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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都是否认的,只是任由流言传播,事实上是保护了凌宇尘。可是这个被保护的当事人,却在这些事情之后没再联系过她。
云尙还是护着她的,除了手上的单子锐减之外,并没有更大冲击,只是这样的冲击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已经不小了。但是她似乎也不太在乎,她想到的是,为什么她和凌宇尘在这边这么久从来没上过报,和凌夫人见一面就上报了。当然凌夫人是带着人来的,可是她和凌宇尘也从来不背人,不至于运气好得一次小报记者都没遇上过。也许是凌氏早就知道这一切,把各种消息都封锁了,而之所以会这样做,绝不是要保护她,说是保护凌宇尘,倒不如直接说要保住那份婚约。
阮茉香极其贴心地叫她出去唱K,要了不知道多少啤酒,花晓怀上了就不好再瞎疯,姚美意也不想来,阮茉香就把孩子扔给陆若言,出来陪她伤心。
“喂,我说,出了这么多事,那个姓凌的,还能没事人似的跟你联系?”阮茉香提着啤酒罐,刚刚唱完她最爱的那首《突然好想你》。
米小青摇着头晃晃手里的啤酒,嘟囔:“他没再联系我。”
“靠,什么都不说?他以为他是腹黑男,让你当小白女啊?不过说真的,你不是小白女,你是大白!还是他没脸跟你说什么,索性就什么也不说了?”
米小青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继续摇头,这时候换上来她点的《原来你也在这里》,她放下啤酒去抓麦克,迷迷糊糊地唱:“该隐瞒的事总清醒,千言万语只能无语,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哦原来你也在这里。啊那一个人,时不时只存在梦境里,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却换来半身回忆。若不是你渴望眼睛,若不是我救赎心情,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她唱得哀怨,阮茉香在一边轻轻地啜着酒,盯着她不说话。她唱完这一曲,阮茉香回身摁了暂停,乐声戛然而止,茉香问她:“小青,你这辈子,是不是觉得就必须是凌宇尘,哪怕就是给他当外宅,或者是他过几年想起你一次,找你来温存温存,你也不愿意找个正经男人嫁了?”
她唱完了又抓起酒猛灌,听了这话傻呵呵地笑出来:“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如果可以这样权衡,谁不愿意过得'炫'舒'书'服'网'一点?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做不到啊,他不在,我看不上别人,他一出现,我就恨不得去投怀送抱!贱,我知道就是贱,可是有什么办法?你说说有什么办法?”
“有办法啊,小青,你听我说,生活得用智慧,你不要相信什么好男人都是好女人培养出来的,那都是鬼话!坏男人都是好女人惯出来的!你得用点脑子,至少得知道他心里边到底是怎么想的吧!“
“我不敢,我不想知道他心里面想什么,就想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我这个脑子,在他面前就是个摆设,不转的!犯贱,不用你说,我知道我犯贱!”她又大口灌了一通,“但是茉香,你比我好多少呢?还不是一样在犯贱,你想着法折腾你那位,其实你要是不犯贱,又何苦这么多年执迷着?你错过的好男人比我多吧!”
阮茉香愣了愣,苦笑着摇摇头,“要是像你这么说,咱俩真是半斤对八两!”
米小青满意地笑笑,晃晃手里的空罐子,扔到一边重新开一罐来,猛喝两口之后,迷迷糊糊靠在阮茉香身上,说:“茉香,你不是会写字吗?你就为我写上四个大字,‘红尘万丈’!你说红尘不是会散的吗?到咱们这儿怎么就不行了?”
“还红尘万丈?你真喝多了吧?还整上文艺腔了!我要写就给你写‘缺心眼子’四个大字,挂你家门口,免得大家找不着你!”阮茉香在那里嗤嗤地笑。
米小青的酒量一向是浅,这一次又是有心事,就格外容易醉,再喝上两口,果然倒在阮茉香身上起不来了。阮茉香从她包里面找出手机,说着:“还能说话吗?最好能说!所谓酒壮怂人胆酒后吐真言,我现在就找个人来接你回去,他就是要坐飞机来,我也在这儿等着!”
本来米小青已经不能动了,一听这个忽然又一个鲤鱼打挺扑上来胡乱按住她的手,喃喃着:“别,千万别,求你了!不要!”
“怕什么呀,要不你再去喝一罐!”阮茉香逗着她,把手机拿远了,作势要找号码。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被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Hansen杨。
米小青再次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黑暗,眼睛慢慢适应这种亮度,她确定这不是自己的住处,却又有几分熟悉,这地方她来过,是杨思汉家,他刚搬新居同事们曾来给他庆祝,她清楚得记得客房里面就是这样的陈设,墙上那幅油画,她印象很深。此刻她独自在这个房间里,显然是醉酒之后他把她接到了这里。
这样判断之后,她在心里诅咒了一下阮茉香这个损友,居然把她扔给了Hansen,接着她觉得自己酒已经完全醒了,能够如此条理清晰地把情况都想了个透。起身,感觉头还是有点晕,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那条裙子,没有问题。她站起来/炫/书/网/整理了一下身上睡得有些皱的衣服,光脚踩在木质地板上,开门出去。
开了门她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只是房间里窗帘严实才会黑暗,大天光中,杨思汉站在落地的玻璃窗前,逆光只有高大的轮廓明显,这背影给人一种沉重之感。由于门拉开没动静,她脚下也没声音,她叫了一声“Hansen”,杨思汉才发现了她,回过头来,似是疲惫,又似是狼狈,竟没说出话来。
“我……怎么在这里?”她以为自己还算镇定,问出来脸还是红了。
“我昨晚给你打电话,你朋友接的,就是扬名的Daisy,说你在KTV喝多了我就去看看。你朋友也跟着过来的,一直照顾你睡下了才离开……”他边解释边给她倒了杯水示意她坐下,“怎么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还难受吗?”
她接过水来摇摇头,抿了一口,说:“Hansen,谢谢你照顾我,下次请你吃饭谢你吧,今天我也累了,想回家休息,我的东西都放在什么地方了?车还在KTV那边吗?”一想到这个她忽然害怕昨晚凌宇尘给过她电话,而她没接到或者是杨思汉代接了,这样造成误会的话就麻烦了!于是最后一点头晕也不见了,她几乎是跌跌撞撞跑到门边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看,还好,没有未接,已接的最后一个就是杨思汉打来的。
正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杨思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声音实在是少有的沉重严肃,她不自觉提了口气,可转过身去她已经淡笑出来:“也不是很多,主要是我酒量不行,喝一点就醉了,呵呵,挺没用的!”
“小青,嫁给我好不好?”没头没尾,他忽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开玩笑的吧!可是他的表情实在是让她不敢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瞬间有一种被雷劈了一下的感觉,连羞涩这回事都忘了,直愣愣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杨思汉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来,扶着她的肩,看到她眼睛里面去,缓缓说:“我知道你是因为凌宇尘,昨晚你睡下之后,Daisy也跟我说了很多,她劝我放弃,说你们这种女人都是死心眼,转不过来的。我不是不信,但是我不能放弃,我不能看着你就这样下去,为了他这样伤害自己,你的心不疼吗?你不疼我都替你疼了,你这样下去后果是什么?你真的想毁了自己吗?看着你这样我做不到!我不是冲动的,我想了一夜想得很清楚了,我们先结婚,我不是要你马上就能接受我,只是你得救救你自己,让我照顾你,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实在是过于震惊,以至于都不知道应该跟他错开眼神,直直盯着他灼热的目光,震惊太过,也就不是震撼,而变成了麻木,她实在感觉不到自己此刻的感受了。结婚,自救,杨思汉,她勉强组织了一下思绪,第一个反应是,对他摇了摇头。
杨思汉一点都没急,像是预料到会是这个响应,继续给她讲:“我知道你一开始肯定是要排斥这个提议的,小青,我们很多时候会觉得某种爱是不可能改变的,但这是一时之间的想法,时间长了没什么不能改变。可能你对凌宇尘的执念时间太长让你已经习惯了,但是你还年轻,未来还很长,还有很多可能性,不能把自己堵在死路上。其实我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也是有可能会变的,如果我很久很久不见你,遇到其他人,就可能动了情忘记你,我不想那样,所以我总是很努力跟你在一起,嫁给我,我保证比现在更爱你。”
这个爱字,还是出口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刚刚的震撼缓和一些,他捏着她的肩,这样严阵以待地盯着她,让她感觉有点不适。他捏得不紧,她微微一挣就松开了,回到沙发那边坐下,端起刚才那杯水喝了一口,才开口:“Hansen,我不能说你讲的没道理,但是我不能那样做。我曾经跟别人说,凌宇尘是我的泥潭,他一出现我就会不由自主往里陷,要我忘了他,除非我们到一个他永远不能找到的地方去。即使是那样,我也不能保证我就能忘了他,就能爱上你,这场感情耗掉了我太多,我恐怕是不可能拿出那么多感情去爱另一个人了。你可以说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如果和你一起生活,却不能给你足够的感情,那么面对你的爱我会无地自容,那样也许我会更难过。所以,如果你觉得你很久见不到我,是能够忘掉我的话,那就忘了我去寻找自己的生活吧,让我就这样下去,反正是死不了人的,在我还能爱他一天的时候,好好爱他。”
“你这又是何苦!”他深深望着她,而她已经不再与他对视了。
“其实我还好,挺好的,离撑不住还有好大的距离呢!别担心我了!”她忽然抬起头,好好对他笑一下,接着就站起来,“好了,我得回去了,真的谢谢你!”
这一个早晨,杨思汉表现出来的都是中国男人那种带着理智的深情,此刻突然迸发出法国男人的浪漫,他迅速上前抱住她,哑着声音道:“我是这么爱你!”
这么六个字,却让米小青有些迷糊,她甚至感觉这六个字比他刚刚说要她嫁给他还要让她震撼。她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臂拥抱了他,然后轻拍他的背,低声说:“为什么要把话都说出来呢?以后大家还要做朋友的,就算不是朋友你也是我的上司,我以后还要面对你啊,你这不是给我压力吗?”
杨思汉带着几乎是哭笑不得的表情松开她,说:“走,我带你去KTV那边取你的车。”
极限
好像是不愿意再给她压力,杨思汉把她送到商厦外面,让她自己去地下停车场取车,然后就开走了。悍马扬长而去,她站在路边忽然有一些怪怪的感觉,从路边到地下停车场,她一路走一路感觉到某种情绪在身体里面激增,等坐到自己车里面,她已经有些气短。
不得不说米小青是个后知后觉的女人,刚刚在杨思汉家里面,她表现出得体的拒绝姿态,好像真的不动心神,可是此刻剩下她一个人,她恍惚才终于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她,拒绝掉了一个好男人,这个男人要给她婚姻和爱的承诺,可她就因为另一个这两样都不能给她的男人拒绝了他!她不是后悔遗憾,而是感觉委屈,凭什么凌宇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