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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是有,孩子不可能”付苗苗冷冷说。
我疑惑地看付苗苗,付苗苗沉默了会儿,这才说,“顾从月一年多以前流过产,这辈子是甭想再怀上了,陆子言这丫这辈子绝后了,也不知道陆家怎么想的,竟然还能容得顾从月进门”
我脑子“轰”地一下,顾从月流产,算算时间,那个孩子应该是陆子言的。
“晓儿,你也甭多想了,你跟云清的事儿,也不远了,估计着等陆子言和顾从月这事儿完了之后,就该你俩了,云清虽然现在也不定性,可至少比潇潇强,再说了,云清不定性归不定性,可比陆子言可靠,他疼你”
“扯呢”我动动嘴角,想笑,又想哭。
“晓儿,该放下的还得放下,陆子言离了你,过得也滋润;你离了陆子言,也不是不能过,这辈子,能遇上个会疼人儿的,就算是万幸了,陆子言负了你,这不还有云清呢嘛,再说,那头儿陆子言和顾从月也不那么好过”
“那是”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却也说不清,自己到底赞同的是付苗苗哪句话。
“对了,晓儿,这两天儿,潇潇是不是又跟梁浅浅勾搭上了?”付苗苗开口问,语气其实没多少质问的意思,听上去反而像是随口问问,漠不关心。
“你也知道,那大尾巴狼不定性,随便玩玩儿,过两天儿,新鲜劲儿没了就拉倒了”我把头搁在付苗苗肩膀上说。
“随他吧,瞅他还能玩出花儿来”付苗苗笑,乌溜溜的眼眸亮闪闪的,比星子还要璀璨几分。
我靠着付苗苗,两个人又沉默了好一阵儿。
“晓儿,过些日子,估计着请帖就得送来了,你和景墨要不就别去了”付苗苗右手修长的五指轻叩着茶几。
“我哥肯定得去,这我拦不住,我也得去,苗苗,不能去掀了桌子,心搁肚子里”
我哥怎么可能不去?顾从月在我哥心里什么地位,我比谁都清楚。
“也是”付苗苗又扣了会儿茶几,“晓儿啊,跟你说个事儿吧”付苗苗看上去有点儿为难,似乎是在做着最后的斗争,到底该不该告诉我那事儿。
“说”
“晓儿,其实两年前那个事儿,景墨什么都知道,不止景墨,潇潇、云清、还有我,我们都知道,你以后也别再瞒着什么了,你心里苦,自个儿难受,还为景墨难受,还得苦守着那事儿。景墨看你瞒地苦,无非就是不想他知道,所以这些年,他就装着不知道,其实景墨什么都知道,你们这兄妹俩啊,都为对方想着,结果俩人都苦着哪,反而是陆子言和顾从月,俩人跟没事儿人似的,过得好着呢”付苗苗轻轻叹口气,这口气叹的,颇有些如释重负的味道。
“我哥都知道?”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震惊。
“具体也不多说了,毕竟都那么些日子了,再多提,谁心里也不好受,晓儿,你知道了就成,以后也没嘛可瞒着的,以后再有事儿,甭一人儿扛着”
我正想说话,手机响了,我一看,号码不认识,接了电话,“喂?”
我喂了两声儿,那边愣是没人答应,正准备挂电话,那人说话了,“晓儿”
没有多余的话,就那一句“晓儿”,我鼻尖一酸,心里又揪起来。
“新号?”我问。
“怕用原来那号儿打,你不接”那头陆子言的声音还跟很多年前一样,很温柔的声音里,稍稍带点儿戏谑调侃的意味。
“王八羔子”我对电话喊了句,这句称呼,我在心里喊了两年,却是第一次对着陆子言喊。
“晓儿,见一面儿吧,有事儿”陆子言语气没有因为那个称呼有任何改变。
“我在紫荆城呢,您有空就来,我现在没空去别地儿”我说完,挂了电话。
“陆子言”付苗苗看我,毫无疑问的语气。
“待会儿估计要来,估摸着,陆爷可能是来送请帖的,瞧这阵仗,都亲自送来了”我咧嘴,想笑,又笑不出来,赶紧抿上嘴,害怕非但笑不出来,反而当着付苗苗的面儿再哭出来。
付苗苗坐了会儿走了,我没留,我跟陆子言,是该单独谈谈。
付苗苗刚走一会儿,陆子言来了。
起初,陆子言就跟我斜对着坐着,谁也没说话。
陆子言看着我,目光平和,毫无波澜,无痛无伤,也没什么感情。
这就是陆子言,丫从来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干净利落,拿得起,也放得下。
陆子言宠我的时候,那是真宠,搁手心儿护着宠;背叛我的时候,也一点儿没含糊;现在放下我了,那也是真放下了,陆子言混蛋归混蛋,可有一点我清楚——丫绝不会在背叛了我之后,再求我原谅、复合,那不是陆子言风格。
俩人沉默着,后来还是我沉不住气,要比定力,我可比不过陆子言。
“陆爷要结婚了,送请柬呢?”我伸手,跟他讨请柬,其实我就嘴上厉害,陆子言这会儿要真掏出请柬,我估计自己就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平静了。
“晓儿”陆子言看我,视线一刻没离开过我的脸,只是短暂的几分钟,可在陆子言的注视下,我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陆子言,那时候,我六岁,他九岁。
陆子言说,“丫头,我好像见过你”
当时我只知道傻傻地笑,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感觉,就像宝玉初见黛玉时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恍如隔世。
陆子言,现在想想,我宁愿你第一次见我时说,“丫头,你叫什么?”也不愿听你当年那句话。
“晓儿”老半天,陆子言终于又说话了,“晓儿,我老觉着有事儿该说清楚,可真见着,无从说起,我欠的太多,真解释起来,也得先费半天劲儿理出个头儿才成”
“陆爷可以预先打个草稿,然后照稿念”我盯着陆子言瞧,和两年前变化不大,温和俊逸的外表下,稍带着一丝不羁,修长挺秀的身子斜倚在沙发上,“坐没坐相”我说。
陆子言笑,熟悉的笑容,扎的我眼睛疼。
锦城四少 正文 第八章
章节字数:2256 更新时间:11…04…14 21:19
“晓儿,你长大了”陆子言盯了我半天,笑道。
“我长大了,陆爷老了”我一向嘴上不饶人,要比耍嘴皮子功夫,四位爷里,也就顾云清顾爷跟我有的一拼。
为嘛?
因为四位爷里,只有顾云清从不让着我。
“陆子言,以前的事儿,过就过去了,我一时是放不下,也想不通,可终归能有想通那一天;你跟顾从月,老实儿过日子吧,甭招惹我哥了,也甭招惹我,你们就欺负人,也不能总可着我们苏家霍霍是不?再说了,这都打小儿一块过来的,真撕破了脸,谁都不好看,你管好顾从月,结婚、订婚,该有的礼数,我跟我哥一点儿不会少,这事儿就这么的了,子言,好好儿过日子吧”我望着陆子言,一番话,说着说着,心里好像通透了,又好像还堵着哪,矛盾的很。
“下个月办”陆子言保持着斜靠在沙发上的姿势,还盯着我。
“陆爷,甭直钩盯着我成不?我定力可不好,尤其也想顾从月尝尝我当年那会儿的滋味,你老这么盯着我,算怎么回事儿啊”我咧着嘴,好像只要咧着嘴,就能冲淡陆子言那四个字给我带来的酸楚感。
“晓儿”陆子言还那样儿看我,可这回,神色黯淡了许多,停了好一会儿,陆子言又说了句,“我回了”
陆子言说完话,起身就要走。
“陆子言,你以前真的见过我吗?”我问,“我们第一次见面儿那会儿,你说你以前好像见过我”
这话在从前,是心里的蜜糖;可现在,是心里的疙瘩,不止疙瘩,更像涂在心口的硫酸,一点点腐蚀、啃咬,让我疼、让我难受。
“丫头”陆子言已经好些年没这么喊过我,“见过的”
陆子言说完话,愣了一阵儿这才走。
这回走得没有来时洒脱、利落。
我蜷在沙发里,想着陆子言刚才的话,想着我们打小儿那些相处的情景,想着他把我搁手心儿宠的日子,越想,心越疼,疼得心尖儿都难受。
我把包拽过来,吊儿郎当地挎着,出了包厢。
刚打春,春意明媚,日头晒在身上,很暖和,我掏出手机,按了个号码,“顾爷,嘛呢?”
那头顾云清一听是我,笑道,“晓儿,怎么着,想爷了?”
“嗯,想”我吊儿郎当应着,顾云清丫口头上没少调戏我,我也懒得跟他多争。
“晓儿,现在忙呢,你先去我那儿,我过会儿就回”顾云清正说着呢,就撂了电话,应该真是在忙,否则顾云清肯定非得再跟我不正经调笑两句。
我把手机揣回包里,拦了辆的,直奔顾云清的地儿。
顾云清在Swan有个总统套房,其实我一直不待见这酒店,虽然人是五星的地界儿,服务设施都绝对的一流,可我就特不待见那名儿,你说“天鹅”就叫“天鹅”吧,也挺脱俗一名儿,嘿,人偏不,人就得跟国际接轨,叫Swan,且自打锦城有了这Swan,一批山寨货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什么blackswan、whiteswan,coloredswan,黑天鹅、白天鹅、彩天鹅的,一个比一个山寨。
其实我最不待见这Swan的原因,是因为顾云清是Swan背后的股东之一,家里老子、老爷子肩膀上那都带杠带星儿的,也一直指着那小子也能延续顾家这条亘古不变的从军路呢,结果人顾爷偏不,人偏从商,怎么拧怎么来;这还不算完,人在Swan有多个套房,估计都是顾爷泡妞儿的老据点,商场情场两得意啊这丫。
我鄙视归鄙视,话说回来,顾云清在Swan那套房,我倒垂涎已久,Swan一共六十六层,我估摸着,当时动土那会儿,就为讨个六六大顺的好彩头。
顾云清那套房,在Swan第六十层,且卧房是落地玻璃窗,站那儿看锦城的夜景,那叫一个美啊。
我开着小差,这会儿功夫,也到了顾云清房间。
顾云清这门一共俩房卡,他跟前一个,我手头一个。
我用房卡开了门,直奔床就去了。
其实这屋本来有俩床,可顾云清非得让人把另一床撤了,此举,完全体现了这丫无赖的本性。
我正舒舒服服躺床上,听着门有响动,我懒得理,铁定顾爷回来了。
果不其然,不大会儿,我身边就多了个人,躺就躺吧,手还不老实,非得搂我。
“你早知道了”我把脸搁在顾云清胸口上,“陆子言跟顾从月下月结婚”
“苏晓儿,你都爷的人了,还想那么多呢”顾云清搂着我,在我耳边说。
“你喜 欢'炫。书。网'我不?”我仰起脸问顾云清。
等了会儿,顾云清没答,我又说话了,“陆子言还在这儿”我拉着顾云清右手,搁在我胸口上。
“苏晓儿,你这是明着给我带绿帽子?”顾云清语气不善,抽回手,在我脸上掐一把。
“苏晓儿,甭多想了,等子言跟顾从月办完,就轮到我俩”顾云清忽然把我搂得紧了些,头埋进我颈窝儿,轻轻啃咬。
“顾爷,您属狗哪”
“晓儿”顾云清忽然停下,喊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