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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一下子蹦了出来,甭管这理通不通,先把对方磨晕了再说。
饶是嘴上说的句句是理,月秀还是有些犯了心虚,脸不自觉的往下垂了垂,生怕无痕那双鹰眸从自己两只黑眼圈上看出什么来。
“这……”无痕虽是被她那通话说的有些头晕,却还是拒绝道,“月秀姑娘说的也是,只是事关主上性命,在下还是将事情搞清楚再让主上服药的好。”
真是块倔木头!月秀本就心虚,再这么耗下去恐怕昨夜的事情就要被抖出来了,心里一急,两只眼睛蒙上一层湿漉漉的雾气,噗通一声对着浅汐就跪了下去。
“主子,月秀对主子的衷心,难道主子也怀疑月秀吗?”月秀哀怨的望着浅汐,“月秀愿以自己的人头担保,若还是不信,主子大可去和瑾王爷对质!”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赶紧起来。无痕侍卫也是一心保护夫君,你跟他怄什么气。”浅汐心疼的扶起月秀,她们之间(炫)经(书)历(网)过那么多,不管月秀做了什么,她都相信她始终不会伤害自己,“好了,赶快去照顾钧儿吧,他自己待久了会怕呢。”
“知道了,主子。”月秀知道浅汐相信了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去,走出军帐才发现自己急出了一身的汗。
回想一下昨夜发生的事情,月秀只觉得胸口砰砰跳个不停。
昨夜月秀在原地等了片刻,骆槿墨便回来了,嘴角挂着胸有成竹的微笑。
再接着,骆槿墨便吩咐自己不管看见什么东西遇见什么人,都不可出一点声响,再三嘱咐了几次才带着自己向东南方向走去。
隔着朦胧的月色,月秀隐约看见敌营的军帐里透出星星点点的火光,有些紧张的吞了下口水。
“别紧张,闭上眼睛就好。”骆槿墨微微一笑,打横抱起月秀,步伐轻盈迅速的移动。
越靠近那些星星点点的火光,月秀心里就越紧张,最后怕的又闭上了眼,只能靠身体感觉到骆槿墨正抱着自己前行,步伐虽快却不紧张,就像是闲庭信步,靠在臂弯里,慢慢的月秀也放松了下来。
“到了。”骆槿墨悄声道,轻轻将月秀放在地上,“在这里替我把风。”
说完,骆槿墨便一个闪身钻进了眼前的军帐,月秀一个人站在外面紧张的心脏都快要蹦出胸口,慌乱中倒也顾不上细看军帐的模样,只记得比别的军帐要大一些,华丽一些,想必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人所住的地方。
正胡思乱想着,冷不丁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月秀吓得差点晕厥过去,战战兢兢的转身看过去,竟是一脸悠然神色的骆槿墨。
再然后,二人又顺着来时的路轻巧的回到了营地,整个过程轻松的让月秀都怀疑那是不是一场梦。
管他呢。月秀撇撇嘴,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这下王爷有救了,自己的主子也就不用伤心的要死要活了。
(浅汐扶起昏迷的顾沅修,让他靠着自己单薄的肩膀坐起来,拔掉瓶塞,一股浓郁的草药味道弥漫开来。
无痕上前一步,“王妃,喂药的事情还是让属下来做吧。”
浅汐摇摇头,神态安详的将瓶中的液体倾入嘴中,含上顾沅修苍白的唇,一滴一滴的将药喂进去,嘴里还剩少许药汁时,浅汐轻轻松开了唇,将残存的药汁吞了下去。
“王妃!您这是……”
“解药是真的,我们两个都不会有事。万一这药有假,那我也能陪着他去了。”浅汐拈起帕子,轻轻拭去嘴边残存的一滴苦药,安然道,“你尽管去处理军中事物就好,夫君这里有我照看不会有事的。”
时间一丝丝溜走,浅汐温暖的指尖划过顾沅修唇边的棱角,喃喃道:“夫君,你为什么还不醒来,钧儿也在等着看他的父王呢。”
桌边一角,摆放着顾沅修喜爱的熏香,香气袅袅的青烟从精致的香炉里飘散开来,浅汐嗅着这熟悉的香气,喃喃的自言自语了不知多久,意识竟渐渐的失去了。
说不出究竟过了多久,浅汐朦胧中翻了下身,渐渐醒来过来,发觉自己的身上多了条暖和的毯子,而自己正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拥在怀里。
“醒了么?”
温和的声音里虽然还有着遮不住的虚弱疲态,但此刻这短短的三个字在浅汐的耳中犹如天籁。
雾气渐渐笼住了浅汐的双眸,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都化作了喉头的哽咽,嘴唇抖了抖,竟也颤声问了一句:“你醒了?”
“是,我醒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贪睡了。”顾沅修眸中柔情涌动,双臂一揽,牢牢的拥住了浅汐,在额上印上一吻。
浅汐再也忍不住,伏在顾沅修肩膀上痛哭失声,耸动着双肩瑟缩在顾沅修的臂膀里颤抖,这一路的奔波,一路上受到的委屈苦楚,都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而自己一直以来强撑的坚强也土崩瓦解。
“主上!主上!”无痕一脸悲痛的神情冲进了军帐,冲到二人面前结结实实的跪了下来,可当二人相偎相依的身影完全映入自己眼中时,无痕一贯没有太大变化的脸突然尴尬无比,难得的脸红到了耳根,支支吾吾道,“呃……主上,属下,呃,属下听见王妃的哭声,以为,以为……”
“以为我死了?”顾沅修哭笑不得的打量着红透了脸的无痕,虽说如此冲动的行为确实好笑,心里却很是感动。
顾沅修笑笑,沉声道:“起来吧。既然本王已经没事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该好好商讨商讨,怎么让那些蛮子得到教训!”
浅汐有些担心,轻声道:“夫君,你的伤……”
“毒解了就没什么了,箭伤并不深,别担心。”顾沅修凝视着浅汐,修长的手指将一缕青丝勾到浅汐耳后,“上次是我轻敌,这次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了。”
浅汐点点头,只道了一句万事小心。浅汐知道这场战争拖得时间已经够久了,若时间再延迟下去,恐怕也不好交代,因此心里尽管有着无尽的担忧,可该来的却始终避免不了。
“主子。”月秀掀开门帘,乐颠颠的跑到浅汐面前,“月秀刚刚见到王爷了,王爷没事主子这下也该安心了。”
浅汐顺手接过顾辰钧,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又跑去瑾王爷哪里了?”
月秀一怔,脸上不自觉的飞起两团红霞,支吾道:“那个,月秀就是觉得瑾王爷那里好玩的小玩意多,在这地方又闷得慌,就去看看了。那个那个,要是主子不喜欢的话,以后月秀都不去了!”
浅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点点月秀发烫的脸颊,“你紧张什么?我哪里说过不让你去了,就算我不想让你过去,也得卖大王兄个面子不是?”
“主子!主子要是再调侃月秀,月秀就,就……”月秀不好意思的甩了下手,脸儿红扑扑的做起了反抗。
“就什么?就去瑾王爷那里告状?”浅汐觉得月秀的反应有趣的紧,继续打趣道,看到月秀急的快要哭出来时,才忍住了继续捉弄月秀的冲动,“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成。现在没别人,那解药哪来的现在可以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了吧。”
“咦?!”月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主子你,你已经知道了?”
“你那些话拿来压一压无痕还行,骗我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浅汐浅笑着说道。
月秀很苦恼的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可怜兮兮道:“主子,反正那药是真的,怎么来的主子就别追究了吧。”
“你们该不会……”浅汐心思一转,眉头跳了一下,这两个家伙该不会冒险去偷解药了吧?
“啊!主子!我好像听到瑾王爷在叫我!”月秀打断浅汐的话,心虚的一溜烟跑了出去。
浅汐有些哭笑不得,自言自语道:“笨丫头,撒个谎都不会,这和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
(夜里,浅汐朦胧中听到外面纷杂的脚步声,起身发现顾沅修已经不在身边,急急披了件外衣掀开军帐,外面的兵士全部齐齐向一个方向聚集而去,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立在军帐门口茫然打量四周的浅汐。
“发生了什么事?”浅汐在人群里发现了月秀,将她扯到自己身边问道。
月秀瞪得大大的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咦,怎么主子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浅汐一头雾水。
“等会王爷就要带兵攻过去了啊,说是要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月秀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仿佛等一下要上阵杀敌的人是自己。
说得兴奋的月秀没有注意到浅汐听了自己的话后脸色白了一下,身子一晃几乎要栽倒在地上。
“主子小心!”月秀搀住浅汐,“月秀送主子回去休息吧。夜里风凉,主子可要当心身子。”
“好,你扶我回去。”浅汐无力的笑笑,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军队聚集的那个方向。
依稀夜色中,顾沅修的铠甲泛出森冷的光芒,浅汐看了再看,终是一狠心拧过身子机械的随着月秀回去了军帐。
“主子,喝盏茶吧。”月秀怕吵到浅汐,轻轻将茶放在她手边就乖巧的站去了一旁。
“还没有人来汇报战场的情况么?”浅汐略微有些心烦,随手将几缕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后。
从漆黑的深夜等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再到现在的日头高挂,浅汐一直都是那个姿势,面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静静的坐着。
“主子别急,我这就出去看看去。”月秀安抚了一句,小步快走了出去。
不消片刻,月秀兴冲冲的跑了进来,一脸喜色嚷道,“回来了,主子!回来了!王爷他们回来了!”
浅汐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在手背上也浑然不觉,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心里面的感觉竟没有预料中那种狂喜抑或激动的情绪,只想赶快跑到那个人面前,亲眼确定一下他是不是毫发无伤。
顾沅修在高大的马背上稳稳的坐着,神态疲惫,却遮挡不住大获全胜之后那种得意的神色,当他看到远处渐渐跑来的那个纤细身影时,一颗心登时便被某种柔软的东西塞得满满的。
顾沅修勒住马,浅汐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一双眼睛却一眨不眨的望着顾沅修,视线分毫不移。顾沅修弯身一捞,浅汐低呼一声,身子便牢牢的落在马背上,一双柔软的手臂树藤般盘绕着顾沅修结实的腰,将脸深深的埋进铠甲里。
“汐儿……”顾沅修又是心疼又是无措,上阵杀敌面对千军万马时,他不怕,当敌人的毒箭射进自己的身体时,他也不怕,他独独怕的,便是浅汐的眼泪。
“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不要哭……”顾沅修一边笨嘴拙舌的思索着哄人的话,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手指探上浅汐的眼角,谁知浅汐却突然抬起头,正冲着自己,脸上漾开一个美极了的微笑。
浅汐微笑着,一字一字清晰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平安回来。”
“汐儿……”顾沅修心疼的将浅汐用力拥入怀中,一个结实有力的拥抱,往往能够代替千百万句苍白的语言。
“我说,刚刚打完仗回来,九弟不饿,难道就不问问手底下的人饿不饿么?”略带了几分戏谑的声音,骆槿墨手握着那柄与军营氛围格格不入的折扇出现,月秀也跟在一旁,挤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