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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住杨先生,西厢住柳正、周沐几个学生,而外院的南屋就是书堂。
主院东边是一座两进的小院,后面秀瑶和秀容、秀丽几个姑娘住,前面就给了秦业夫妻住,现在齐奶奶和齐风住着。
西边也是一座两进小院,前院老秦头和张氏住着正房,厢房和南屋就做客房,后院就是秦扬和冯浩然住的地方。
而秦扬和齐风现在住的两处院子,其实就是最早在这里盖的那两处,现在都已经连成一个整体。
原本的场屋子早就拆了,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给农场帮工的人们盖了另外的房子,有单身帮工的通铺,也有一家人一起住的一明一暗的独居。
反正地方空荡,只要自己家有地,盖房子也不需要找谁审批,所以如今秦家的宅子也不小,足够他们住的,宽敞得很,柳氏觉得份外舒心,今年都没去县里。县里的房子都基本都交给秦业夫妇打理着。
齐奶奶的身体不是很好,但是也不是那种病得厉害的,只是多年的沉疴罢了,有孙郎中几年如一日的细心护理,倒是日见好转。
她性子又温柔和顺,骨子里坚强正派,所以非常对柳氏的胃口,两人一见如故,如今住在一起,倒是更加投缘。
每日里两人一起话话家常,做做针线,倒是非常融洽。
柳氏也不想去县里了,就在桃源村住着,说这里更好,日子舒服悠闲,不那么忙里忙外的慌张。
反正闺女儿子那里都打理得妥妥帖帖的,不需要她,她就不去了。
在家里住着,夏天凉快,冬天暖和,比什么都强。
秦扬和冯浩然八月里要去济南府参加秋闱,县学提前就给报了名,一切作保等工作也准备就绪。
八月初秀瑶、秦显等人就要陪着秦扬、冯浩然去考试,周沐自然也要去凑热闹,秀瑶不许,说若是要去,以后就不许在秦家读书,他只好作罢,万般不愿地留在家里。
八月初冯家送了信来,三奶奶家的冯清然定在八月二十成亲,想让秦家到时候去观礼。而那时候正是乡试的时间,秀瑶自然是不会去的,毕竟她要陪秦扬呢。秦大福让人回了信,到时候他们夫妻和秦业、秦产一起过去。
秀瑶本来就没兴趣,见时间错不开是最好的,她和秦显要陪着秦扬、冯浩然去考试。周沐自然也要去凑热闹,秀瑶不许,说若是要去,以后就不许在秦家读书,他只好作罢,万般不愿地留在家里继续读书。
齐风说恰好要去济南府看看,到时候也在那里开铺子,所以也跟着去,顺便也可以拜访几位旧友。有他一起去,秀瑶就非常放心,一点都不怕会出什么意外。
他们一走,秀容就说要去县里看看,让人送去了县里跟兄嫂一起住。
柳氏就觉得有点空荡,每日除了必要的事情,她就和齐奶奶在一块,另外张桂芳也常来玩。
沙河村租的房子已经退了,如今的织坊在那片农场里,有专门的人负责看管,如今技术已经成熟,人员也基本固定。张桂芳在织坊的份子只要分红就好,都不必自己每天去盯着,所以她也有空开始歇一歇。
一边做针线,张桂芳就问柳氏,“你们三姑娘的亲事可定了?”
柳氏和她关系好,是不瞒她的,之前柳氏说定了不过是烦躁提亲的人太多,而且多数是冲着秀瑶和家里的嫁妆来的,所以她才那么放出口风去的。
柳氏摇摇头,“也怪我们当初,说什么要让丫头满意才行,结果看了几家,这丫头这里不满意那里不满意的。”
张桂芳笑道:“那大王家呢?大王家跟冯家差不多,不过现在更强一些,虽然不是娶嫡长媳,也是嫡子的媳妇,不是庶出的呢。以后分家也有家产分的,还不用担当那么多责任,岂不是便宜。”
柳氏也觉得不错,“我说好呢,就是那丫头不知道怎么想的,你也知道,这些年娇养惯了,打不得骂不得呢,小丫头片子嘴巴比谁又都厉害,我正为难呢。”
眼瞅着来年可就十七了,老大不小的,现在不是那苦日子的时候,女儿自然是要嫁得早一点才好。
齐奶奶笑道:“我看三姑娘是个灵巧人,模样俊俏,又聪明伶俐,活计也好,难免会性情高一些。是不是有自己看好的人了?”
柳氏心里一咯噔,想了想,道:“也不像,这丫头一直在家里,也没见和谁接触呢。”
她仔细想了一番,秀容见的人无非就这么几个,浩然住在这里,她虽然和他有说有笑,但是也没有不对劲的,周沐就不用说了,她鄙视来不及呢。
张桂芳就道:“我瞧着也没问题,毕竟人和人不同,你们家气氛这么融洽,姑娘们过得舒服,自然是不想去一点都不熟悉的婆家了。去了婆家,谁知道是什么样子的,男人体不体贴,婆婆好不好伺候。咱们是过来人,这心思都懂。”
这时候齐奶奶笑道:“秀瑶也不小了呢,今年十四了吧。不知道嫂子要给她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呢。”
“齐嫂子,秀瑶的事情可就不用咱们操心,”张桂芳笑道:“咱们四姑娘可是最有主意的,她的亲事都要自己做主呢,比三姑娘还有主张。”
齐奶奶下意识地就紧张起来,“那她可说要找什么样的人家?”
柳氏笑起来,“你们可别听那丫头的,她想法忒多,和咱们也不一样,说不求什么富贵功名的人家,要儿女孝顺,公婆和善,男人憨厚的。绝对不能有妾的,还不能愚孝的,婆婆和儿子合伙欺负媳妇,那是绝对不行的。还说什么最好是憨厚又不木讷的,尊重她的意见,又不至于傻呆呆的什么都不懂……”
张桂芳就笑,“现在嫂子这样的人家,哪里还会找这样的农夫,肯定是要找冯家那样的大户人家才门当户对呢。我看在咱们家住的那位少爷就挺好。”说完,她抚掌笑起来,“嫂子,我觉得真好,郎才女貌的。”
柳氏却摇头,“不妥,可千万别这么说,浩然少爷在我们家,那是亲戚。我看丫头对他也没那个意思。再说了,之前冯家是和顾家议亲的,万万不妥的。”
张桂芳奇道:“嫂子,怎么不妥当了?一家女百家求,好男人也是多处相看的。我可听说冯家和顾家不过是说说呢,人家早就澄清了,没有的事儿。”
柳氏却还是不同意让张桂芳千万别乱说,免得传出去什么被人嚼舌头,现在两家当亲戚走动,就挺好。
其实有点事她也不便说,之前在县里,二奶奶也时常找她去叙话的,有一次就说起来冯浩然的亲事。
二奶奶话里话外都想给儿子找一个能帮助他可以走上仕途的岳家,当时就看好了顾家,就是有点担心高攀不上,患得患失的。期间,二奶奶还说了不少话,不过都没有明说,藏头露尾的,柳氏也听得明白,无非是说不想给浩然娶一个他喜欢的,那样到时候免不得要被媳妇欺负,还是给他娶一个端庄的大家闺秀,这样才对他的仕途有益。
其实原本柳氏还挺喜欢冯浩然的,觉得这孩子纯良热情,对秀瑶和好,对自己也尊重。如今家里条件也好起来,就算没有冯家那么好,可高嫁女低娶妇,大家都是这么来的。秀瑶嫁给冯浩然,也算是门户相当的。最关键柳氏觉得冯浩然会对秀瑶好,秀瑶嫁过去,也不会吃什么亏。
可听了二奶奶那番话,柳氏就觉得她这是在敲打自己呢,所以心思也就冷了,绝了要两家做亲的念头。
不过柳氏喜欢冯浩然,这是不会变的,她觉得那就当个亲戚走,他愿意来,跟他们家亲近,也没什么不好的。
所以,她当时也向二奶奶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两家因为当初的情分,现在就是亲戚,她是打心眼里喜欢浩然的,当他是亲儿子疼。
二奶奶虽然没说什么,可看她的眼神却和顺了许多,柳氏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而有二奶奶这样厉害精明的婆婆在,柳氏更加不想秀瑶去给冯浩然做媳妇了,宁愿还是秀瑶自己找的好。
而且柳氏觉得这家业都是秀瑶帮着挣下的,她真要是想找个憨厚老实的男人,就算不能干,那也没啥,对秀瑶好就行,总比那些看着好看,实际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好吧,这说明自己小闺女实在。
张桂芳看柳氏这意思,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说笑几句别的。
齐奶奶察言观色,也没多说什么。
张桂芳最近日子过得顺利,闲着没事就想帮人说媒,她和齐奶奶也熟悉了,就笑道:“齐嫂子,我倒是可以帮你们家齐小哥说门好亲。”
齐奶奶就笑着问是哪里的。
张桂芳道:“齐家本来就是沙河村的大户,如今虽然分出来,可齐小哥也厉害呢,还是跑船帮的,家业也挣下了。虽然不走仕途,总归也差不了。我大爷家倒是有个孙女,相貌性情都是极好的,要是齐奶奶觉得门第还行,那倒是可以说合的。”
齐奶奶就看柳氏。
柳氏笑道:“周大爷家那是没的说的,这么多年我们也亲眼看着,周大爷家是和善人,正派,也不弄些歪门邪道的,大家相处很好。若是能结亲,也是极好的。”
齐奶奶嗯了一声,“我倒是也要问问风儿了,我和他自小相依为命,他是个孝顺又懂事又实在的孩子。小时候人家欺负,他就咬着牙撑着,反而比我这个娘还能干,常劝我别理会他们。后来他大了,我们就好多了,他能干,为人又正派,渐渐的也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她看了柳氏一眼,笑道:“你们该说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不过我们枫儿的确是这样的,为人实诚,却也不痴傻,做事也懂分寸,什么都不用我操心。”
张桂芳如今对齐风了解也多了,柳氏更是,不说他救过秀瑶,单说他给自己家帮过这些忙,她也都记在心里呢。她倒是想帮着张罗,“那妹子也留意着点,看看齐风喜欢什么样儿的,要是我能帮的也肯定帮。到时候办喜事,可不能绕过我们去。”
齐奶奶就抿了嘴笑,“那是肯定的,现在风儿就跟你们亲了。”
大家就说说笑笑的,气氛非常融洽。
齐奶奶想得去多,她知道儿子的心思,他那样冷情的人,除了对自己家人,不会表现得那么殷勤。他对秀瑶,也是个特例,所以她一知道的时候就觉得儿子对那个自己未曾谋面的姑娘很有好感。好几次她都想见见,但是念着人家还小,还是不要见的好,免得被人误会,再吓着人家闺女。
后来秀瑶跟着夏天无去她家,她只看一眼,就喜欢上了,觉得这女孩子是儿子喜欢的人。
文静又聪慧,可爱却也大气,一点都不小家子气,也不忸怩,是个能做这些事儿的人。
所以她一直支持儿子接近秀瑶家的,还提醒他要让秦大福夫妇对他有个好印象,在秦家行事要稳重,和秀瑶要亲昵而不暧昧,免得被人家说闲话,坏了闺女的名声。
后来又听说好多人给秀瑶提亲呢,她看儿子不着急,倒是有点急了,催他看看是不是能提亲,只是他一直说不急,再等等的。
所以她也只好按耐着性子,觉得儿子喜欢,和秀瑶又那么熟悉那么要好,互相欣赏,为什么不能直接提呢?
不过她也尊重儿子,毕竟儿子如今大了,可以独当一面,做事有分寸,还是有把握一点更好。
原本她以为儿子是要和秀瑶继续多了解一点呢,谁知道他也是个动作快的,竟然就住到秦家去了,带了两个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