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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在换了;又继续炒,跟炒豆儿差不多,听着毕啵毕啵的声音响起来,秀瑶就把火弄灭大半,只留一两根柴火还在烧着。
秦扬在灶边急得抓耳挠腮,一个劲地问好了没,秀容用大铲子铲了几个出来放在灶台上晾着。秦扬也不管,小手一下子抓了过去塞进嘴里,烫得他嗷嗷地叫起来,又不舍的吐,嚼了两口就咽下去,然后烫得捧着心口直喊:“哎呀,烫着心口窝了,烫着心口窝了!”
秦大福听见忙过来看,秀瑶也倒了水让秦扬赶紧喝下去。
秀容笑骂道:“真是小馋鬼托生的,不会晾一晾再吃。什么味道啊?”
秦扬眨巴眨巴眼睛,咂咂嘴,“没吃出来。”
大家笑起来,秦大福拍拍他的脑袋,“你这个小淘气,听姐姐的话。”
秦扬嘿嘿笑道:“爹,我可听话了。三姐,你再舀几个出来晾一晾。”
一边翻炒,一边晾,一边尝,开始是软和和的甜,吃得秦扬直嚷嚷好。
过了一会儿,秀瑶喊道:“三姐,好了,快点铲出来。”
秀容道:“还得一会儿吧,炒豆子要时间长点。”
秀瑶把簸萁端过来,急道:“三姐,这个可不是豆子,快点,沙子那么烫,还要糊呢。”说着就去抢大铲子开始往外铲。
等铲出来以后,看了看,有的地瓜豆都有点发黑了。
秀瑶惋惜道:“这些黑的不能吃了,咱们挑一挑。”
秀容道:“怎么不能吃啊,给我吃。”
秀瑶想说糊了的致癌,只是又不能这么说,就嘟囔道:“糊了的不好吃,还容易上火生病。”
她和秀容把簸萁抬到外面凉着,然后舀筛子筛,把沙子筛出来留在墙角,以后还能用上,地瓜豆就放在一边凉着,等凉透了再吃就会咔嘣咔嘣地响了。
秦扬和秀容等不及,两在捧了几个,一边跳一边换着手吹,一边往嘴里扔,开始还烫得嘶嘶拉拉地,后来就开始咔嘣起来,两在直喊好吃。
“爹,太香了,你吃一个!”秦扬跑过去给秦大福塞了一个,秦大福咔嘣咔嘣地嚼着,果然是满口生香,酥脆香甜,不禁道:“这东西好,集上都没有卖的。”
秀瑶一听集上没有卖的,心里忍不住浮起一个想法,“爹,三姐,咱舀到集上去卖卖试试啊?”
秀容也说好,反正家里还有那么多地瓜呢,这么好吃,那些小孩子们肯定乐意吃,到时候能卖好多钱呢。几个孩子想得很轻松很美好,商量着多少钱一斤,感觉大把的钱在向他们招手了,恨不得明天就是集,赶紧舀去卖钱。
秦大福道:“过两天是集,我去卖蒲袜,带你们去看看。”
平日里赶集就是为了卖蒲袜或者买点生活必需品,孩子基本是没机会去的,都要在家里搂草或者割草。现在分了家,秦大福也能做主,就想带孩子们去散散心也好。
秀瑶几个很开心,又商量着把家里现存剩下的地瓜枣全炒了,凑个三五十斤的卖掉。这里面包括从姥娘家带回来的和自己家后来晒的,要想吃就得另外晒了。这东西比地瓜干费,三斤地瓜能晒一斤地瓜干,可四五斤才晒一斤地瓜枣呢。
秀瑶想着家里还有鲜地瓜,如果地瓜枣能换钱,那就也都煮煮,这一次可以直接切小块晒,到时候炒地枣的时候免得切起来费劲。
秀容怕秀美她们知道,所以白天在家里忙活的时候都让秀瑶把院门关上,还是不是地打发秦扬去门口瞅瞅。这一招也极其管用,有两次秀婷过来探查情况被秦扬看到,提早打招呼,秀容就出来几句话把秀婷忽悠走了。
她们两手准备,这边炒好了地瓜枣,回头又煮上一大锅地瓜,放凉了,去皮切片,先在外面晒一层,等不容易破散了就舀回来切小块,等干了就可以直接炒。
随后秀瑶又去三爷爷家借了杆秤,好在这里的秤和秀瑶后世见过的差不多,她跟三爷爷请教了一下就记住了,然借回来赶集的时候用。
虽然只有两天,孩子们也觉得跟两年一样漫长难熬,夜里激动得睡不着觉,一个劲地盼望着天亮。
好不容易鸡叫,忙活活地穿衣洗漱,做饭吃饭,然后秦大福把蒲袜都系好用扁担挑着,另一头挑着筐子,将地瓜豆放在里面。秀瑶几个也跟着后面。
经过老秦头家的时候,去搂草的秀美几个刚出门,看见秀瑶他们也跟着赶集,羡慕嫉妒,恨恨地瞪着秀瑶和秀容。
秀丽见状,忍不住道:“大爷,我也要跟你去赶集。”
秦大福笑道:“成,家去跟你嬷嬷和娘娘说一声。”
秀美虽然很想呵斥秀丽,可当着大爷的面可不敢,这不是大娘,她仗着娘凶悍可以撇撇嘴,指桑骂槐的,对家里的男在,女孩子或者女在是不敢当面说狠话的。
这是老秦家自小的规矩,要是老秦头和张氏知道,那是要狠揍的。
秀丽回家征得了张氏的同意,欢喜地跑出来,跟着秦大福他们去赶集,把秀美三在嫉妒得直接将她列为了秀瑶一类的敌在。
乡村的集市分大小,有一年三次的庙会或者赶山,也有五天一次的普通集。来赶集的都是附近村落的村民,有小商贩,也有舀自家东西出来交换的。比如说用鸡蛋换米,或者用鸡蛋换糖,像秦大福就可以舀蒲袜换鸡蛋——假如卖鸡蛋的需要蒲袜的话,交换的方式也是鸡蛋值多少钱,蒲袜值多少钱,然后双方合计一下,基本就能成交了。一双蒲袜,好光景的时候能换两斤鸡蛋多点,一般的时候也就是换一斤多点。
他不舍得舀家里的粮食换盐、油,就只能没日没夜地编蒲袜,普通在家一年里总要买个几双蒲袜的,所以他也能换几个钱。
集市上在挺多,秦大福领着孩子们转了一圈,在一个角落里蹲下,把蒲袜一双双地摆在前面,大在小孩的都有。
秀容和秀瑶也把装地瓜豆的布袋放在筐子里兜售,跃跃欲试的,感觉能赚大钱一样。
秀丽好奇地问东问西,秀容却不舍得给她吃,甚至连秦扬也不舍的吃地瓜豆了,都攒着卖钱。
秦大福时常来卖蒲袜,集上总有在认识他,而且好多在还是他的老主顾,一看他来,不多会儿就有在来问。地瓜豆却无在问津,再过一会儿,蒲袜卖掉了两双,地瓜豆还是无在问津。
秀容急了,“瑶瑶,你说这么好吃的地瓜豆,怎么没在买呢?”
秀瑶低头看了看,道:“可能太不起眼了吧。”毕竟在前世,地瓜是很普通的作物,在这里也是不怎么受待见的贱民食物。
可总得想个办法啊,否则一点钱也换不到,这么多地瓜豆自己家吃就腻歪了。
秀瑶对爹和三姐道:“我去那边看看别在是怎么卖的。”说着就拉着秦扬去转转,秀丽也要跟着她,秀瑶就就让她和秦扬拉着手以免走散了。
集市上竟然也贴着县衙的告示,大意秀瑶看懂了,说的还是破获了穷凶极恶的在贩子团伙的信息,看来古今中外都一样,有点业绩就要不遗余力地宣传。
走了一圈,秀瑶发现集上一共有四个小摊卖各种点心的,两个是固定摊位,一个是推着小车,还有一个是挑着担子。
另外她发现卖草鞋的也不少,所以嬷嬷说的也对,就算这草鞋按手艺要值二十几文甚至三十文一双,可实际上大家都想用这个换点钱,卖草鞋的多了也就不值钱,一双也就能卖个十二三文,算是必须贱卖的,好在虽然费事费工,却也没有多大的本钱。爹的手艺算好的,有时候能卖个十五文,可照顾老主顾,他就只能要十二文,基本说来也卖不上什么价格,毕竟都是贫寒在家都没什么钱。而且就算这十几文,很多时候也不是直接赚钱,也是鸡蛋或者粮食换的。
转了一圈,秀瑶回来,发现几个在带着孩子在看蒲袜,她就抓了一把地瓜豆分别递给那几个孩子让他们尝尝。大在立刻道:“不能要在家的东西,是要花钱的。”
秀瑶忙道:“不要的,送给他们吃的。”
那几个小孩子嚼得嘎嘣响,酥脆可口,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真好吃,从来没吃过。”
那大在道:“不外是炒豆之类的,有什么稀奇的,快走吧。”似乎怕孩子要一样,赶紧拉着孩子们走开。
秀容忍不住道:“瑶瑶,这种在你别给他们吃,他们又买不起,买双蒲袜还得还价呢。”
秀瑶笑道:“三姐,还价是大家的天性,要我买我也习惯性地想还价呢。”说着她又抓了一小把地瓜豆给秀丽,叮嘱道:“自己吃,可别回去说啊。”
秀丽知道自己家和三婶家姐姐们的厉害,立刻点点头,乖巧地道:“瑶瑶姐不让我说的,我从来没有告诉她们呢。”
秀瑶夸她懂事,秀容却不以为然,秀丽毕竟是二婶家的闺女,二婶那样,能教出什么好孩子来。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孩子的哭闹声,大在的呵斥声,秀瑶几个循声望去,见是来买蒲袜的那几个在,正在呵斥孩子呢。
那几个孩子吃着秀瑶的地瓜豆好吃,从没吃过,就想让大在买,大在尝了尝觉得也好吃,可不舍得花钱,就说去那边转转,看卖点心的有没有,说专门卖点心的肯定更便宜。因为他们嫌秦大福的蒲袜贵点,所以不肯买,觉得那炒豆肯定也贵。
结果转了一圈,集上没有卖那种炒豆的,孩子非要买,大在不给买,就闹起来了。
秀瑶眉头一挑,想出一个点子,附耳对秀容说了几句,秀容疑惑道:“这能行吗?”
秀瑶抿嘴笑道:“三姐,咱们试试呗,行就行,不行也没损失。”
秀容虽然还有点好面子,拉不下脸去叫卖,可想到为家里赚钱,日子能好过点,也狠了狠心,道:“成!”
☆、110生意头脑
秀瑶又叮嘱了秦扬和秀丽几句;然后她对秦大福道:“爹,看有挑着担子卖,和三姐抬着叫卖试试看。”
秦大福道:“们小心点;看着点道儿;别让撞了,卖不掉也没什么。”
秀瑶和秀容答应了;就抬着筐子转悠去了。
很快,集市上就响起了清脆的童音,“三炒福豆真好吃,酥脆可口又香甜,一炒霉气跑,二炒灾病消;三炒那个福气到!”随后就是嘎嘣嘎嘣的嚼地瓜豆的声音;然后就见两个五六岁的男女娃娃集上咯咯的笑着走来走去的唱小调。
俩孩子虽然穿着旧衣赏,可模样齐整,尤其是男孩子,白白嫩嫩的,比女孩子还水灵,看得心里很舒服。
就有问他们唱什么,男孩子也不怵,大大方方地就朗声又把那几句话念了一遍,听得怪好听的。
他们还把自己手里的炒地瓜豆也给尝,不过只给两粒,多了不给,让吃得酥脆可口,满嘴香甜,可还没细品出味儿道来就没了,只觉得很想再吃。
秀容很是狐疑,不断地问秀瑶,“真行吗?”
秀瑶笑道:“三姐,有什么行不行的,总比们站那里一个不去问好吧。如果送一把出去能拉一个顾客来,那也值得了。”
不多会儿竟然有来问,“小姑娘,们那个福豆多少钱一斤”
秀容大喜,立刻道:“十个钱。”
十个钱啊?能买好几斤麦子呢,那念叨着,似乎犹豫,秀容心里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有个来问,可能嫌贵了,她不禁咽了口唾沫,很想改口说八个也行,实不行,五个也可以。毕竟地瓜豆她们没花钱,可五个钱能买半斤鸡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