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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颤抖的,脚步都是虚浮的。
莫清诚睁开眼睛,扯出一个淡然的笑意,“放心吧,流点血,死不了人!”
看见於皓南暗淡的目光,她心里一软,又接了一句话道,“刀口不深,那是玩具短刀,只是皮肉伤,放心吧!”
於皓南见莫清诚说话底气还算足,心里虽然难过,但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没了理智,深呼一口气,快速几步将莫清诚抱进车里,从后备箱里取出简单的消毒水和消炎药,伸手就要去扯莫清诚的衣服。
“唉唉唉,别这么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莫清诚皱着眉头,轻声说道,虽然刀口不深,但是疼痛却是真实的。
真实想不到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女孩竟然下得了这么重的手,将来这个小女孩一定了不得,说不定是个比皇甫夜更加让人闻风丧胆的角色。
“你身上的哪块肉我没看过,别乱动了,我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让我看看伤口深不深?”顿了顿,复又道,“别让我担心!”
莫清诚心里一暖,莫名的酸涩在心中蔓延开来。
於皓南,此时此刻你还会担心我么?
此时此刻,我还能接受你的担心么?!
莫清诚今天穿的是一件短袖衬衫,淡蓝色,但是此时蓝色的衬衫上已经浸染了一片血红。
莫清诚冷着脸,一颗颗的解着她胸前的扣子,登时那个伤口的样子就呈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圆润纤白的双肩微微的颤抖着,於皓南紧抿着嘴唇,眼里闪过一丝疼惜。
“还好,只是皮肉伤,你忍着点儿,我给你消下毒,先将血止住……”
一边拿着消毒水又一遍继续道,“皇甫夜住的地方太偏僻,最近的医院离这里也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莫清诚抿着唇,“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就算你解释了你在我心中也不是正人君子,何必多此一举!”
於皓南不说话,只是紧抿着嘴唇用面前一点点的帮莫清诚擦拭着伤口,如此近的距离,让莫清诚不由得红了脸,但是比起羞赧,更多的是心痛,是难过,是无法言说的伤感。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好似就在不久前自己还曾幻想着能和这个男人白头到老,不离不弃的过一生,但是转瞬之间,一切都已经置换了场景和模样,於皓南,你说我们今生能不是孽缘么?
眉眼扫过男人黝黑浓密的眉毛,以及那双专注的为她擦拭伤口的漆黑深邃的眼,这双眼,曾经高傲睥睨着世人,这张脸,也曾高高在上,不可窥视。
但是现如今,却是那么谦卑而亲近的靠近着自己,那样充满炽烈爱意的眼神,那样痛苦中夹杂着不安的脸庞。
深深呼出一口气,扭过头,不想再去看他,或者不忍再去看他。
“怎么了?很疼么?”男人细腻的呼吸声悠悠过耳,莫清诚拧着眉头,沉了口气转过头来,正要开口,却发现此时低着头擦拭伤口的男人也猛地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痒痒的,淡淡的烟草香以及洗发水的味道混合其中,很好闻。
让人沉醉的好闻。
莫清诚心里一惊,连忙就要扭过头去,下巴却猛地被男人噙住,一个炙热的吻毫不客气的落下。
莫清诚身子一僵,感觉到男人那么用力的允吸和啮咬,她有点措不及防,却又不想去推开他。
明明已经那么狠心的说了那么狠心的话,明明已经那么决议的准备撤离他的世界,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对自己如此?!
“清诚,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悠悠响起,莫清诚的身子一僵,原来辗转温柔过后不过是为了这最后致命的一击。
她冷冷笑意浮现在唇角,“发生了什么?如果我说什么都没发生你会信么?呵,不信是吧,既然不信又为什么要问我发生了什么,於皓南,你还真是可笑!”
“清诚,我母亲的命虽然抱住了,但是她现在谁都不认识了,我这么说并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想知道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诚,你能不能别这么倔脾气,这一次,就算是帮我的忙都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好不好?”
莫清诚抿着唇,长长呼出一口气道,“好,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母亲让我去,她跟我说对不起,让我原谅你,还说她会用自己的方法赎罪,其他的没有了,就这样,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什么蜂毒不蜂毒也是我去找你的时候吴管家告诉我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我信你!”於皓南言毕,微微的叹了口气,伸手拿起纱布帮莫清诚止血,继续悠悠的道,“估计是我以前得罪的仇人太多,他们向我抱负也说不定!”多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莫清诚紧咬着唇,心中闷闷的说不出一句话,什么复仇的人多,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能那么悄无声息的投放蜂毒,又能那么巧合的在莫清诚去的当天投放蜂毒,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几乎是将贺文芳的举动把握的不出一二的人,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说明这个人神通广大,而且一直派人监视着贺文芳的一举一动,要么贺文芳的近身随侍或者就是她自己,用以嫁祸莫清诚。
莫清诚心里乱乱的一片,为什么事情会那么多,一环套着一环,怎么都难以解开一般。
微雨的失踪,贺文芳的投毒事情,还有自己肚子里孩子的事情,莫清诚只觉得头都要爆了,这是上天在故意惩罚她么?
只是这样无休无止的惩罚,未免也太过严苛了吧。
“於皓南,我有些事情想问你!”伤口处理好之后,於皓南载着莫清诚往市区驶去,沉默了好一阵子,莫清诚才开口道。
“什么事情?”於皓南倒也是直言不讳。
莫清诚抿了抿唇,微微叹了口气道,“能是什么事情,自然是微雨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就告诉我多少!”
“嗯,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你……你去旅游的第二天,微雨就失踪了,根本找不到人。”
“刘婶曾在医院见过她一次,那时候她哭的很伤心,而皇甫夜正从她的病房里出来,然后当天晚上,微雨就失踪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我猜应该是皇甫夜跟她说了什么,才让她这么不顾一切的离开的……”
“只是皇甫夜这个人的心思太深,根本不愿意开口,所以我们也就没办法了!”
莫清诚咬着唇,心里的疼痛再次弥散开来。
明明在她走前还和微雨说好的,可是转瞬期间她就不告而别,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微雨这样宁愿默无声息的离开甚至违背和自己的约定……
微微叹了口气,於皓南继续道,“皇甫夜马上派人寻找,医院的监控摄像头都一一查过,可巧那天竟然电路故障,所以并没有拍到微雨从病房里出来,这也是微雨能够逃离的原因之一,你知道的,微雨的病房里的摄像头,是直接连道皇甫夜的房间的,她有什么动静,皇甫夜都会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是有人帮助微雨离开的?”莫清诚睁大了眼睛,脑中开始努力的搜寻记忆,能够这么冒险帮助微雨的,除了陈胜,还有谁?
“是陈胜!!!”几乎不暇思索的,莫清诚马上得出结论。
於皓南摇了摇头,“不是,陈胜当天和陈父陈母一起受邀参加了东南亚的一个玉石展,根本不在国内,也是前两天才回国的,这两天陈家也是闹得够呛,陈胜的确是个痴情人!”
只是这个痴情人,终究是一腔柔情付东流了!
莫清诚微微叹息,如若当初微雨选择了陈胜,虽然微雨结过婚,但是陈父陈母并不是多么蛮不讲理的人,若是陈胜坚持,加上陈琳再胖游说,两个人多半也是幸福的一对了,可是此时此刻,却成了这副模样。
这么一想,莫清诚又不禁联想起自己。
说微雨傻,自己又何尝不和她一样傻呢?
明明有着申明乐这样一个痴情痴心的对自己好的人在身边一直守护,几乎是瞎子也该知道选择申明乐是最好的了,可是她却也是一味执念,这才将自己推入了今朝这番境地。
“可是,不是陈胜,又会是谁?你和微雨是同学,知道她有什么了不得朋友或者旧识么?”
於皓南微微皱眉,“没有,微雨是皇甫家的童养媳,所以一般很拒绝和外人接触,和我认识都属于意料之外了……至于外人,皇甫家一直和英国皇室之间有着往来,但是微雨却在这方面接触的太少,一时之间,我还真想不到什么人会帮助微雨……”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对微雨了解的太少了!”莫清诚白了一眼於皓南,神色之中已经露出些微的不悦。
“皇甫家在国内算得上是大家大族,微雨这么多年来一直跟着皇甫夜,皇甫夜的个性冷僻孤傲,自然不得人心,你还记得三年前皇甫夜的那场生日宴吧,来了很多社会名流不是么?你觉得皇甫夜这样的人能够和这么多社会名流交集很深么?”
於皓南抿了抿唇,“这方面我自然也是想过,微雨为人谦和,做事情井然有序而不失调理,举止大方优雅,健谈又得人心,这么多年跟着皇甫夜的确是帮了皇甫家不少忙……”
“说实在的,凭着皇甫夜的个性,想要获得商业上的成功我是信的,但他必定是采用强硬的手段,而微雨在他身边,却是给他提供了不少人情上面的支持……皇甫夜能够这么站稳脚步成就一方,那个最大的功臣,便是微雨!”
“所以微雨必定会认识一些有能力的人,说不定这其中就有能帮助微雨脱险的人存在……”莫清诚觉得自己的想法一定对了,不想却换来於皓南的一声淡笑。
“你笑什么?难不成我说错了?”莫清诚不服气。
“没有,你说的很对,按照常理来推理的话,这种想法的确是很有可能,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而且皇甫夜的狠辣你也是见识过了,对待微雨尚且有过这样的狠心,那么其他人更不用说了,所以就算有人有心想要帮助微雨,忌讳于皇甫夜都不会出手的!真实情况是什么,我们也只有等微雨找到才知道了!”
莫清诚不再说话,於皓南说的对,真实情况是什么,只有微雨知道,至于皇甫夜知不知道,那是他的事情,他既然不愿意说,那别人那他也是没有办法。
“放心吧,微雨这么坚强的人,曾经受过那么多苦她都能坚持下去,这一次,她也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别担心!”见莫清诚不说话,於皓南以为她在担心微雨,忙安慰道。
莫清诚斜了一眼於皓南,面上已然不悦,“难怪微雨到现在找不到,你这边一副放松自在的样子,皇甫夜那边也是气定神闲,微雨有你这个朋友,有皇甫夜那个冷血爱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传说中的有气没处撒,就是只这个吧,莫清诚知道自己这是胡乱放炮,但是谁让於皓南自己凑过来的,也就怨不得她了。
於皓南微微皱眉,“清诚,你讲点理好不好?而且我们的目的并不和皇甫夜一样难道你不知道么?”
“你什么意思?什么不和皇甫夜一样?我不明白?”
“这你还不知道么?皇甫夜的目的是找到微雨,而你我的目的是要确认微雨的安全,只要微雨安全了,而且现在过得很好,你我也就能放心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