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位马克先生则是在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之后。点头道——
“没错,yo,yo!最近电视上一直在放她嘛,我当然记得。我翻找过,当时我帮她纹的是‘美好生活’。”
花若见点点头,他的态度开始变得专注起来:“那么,你觉得当时这个人的情绪怎么样?”
马克先生歪着脑袋,抱着自己的双臂想了想之后。说道:“情绪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不是后来电视播放她时,我甚至一时间都没想起她来。情绪嘛……她当时显得情绪很稳定。而且看起来似乎有一点点的小兴奋。”
乔雪凑过来说道:“老爸,花律师的这份辩护策略是不是有些问题啊?这个人的证言似乎对于易菲很不利啊?”
乔风捂住她的嘴,让她一边儿呆着去,继续听着下面的发言。
“那么,马克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询问一下,您在平时的工作过程中,是怀抱着怎样心情的人才会去纹这么一个‘美好生活’的纹身呢?”
对于这一点,马克耸耸肩膀,说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各种心情的都有吧。”
听到这里。花若见嘴角的那一抹严肃突然之间转为了窃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对面的刘傅兰卿似乎也终于发现了什么问题。立刻站了起来——
“反对。辩方律师试图误导证人。”
花若见:“审判长,证人刚才已经说过前来纹身的人心情各不相同。所以这将是一句对于我的委托人当时的心情最有利的证明!”
对于花若见刚才嘴角上的那一抹冷笑,乔风自然也是看在眼里。
不过尽管看在眼里,但他现在还是敲下法庭锤:“反对无效,辩方律师,你可以继续你的询问。”
毕竟,接下来就是看这个律师的水平的问题了。
这一刻,花若见嘴角的冷笑再次扬了起来。他的态度也显得轻松了很多,乘热打铁,这名律师当即对证人问道:“这么说,马克先生,会不会有一些人在遭遇到了非常大的人生变故,遇到了很大的挫折之后,也会在自己的身上纹下一些鼓励自己的话语呢?”
全场人全都注视着这名证人,而这名洗剪吹外加杀马特的纹身师傅则是在又一次地修理了自己的指甲之后,说道——
“这很常见。我见过太多分手之后,其中的一方要求将另外一方的名字刻在自己的身上,并且还用类似‘某某某永远爱我’之类的句子呢。”
可是在说完这句之后,这名证人看到了那边突然朝他投来欣喜目光的易菲。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担心自己成为这名杀人嫌犯用来摆脱罪证的关键证人,后来又加了一句——
“当然,也有些人的确是因为很高兴,所以就将很高兴的事情纹在了自己的身上。”
任何人都听得出来,后面加上去的那半句话其实实在是无关痛痒。
花若见已经证明了自己想要证明的东西,他再次笑开了怀,然后让这名证人退庭。随后,他再次招上了另一位证人。
这次出来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男性,脖子上挂着铁链,也是吹着头发,看起来给人一种流里流气的感觉。
不过乔风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就是那个之前出现在视频画面中,和易菲一起**逛超市的那个男人。
花若见笑着问道:“请问你的姓名,和被告人是什么关系。”
这个男人抬起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证人台,用一种十分腻歪的笑容回答道:“我叫吴用,是个调酒师。嘛,她是我的前女友。不过我已经于一年前甩了她。你知道的,她最后被控杀人,我可不想和一个杀人犯睡在一张床上~~~”
这位调酒师的话听起来十分的刺耳,但对于花若见来说,这样的话刚刚好。他笑了一下,说道——
“那么我是否可以问你,两年前的6月21日,你和被告人一起逛了超市。你觉得她当时的情绪怎么样?”
“她的情绪?很普通吧。我知道,她非常非常的爱我。所以当天一直都粘着我。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花若见吸了一口气:“哦?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啊。那么,你也没有看出她有任何的焦躁情绪吗?”
吴用十分自信地点了点头,之后,他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哼哼道:“喂,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一个调酒师。身为一个超高级的调酒师,我所要做的就是帮助客人调制一杯符合他们当时心情的鸡尾酒。这可是我的工作。既然我觉得当时的她和平时没有任何的两样,那么她就是没有任何的两样。”
对于吴用这样一番自信满满的说辞,花若见再次露出了微笑。他点点头,转过身面对乔风,笑道——
“尊敬的审判长,您应该也已经听到了。我的委托人在和自己的男友约会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同。换句话说,虽然她没有表现出公诉方‘个人认为’的‘应该’具备的烦躁和焦虑心情,但是她也没有明确表示出自己的女儿消失之后,她显示出极大的兴奋情绪。”
整个法庭都显得很安静。在这样的安静之下,花若见来到法庭的正中央,转过身,面对着旁听席,用一种十分自信的声音说道——
“我刚才已经说明过了,我的委托人由于幼年被其亲生父亲强奸的经历,导致了其很容易将自身的真实情感掩埋在心底的思想状况。这种自我保护机制虽然病态,但却充分说明了我的委托人是一个多么弱小,多么无助的女性。”
“各位,你们或许可以按照所谓的‘常理’,将视频画面中的这个女性说成是一个心胸狭窄,恶毒到极点,为了自己愉快的未来生活而杀掉自己的亲生女儿的魔鬼妈妈。但是,你们可曾想过?这个在你们眼睛里面的魔鬼妈妈,其实正将痛失爱女的心情深深地掩埋在自己的灵魂深处。然后在表面上显露出一副对任何事情都不怎么在乎,并且还过得十分快活的假象呢?”
“就好比公诉方出示的那份所谓的围脖,乍看起来,各位或许会觉得这是一个在杀掉亲生女儿之后的母亲为自己的罪行感到的那一种放松和担忧。可是,这为什么不能理解为一种自我安慰呢?”
花若见回过头来,他走到被告席,看着那个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显得害怕至极的被告人,目光中透露着柔情,也透露着那一种怜悯。
现在的他,脸上看起来就像是成圣的圣人一样,充满了关爱与慈祥:“现在,大家应该知道了吧?公诉方出示的所谓的动机证据根本就站不住脚。那完全都是在胡说八道而已。”
这个律师收住了自己的声音。
看起来,他应该已经说完了。
那么,他的这些言辞的效果怎么样呢?
乔风扫了一眼旁听席上的人群。这些旁听者们脸上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因为花若见的措辞而有任何的变化。看得出来,相比起刘傅兰卿的杀女说,花若见的忧郁说的说服力始终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既然辩护方说的那么动听,那么想必对于被告人的出租屋内的电脑上,竟然有86次搜索氯仿这件事,也有一个很好的解释喽?”
就如同乔风预料的一般,刘傅兰卿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紧张。他是不是早已经预料到花若见会有这样的辩护策略呢?(未完待续。。)
014。逆转的证言
易菲抬起头,那双眼睛中带着仿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眼神注视着花若见。她的双手更是紧紧抓着自己的大腿,嘴唇一直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敢说。
看到易菲向自己报以求救的目光之后,花若见闭上眼,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随后,他再一次地说道——
“关于氯仿的问题,我向法庭申请询问下一位证人。而这位证人……”
花若见转过头,视线望向了旁听席。
在那里,易永年和林爱媛夫妇就坐在那里。易永年这位父亲一脸麻木地坐在那里,嘴唇不断地抽搐,不知道他现在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位证人,就是被告人的母亲,林爱媛女士。”
旁听席上,那位将头发染成黑色的夫人一点点地站了起来。
她的面色铁青,看起来十分的削瘦,整个人也是显得很没有精神。
这位夫人十分冰冷地走进法庭,在乔风的面前站定。随后,书记员就将一张纸递给了这位面色阴沉的夫人,让她照着这张纸念诵。
林爱媛女士转过头,目光冰冷地瞥了一眼自己的亲生女儿……或许,是杀了自己的亲孙女的凶手。她没有任何摇摆地接过纸张,念诵起来——
“我宣誓,我在法庭上所作出的所有供词都将是真实的。我愿意为我所作出的所有证言承担由此可能产生的任何法律后果。宣誓人,林爱媛。”
这一套程序是之前每一个证人都曾经做过的程序。所以乔风也没有觉得有多么的不妥。
不过在几分钟之后,乔风就深刻地明白了这句誓言中所包含的意义。
那……究竟是一种多么沉重的意义……
————————————————————————————————
“呼……好了。那么林爱媛女士。我想要问您的只有一个问题。您应该已经听到了。现在公诉方的主张是我的委托人,也就是您的女儿,是使用氯仿迷昏了本案的被害人易甜甜。然后,再将其杀害后抛尸的。”
花若见用眼角瞥了一眼审判台,视线停留在了夏雨的脸上。
在接触到夏雨那双酷寒如同冰河时期一般的双眼之后,就连这个律师,现在也是不由得迅速转头,深呼吸了一下后。说道——
“那么对于两年前的五月份,发生在被告人电脑上的那多达86条的有关氯仿的搜索信息,您有什么想要作证的吗?”
这名神情冰冷的老夫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她只是十分清淡地点了点头,说出了一句话。
说出了一句……让刘傅兰卿的双手,猛地拍在了桌子上的话。
“是的。那些都是我进行搜索的。”
这一刹那, 整个法庭全都哗然!
在旁听席上的人们开始发出惊讶的声音,随后开始大声议论起来。
即使是在乔风的这个位置,他也能够清楚地听到旁听席上传来的“她在撒谎!”“她是个骗子!”之类的声音。这种声音也让他不得不举起手中的法庭锤,再一次的敲下。
“肃静。肃静!”
过了好久,法庭内的喧哗才算是被压制下来。而花若见也的的确确遵循他的承诺。只有这么一个问题。问完之后,就回到了辩护席位,就坐。
也就是在他就坐的同时,对面的刘傅兰卿却是立刻站了起来,他快步走到证人的面前,用一种捎带些许急躁的声音大声道——
“林爱媛女士,请您再说一遍,您在被告人的出租屋内,使用被告人的电脑搜索了至少86遍有关氯仿的信息?!”
这位老人依旧面不改色。她甚至都没有向那边自己的女儿望上一眼,开口道:“是的。都是我搜索的。”
刘傅兰卿不自觉地向后倒退了一步,但他很快就逼上去:“那么请问,你为什么要搜索氯仿。为什么要在女儿的出租屋内搜索氯仿。”
这位证人始终保持着一种十分淡定而冰冷的态度。她的双手互相握着放在身前,淡淡地说道——
“我家里养了一只猫,有一阵子我的猫吃草后始终在拉肚子,所以我就想要上网搜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