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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动作一僵,百里瑾怔怔的看着洛瑞修。今夜御龙卫要献艺吗?为何他不知道?难怪一直都没看到陈子陵和齐轩。就在出神的一瞬间,一股剑气扑面而来。后躺下腰,剑就从脸上掠过。
“百里大人,你不专心哦!刀剑无眼,虽说点到为止,可也要用心啊!”洛瑞修手中剑一转,旋身劈向百里瑾的下盘,被他用刀挡住。身子向前靠,望着百里瑾的脸,笑道:“齐大人和陈大人怎么看怎么的般配,百里大人何苦呢?”
刀往上挑,一个虎跃,跳到洛瑞修的身后,刀尖直逼对方的颈间。一寸之间,却捞了一个空,洛瑞修早已滑步到一旁扬着嘴角轻轻的笑着。刀尖捶地,百里瑾已无半点斗意。所有人都觉得他不该站在陈子陵和齐轩之间,他直到人家开口才知道自己是个多余。
见百里瑾一脸愁容,洛瑞修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侧头看了眼坐在龙椅上的萧启,回头对百里瑾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皇上好像喜欢你,你不如给他做侍君吧!”
“大人,慎言!”百里瑾将刀收回刀鞘,抱拳说道:“百里认输!”
“你在羞辱我吗?从刚刚你就无心比武!百里瑾我劝你照我说的做,我可没心情陪皇上玩!”洛瑞修双眼一眯,还没有谁能在他面前保留实力,百里瑾的实力不仅如此,竟然才晃了两招就认输,这分明是看不起他!
原本百里瑾的头就晕着难受,又被这个兵部尚书拉来比武。若不是萧启喜欢他,真想暴打他一顿。比武不好好比武,有事没事的说些让自己烦心的事。本想草草认输算了,怎知这人竟然这般轻视萧启的感情。心里一怒,刀抽鞘而出!
刀如劲风,剑似飞花,顿时台上刀光剑影。
萧启两眼盯着台上的人,不见他们认真比武,只是各自拿着刀剑耍完着,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可惜离得有些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见百里把刀收了起来,又突然抽了出来,顿时台上两人便恶斗了起来。握杯子的手不由得捏紧,洛瑞修从曾祖起,历代都是天启的将军,可谓是将门虎子。一身的功夫恐怕三军之中无人能及,而百里只是个御龙卫……
突然周围一阵喧哗,萧启就见百里瑾一招蝎子摆尾直逼洛瑞修的腰侧,那个位置是洛瑞修平时故意露出的空隙……
“洛卿!”
听到萧启急切的声音,百里瑾手中的刀一顿,想起萧启刚刚说的话,便转了刀身,刀尖垂地。怎知颈上已架着一把剑,洛瑞修正眯着眼睛看着他。
百里瑾收刀,抱拳说道:“百里输了!”
“本该就是你输!”收起手中的剑,洛瑞修转身便向萧启坐的方向走去。跪地说道:“臣赢了,不知陛下有何奖励?”
顿时筵席间私语不断,萧启好似没听到一般,朗声一笑,端起酒杯问道:“要何奖励?”
“御酿一杯!”
“好!小安子赐酒!”萧启将端起正要喝的酒,递给身边的安公公,转头看向按着额角走来的百里,目光落在颈间,见并无伤痕,才说道:“可有大碍?”
摇了摇头,百里瑾便站到萧启的身后。瞪了眼洛瑞修,顿时不喜欢这个兵部尚书,占着萧启的喜欢,就侍宠成骄。更可恶的事,把感情当做玩!难道因为萧启是皇帝,感情就不是感情吗?看着萧启的后脑勺,叹了口气。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别人。而萧启喜欢的人,根本不喜欢他。他们两人还真是同命相连啊!
“百里大人!刚刚我们不是说,输的人任由赢的人处罚!”洛瑞修站起身,端着酒杯走到百里瑾的身边,把酒杯放在百里的鼻下轻轻的晃着,靠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百里大人不善饮酒吧?不知道君前失仪该怎么罚?”感到百里瑾的身子一抖,便走到萧启身边,把酒杯递给他说道:“臣要罚百里大人,求皇上代劳,亲赐百里大人一杯酒!”
“亲赐?”萧启接过洛瑞修手中的酒,抬眼就见百里瑾脸色已不再绯红,变得有些苍白,轻声说道:“不就输了,朕又不罚你,别怕!”
“百里大人还不快跪下接酒,要知道让皇上喂酒那可是天大的荣幸啊!”洛瑞修声音之大,在场的众人都听在耳中,不由得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人投来怨恨的目光。恐怕不到明日这后宫上下无人不知,少年天子又有新宠了。
跪在地上,百里瑾并不理会周围的一切,两眼直直的盯着萧启手中的酒杯,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一杯下去不会转身就倒。手摸着被衣摆挡着的长靴,从靴沿抽出一薄薄的刀片,不动声色的在大腿上一划。
一手托着百里瑾的下巴,还是如玉般润滑,淡粉色的唇微微的开启,半透明的月光杯贴在唇上。萧启抿了抿嘴,这杯子是他今晚一直用的,现在靠在百里瑾唇上的地方,刚刚他的唇还触碰过,想起当年亭子中的吻,手上的动作也慢了几分。
琼浆玉露缓缓入口,可百里瑾只觉得满口的苦涩,喉间更是辛辣的灼痛。只想快快一口喝尽,可是杯中的酒像是怎么也喝不尽一般。两眼已经迷蒙的泛起水汽,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扇动着。好在腿上的伤总能及时的把他从晕眩中拉了回来,只是也不知道到底能撑多久!
一杯酒终究是会喂完,萧启有些不舍的放开百里瑾的下巴。才发现百里瑾双眼迷离,脸颊烧红,顿时觉得不对。伸手将人扶起,低声的问道:“你不善酒?”
得不到回答,只见百里瑾莞尔一笑,把头侧向一旁,然后又快速的转回来努了努嘴,又撇了回去。片刻后又回头,憨笑道:“臣……无碍……”
萧启嘴角微翘,没事?都开始犯傻了,还没事?好在傻的可爱,不会乱发酒疯。取下腰间的香包,挂在百里的腰上,抓着他的手,柔声说道:“乖,站一旁别乱动。”见百里站好后,转头对洛瑞修轻斥道:“你啊!是不是早知他不善饮酒,故意让朕给他赐酒!御前失仪要廷杖四十的!”
周围的声音百里瑾已经听不大清楚了,看什么也有些模糊,只知道笑着就好。一只手被人紧紧的握着,很暖,很'炫'舒'书'服'网'。腰间传来阵阵的清香,让他的思维慢慢从混沌中拉回,奈何酒劲太厉,人仍旧是昏昏沉沉,但却比之前好了很多。
突然,一道熟悉的人声传来,“臣,陈子陵……”
作者有话要说:汗!三殿下你又没能出现,下章吧!【对手指
17
17、凤求凰 。。。
抱着琴小虎子低着头站在陈子陵的身后,怀中的玉牌像是热铁一般烫,与百里瑾之间发生的事不敢告诉陈子陵,毕竟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偷来的。一切等过了今晚再说,至少让他留个回忆……
“臣,御龙卫首领陈子陵携御龙卫齐轩为陛下献艺,愿我天启国春秋万载,天下太平。”陈子陵跪在台下远远的望着萧启身边的百里瑾,见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心里一喜也露出一个笑容。
百里瑾动了动手,马上就被萧启按着。低头看了眼噙笑的萧启,想把手抽回,却怎么也抽不动。扁了扁嘴,转头看着台上。见陈子陵端着五十弦,小虎子抱着绿绮,顿时酒醒了少许,两眼微红,被萧启握着的手也微微的抖着。
感到百里瑾的变化,萧启动了动手臂,让衣袖挡住两人相握的手。望着台上的陈子陵,轻声问百里瑾,“怎么了?”
摇了摇头,垂着眼睑,百里瑾将视线从台上转到了手上,看着萧启绣着五爪金龙的衣袖,低声说道:“那是大哥为我做的琴,如今不是我的了。我终究是个傻子,人家都琴瑟和鸣,我还妄想插上一脚……”
手握着更紧,萧启抬头看着百里瑾哀伤的脸,坚定的说道:“是你的,朕定帮你讨回来!”
甲明银得勒,柱触玉玲珑。
陈子陵轻挑手中弦,低头盯着黑漆瑟身上描绘的朱红榴花,想起和百里瑾一起学琴的事,心里一痛,更是不敢抬头。当初百里为他做的瑟如今仍旧在自己手中弹着,可是他给百里瑾做的琴已经易主了。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做错了……
移愁到手底,送恨入弦中。
轻拨手中弦,小虎子望着陈子陵的侧脸,轻唱道:“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仰头倒了了一杯酒入口,萧启紧紧的握着百里瑾的手,刚刚还有点余温的手,现在已经冰冷。
见百里瑾的脸白的似雪,洛瑞修便开口用他能听到的声音问萧启,“皇上,刚刚臣与百里大人比武时,皇上唤臣,莫不是担心臣?”
“洛卿说笑,你的武功放眼天启国,谁能伤你?”
“那皇上那声是为何?”
为何?萧启自己也不知道,侧目看着百里瑾。若是刚刚百里瑾真的攻向洛瑞修的腰间,那他现在恐怕会受伤。自己为何这般在意百里瑾,现在见他这样难受,心里也痛得很。可是除了在衣袖的遮挡下握着他的手,还能怎么安慰他?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凤求凰》,百里瑾淡淡一笑,小虎子唱的比自己唱的好听多了。绿绮在自己手中也常常断弦,原以为是自己学艺不精,现在才知道只是不配有。
歇时情不断,休去思无穷。只怪命运弄人,十年相守原来是误。是该罢手了,他们不比常人,没那么多十年……
“百里,朕有些凉,去飞霜殿为朕拿件袍子。”萧启说完,又饮了杯酒。收回紧握着的手,抚着衣袖上的一片湿迹。
手中的温暖顿时消失,捏了捏手,知道萧启怕他看的难过,故意支开他,心里霎时变暖,好似原本在手中的温度都藏进了心里。百里瑾哑声道:“谢皇上!”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伴着最后一句,百里瑾缓缓的退下。走到无人处身子轻轻的晃着,按着头靠在树旁,酒的后劲不断的上涌,让他一阵阵的恶心。夜风冷冷的吹在身上,萧启给的仅有的温度也快要被吹散了,环抱着胸,闭着眼就想这么睡过去。
肩上一沉,一件披风搭在身上,回头就见一人静默的站在身后。来人穿着一身紫色的蟠龙袍,眉宇间有些相识,却又记不起是谁。百里瑾晃了晃脑袋,准备下跪行礼时,那人伸手阻止了他。
“百里!”伸手摸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万千话语都堵在喉间幻化成一句,“我好想你……”
张了张嘴,百里瑾望着眼前的人,记忆有些清晰,许久才出声道:“三……三殿下……”
一曲终了,萧启打了个响指,低声说道:“去跟着照顾他。”只见树荫晃动,一个黑影瞬间消失。萧启缓缓的从龙椅上站起,赞道:“好曲,好歌!朕要赏你们什么呢?”
看着跪地的两人,萧启脸上挂着冷冷的笑。琴瑟和鸣,让百里这般伤心,定不会饶你们。手一挥,道:“抚琴唱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