拍手赞道:“不错,你确实机灵,这告状的事情让你去果然是对的。”我见黄雀儿这边已经准备停当,心里稍微放心了一点,叫道:“青儿进来。”
“奶奶,什么事?”
我拉着青儿的手,嘱咐道:“你呢,带着黄雀儿下去,把他当初那身衣服给找出来让他换上,再给他写份状纸,怎么写等会黄雀儿告诉你。黄雀儿,等会你呢,换好了衣服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再走,寻摸个时机找大理寺的李大人,或者是御史台的王梓才都可以。李大人是咱们家亲戚,有事好照应,王梓才是个好大喜功之人,最好管这些事。”
青儿带着黄雀儿出去,我却开始筹划新的难题,说是要找朴学季,可是我一介女流,如何与他说得上话呢?这线要如何搭?那张身份文牒,我应该怎么用呢?
“奶奶,何总管回来了,您要不要见一见?”门外小丫头脆生生的问。
我其实根本就不想管张默骅的死活,但是在张家下人面前,还是得装装样子的,毕竟我是大嫂嘛。
“快请何管事进来。”我吩咐道。
不一会,何管事便迈着小碎步进了暖阁,在地上磕头请了我和张默翟的安,这才规规矩矩的在下边站了。
“何管事,三爷怎么样?”我关切的问道。
何管事重重的叹息道:“三爷虽没受什么大罪,但却很不好。原抓起来的时候,平安府就不问青红皂白打了板子,如今又这么关着,三爷伤虽然好了,却气不顺。奶奶您想,三爷何曾吃过这样的大亏啊,求奶奶赶紧想办法,把三爷给救出来吧。”
我掏出手绢一边擦泪一边说:“真真让人难受,这事儿家里怎么说?老太太老爷他们,可有什么话?”
何禄无奈的说:“当初三爷出事,小人便立刻给老爷去了信,后来家里派了二爷来,让小人旁的不管,只照看好三爷就成。其余的小人一概不知。小人想着,先伺候好牢里的三爷,等这事情了了,再回去跟老太太,老爷太太领罪吧。”
我叹息道:“何总管且别这么说,你先去歇着,明儿早上给我准备车,我要出门。”
何禄躬身答应,退了出去。我强压着又张默骅引起了强烈的不适心理开始琢磨明天该如何的出门办事,也不知那一头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有个什么说法,若是那边顺利……不应该不顺利,肯定会顺利,那成败就看我这里的了。那究竟怎么才好呢,应该使几分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