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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疯狂的想,明明结婚前也是一个人在那里住了很久,可是,她走了居然就不习惯,想她窝在沙发里的样子,歪歪倒倒的睡了,他抱她去卧室,她就会往他怀里蹭,软软的,有的时候头发弄着他,觉得很痒。
她的所有,一点一滴,似乎已经融入了骨血里,再也抚不去。
有的时候还会精神恍惚,每每开门都是煎熬,期待着有一天开了门,就看见她站在房子里,一笑起来眼睛都眯着:“杜程予,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哦。”
渐渐的不敢在回家,那里,始终都有她的影子,又每每期待着回家,因为只有那里,才可以感受到一点点她的气息。他像是吸了毒一样,想戒戒不掉,忍不住要再试一次。
他忍了这样的久,一直到真正对着她,才知道这样的忍者其实并不算痛苦,今天在贺方回的办公室里,她就在他的面前,活生生的在他面前,他却只能硬生生的忍着,忍着狠狠抱住她亲吻的冲动。
那才是最痛的煎熬。
他终于狠狠的抱住她,像是要把她抱进身体里,只是闻着她颈边的气味,只是她乔锦瑟的气味,就已经让他如此的安心。
“小锦……”
他抱着这样的紧,锦瑟只觉得骨头都要揉断了,眼睛里有眼泪流出来,不是身上的疼,只是心里疼:“杜程予,你早去哪里了?你凭什么觉得,你回头的时候,我就是该等在那里?凭什么我又要等你!”
他一愣,被她用力的挣开,她的眼泪就在脸上任性的流下来,她却只是抬眼看着他:“杜程予,你凭什么?”
她用力的推开他,转过身上了楼。
他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突然间绝望。他一直以为她就是在那里的,一直在那里,只要他回过头,就可以看见,可是,当他转身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人,再站在灯火阑珊处微笑着等待了。
出了电梯奔进公寓里,狠狠地把门关上,“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三月底的天气还有些凉,公寓里贴的是瓷板的地砖,冰冷而坚硬的撞在膝盖上,让她微微的冷静下来。这样久了呢,却还是不能够坦然的面对他。
杜程予,无论在什么时候,你都是可以轻易就影响我开心快乐悲伤难过影响我所有情绪的那个人。
跪在地上许久,脚都麻掉了,才哆哆嗦嗦的爬起来,膝盖贴着地,都已经冰冷,起来揉了许久,才微微的缓过来,好不容易在窗子边上的椅子上坐下来,窗子没有关严实,春寒料峭,有轻轻的冷风透进来,锦瑟倾过身子站起来光窗,不经意间却看见楼下,黑色的车子始终停在那里,连方向都没有动过。
锦瑟只觉得心慌。分明已经让自己平静,分明已经让自己忘却,却又这样轻易的被他左右了情绪。
她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公寓是十八楼,不用担心他会发现。坐了许久,听到门边的响动,思思进来问她:“锦瑟,看见楼下的那个车了么?”
她下意识的否认:“什么车子?”
思思撇撇嘴:“楼下的那辆车啊,凯迪拉克。”她放下手里的外套,“车里的人好像是今天来找我们老大的那位帅哥。”
“嗯。”
“嗯?只是嗯?”思思惊讶,“多么稀奇的事情,你平日里不是很八卦的么?怎么今日里竟然不感兴趣?”
锦瑟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好站起来:“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
思思“嘻嘻嘻”的笑:“我想着念着还欠着你的韩国料理呢。”
锦瑟赞赏她:“不错不错,知恩图报。”
思思乐:“那是当然,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还指望这下次再让你入虎口呢。”
锦瑟鄙视:“果然,你没那么好心。”
思思拿了外套:“走吧走吧,我饿了。”
下了楼看见杜程予的车子,他就坐在车里,并不出来找她,其实也没有差别,连思思都发现不对:“锦瑟,那位帅哥你是不是认识?他一直看着你。”
不知道怎么样去否认,只好默认。思思了然:“要不我们过两天再去吃?”
锦瑟点头,思思拉紧了外套:“我先上去了,你要有事情就打电话给我?”见着锦瑟应了,才慢慢走过去了。
杜程予从车子上下来:“吃了饭没有?先去吃饭吧?”
怎么样也不会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再说,的确是该找个地方好好的聊一聊。
去的是川菜馆,本来想说去吃韩国料理的,想想杜程予绝对不会允许吃烤肉这一类的东西,他似乎是做医生作出习惯了,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就是这样,绝对不允许吃烤肉,她还记得他以前找过一些报道给她看,说的都是吃火锅生肉烤肉没烤熟等一类的时间,导致她也曾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碰这类的吃食。不过她是谁?乔锦瑟啊,向来抵不住美食的诱惑,于是不多久又忍不住了。
可是到了杜程予面前又变了,下意识的避开他不喜欢的东西。想想又好笑,似乎他们在结婚前第一次吃的就是川菜,也是在川菜馆里,才决定要交往。锦瑟恍惚,那一次的约会,现在想起来,都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她这样不顾一切的嫁给他,当初没有想那么多,只不过是一直仰望着太阳,所以当有机会靠近的时候,她便毫不犹豫踏上了追逐的路。可是到如今想起来,才发现当初怎么那样的傻呵,怎么就忘记了,太阳的光线太炙热,而她无处躲藏,只能被灼伤。
锦瑟只觉得嘴里的东西都没了味道:“杜程予,你究竟来做什么呢?”
他并不回答她:“小锦,出来很久了,回家吧。”
她只觉得痛,他竟然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回家,他以一副宽大而仁慈的模样,在她面前,似乎是原谅她的任性一样,出来玩够了?玩够了就回家。
她从始至终,在他面前,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凭着自己的喜怒自己的任性,而他,一直都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纵容。
她只觉得生气:“杜程予,你这样的宽宏大量,我是不是要心怀感激?”
他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小锦,我并没有……”
她却打断他:“杜程予,你是为我来的么?”她盯着他的眼睛,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杜程予,你来A城,是为了什么?”
他终于沉默。再抬眼的时候才轻轻说:“有个医学学术会议在A城召开。”
她的笑不自觉就爬上嘴角,原来是这样,原来竟然是这样,他来找她,他来找他回家,不过是顺个路而已。笑得都觉得自己悲哀。
锦瑟轻轻的站起来:“吃饱了,走吧。”
路上再没有说话,锦瑟只是觉得累,她喜欢他这样久,把他放在心里这样久,如今才真正觉得无力,他给了她他能给的,可偏偏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就不要了吧。
一路上斟酌了很久,回到小区的时候才说出来:“杜程予,你回去吧,什么时候我们把手续办了,以后我们就不要再像这样的牵扯不清了。”
他似乎料到她会这样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挽留,仍然是沉默。
锦瑟却不想再等了,匆忙忙的下了车,旁边横来一个人影,差点撞上她。
“老大?”她看着贺方回,“你在这里干嘛?”
他也不理她,一把抓住她,拉在身后:“杜程予,你是来做什么的?”
杜程予下了车,眼睛挑过他拉住她的手:“带她回家。”
贺方回头也不回:“乔锦瑟,你要和他回家么?”
锦瑟其实并不想回答,已经这样的无奈了,还要摊开来给旁人看么?不过看着他似乎不问到答案也不会罢休的样子,不得已还是回答了:“放心,我进公司的时候不是签了合同么,哪里跑的掉啊?”
贺方回本来还是瞪着杜程予的,听了她的话倒是回过头来,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个行为诡异的笨蛋:“乔锦瑟,你是在装傻么?”
“装傻?”她其实是真傻,“装什么傻?”
贺方回终于哟了她就是一个笨蛋的觉悟,不过听不懂也没有关系,有人听得懂就好。他看向杜程予的眼神已经接近挑衅了。
对方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脸上还保持着作为一个医生应该有的冷静:“方回,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锦瑟为人妻子的身份,可是,怎么也忍不住。那个夜里,他出来看见她,她就坐在办公室的格子间里,可是分明是刚刚哭过,眼睛都是红红的,有一点点的肿起来,他忽然就生气,气杜程予,怎么能够,怎么忍心,让她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伤心呢?
忍不住想要对她好。她常常什么都不知道,在他怒火正炽的时候,旁人怕被他训斥,往往把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推出去,她也是傻乎乎的,他每每看着她,忽然就舍不得对她发火,在她是这样好的一个女子,值得更好的对待,至少于他,是这样想的。
他睨着他:“杜程予,是你托我照顾她的。既然你不能够让她快乐,那么,我要让她快乐的。杜程予,”他一点一点的说出心里的话,“从今以后,由我来照顾她。”
这样直白的说出来,锦瑟也听得明白了,狠狠的吓着,下意识的就要挣开他的手,贺方回看也不看她一眼,手里的劲儿却丝毫的不曾放松,又怕手被抓坏,不敢勒得紧了,只是抓着,随着她晃动。
杜程予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在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的时候仍是那样清晰的声音:“贺方回,你似乎忘记了,你手里紧紧抓着的,是我的妻子。”
他却冷冷的笑:“哼,杜程予,你有做丈夫的觉悟么?有丈夫会让妻子在大年夜里在陌生的酒店电梯里哭么?有丈夫让妻子孤身一人去陌生的城市几个月不闻不问么?杜程予,你伤她这样的深,既然你不珍惜,为什么不让我来珍惜?”
锦瑟忽然就停住了,不再挣扎,对,为什么,贺方回问的话,她也想要知道,尽管这样的伤了,这样的累了,这样的痛了,还是想知道,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如果真的喜欢,又怎么会这样久都不曾找过她?如果真的喜欢,又怎么可以这样的冷静对着她?可是,如果不喜欢,又为什么不放开手让彼此都自由?
杜程予,你当初那样任性的娶了我,而我又如此任性的选择了离开,恰恰好,一次一次,彼此彼此罢了,我们不是扯平了么,如今本该是彼此好好放手然后重新开始自己生活才对,可是为什么,你又过来了?在我想要淡漠,想要把你忘记的时候,你怎么能又这样镇定的走进我的生活,这样残忍的让我痛了一次又一次?
如今他就站在她面前,面对面的看着她,她也盯着他,她再一次的觉得遥远,尽管是这样的距离,还是觉得遥远。
他仍是那样轻轻的语调,仿佛什么都尽在掌握,锦瑟突然并不想再听到他的答案,手里微微用力:“贺方回。”她的声音很轻,“放开。”
贺方回一愣,下意识就松了手,锦瑟冷着脸,只觉得每说的一个字都带着怒气:“你们两个要做什么,我不管,但是,有什么请你们自己解决,不要,千万不要,再牵扯上我。”
上了楼,直接关掉手机,思思从房里出来,怯怯的看着她很久,才问:“锦瑟,你在生气么?”
锦瑟转头:“思思,以后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贺方回了。”
思思一愣:“你怎么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