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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索台看看周围的阵势,知道没有其他办法,一咬牙,从腰间抽出弯刀横在前面。
“拖索台……”夏格见双方亮了兵器,一颗心不禁悬了起来,虽然之前曾欠达塔的救命之恩,可此时却毫不犹豫的将他看做了威胁拖索台的敌人。她上前半步,怀着极为担心的心情想要对拖索台说些什么,可拖索台缓缓将弯刀抬至与双眼齐平,全神贯注的盯着对面的达塔,头也没回的冷冷打断她的话:“你别插嘴,只要赢了就好了嘛。”
夏格咬了咬嘴唇,低头退下,心中不断向金雕祈祷保佑拖索台能安然无恙。一旁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酸涩,手中的长剑随即挽了个剑花,反射着身侧的火光映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孤独。“拖索台,看招了!”达塔长剑抖动,已欺至拖索台身前,拖索台弯刀一格,恰恰将剑挡在距面颊不过数寸的地方。
“阿爸,达塔他、他会有危险的啊。”新娘终于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当中定下神来,小跑到索图跟前跺脚道。
索图眯着眼看着场中央斗在一起的二人,低沉着声音说道:“达塔使的可是在中原学来的东西,连手中的兵器都是从中原带回来的,中原人诡计多端,虚虚实实,不似我们大漠儿女。那个拖索台即使再厉害,我瞧也难以取胜,况且这里是雅莫的地盘,那喀人能怎么样?我们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可是,阿爸……”新娘被场上不断传来的“铮铮”的刀剑碰撞的声音吓得脸色微变,即使听父亲如此说,却还是放心不下。
“忽雷贞,你今晚是新娘,大礼还没行完就到处乱跑,像什么样子?回去!”索图见忽雷贞拖着礼服不成样子,不禁微微动怒,“马上就作为族长夫人了,还这个样子!族里的事有我在,你担心什么?”
忽雷贞撅了撅嘴,强忍住已在眼眶里打转的泪,退回原位,紧张的盯着场上的比武,心中默默向双首龙为达塔祈福。
初时几招拖索台还能灵活招架,弯刀使得游刃有余,夏格心中暗暗高兴,可想到达塔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不禁希望达塔不要伤在拖索台刀下,不住的祈祷达塔主动认输。
可渐渐的,达塔招式变化多端,看得夏格眼花缭乱,不同的招数似乎无穷无尽。其实若是懂得的人一看便知,达塔招式虽然丰富,但归根究底还是脱离不了最开始的基础。只不过是在那基础上稍稍变化,起到了些迷惑的作用,招数或虚虚实实,或套用其他剑法,其实不过都是些骗人的把戏。但对于从未接触过这些的大漠人来说,确实心中慌乱,一时难以招架。再加上达塔的剑本就比拖索台的弯刀长出几乎一倍多,在攻击力上又占了优势。拖索台以大漠上的传统刀法接招颇为吃力,每招每式都用上了全力,哪比得达塔巧劲居多,需找居多,百招之后达塔就明显占了上风。只见达塔手中长剑银光闪过,剑尖已直指拖索台咽喉。
夏格见了“啊”的一声尖叫:“住手啊!”
而忽雷贞看到达塔已然取胜,自是分外高兴,大漠上的女人最能够体现自己价值的便是自己的男人或儿子勇猛无敌,除了担心达塔受伤之外,这点自然也是忽雷贞值得高兴的事情,顿时喜悦之情毫不掩饰。
索图站在一边心下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最初见这个年轻的族长继位时他满以为可以轻易将他控制在手中,可仅仅是经过老族长葬礼一事,他便知道是他低估了这个年轻人。明明才从中原归还不足三个月,居然果断的舍弃了索图制定的葬礼计划,独自一人用不到十天的时间调度了上百人马前后操持,风风光光的安葬了老族长,一下子取得了不少年轻族人的信任与拥护。后来,面对突如其来的指婚,他擅自离开雅莫,索图以为从小娇生惯养、与世无争的少年族长终于落败而逃,却不料数日之后他又平静的返回族中接受这样的婚姻。从那之后,索图彻底改变了自己的观点——他已经警觉的将这个少年当做了自己在雅莫最大的敌人。此时他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是起伏不定,他不知达塔又是有什么计划,当时把那喀刺客拖索台的事告诉这个年轻的族长时,他竟是不动声色,只是顺着索图的意下令捉拿大婚当晚所有的外族人,其余的事并无任何端倪。而今晚他擅自所做的一切,无异又是狠狠的把他晾在了一边。他心里虽恨,却丝毫不能发作。
☆、不甘受辱
见自己的族长获胜,四周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但达塔却充耳不闻,怔怔的向夏格望去,看着夏格一颗心全系在拖索台身上,担心的神色尽显于眉目之间,他不禁觉得可笑——这么任性的赢了这场比试又如何呢?不过是证明了自己剑术上的花招胜他一筹而已。倘若输的是自己,恐怕连这欢呼声都没了吧。
他长长吐了一口气,默默的对自己说道:“想什么没用的呢?这样的结果才能不让索图更加猖狂。”于是立刻收起那副失落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收回长剑道:“你输了,任我处置吧。”
此时的拖索台狠狠一跺脚,眉头紧锁的望着一脸得意的达塔,他只恨自己不争气,败在他手下,脑海中反复闪过刚才两人对战的画面,不住的后悔自己的疏忽,他紧紧咬着下唇,直咬出了鲜血也不自知。
达塔看着一脸愤怒的拖索台和在一旁为拖索台擦拭脸上血渍的夏格,叹了口气,下了一个决心,他冷笑一声朗声说道:“说实话我手头已经没有所谓的证据了,密信什么的怎么可能留到现在,你们的内奸我们还要继续利用呢。听说拖索台是那喀难得的勇士,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其实我也不相信那喀会派这种水准的人当刺客……”
感觉到拖索台的身体因为达塔的话而微微发抖,夏格不禁动怒:“你不要欺人太甚!”
然而达塔却毫不理会夏格的反抗,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确实我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们是刺客,既然我话说在前面,那就作为我手下败将听我处置吧。”达塔脸色微变,高声说道,“限你们在天亮之前离开雅莫领地,永不可踏入半步!”雅莫族人包括夏格和拖索台均是一惊,谁都不明白达塔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将目光聚在达塔身上。
周围众人一片哗然:“怎么这也算处置?他们可是那喀的人啊。”
“可是是没法证明他们是刺客啊!”
“唉,再迟一步,只要他们有了行动就有证据了啊。”
“那也该审问审问才对……”
拖索台和夏格愣在当地,迟迟说不出话来,达塔无视族人的纷纷议论,走近拖索台,低声说道:“这样是最好的结局,我曾救她一次,若这次将你处死就等于我上次我白救她了。你们远远的走开吧,永远都不要再和那喀和雅莫扯上关系,不然,再有下次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格听不到达塔对拖索台说了什么,只看到拖索台的眼中快速的变幻着复杂的神情,却读不出究竟是什么。只见拖索台艰难的低声道:“我知道了……”然后拉起夏格快步走出人群,有武士想上前阻拦,但达塔一声呵斥,所有人都不情愿的退了下去。
远远的看着拖索台和夏格远去的背影,达塔微微笑了,但那个微笑中却包含着难以觉察的无奈与孤独。他缓缓闭上眼——回到雅莫不久父亲就病逝了,兵权外流,自己无依无靠,为了将族人凝聚到自己这边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可这一次,让族人失望透了吧。他苦涩的扯扯嘴角,或许有时候他已将夏格当成了自己,倘若自己不能自由的飞翔在这片辽阔的大漠之上,就让这个女子代替自己去自由的飞翔吧。
一旁的索图毕竟老奸巨猾,将达塔的一切尽收眼底,默默记在心上。他冷冷一笑,挥手招来一名亲信低声吩咐:“派二十骑人马,去将他们截下,我随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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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索台?”
拖索台一直自负勇猛无敌,在大漠上鲜有敌手,哪知却在众人面前败给达塔,还被对方当众蔑视,最后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而被释放。他心中正自烦闷,一路上也不愿说话,此时忽听夏格叫自己,心不在焉的答道:“嗯?”
“我们走吧,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不要再回那喀去了。”
拖索台一拉缰绳,马停住了脚步,他想起达塔刚对他说的话,烦躁的心情顿时加重,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走?走到哪去?你和那家伙商量好了么?”
“诶?”坐在前面的夏格一愣,不明白拖索台在说什么,听着拖索台忽然变得冷漠的口吻心里一紧,“和谁?祭司大人么?”
拖索台冷笑一声:“别装糊涂了,什么祭司大人!你说的话和刚才那趾高气扬的家伙说的几乎一样。走得远远的?离开那喀我们什么都不是!”
夏格大吃一惊:“达塔?达塔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拖索台将眼睛瞥到一边,低声说道:“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被释放么?他说救过你一次,杀了我就等于又杀你一次。”说着他冷笑一声,“我真不知道那天晚上你们发生了什么,居然连我们俩的事情他都知道,今天还居然……”
“拖索台,你听着,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这么久你不问我,我以为是因为你相信我。我说要离开那喀与达塔无关,是我为了来找你去请祭司大人求过神谕,祭司大人对我说的这样的话。你居然……居然……”夏格只觉得胸口发胀,说不上话来。
听得夏格真的动怒,拖索台不禁也放软的口吻:“你说哪里话,我当然是因为信任你才没有问你了!只不过……只不过今天那个达塔太瞧不起人了,我气急了才说那些胡话的,你不要往心里去……我的气都是针对他的。”
身前坐着的夏格早已经抽泣起来:“我若有二心,怎会冒险来寻你……”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拖索台伸出手臂环住夏格纤腰,连声赔罪。虽然他确实不希望和夏格之间制造不必要的误会,但同时他也心存着另外的打算——刺探敌情的任务没有完成,若是回到那喀,一定会受到严厉的处罚,或许这一生都难以翻身了,但夏格是哲罗的侄女,只要能够娶到夏格,今后在那喀还是就不会处于人下。“没想到祭司大人居然会为族人占卜私事。”说着他立刻转移了话题。
夏格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他怎么说也算我哥哥……”
拖索台撇撇嘴:“像他那样的人,连他阿爸都不放在眼里,心里怎么会有你这个妹妹?”
夏格听了颇为不满,正要开口辩驳,忽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胆刺客站住!”,伴随着此起彼伏的马蹄声向他们靠近。
☆、反悔
惊吓中,两人应声转头,却听身后奔来二十骑人马,还没来得及催宝儿带着他们逃跑,就已经被团团围住。拖索台伸手猛的拉住宝儿缰绳:“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