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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幽抿唇:“记得,你说千万不要靠近天欲明神殿,那里的神侍武功在你之上。”
云意初点点头:“神侍历代都有。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他们高绝的武艺承袭于何处,除了每一任的帝王外……可以调动他们地,也只有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他们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几页残书,到今天我才知道。那几页残书是什么,要派那么厉害的人物去守护。”
笑幽不解问道:“是什么?”
云意初指了指封存上卷的玄冰道:“上卷不是缺失了一部分么?羽国不传之秘,每一个成年的皇家子孙,奉月圆夜都可以进入天欲明神殿参书,但绝不许抄录,到如今没有一个人能看明白。联系风族前尘,你认为还能是什么?”
笑幽眼神一暗。喃喃道:“莫非……?”
“是。若我估计地没错。那残页正是破苍卷上卷缺失地部分。”云意初止住话头。他们现在地谈话破苍卷不是重点。他略停了片刻道:“那夜。我地父皇和母妃爆发了一场空前激烈地争吵。母妃含泪问我:愿不愿意和她走。在我点头后。她击倒了数十名侍卫。向宫外直闯。”
漆黑地夜被无数盏宫灯照亮。萧沉雪手执冰剑。所过处鲜血纵横。
有人高喊着:“护驾!”
亦有人陆续不怕死地冲上来。
而最后。云意初看着自己地父皇满是恨意和不甘地面容。还有那坚定击合在一处地手掌。嘈杂停歇。他耳畔只剩下响彻夜空地击掌声。
为拦住一个断情出走的宫妃,羽帝动用了天欲明神殿的神侍。
云意初永远都忘不了。母妃被包围后绝望的神情,还有从她眼中慢慢熄灭的爱意。
笑幽微叹:“若你母亲悄悄的走。或许不会演变成这样地局面。”
云意初摇头:“她不会悄悄的走,如果我这样对你,你会不要一个答案、一个终结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仿佛从未付出过,从未心痛过?”
不必笑幽回答,他已经从她眼中读出了三个字:做不到……
这一场久远风波的结果笑幽已经明了,萧沉雪败了,九年多后被羽帝化去武功,折磨到疯癫。
她轻声问:“你呢,你母妃被软禁后……你是怎么过的。”
“整整一年,我没有见到母亲一面。直到一年后,父皇不知为什么,突然将我重新交到了母妃手中,而母妃……从此以后就变得极其安静,守着我,守着一座空旷的宫殿,安静得仿佛她并不存在一样。那一年的日子,因为有大哥和小姨,所幸并不太难熬。南书房大乱后的第十三天夜半,我第一次见到小姨。开始,我以为父皇狠心划花了母妃的脸,后来才知道,她是母妃的亲生妹妹,极其相像地妹妹。”
“你地武功就是从那时开始修炼的吧。”笑幽努力让他不再去回忆那些痛苦,拉开话题。
“恩,不过不是当日,当日我求她两件事,第一件,求她带我去看看母妃。她拒绝了,而拒绝地理由是,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自己的姐姐。第二件,求她带我出宫去看看大哥。她一言不发,神不知鬼不觉地带我出了九华宫,那是我第一次走出宫门,也是第一次体会飞翔地感觉,甚至让我暂时淡忘了那段时间的凄惨。”
小小的手紧紧环抱着萧浮冰,他深深吸气,萧浮冰身上的香味是冷的,而母亲怀里的味道是暖的,跃进太子府的一瞬,他问萧浮冰:可以不可以教他习武。
萧浮冰眼神复杂地看了他许久,最终微微点了点头。
太子府,云意洄周身放着十几个暖炉,仿佛这样还会冷,两床厚重的锦被严严实实地压在他身上。旁边坐着四五个年纪不一的陌生男子,当萧浮冰抱着云意初如鬼魅般出现时,那些人地反应极其激烈,大声质问着他们是谁,想做什么。以及听到了多少他们的对话。
而云意洄看清来人后,虚弱地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伸向云意初。
后来房间里只剩下兄弟两人,包括萧浮冰在内,所有人都在云意洄的一笑中退出内室。云意初颤抖着握住那只冰凉的手,一声声念着:“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云意洄强撑起身体将他抱坐在床上道:“你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他怎么会没错。蹄筋……是他夹进大哥的碗里,催促大哥吃下去,母妃一句:“蹄筋是初儿最喜欢吃地东西”,他就已经明白,那毒是别人下给他的。中毒的却是大哥……从离开母妃身边,别人再怎样对他,他都没有哭过,而偎着云意洄虚弱的身体,他才真正像一个孩子,眼泪鼻涕全蹭在了云意洄的寝衣上……
云意洄静静看着他发泄,等他哭不动了,只剩下抽噎的时候。扶着他的肩,慢慢拉开两人地距离:“男儿有泪不轻弹。六弟,现在你和我一样,没有了哭的权利。”
云意初听不懂,如小动物一般明亮的眼睛疑惑地望着云意洄。
云意洄长叹一声道:“看着你,就像看着十年前的我……但比我幸运的是,你有一个好母亲,而我地母亲,从来都不敢为我多说上一句话,为我得罪任何一个妃嫔。惟贵妃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六弟。你必须尽快逼自己长大,否则……”
“大哥!我会的。我要保护母妃,保护你!”
云意洄眼中闪过一抹光亮。他给予这个小弟弟的,不过是一个下午的温存,而他却说要保护他。这就是血脉相连的神奇吗?可如果是因为血缘,为什么只有云意初,那些其他的兄弟身体中也流动着相同的血液,而他们中,年龄大些地处心积虑想除去他,年龄小的,见到他也如见到敌人,个个都像准备战斗的小狮子,全身的皮毛都立了起来,只为两个字:太子!如果说,宫里还有谁不仇视他,恐怕只有云意初的母妃,惟贵妃……那个来自(3ǔωω。cōm)江湖的女子对他很冷淡,却是唯一没有将他视作眼中钉的人。
他是孤独的,但今日起他不再孤独,他有了唯一的六弟,云意初。即便他还小,但……他会等他长大,陪着他共同将这羽国江山打造成一片天国乐土。心内温暖,而他对他严肃道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六弟,皇宫里没有兄弟,也没有父亲,有地只是高高在上地帝王和一群为权利迷失的野兽。但,你是我地弟弟,从今日起……唯一的弟弟,你来看我,我很欣慰,也很高
云意初不能全懂,他只能用孩子地心情去理解,大哥是对的,除了大哥,他没有兄弟!像云意衍那样欺负他的人怎么配做他的兄弟。他有大哥就够了。他冲云意洄重重点头:“我只要大哥!”
他记得云意洄苍白的脸上,一双疲惫的眼睛在听到这句话后闪闪发光。相视片刻后,云意洄问他:“知道这次的事为什么我说你没错么?”
云意初摇头。
“因为那毒,不是下给你的,而是下给我们两个人的。”
“可是……蹄筋是我最爱吃的东西。”
云意洄摇头:“我中毒,策划者会诬陷你母妃,说她想谋害太子,将你扶上位。若你中毒,那毒药的分量绝不是你小小的身体可以承受的,必死无疑,以父皇对你和惟贵妃的宠爱,必定大怒,而被牵连的,第一个就是我……所以,我们俩谁死,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因此你不需要再内疚。”
云意初努力理解着对于他来说太复杂的计谋,很久以后,他才真正明白云意洄的话,他和大哥,都是皇子,他们的母妃一个是无人问津、备受冷落的女子,一个是羽帝深爱,曾捧上天的女子,大哥在其他人眼中是低贱的,因为低贱却拥有继承大统的权利,这便成了罪。他呢,他没有触碰到权力,可羽帝近乎于溺爱的宠,就成了他的罪。
各方势力,处心积虑要除掉太子,更怕太子位空出来,羽帝会将他这个最得宠的儿子扶上去,事实上,原本的羽帝就是这样打算的,云意洄比他更加悲哀,一个连父皇都不待见的太子,就像风雨飘摇中的一叶小舟,随时都可能倾覆。所以,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大哥,都是那些人为权利必须铲除的绊脚石,他们看似不同,其实……是一样的……一样的悲哀……背负着一样的压力,死亡的压力!
他开始努力习武,努力读书,努力将自己隐藏起来,也时刻警惕着周遭的危险,一次次险险避开,一次次迎战。在回到萧沉雪身边后,他也依旧是这样,因为他知道,只有保住了自己的命,才会强大,才会有能力保护深爱的人。
晚晴眉正文第七章据实相告 正文第七章据实相告
笑幽的眼眶中,晶莹的泪水在旋转,她努力不让它们掉落,她以为自己够坎坷,够悲哀,和云意初比,她却觉得自己拥有的幸福太多……太多。未穿越前,她的确受尽生活的打磨,很苦,可她的生命从没有受到威胁,和平的社会中她拥有母亲的爱和单纯的友情。穿越后,她第一次体会到死亡压迫在胸口的绝望,但那只是很短的时间,在天门山,她得到最好的照顾,最严密的保护,闲到将自己扔进明知无望的爱恋中,作茧自缚。
“小傻瓜,哭什么,现在的我不是好好的?”
笑幽用力摇头:“谁哭来着!”
云意初微笑,仰头望天深吸一口气道:“这就是我和大哥走到一起的经过,没有他,我活不到现在,也学不到那么多的东西。宣芜亭那场毒杀,如果不是因为大哥体内早有另外几种毒素沉积,他亦无法活下来。时间推移,春夏交替,我武功越来越好,和大哥的情分也越来越深。他在自己都很危险的情况下,用尽全力保护着我,也教我如何自保。他说,忍字心间一把刀,忍得过,成,忍不过,败。而他最擅长的就是忍耐,等待绝地反击的时机,暗中收拢被各方势力排挤在外的清流,以及民间的能人异士。同时,也在致力寻找上楚风族的踪影。他会让我浅尝危险,在危险中学会快速成长,但真正危险的事,他却从来一个字都不对我说。事毕,他会告诉我,分析这样做的利弊,在我大吼着我长大了的同时,他总微笑着告诉我,我是他的未来的手臂,眼睛,支柱。所以……”
听了这许多,就连笑幽对这个早逝的太子也升腾起一种不同的感情,她低声问:“是谁害了他?”
“云意衍的母妃,瑶妃!并且我能肯定,云意衍也是知情的。”
碧瑶水榭所谓地家宴。他一生都不会淡忘。那年,他十一岁,云意洄未满二十二岁。赴宴前,他还在云意洄耳边呱噪,要为独一无二的大哥筹备一场特别的生辰宴。他还不知道,两人温和笑着踏入的不是家宴,而是杀宴。
看似其乐融融的场面。父皇高坐,嫔妃笑语盈盈,他地母妃也一反常态,列位其中。羽帝特许他坐在母妃身边,大哥。则坐在他的对面。晚宴快结束时,瑶妃找了个由头,要亲自给大哥敬酒,她先给自己斟了一杯,然后才为云意洄斟满,两人共同举杯。云意初隐隐觉得不对,瑶妃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但他无法阻止。云意洄也无法拒绝,因着酒是从同一只壶里倒出,且云意洄是看着瑶妃先饮,才敢喝下去,他们都放松了警惕,而结果……
瑶妃和云意洄同时倒了下去,这一次,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