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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娴道:“娘,才不会呢,要是能过病气,你给我吧,我替你生病。”
柳氏气得又要打她,秀娴就笑呵呵地出去了,“我得锄草呢。”
秦扬看柳氏病了,流鼻涕,就喊道:“娘,冷伤风,热伤风,不冷不热浪伤风,你这个是热的。没事的,很快就好。”说着又管秀瑶要他拿回来的字帖给柳氏看,柳氏虽然不识字,看他写的也是端端正正的,很喜欢,笑道:“我瞧着,倒像是比你二哥写的还好看呢。”
秦扬笑道:“我二哥手硬,练起来比我难呢。”
柳氏又头疼秀娴,就对秀瑶道:“丫头,你想个办法,帮我治治你二姐。你看你大姐姐的女红,样样都好的很。你三姐吧,虽然娇气点,可也都不错。你这里,我也不担心,就是你二姐,愁死我了。”
秦扬哈哈笑道:“娘,她不好好学,让她找不到婆家。”
秀瑶拍了他一巴掌,“少胡说。”她又对柳氏道:“娘,二姐小的时候你没管下来,现在她大了,你如何管。”
柳氏叹了口气,懊悔道:“都是我不好,一直觉得还早还早的,结果一想,她都十五了,该议亲了。最晚十八岁也得出嫁吧,还有两三年,怎么也得给她把女红补补。”
☆、198东窗事发
她又愁着要给秀娴找个什么样的婆家,秀芹嫁过去;可是公婆欢喜;丈夫疼爱;一点错挑不出来。 这个秀娴大喇喇的,还不如许二妮嘴甜,嫁了人,哪里有婆婆跟自己亲娘一样?
这要是给她找个没有婆婆的,男人在软一点,也不对;男人太软了当不起家,那就找个憨厚的,疼媳妇的。柳氏心里打着算盘;怎么都想不明白,觉得这事儿挺愁人。
秀瑶安慰她道:“娘,这事我看还是慢慢来吧,你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呀。”
柳氏点点头,“对,从现在开始,你们姐妹三个,都要每天做两个时辰的针线才能做别的。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学着做鞋、缝衣裳、绣花。”
秀瑶一下子头大了,她这是挖了个坑,自己跳下去了?绕来绕去怎么就把自己绕进去了?她抗议道:“娘,我还小。”
柳氏摇头道:“我不能大意了,你看着小,转眼就大了,万一忽略了那更不行,你更得抓紧。”说着她就让秀瑶把秀容几个都喊来,她要吩咐活儿了。
最后柳氏定下,每个人每天至少做两个时辰的针黹,可以先做小东西,像袜子、手帕、小荷包,然后就是衣服鞋子等,这是必须要会的。
秀瑶也就无所谓,反正学会了总有好处,秀娴就头大得很。
第二日,晌午要吃饭的时候,周四奶奶突然登门造访。大家都很诧异,因为周四奶奶不喜欢交际,她们几个也就是去帮忙挑水收拾院子,不过她最喜欢二姐秀娴倒是真的,隔三差五就给秀娴东西。以前家里没有,还有点别扭,如今家里不缺,秀娴拿的就心安理得了。
柳氏听见周四奶奶上门,忙起身招呼,周四奶奶身板依旧挺直,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刨花头油散发着桂花香气,她笑着跟柳氏寒暄问她病情。
柳氏都回了,请她坐。
周四奶奶道:“我就不坐了,是这样的,那个徐嫂子呢,想请秀娴去最后一次,她也病了,身体不好,想请秀娴去做个伴,免得有什么事儿。”她病了,有些活儿不能干,就容易招惹一些觊觎她的人。
柳氏有点为难,周四奶奶笑道:“怎么,你们现在日子好了,看不上这个活儿的。”
柳氏忙笑道:“看您说哪里话,是这样,我呢正在逼着秀娴学女红呢,这么大了,还横针不拈竖线不动的呢。”
周四奶奶一听,笑道:“这个好办,你交给我,我保管让她会一点。”
柳氏笑道:“那可真是多谢。”
能逃开柳氏逼着学女红,秀娴现在就算出夫也爱去的,她立刻就收拾行李,当天下午自己背着行李就去了。柳氏看她逃一样,虽然着急却也没办法,就想着周四奶奶若是有办法,那最好不过。
秀瑶以为自己就解脱不用做二姐的陪练了,哪里知道柳氏却一点不放松,她道:“你大姐性子温柔,招人疼爱,你三姐心思活泛,会左右逢源,你这个小丫头为人实诚,性子又倔,还是多学点女红傍身的好。”
一句话,秀瑶每天就得做针线活,柳氏手把手的教,秀瑶也只能如此。每天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其他时间才能做别的。
这日上午秀瑶在家里熬过了一个时辰,然后对账做计划表的时候,冯掌柜突然来了,他面色不善,一进门就对秀瑶道:“瑶瑶,咱们的手套出事了。”
秀瑶一惊,难不成是冯家钱太高,上头查了,她克制着面不改色,“冯五叔,怎么啦?”
冯掌柜叹了口气,“瑶瑶,咱当时说过的,不能泄露出去。”
秀瑶松了口气,还以为朝廷查亏空追究下来要拿他们问罪呢,不过是这么点小事,她早就想过了的。
她道:“冯叔,这事情其实没发保密的,手套出去,人家拆开看看,心灵手巧的一会儿就会了。”
冯掌柜却道:“这次分明就是有人泄露出去的。”
秀瑶问他证据,冯掌柜道:“这个手套吧,别人学了其实也没用,你说谁家会买?一般人家自己织就算了,你卖的话还不得亏死。所以也就是朝廷或者军营里要才行。这一次主要是有人抢了二奶奶的生意,她生气着呢。”
秀瑶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二奶奶的手套卖给军队,如今被人截糊了。她道:“是三奶奶?”
冯掌柜点点头,夸她灵透,“正是呢,要不我也不能急,别人的话也不敢跟二奶奶争。”织手套的女工好找,只是给钱的大买主不好来呢,被三奶奶截了去,自然生气。
秀瑶觉得这事儿也怪不到自己头上,人家三奶奶那里如果买了去,找人模仿了,然后再去拉生意,二奶奶也没办法。
冯掌柜却道:“这事还不是那么简单呢,听说是你们这里的女工被三奶奶找了去,还见了上头什么人,说是二奶奶克扣女工工钱,就给六文呢。”这就牵扯到上头给的钱很高二奶奶赚了大半,秀瑶早就料到了。
她沉吟了一下,“那个女工能打探到是谁吗?”
冯掌柜道:“这个好打听得很,我们派人盯了一段时间,你可知是谁?”
秀瑶眼皮不由得一跳,这么问就说明是她认识的,她试探地道:“冯叔说的是我家?”
冯掌柜点头,“正是。”
秀瑶顿时怒气陡升,却又压着装作不在意,“不知道是二婶还是三婶。”
冯掌柜道:“三奶奶跟前的妈妈接触的是你们二婶,二奶奶跟前的妈妈已经抓到她们。虽然她们跑得快,可你家二婶的模样人家记得清清楚楚的,找到村里一打听就知道是她。”
秀瑶冷哼一声,这个蠢二婶,就算是做坏事也不知道挑个夜黑风高的时候?非要被人家抓着,想了想道:“冯掌柜,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减少二奶奶的损失,另外我们已经分家,该如何处置,你也不要手软,不必看在我们的面子上,我们不要这个面子。”
哼,最好是把二婶抓到县衙大牢里去蹲几天,让她和老鼠一起做几天伴,她就知道家里好了。
冯掌柜还就是要她这句话的,毕竟大家是有文契的,他的钱一个没少给,她们竟然敢私自泄漏,不怕那么毒的毒誓,也不怕文契吗?
柳氏听见了犹豫道:“冯掌柜,秀瑶,这样是不是不大好,她毕竟是你二婶,若是她有了官司,也要连累咱们家的声誉。”
秀瑶道:“娘,我们不必她吃官司,冯家自然有办法让她吃苦头又不必过堂的。”
柳氏还是有点担心,虽然平日里矛盾那么多,可毕竟是妯娌,又不忍心看她受苦,不过想她竟然敢做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情,也实在是让人大为气愤。“要不跟你二达达说说。”
秀瑶道:“娘,跟我二达达说有什么用?难道让我二达达休了他?俺二达达那脾气,你不是不知道的,要是他知道了,当场就得打死她了,不如就交给冯掌柜去办。”
柳氏也只好同意,又对冯掌柜道:“冯掌柜,你们就吓唬吓唬她,让她以后本分点。”
冯掌柜叹道:“柳嫂子是和善人。”
秀瑶道:“我娘向来和善,我可不和善,她做了这种事就要承担后果,就算是吓唬,也要往厉害里吓唬,别让她回头又起什么幺蛾子。”实在是太气人了,她最恨背后捅刀子的有没有!
冯掌柜有了秀瑶的话,也就知道怎么处置了。
秀瑶又道:“冯掌柜,我也不会让你们白损失,这样好了,还有几个样子,也就是自己家用着玩的,我不如一次性都给你们了。另外那个织手套的法子,我们就公开了,让所有的妇女都学好了。”
冯掌柜还有些顾虑,不过听秀瑶说要教给他们别的便很是好奇,又欢喜起来,连问是什么。
秀瑶笑道:“袜子、贴身的衣裤,穿着暖和舒服。”反正这种东西是卖不掉的,只能是自己家穿着感觉一下,说不定他们还会不习惯呢,交给冯掌柜也好。
冯掌柜拱拱手,道了谢,“我先去找周强媳妇,回头就找了证据去找你二婶。”说着告辞。
秀瑶送出去,看他走了才回来,对柳氏道:“娘,他们家的事儿你以后别管,她自己做了孽,让她自己承担。”
柳氏叹道:“我才不是管她呢,我是可怜你产哥和丽丽,还有你二达达,他们都是好的,不能白白让你二婶给连累了。再说过两年大产也要说亲了,要是有这种娘,人家也不爱上门。”
秀瑶想想也是,便不说话了,觉得自己也是太嫉恶如仇,有点忽略了别人的感受,只是自己就这个性格了,别人喜不喜欢也无所谓了,总不能为了别人活着吧。
她对柳氏道:“娘,我看二婶也该有点教训,否则我哥和秀丽还有二达达,说不定怎么被她连累呢。”
柳氏也就同意,毕竟二婶如果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也是没法被轻易原谅的,当初大家说的好好的一起干活,都发了毒誓。不仅如此,这还是一家的事情呢,很显然二婶没有将他们当成一家人,既然如此,那秀瑶要教训一下她,也是应该的。
如今二叔一家住在秀瑶家场里的小屋里,二婶和秀美却还住在老秦头那里,她们嫌小场屋太矮小又子狭窄,而秦三顺一家也还没有搬走,所以她们也不肯搬。
收拾了一下,秀瑶就去周强家看看,院子里闹哄哄的,还有骂人的声音,秀瑶就没进去,转而去了老秦头家。门虚掩着,秀瑶径直进去,猪圈里的猪哼哼着,三房都不在,老秦头跟人下大梁去了,张氏也因为分了家轻快找人聊天说闲话去不在家。
家里就二婶一个人,坐在东间炕上,表面是在做针线,实际却心神不宁地,一会儿就扭头看看窗外。恰好看秀瑶过来,她不由得眼皮子一跳,忙跳下炕,进了里间将门插上,假装没人在家的样子。
秀瑶喊了两声,没有人应,她去东间看了看,炕上随意地放着些针线活儿。二婶针线活不好,做什么都是粗针大线的,针脚还歪歪拉拉的跟秀娴有的一拼。
秀瑶道:“二娘娘,你在家吧,今天冯掌柜来找我,说你最近替咱们织手套的做了笔大生意?”
二婶在屋里攒紧了衣襟,不吭声,秀瑶就站在里间门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