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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诚被她训的喉咙一滚,嘛?敢情自己这是给他找麻烦了,该死的臭男人,自己刚才真是表错情了,哦,不对,幸好没表,不然还指不定被这个臭男人怎么笑话。
敛起眼角的泪意,她冷笑一声道,“於先生你说的真是好笑,我可没让你来找我,是你自己眼巴巴的跟过来的,再说了,我要是在那里等你我才真是猪!对我来说,等你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莫清诚说道这里,眼睛不自觉的瞟向一边,於皓南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听见她这么说,心里一动,微微抿唇道,“你是害怕我不回来了,是么?”
莫清诚被戳中要害,有点难堪,但还是固执的道,“害怕还不至于,反正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大不了再死一次,我只是不想担你的人情行不行,与其被你救,还不如我自个儿自谋生路,要知道,和商人谈人情和卖布的买鞋有什么区别,我还没那么笨!”
莫清诚说完,都开始打心眼里慢慢的佩服起自己的绝情来,口是心非这四个字真的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她偷看了一眼於皓南,果然,男人的眉角已经显出些许的怒意。
“莫清诚,你就那么讨厌我,宁愿自寻死路都不愿意让我救你,是么?”
“没错!”莫清诚说话都不卡壳的。
於皓南的脾气暴躁没耐心,也只是和莫清诚能够鬼扯那么多,他看向莫清诚冷漠的双眼,心里微微的一痛,他们怎么又变成了这样,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可是又似乎一切都变了。
於皓南深呼一口气,将那股子怒气压抑在心中,蹲在她的面前,双手轻易的就捉住她的那只受伤的脚,莫清诚下意识的就要躲避,无奈刚一动就疼的青筋直冒,於皓南抬眼看了莫清诚一眼,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依旧精致可人,似乎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有变,只是相比于当年少了点青涩,但依旧固执。
脸上有些脏兮兮的,一双大眼睛里因为脚伤的疼痛有些水汪汪的,头发也有些乱了,看来这一路她还吃了不少苦,不由得心里一阵疼。
“脚都肿成这样了,还逞能,还说自己不是猪脑子……”
他一边小心的帮她揉着脚,擦消毒水,一边继续道,“……真怀疑你是怎么走到这里的……喂,你不会是爬过来的吧!”
於皓南疑惑的看了一眼她脏兮兮的外套,有点调侃的问道。
莫清诚听了,伸手就往於皓南的胸口锤了一拳,冷声道,“你才爬过来的!”
於皓南手里还拿着消毒水,被他这么一推,为护着消毒水不洒光,脚上不稳,整个的就朝后倒了过去,摔的那个龇牙咧嘴啊……
“喂,莫清诚,你可够狠的!”於皓南坐起来,将消毒水的盖子盖好,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捉住她的脚道,“别动了,我给你按摩一下,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莫清诚想要阻止,但看到他认真的表情,不由得怔了怔,愣是没有动。
天气很冷,叫露在外面真的很亮,但是他的手掌却是厚实和温暖,不时的还有嘴巴哈着气,整张嘴几乎都要吻在上面,莫清诚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清咳一声道,“别揉了,我要穿上鞋袜,冻脚了!”
於皓南抿了抿唇,看着肿的老高的脚踝,眼睛微微的眯了眯道,“穿上袜子吧,不能穿鞋,我把我的袜子也给你,穿三只,会好点……我已经联系了营地了,他们会马上调直升机来接我们,放心吧,用不了多久的!”
“什么?你让我穿你的臭袜子,不要,我不要穿!”
莫清诚刚要拒绝,但於皓南已经坐在一边开始脱自己的鞋袜了,莫清诚抿了抿唇,随即没好气的道,“喂,於皓南,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把脚气传染给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於皓南这个时候已经脱掉了自己的鞋袜,抿唇一笑,“哦?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我倒是很好奇!”
莫清诚身子一怔,觉得自己此时和於皓南说着这样矫情的话真的太不合适了,微微抿唇道,“从此以后你别想再见到我!”
於皓南脱袜子的动作微微滞了滞,随即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小心的帮莫清诚穿袜子。
他的手指已经足够的轻,可是还是会不小心的触到那一片红肿,疼痛时不时的传来,莫清诚忍不住的低呼出声。
“现在知道疼了?当初干嘛去了?!”
於皓南眼神瞬间暗了暗,看的莫清诚不由得心惊。
待三层袜子穿好,莫清诚却是觉得脚没有先前那样凉了,慌忙的就将脚从於皓南的腿上抽了回来,随即微微的侧过身,不去看他,两个人一时之间陷入尴尬。
曾经有过最近的距离,海誓山盟,甜言蜜语,生死相依,可是那一切在今天看来却都仿佛是个梦。
莫清诚陡然的想起一句话:嫣然一笑,也湮没不了岁月遗留的伤;半城焰火,也掩盖不了旧时你给的痛。
於皓南,我们终究会是陌路,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面对有你的未来,也没有信念再去坚持那一份逝远的执着,我已不是原来的我,虽然我依然固执。
固执的恨你!恨自己!
“於皓南,从今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想这样,无论对谁,都不是什么坏事!”
沉默了一会儿,莫清诚突然声音低低的道,於皓南觉得她的声音很飘,似乎循着这鸿细小的溪涧一直延伸到很远,远到他以为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包括坐在他身边的这个人。
於皓南抿了抿嘴唇,想要说些什么,或者是像以前一样继续固执的一味痴缠,或者是用最野蛮无理的方式强势的霸占她,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因为他深知不见她,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可能。
见於皓南不说话,莫清诚轻轻的侧过头,男人的脸微微的侧着,侧脸的轮廓刚毅笔挺,此时此刻,被阳光虚化的有些柔和,肩膀很宽,带着她曾经一度眷恋的暖意,带着曾经让她安心又害怕的气息。
陡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其实她的印象里他的影子是多么的模糊,只记得很漂亮,很漂亮的一个人,让所有女人看了都会不由自主的心动。
这个男人,曾经给过她一生一世的错觉,曾经给过她最需要的温暖和爱,也曾经将自己伤的彻彻底底不留痕迹。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终究是她相信了所谓的爱情,可他却在她相信的时候一手推开了她,那样狠心,那样不留情面的离她远去。
也许,她曾很接近很接近幸福,可是也就因为太接近,所以最后的坠落,才最彻底。果然落到今日,终于醒悟。
她哽咽了一下,努力将将要沁出眼角的泪迹逼回去,面上继续换上沉静的表情,没有再说一句话,而就在这个时候有,於皓南突然回头,两个人的视线就那样不其然的撞在一起……
於皓南咬着唇,就那样看着莫清诚,看着她虽然脏兮兮却依然是那样轻柔美丽的脸颊,看着她殷虹的唇角散发着动人的色泽,看着她灵动的双眼投入他的眼底的时候成为一股诱惑无比的深色。
他动了动身子,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如丝缎一般光滑美好的脸颊,莫清诚一怔,想要躲回去,男人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这个味道多么的熟悉,多么的让自己沉迷。
这个味道,是他午夜梦回多少次醒来时久久不能磨灭的念想啊。
莫清诚,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想念你,即使你现在就在我的怀里,我还是一直一直的忍不住的想念你!
莫清诚想要阻止,可整个身子都被男人箍的紧紧的动弹不得。
男人灵巧柔软的舌头带着极大的耐心和隐忍,细致而轻柔的滑过她的贝齿,温柔的啮咬着她花儿般美好的唇瓣。
“唔……”他永远知道怎样制服她,腰上被人轻捏了一把,她吃痛的发出声,男人的舌尖已经抵开她牙关的阻挡,长舌灵巧的进入她的口腔,开始寻找她的丁香小舌和她tiao逗勾缠。
她的身上以及唇上,都有着让他迷恋和迷醉的味道,一旦品尝到就有些难以自持。
他多想就这样永远的,永远的抱着她,再也不松开,哪怕她不愿意,她也再也不松开。
这个吻,夹杂着太多的思念,几乎要翻涌起她腹内所有的酸辣苦涩,他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而事实上,他真的再次流泪了。
莫清诚能够感觉到他依然霸道自恃,可是他的吻却深沉而温柔,不可思议的让人心悸,他能感觉到他的舌尖带着tiao逗,柔软的像一片羽毛羽毛一般轻轻的滑过她的嘴唇,带着隐忍的微弱,又带着激荡的强大。
她没有去回应,也不再反抗,只是任由着她这么吻着,陡然的悲从中来。
眼泪在从她晶亮的眼睛里流下来,沉静在热吻中的男人猛然低头,看见莫清诚满脸的泪迹,微微抿唇,哽咽了一下。
“清诚,我是不会放弃你的,除非我死了……你知道的,我想得到的东西,就算是抢,我也会抢到手!”他睨视她的眼睛,低声笑道。
说完,他不管不顾的再次咬住莫清诚的唇,这一次,他更加疯狂,几乎都要将她的唇咬破。
那么一刻,莫清诚真的怕他,很怕他。
但是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当他将莫清诚推到地上吻着她的脖子的时候,无意碰到了她受着伤的脚,莫清诚发出一阵悲鸣,於皓南便是在那个时候止住了动作。
直到直升机将两个人接走,彼此都没有说太多的话,於皓南知道自己再一次用强了,也知道这样做只会让莫清诚离他更远,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她。
他想念她的身体,想念她所有的一切,只要看见她,他的情绪就不能再思考其他事情,他爱她,想要她,只要她。
直升机快飞到营地的时候,於皓南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电话,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随即侧过身去,随即莫清诚便听到了他声音柔婉的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道,“嗯,晓琳……
莫清诚抿了抿唇,听见他如此亲昵的喊陈琳,她不禁有些失笑。
瞧瞧,於皓南,你说你不会放弃我,要将我抢到手,可是也不过还是将我推倒第三者的行列,你可够卑鄙的!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们正在回营地!”
於皓南继续说着,而莫清诚的头转向直升机的窗外假装看风景,可是现在是冬天,外面都是一片掩盖不了的荒芜和苍凉,哪里有什么风景可看。
“你不用过来的,公司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处理……到了营地我在打电话给你……”
於皓南说完,便挂了电话,莫清诚嘴角噙起一抹冷笑,随即便是一脸漠然的坐在端坐在於皓南的对面。
“清诚,其实我和晓琳……”
“打住,我对你们之间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不感兴趣!”莫清诚说着,身体不由得向后缩了缩。
和这个男人呆在一个空间内的每一秒,都让她觉得难受,很难受!
於皓南抿了抿唇,想要说出的话就那样梗在喉咙,此时的莫清诚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直升机一个很小的角落,看起来是如此的瘦弱和娇小,又是如此的美好。
那种美好是拒绝别人的接近的,那种美好是夹杂着淡淡的忧伤的。
两个人之间,不到半米的距离,只要微微探出一只手,就能将彼此纳入怀中,可是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