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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晴低声嘟囔:“我不过也就随口一说,发泄一下,至于这么较真儿么。还王爷呢,怕是唤王妃才名至实归。”
云意衍被堵得无法还口,罢了罢了,他和一个女人计较什么。旋即问道:“之后
“之后,我不过骂了几句那领头的。抢了我的钱,他们总也得付出点代价不是。没想到羽国人都小心眼,领头的发现我是女子。二话不说将我绑进一间黑屋,当夜送上一艘破破烂烂的货船,底舱里除了我之外有很多十几岁地女子,他们不许我们出来,甚至不许我们沐浴,连饭食都是粗糙得无法下咽地东西。船每停靠在一个地方,就有数名女子被提走,再也没有回来,我听一位姐姐说,那些女子都被卖进了青楼。”
云意衍有些头疼,这位公主的运气还真是“好”到极点,第一次到羽国来,所有的黑暗面全都亲身体验了一轮,他将话题从人贩子身上岔开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周宝晴轻哼一声:“后来水路好像走不通了,我们被带进一支商队往上津进发,俗语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快到上津时,商队遇到了山匪,我和几个女子趁乱躲藏起来,也不知最后谁胜谁负,然后刚进城,还没来得及打听瑞王府在哪儿,就遇到了你!对了,你砸得我全身酸痛,连句抱歉都没说!”
这一段她叙述得很简单,中间的波折、恐惧、苦难,她一个字都没提,云意衍不禁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女子,周宝晴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眼帘微垂,下一刻又恶狠狠地回瞪过来:“说完了!吃地呢!”
云意衍无耐摇头,讨吃讨喝时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理直气壮的样子再配上那一身行头,像极了厮混于市井的少年,成王怎么调教出这样一位公主?他满脸黑线起身到门外吩咐一番,周宝晴小等片刻,待看到云意衍两手空空转回时,一双大眼睛里的失望之情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恻隐。
云意衍觉得好笑,冲她指指楼上道:“先沐浴,换套衣服,这样子上得了饭桌么。”
周宝晴仔细瞧了瞧自己的小黑爪,颇不忿地咽下还击地言语,自去沐浴更衣,待她梳洗完毕,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下楼时,等待在房中的云意衍有片刻晃神,也许是前面的形象对他地冲击太大,此刻他只觉得她明艳不可方物,美得让人窒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晚晴眉正文第二十八章拐骗入宫 正文第二十八章拐骗入宫
周宝晴已顾不上害羞矜持,看到桌上各色点心菜肴眼中光芒忽闪,三两步冲到桌前,抓起筷子笔直探向肉最多的盘子,出宫前,她鸡鸭鱼肉鲍参翅肚吃到腻味,可如今不需宫女三请四劝,目光过处……风卷残云,她发誓,这辈子都没吃到这么香的饭菜!
数日来,云意衍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人,不吃饭会死,此刻看着周宝晴那份源自于食物的单纯快乐,他竟然找回了消失许久的饥饿感。
云意衍在周宝晴对面落座,重又打量了一遍桌上的菜色,都是上津城里数得上号的名吃,旋即举箸夹了一块鹿肉放进口中慢慢咀嚼。恩,味道还好,他点点头准备下第二筷时突然察觉气氛有些怪异。
周宝晴呆呆看着自自然然与她同桌共食的他,这感觉……好奇怪。
“不习惯?”云意衍轻声询问。
周宝晴像被惊到,迅速摇摇头,又点点头,云意衍叹气,到底是还是不是啊?周宝晴深呼吸几次,指指左侧一盘豆腐道:“尝尝,味道不错。”
云意衍闷笑,还用她说?究竟谁才是东道主?笑归笑,他很合作的夹了一块,继续用膳。他不时抬眼打量她,现在他该拿这位公主怎么办?立刻递信给成王要求华国退兵,还是直接将她秘密送到无水关给云意初做筹码?
“真像。”
宝晴骤然开口让云意衍有些莫名其妙。他淡淡问:“什么真像?”
“你和我皇兄真像,用膳地时候从来都不专心。总是想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她放下筷子直视云意衍继续道:“身份,处境,也有些相似呢……”
云意衍回视她,他差点忘了,她还当他是云意初。成王架空华君人尽皆知,云意初想灭掉他这个太子也不是羽国地秘密,但从她口中说出来,为什么这样惹人不'炫'舒'书'服'网'。他没有回话,而是反问她:“你和成王经常这样一起用膳?”
宝晴摇头:“皇兄太忙。一月能抽空来看我三四次已属难得。”
“你们兄妹感情很好?”
“恩!”这次她回答地响亮而肯定。
“那你千里迢迢跑来上津就没想过他会担心?”
宝晴将筷子搁在一旁。这会儿吃饱了底气也足了很多:“你还敢提?若不是被你气昏了头我会来么!流言都能传进宫里。可见民间有多少人在议论。你知道那些话有多难听吗?说我失德。说我不能生养。说我面容有残缺。更可恨地是。有人说我堂堂一国公主比不过一个江湖妖女。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云意初——你为什么应允婚约又变卦反悔!?”
这下换云意衍头疼。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不过好像一直都是羽帝和他在自作多情。他地六弟可从来没说过“同意”二字。
宝晴见云意衍沉默,深吸一口气追问:“莫非真是因为那个叫楚笑幽的女子?她在你府中,对不对。所以你才不敢带我回王府。云意初你说话!既然你深爱她,为什么不娶她?为什么在皇兄提出婚约时没有一口回绝。反而交换了画像!”
面对宝晴一句句质问,云意衍有些招架不住。即使明知她恨地并非自己,但没来由地有些心虚。他再次四两拨千斤:“就我看,你一个人跑出来还有别的原因。”他勾唇一笑,坏心眼地问:“你是不是被那座皇宫憋得快透不过气了?”
呃……宝晴愣住,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么直白,她是很想借题发挥体味一下梦想的自由,不过论其根本还是因为他好不好!再者,她突然记起当时不顾一切出宫的理由,正了容色认真道:“云意初,你可知因为你悔婚,我皇兄气不过要对羽国出兵,这绝对不是在吓你或威胁你,事实上第一个不赞同的人就是我。”
云意衍的眼眸霎时化作幽深地井,宝晴只觉得魂魄都快被吸进去,井中冰冷的水似乎已打湿了她的衣衫。她在他眼前摆摆手:“消息可能有点突然,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留书告诉皇兄此行来羽国寻你,既然我在这儿,皇兄一定不会贸贸然起干戈的。”
一句话将云意衍震住,良久他才有些感叹地问:“那么你又知不知道,凭你这句话,你很可能就此成为羽国的人质?”
“我明白,所以才来。”
云意衍费好大努力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三个字:“为什么?”对于他来讲,宝晴的想法他真的难以理解。
宝晴两排羽毛扇扑闪数下,微微一笑:“我讨厌打仗,羽国不是弱小地番邦蛮夷,你们和我们一样强盛,两强相争不可能速战速决,三五年,六七年,甚至十几二十年,两国的国力都会因战争而消耗殆尽。若能和平相处,百姓自然会越来越富裕,相应的也就对皇室感恩戴德,可若因为战争,辛辛苦苦种的粮食、赚地钱全都被剥夺去,输送到前线,短时间他们可以忍受,但日子久了呢?他们会怨冲冠一怒的皇兄,更会恨我这个祸国殃民地公主。你试过被人恨的滋味吧,我试过,单是一人已经让我心里堵得要命!何况是两国千千万万人地怨恨。和平相处不好么?每个人都快乐地活着不好么?就因为你和我,会死多少人你计算过么?我们的命是比他们金贵,但没有他们我们还拿什么金贵?平息皇兄地怒气,化解这场干戈,其实很简单,你娶,我嫁,天下太平,这太平不知能延续多久,但起码能有十年宁静。就像我母妃当初为了族人嫁进皇室一样,我没有母妃那样高贵地心。但学着去做,也许能将她的那份高贵延续下去。”
云意衍越听越震惊,这是一个自小长在深宫不知人间疾苦地公主所说的话么?两国间复杂而微妙的关系,被她简单化,纯净化。她只是单纯地不想招人怨恨,以及她母亲对她构成的影响让她不盲从于兄长,用自己的心,自己地作风努力解决本不是她闯的祸。同父同母,她和成王兄妹俩却是天差地别,一个陷在权欲中步步算计。一个却在权利的中心如出水清莲。他霎时领悟,原来他一直追求的宽阔胸怀,只要善良、纯粹,心自然就会如蓝天一样广阔。
宝晴见云意衍不吭声,很自然想偏了重点,她抿唇思索片刻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能不能安排我和楚笑幽单独见一面?”
云意衍心道:我都见不着。别说安排你和她见面了。转而又暗叹云意初太没福气,为了一个难登皇家门槛的江湖女子,白白和这样一位内在与外在同样美好的公主错过。
从开始交谈一直是宝晴在说,云意衍在沉默。偶尔问一两句,他究竟怎么想却半点都没透露。宝晴无法从他复杂地神色中看出更多,不禁有些着急。她只说了一半,还有更关键的一半没有说呢。他好歹给个回答她才能继续啊!正想直言询问,云意衍淡淡开口:“她不在上津城。”
宝晴一愣:“那你为什么不带我去王府,偷偷摸摸地藏到别院来?”
偷偷摸摸?云意衍哭笑不得,好像是有点这味道。他环视房间,别院要藏人恐怕也藏不了几天,他不能把她留在这儿,今日回宫后,他也没有空闲总往外跑,唯今之计只有将她带回九华宫,可是她的身份太敏感,不宜让其他人知晓,该找什么名目呢?
“喂!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宝晴急了,大半天她嘴都说干了,他还是一句正经话都没有。
她发脾气的样子还蛮有意思,云意衍忍俊不禁,站起身道:“通常我心情不好时才来这儿,今日本就是想找个地方清静半日,却被你说成偷偷摸摸。”他摇摇头继续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去配得起你我身份之所吧!”
云意衍做了个“请”的手势,宝晴蹙眉盯着他瞧了半天,轻声一哼率先跨出门槛,云意衍在一名禁卫耳边低语几句,禁卫听后行了礼急急跑出宅院,不一会儿驾着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云意衍扶着宝晴上车,接着自己也坐了进去,冲宝晴交代道:“等一会儿不要出声。”然后又扔给她一套整个衣摆上绣着银竹的青绸长衫道:“披上。”
宝晴被他严肃的神色和古怪地要求弄得一头雾水,怎么比来宅院前更偷偷摸摸了?算了算了,客随主便,她很随和,很宽容,很大度,他面对她有没有点自惭形秽?
云意衍不知她在想什么,看到她十分合作满意的点了点头。
马车一路驶向九华宫南门,守门的侍卫看到车前悬挂的太子府风灯,先恭敬行了礼,然后扫了一眼车内,待看到云意衍和他身旁着银竹青绸衫之人时,不约而同肃了神色,垂首站到一旁静待马车通行。
“云意初,你带我进宫做什么?”因为云意衍事先嘱咐过宝晴不要出声,所以此刻她不自觉地压低声音,说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地悄悄话。
云意衍自然不能说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