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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宜道:“绝对不是秦家大叔和婶子生病,只怕是别的。”
徐寡妇突然想起什么,“你是说让秀娴回家相亲?”
徐振宜没说话,有些落寞地走了,连告辞也忘记。
路上秀娴走得风风火火的,真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儿,秀瑶让她慢点。
秀容道:“二姐,没出大事。”
秀娴猛得顿住脚步,狐疑地看着她们,“你们说,是不是娘想骗我回去让我做针线活儿?”
秀瑶笑道:“二姐,没有的事儿,娘说了,以后都不逼你,到时候给你找个会做针线的男人就行。”
秀娴哈哈笑起来,“这还差不多,走吧。”
路上秀容却旁敲侧击地问徐振宜的事儿,秀娴都跟她说了,秀容道:“二姐,你怎么跟他去抓鱼呀。”
秀娴笑道:“我劈柴呢,恰好他去抓鱼,我就跟着学学。”
秀容一撇嘴,“有什么好学的呀,咱家要吃鱼,随便买去,还用自己抓?你都是个大姑娘,都要议亲了,可别让人说闲话。”
秀娴一听,喝道:“谁说闲话让她到我跟前来说,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怕什么?”
秀容不跟她犟,姐妹三个一路回了家。
许二妮已经做好了饭,正在等她们呢,见她们回来,立刻开饭。
秀娴问了爹娘安,就把几条鱼放下,让大嫂做一条,对柳氏道:“娘,这是徐振宜给的。”
徐振宜这个青年柳氏自然知道,笑道:“多谢他惦记,去,给你嬷嬷家送一条。”
秀娴应了,赶紧拎着过去,好回来吃饭。
很快,秀娴跑回来,对大家道:“俺嬷嬷又和俺三婶吵嘴呢,嫌他们不赶紧搬出去。”
柳氏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妯娌三个都在一起的时候,三婶说好话哄着婆婆开心,如今大房二房都分出去,三房还赖着不走,又好吃懒做的,婆婆自然不高兴。
吃了饭,柳氏果然也不让秀娴再做针线活,只道:“瑶瑶想开个小织坊,这一次不能只让你婶子帮忙管,要你和她一起,负责织坊的一些问题。”
秀娴笑道:“好呀,不过我可不会织布。”
秀瑶道:“二姐,不要你织布,你只管看着她们,谁领个针头线脑的,都给她们发下去。”
秀娴一听是做管人的活儿就来了劲头,点头道:“成。”她又对柳氏道:“娘,那我不去徐婶子家了?还没说不去呢,工钱也没算。”
柳氏道:“她已经没事就不去了,工钱咱家现在不差,不用要,就当亲戚走动一下。”
秀娴是个没算计的,本来去徐寡妇家就是为了躲开娘的纠缠,现在看柳氏这样说自然说好,回头让人捎个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殷尛雨亲的地雷。
☆、202吃散伙饭
吃了晌饭;秀瑶就和大哥大嫂还有娘几个人坐上驴车;去找张桂芳;一起去看看那房子如何。路上张桂芳笑道:“嫂子;你们也真想得开;又是盖房子又是买地的;这钱花得跟流水似的。”
柳氏笑道:“有钱不花;留着生虫呢?”这是秀瑶给她灌输的理念,有了钱就要想办法花出去;让它生钱,放在家里可没什么好处。
本来柳氏还有点犹豫的;可家里来打秋风的多了,柳氏就寻思着还不如早点花出去,起码还置办成自己家的财物,免得被这个惦记那个惦记的。
柳氏道:“不瞒你说,我们还欠着钱呢。只是瑶瑶想到了这个,我们就说做做看,赚了钱再还更好。要不现在还了钱,家里干什么都没本钱,又紧巴得很。”
其实秀瑶之前还过孙郎中钱,还了三次,只是他不在,夏天无不肯收,说孙爷爷说了,那钱要欠着的,等他什么时候要再给。秀瑶一想,那不如就自己家再做点事情。
几人去了沙河村,一头驴,车上人多,走得有点慢,反正人多,叽叽喳喳的反而热闹,也不觉得慢。到了沙河村,秦业特意绕到那片地去看了看,如今庄稼长势良好,到时候再架起水车来,那就更好了。
张桂芳领路,找到那座院子,她又去找沙河村负责这片的甲首,房主已经委托他来帮自己出售。很快甲首齐威就跟着张桂芳快步过来,见了几人连连作揖。
他开了门请几人进去看,果如张桂芳说的,里面挺干净、阔朗,房屋虽然有点年头,但是刚修葺过,看起来挺新的。
院子里有石子铺地,还栽着石榴树、夹竹桃,如今夹竹桃开得红黄紫白,非常好看。
秀瑶重点看房子里面,夏日最好检查房屋的,漏不漏都有痕迹可查。墙壁上、炕上,秀瑶一一看过,对齐威道:“齐大叔,那边有点漏雨呢。”
齐威笑道:“不厉害,稍微修一下就好的。换一片瓦就成。”
秀瑶看了看,正房是三间带两间耳房,东西厢各两间,另外南屋有两间。她暗暗合计了一下,到时候大哥大嫂可以住南屋,南屋跟后院是有院门的,这样就不会让那些女人们尴尬。那些要住下的女工就可以睡在东西厢大通铺上。正房就摆放织布机,两间二房当做厨房和饭厅以及储物间。
他们又跟齐威聊了一下,得知主人已经举家迁往青州府,所以不在这里住,房子留着怕白白地糟蹋了,就想卖出去。而本地的收税规矩就是地在哪里,由哪里的里正负责收取,都算一个县的,不再零分,所以他们的地和放在在桃源还是沙河村都没关系。
柳氏和她们商量是租划算还是买划算,齐威笑道:“大嫂子,这房子就算是盖也就这样的,你看这么大个地方,又是一半的砖瓦房,可不是草房子能比的。”
他看柳氏有点活动,又笑道:“何况你们还在我们村买了地,再有房子,那可是更好的了。”
秀瑶却改变了主意,她对柳氏道:“娘,咱们还是租吧,家里房子都要起来了,再买也不划算。”不如一年年地租。
柳氏想了想也道:“嗯,还是租划算。咱家的房子不能空着呢。”
其实许二妮倒是喜欢买下来,到时候她和秦业就在这里住,毕竟秦显也要大了,到时候成了亲,也要住新房的,倒不如将家里的房子让给他成亲用。不过她没说出来,见柳氏和秀瑶都决定租,她也就说租。
齐威有点遗憾道:“要是租,得一吊钱一年呢。”
秀瑶笑道:“齐大叔,这是实情就这样,你就算是值二两银子一年,可在乡下,几乎没有人租房子住着,放着白瞎了。不如七百租给我们,我们还负责给维护着呢。”
齐威笑道:“小姑娘真会算账。”她说的也是事实,现在这么大个房子,要卖不容易,要租人也少,就是虽然有价,却没有人要。
他道:“好吧,不过得涨点钱,八百,否则就太不划算了。”
秀瑶道:“七百五,我们租了。”
齐威叹道:“成。”
七百五,真是太划算了,柳氏等人都很满意,又觉得秀瑶这么个小姑娘就敢跟人大喇喇地砍价,这点倒是又比秀娴泼辣。
然后齐威又去里正那里找赁屋文契,找秦业按手印,之后就是交付钥匙等,又在里正那里备案。
许二妮几个就打扫一下,秦业就回家拿铺盖,现在就搬过来。至于三爷爷家那房子,柳氏就想先退掉。因为他们住的时候,里面新挖了猪圈,还搭了棚子,屋顶也修缮过,院子里还垫了铺路,三爷爷就没要今年的钱。柳氏非要给,三爷爷和三嬷嬷就不乐意了,“我说侄媳妇,你们是不是日子好了,生怕我们沾光,赶紧摘把干净呢?”
柳氏忙笑道:“大爷大娘这是说什么话呢,咱们住了房子,该当就给钱呢。”
三嬷嬷道:“那也不用这么多,再说你们挖圈铺路的,我们还要倒找呢。”她推回去一半,“这样就好。咱们瑶瑶都说了,要我们帮忙轧棉花呢,赚钱的事儿都想着我们呢。”
柳氏笑道:“那还不是应该的。”
说定了,柳氏就将房租付了,然后说这两日就搬走,三嬷嬷将她送出去,回来跟三爷爷道:“我就说人家大福家是能干的,早晚会好起来。幸亏当日分家的时候咱们提起来,要不如今的好事也轮不到咱们头上。”秀瑶已经跟他们说好,会让三爷爷帮忙轧棉花,只要运转正常,基本会每天都要忙活。这可比给别人家零星做点活儿要好得多。
而且秀瑶还要帮他们改装一下轧棉花的机器,到时候效率会更快,不是现在能比的。
秀瑶决定了租房子就回来跟三爷爷和几家轧棉花的说好,让他们现在就开始忙活起来,另外她还找了几个老婆子负责纺线。纺线这样的活计,老妇人们技术反而更好,而且她们也不能干什么重活,帮着纺线还能赚钱,自然都乐不得。
她们纺了线,到达一定数量,秀瑶就让秦业送到县里冯家布庄的染坊里染色,因为冯掌柜打过招呼,所以这一次没有碰到任何刁难,价格很合理。
同时这边张桂芳和秀瑶一共找了十来个妇人,都要带织布机入户,按照秀瑶的要求织布,然后按匹给她们算钱。价钱都谈好的,且秀瑶提供棉花,负责轧棉、纺线的工钱,织布工只负责织布即可。
秀瑶让张桂芳找工的时候就说明的,一年四季除非是几个大节日,或者家里重大的红白喜事,农忙也基本不休息的。如果做不到就不能加入,来的这些都是些跟家里商量过觉得来这里织布赚钱比在家里帮工多的人。
另外,这里提供咸菜和菜,不提供米面,要求织工们自己带。毕竟开始给的工钱不低,秀瑶也没那么多钱供她们吃喝,若是让他们拿钱出来织坊负责吃喝,他们也未必乐意。所以秀瑶让他们自己解决粮食,织房可以负责咸菜、蔬菜。
她的计划是等真正地赚了钱,再跟织工们商量每人拿钱出来,让人专门买粮食在这里做饭。毕竟要专门雇做饭的厨娘,这些也都要钱的。如果不先让大家尝到甜头,谁也不乐意先拿钱出来。
等十六台织布机到位,秀瑶在县里订的那些部件也都完工,秦业领了他们来给织布机改装部件,有多综多蹑的,有带花楼机的,根据不同的需要来织布。
织布机这边调整好,秦业也拉了一车线回来,大家又忙着牵经布线,做上机的一切准备,这些准备工作也需要好几日。
她们互相帮助做准备工作,秀瑶也就帮不上忙,她让大哥大嫂还有二姐留下帮着张桂芳看管织房,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这日秀瑶一到家,秦大福从玉米地里回来,着急道:“瑶瑶,那些番麦怎么跟秫秫似的,长了一些黑色的东西,是不是也是乌米?不知道能不能吃。”
从前大家对乌米的认识都是从高粱地里来的,嫩乌米像毛笔笔头,全身白色,随着成长逐渐往下蔓延,等成熟的时候就会变成黑色。
高粱的乌米是能吃的,嫩的时候甜滋滋的,但是没吃头,长大一点才好吃,若是老了就黑乎乎的,一吃都感觉糊嘴巴。
老秦家不舍的扔掉,所以每年夏秋季节多是要把乌米打回来吃掉的。好的时候蘸大酱,一般的时候就那样吃,也能填饱肚子。
所以秦大福觉得那番麦地里的看起来跟乌米一样的东西,是不是也能吃。
秀瑶道:“爹,还是别吃了,这番麦的乌米跟秫秫不一样,没有秫秫好吃。直接掰了扔掉吧,也别喂牲口,免得吃了不舒服。”
秀瑶每次都要跟秦大福特意叮嘱的,上一次跟他说不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