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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远,你来了。”我进得屋去,齐思远正端庄的坐着等我。我跑上前去,一把握住齐思远的手,激动得有些哽咽:“思远,思远,怎么样了?”
齐思远爽朗的笑道:“若不是好消息,我也不敢来见你了,你且说来,是怎么说动的朴大人和王映初?竟是一点消息也不透露,我哥哥先还担心到时候人单力孤,这事儿办不下去呢。”
我屏退了下人与齐思远促膝而谈,低声说:“这些事说来话长,等会我慢慢的告诉你。你先告诉我,皇上答应了么,那差事?”
齐思远含笑道:“朝堂上大臣们议政,那详细情况,我也不知,反正我哥哥今日下朝回来让我来告诉你,皇上已经将劳军的差使派给了你们张家,午后就有旨意下来。到时候让张家的当家人去兵部、户部、礼物,门下省都去走一趟,这事可繁杂得很呢。那赏银数额,名单,各种赏赐都有明细,我哥哥已经给你们备下了,这事乃是我哥哥提出,朴大人与王映初力促而成,出了纰漏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以后皇上有什么新政推行起来,更是千难万难,所以一定要办好,千万不要被人抓住了把柄给人说嘴,知道了么?”
齐思远从怀中取出清单,拉开一看,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写着按照规矩各类人员分别应该赏赐的物品种类和数目,我收下明细,动情的说:“思远,你这番厚意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怕我今生今世,也没机会回报你一二了。”
齐思远被我这番表白说得不好意思,有些羞赧:“想来有你忙的,我也不便搅扰。我去了,你多保重,事情虽多也要注意身子,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问我哥哥。”说着齐思远便起身要走,我想她所言极是,也不多留,便送了出去。
到了门口,府里人在何管事,何婶子的带领下,候在门口屏立,公主府的几个下人也在门口等候。齐思远停住脚步,对身边的丫鬟轻声吩咐:“把老周叫过来。”又对我说:“张家终究是生意人,朝廷典制繁多,匆忙准备,怕有冒犯失礼之处,所以我哥哥派了个人让我给你带来,若是用得着,便留下听使唤,若是没用,便让他走。”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被带到了我的面前,他枯瘦干瘪,却又甚高,看起来怎么都不可靠。这老周走到近前,跪倒在地对齐思远行礼,又抬口看我。
齐思远说:“老周,这是长安京张家的少奶奶,这次朝廷给了恩典,让张家负责犒赏此次大破鞑靼有功的将士,哥哥怕张家有什么疏漏之处,所以特意让你协助,你务必尽心尽力。须知此事,乃是哥哥向皇上进言促成的,张家做得不好,那也是咱们齐家没有颜面,你可明白?”
“小人明白,请小姐放心,请少奶奶放心。”说着老周便要给我叩头,我哪里当得起,又不便去拦,忙对何管事说:“这可使不得,何管事,快扶起来。”又对何管事两口子说:“老周既是公主府来的,那就是咱们的上宾,又是为着给咱们家帮忙,日后定要好生招呼,切不可怠慢委屈。”
我直将齐思远送出大门,门外三辆马车停着,十数个仆人早已准备好出发,待齐思远带着贴身的丫鬟两个上了第一辆车,跟着的丫鬟妈妈们便上了后面的两辆,浩浩荡荡几十人才一起离开。我目送齐思远一行快没了影子,这才带着人又进门。想是皇上派了差使,又来了齐思远这样有身份的贵客,这两管鸡血让府里的下人们立刻换了精气神,人人都抖擞起来。我见此情形,觉得好笑,暗自摇头不语。想起老周,忙又请到客厅问话。
“周先生请坐便是,无需拘礼。”我知道公主府这等人家,规矩是何等森严,老周定然是不肯坐的,但是道理虽是如此,我的礼数却不可因此而欠缺。要知道既然是齐望派过来的人,那自然也是有本事的,不可因为身份低贱而轻慢。
老周果然不肯坐下,坚持要站着回话,我若继续与他争执,倒显得虚伪,只好随他。
“周先生,我们老爷这几日终日在外做劳军的各项准备,我已经派人去请了。这次事关重大,张家不惜金钱人力也是一定要为皇上办好差使的,还请您多费心。”
老周拱手说:“奶奶请放心,老周一定尽心竭力不辜负我们少爷与奶奶的重托。”
我又问了老周闲话了几句,打听出原来老周祖上是朝堂赏赐的战俘奴隶,早已与汉人无异,但是却依然身份低贱。后来齐家的人在衙门里领了闲差,见他聪慧过人,便将事情都交与他,所以打从十多岁开始,老周便开始在各处衙门里代主子们做事,成了个事事通,难怪齐望要派他来了。
我叫过青儿,又叮嘱了几句,让她传我的话告诉何家两口子,一定要以上宾之礼款待老周,又亲自派了老爷留在府里的小厮去通报今天的战果。等大老爷回来,这些具体事务自然有他们这些行家里手去忙,不需要我外行指挥行内行。那么,我现在剩下的时候,就是继续跟进朴学季的事情。我已经让夏伯去让黄雀儿回来,朴学季肯定也是收到了这个消息,今天才会在朝堂上按我的要求做。若说张家是一块肥肉,那朝廷得四分,官僚们得四分,他朴学季一人便独得两分,今天让他自己上言保张家,怕是跟割他的肉一样吧。我不由得暗自觉得好笑,便是权倾一时的高官显爵又如何,只要方法得当,一样可以为我所用。哎呀,我忘了,朴学季这样的人又怎么甘心把柄一直在别人手里捏着,等他有了喘息的机会,那么黄雀儿和我的性命,怕是难保!黄雀儿不能回张家,我得保住他的性命才行。
“奶奶,黄雀儿回来了,您要不要见一见?”这黄雀儿,才想到他他就回来了,莫非这小子上辈子是曹操不成?小丫头茉儿一路小跑追上来禀告了黄雀儿回来的消息。
我停下脚步,心里叹息,终归是我谋虑不周,应该早早的替他准备好跑路的钱财,等他从三司回来就可以走的。
“他自己回来的,还是和夏伯一起?是从前门还是后门回来的?”我问道。
茉儿喘着气说:“回奶奶,刚才我去后面园子给奶奶取鲜花,碰到钱妈妈拦着夏伯不让他进二门,夏伯就让我过来告诉奶奶,说‘黄雀儿回来了,求见奶奶。’奶奶要见么?”
夏伯究竟是个妥当人,知道带黄雀儿走后面的边门回来,这让我稍微安心了些。我一边往后面园子走,一边吩咐茉儿:“茉儿你跑快些,就说我说的,让钱妈妈放夏伯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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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黄雀儿回来了
更新时间2010…12…3 10:18:15 字数:2703
等我再次见到黄雀儿的时候,已经认不出他来。他由夏伯陪着,在书房里等我。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安安静静的站着,黄雀儿身上的**气,一扫而尽,显出几分挺拔。他这次差事办得好,我心里也高兴,一见面就招呼着他到跟前说:“几天没见,你倒精神了,想来是没吃亏的,我也就放心了。”
我就着青儿的手在太师椅上坐下,又让夏伯和青儿去门口守着,单留下黄雀儿,心情很放松,忍不住赞他。黄雀儿见我高兴,也忙上来凑趣:“都是奶奶英明。”
我志得意满难免有些骄傲,黄雀儿的马屁拍得我也很受用。笑嘻嘻的说:“这些天辛苦你了,本该让你再多休息几天,只是我想,如今大事不过成了一半,还不能高枕无忧。我想你是不能留在京城的,朴学季心狠手辣,保不齐抽冷子就釜底抽薪,你会有性命之忧。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告诉我,我给你出盘缠,让夏伯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你且躲一阵子,等风声过了你想在哪里安家落户,我都给你安排。”
我自以为这番安排黄雀儿定然是会感恩戴德的,却不料他却一语不发,连方才的笑容也没了,只冷冷的看着我。我奇道:“怎么了,是有什么我没考虑周到的么?黄雀儿,咱们相识一场,也是莫大的缘分,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一定尽心尽力,我从不拿你当奴才佣人看,所以你但说无妨。”
黄雀儿面无表情,冷淡的说:“奶奶的大恩大德,如三春之暖,黄雀儿寸草之心,如何能报。奶奶要我离开,也是为了我的身家性命着想,黄雀儿知道。”
“雀儿,过来。”我挥手让黄雀儿到我身边,他倔强了一会,还是温顺的到了我身边,像一只小狗一样的蹲在了我的椅子边。我见他如此,大为怜爱,轻轻摸着黄雀儿的头说:“我也不想让你走,这诺大的府里,只有青儿,夏伯和你是我放心的,你走了,我如失臂膀。可是你留下,实在是不安全。你想,要是你是朴学季,这么个十几年前的苦主在四处求告会怎么办?”
“斩草除根。”
“对,斩草除根!所以你现在的境况很危险,一定得送你走,知道么?若是因为张家的事情,让你有什么损伤,我如何过意得去?”我见黄雀儿面色稍缓,更加温言细语。
黄雀儿听了我的话,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想是心里有一番挣扎。只见他长身一起,我手本在他头上,一下就被甩下来,颇为尴尬,有些讪讪。一看黄雀儿,他紧皱着眉头,抓住我的手说:“我知道奶奶是为着我的安全着想,奶奶想到的,黄雀儿也想到了。只是我这一走,奶奶怎么办?奶奶有什么要紧的差遣派谁去?派走了夏伯奶奶的周全又谁来护持?黄雀儿有性命之忧,奶奶难道就没有?”黄雀儿说着,又弓下身子,拉着我的手在脸上摩挲,深情的说:“我一身武艺,足以自保,我只担心奶奶。”
我见黄雀儿此举大有情意,有些窘迫。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像是疼一样的咧着嘴,慢慢地从黄雀儿手中抽回手。我定了定神说:“你走了,我才安全。你若是留在这里,我担心朴学季会下狠手把咱们一锅端了,只有你远远地逃走,那么他才会有所忌惮,所以你远走高飞就是对我的最大保护。”
我费尽唇舌,说服了黄雀儿,他最终答应我今晚趁着天黑就走,但是我想这样怕是不安全。夏伯说几个门都有生人守着,黄雀儿这一出门就是自投罗网,我们三人一起盘算,最好是有机会将黄雀儿乔装打扮,走得神不知鬼不觉。
三人商量着,外面小丫头说老爷回府,我只好暂停了会议去了前面伺候着。大老爷在外面已然听说了今天朝廷上的消息,欢喜得不得了,僵硬的脸上也有了笑容。一见面便频频夸我能干,言语中又带着对张默翟的自豪。我将老周做了引见,听说是清侯家的家奴,又是齐望亲自派了来协理劳军事宜的,大老爷更是礼貌周全,又特意做出不卑不亢的样子。
我留下老周与大老爷说话,自己告退出来,还没离开院,便瞅见何管事冲冲而来。他大老远见着我,远远地便请安告罪,说是龚家来请。
“公家?什么公家?”我禁不住问。
何管事跺脚道:“奶奶怎么连亲戚都不记得了。是咱们二太太娘家,龚府啊。奶奶恕罪,小人先去了。”
我见何管事这脚不着地的样子,摇头笑着走了,我还有一堆的后续工作要完善呢,什么公家私家的,顾不上。
到了午时,丫鬟回我说大老爷去了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