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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惨叫传出来,缩在外面的人纷纷后退几步,一脸惧色,花火笑了:不停收拾不了这两颗老鼠屎!
里面不断传出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惨烈,一声比一声小声,到后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半晌以后,纠查队押着两个较校生出来,他们身上的伤痕似乎并没有增加,但却奄奄一息,好像受过严重的酷刑折磨。
风远彻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纠查队的两名成员分别架住一个犯人,拖着回去。
半路,一个转校生睁开眼睛,恨恨地瞪着前面的风远彻和花火,半天不曾眨眼。忽然,他像发现什么大事件一样叫出声来:“风远——彻?你是风远彻?我认识你!”他好像很激动,风远彻却连头都没回,眼都没眨,似乎没听到。
转校生A不停地喃喃着“风远彻”,花火恼火地回头又给了他一竹棍,转校生B则虚弱地道:“你叫叫叫什么呢……就算你认识他又有什么用……他忘本了……”
转校生风波
“不不是不是不是——”转校生A好像来了劲,愈发激动和大声:“你不记得了吗?风远彻啊!就是那个风远彻啊,唉,我们隔壁学校不是有个云峰中学吗,他就是云峰中学的老大啊,还曾经差点就把人给捅死了!那事情闹得很大的,我们还曾经跑去看了好久——”
风远彻的脚步猛然停下来,背部挺得直直的,仿佛受到了……触动。大家也都停下来,花火看看他,又看看那个转校生,脸角很阴沉:“信不信我让你半个月说不出话来?”
然而,转校生B仿佛醍醐灌顶,一边仔细地打量风远彻,一边失声叫起来:“就就就是那个人?真的……真的好像,难怪,刚才这么眼熟和狠毒……”
啪啪——花火两巴掌分别扇在他们的脸上,声音像刀子一样:“你们再胡说,我就让你们滚出学校!”
这两个人却不是软骨头,反而嘲讽地道:“我们胡说?风远彻,你是男人的话,敢否认吗?敢和我们对质吗?”
花火怒不可遏,双眉倒竖,双目圆睁,握着竹棍的双手青筋都跳起来。
她的表情就像被激怒的魔鬼,意欲将惹到她的人一口吞噬。谁也这样诋毁和羞辱风,她就跟谁拼命,哪怕是天王老子,她照样灭了他!眼看她就要暴走了,风远彻忽然转过身来,两个大步走到他们面前,淡淡地道:“我不必向你们承认什么或否认什么,如果你们想要我这么做的话,那就用拳头或刀子来征服我吧!否则,闭上你们的嘴!”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他的眼睛却如此危险地眯起来,眼角在微微跳动,眼睛里隐隐闪过愤怒的火簇,浑身更是散发出强烈的杀气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花火忘了愤怒,呆呆在看着这样的风远彻,虽然他有时总是望着远方,让人觉得难以亲近,可是,如此强烈地遏制着愤怒和杀气、表现得如此冷静和冷血的风,她第一次见到。
转校生风波
这样的他,看起来如此陌生,她从来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一面,心里,隐隐地痛起来。
谁都感觉得到他的愤怒和杀气,非常强烈而可怕的愤怒和杀气,所有人都被镇住了,默不作声,即使是两个转校生也不停地咽口水,不敢再火上加油!
风远彻的眼神逼得他们后退两步后,风远彻转身朝前走,声音淡淡地传来:“你们愣在这里做什么,事情还没有办完。”
大家才如梦初醒,快步跟上去。
接下来,一片沉默,没有人说多余的一个字,两个转校生乖乖地承认错误,写检讨和保证书,并交上保证金。
转校生回到教室去了,他们也好,和他们起冲突的老大们也好,都闭口不提今天的事,也没再闹事。不仅因为惊动了学生会两败俱伤,也因为,这个班真正的幕后老大——风远彻太可怕了!他就像一个处于休眠中的魔王,静静地呆在角落里,哪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惊醒他——然后就是世界末日来临!
很多人都很不甘心,他明明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独来独往,安静内敛,浑身却散发出异常危险和冷酷的气息,路过他身边的人都如此真切地被那股寒气冻伤,不敢靠近。
这件事过后,风远彻看起来和平时似乎没什么两样,只除了几乎不跟任何人说话,包括初中部的孩子,包括花火。
每次花火去找他,他都只是淡淡一笑,什么都不说,那微笑,也是生疏和没有实际内容的。花火,让他安静一段时间吧,他不想说的事,怎么问都不会说的。
而此时,关于风远彻的传闻已经在校园里暗暗地传开了,而且愈演愈烈。
最轰动最流行的一个版本是:
风远彻曾经在邻市的云峰高中读书,据说是学校里的老大,文武双全,兄弟众多,呼风唤雨,也极受女生欢迎。因为喜欢争强好胜,他打遍附近几所中学无敌手,还和社会上的小混混们有纠葛。
转校生风波
一次晚上,他为了一个女孩和一群社会青年争风吃醋,双方大打出手,他捅了其中一个人,差点将那个人捅死了。因为是未成年人,加上他家大概和受害者私下达成协议,才免了法律罪责。后来,他因为名声太臭,在原来的学校呆不下去了,才被家人送来这里。
虽然知道S班的人只怕都有“辉煌”的江湖往事,但这样的故事,也太传奇了,和风远彻不太搭得上调。有好事的学生去调查风远彻的事情后,至少可以肯定一个事实:他确实是从邻市的云峰高中转过来的,而那两个转校生也是从灵峰中学隔壁的中学转过来的。
还有好事学生透露,他们通过同学的朋友的同学了解到,风远彻确实是在以前的学校里出事才离开的。因为已经是两年前的旧事,已经很难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但转校生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流言传得沸沸腾腾,已经压过了学生会一系列重大改革引发的话题和争议,大家都在议论着这件事,看向风远彻的眼神很奇怪,并不都是鄙视和厌恶,有一部分是畏惧和崇拜。在这里,黑暗的经历和过去,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甚至,这才是这里的主流。
不知是不是错觉,花火觉得学校的气氛有些古怪,天色暗淡,空气凝滞,笑声和笑语少了,一切都好像死气沉沉,校园仿佛失去了活力与生气。学生会的气氛更是沉默抑郁,大家只是安静地做自己的事,似乎已经无话可说。
她也一样,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不爱动了,不爱说话了,没有干劲,只是经常望着天空发呆,其实什么都没有想。
风,在想什么呢?他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呢?他希望能得到怎么样的对待?她能为他做什么?她该怎么办?她,想疯了,却想不出任何答案。
风从何来
不管是面对怎么样的人和事,哪怕是毛丛丛的压制、米菲菲的羞辱、丁古拉的要胁,哪怕是众多帮派的联合抵制、哪怕是华哈哈的阴谋活动、哪怕是学校长久积累下来的暗黑传统,花火都可以找到办法去一一击破,都能不择手段地征服所有人。
可是,唯有风,唯有这件事,她无能为力。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其实,她果然只是一个孩子,在真正面对关心的人和事时,那么弱小。
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他的风?花火在心里呐喊。
花火想办法去消灭流言,凡是发现有谁嚼舌头,她想办法整治谁。但是,她发现,流言这种东西,根本是管控不住的,无论多少强大的武力压力,在流言面前都显得脆弱。
流言就像风,只有嘴有舌头,就能无成本、无限制地制造和传播,无法用外力杜绝,而没有得到控制的暗流,总有一天会成为水上的漩涡,卷进很多东西。
那天,高三S班有人争吵,虽然没有发展成打架,但吵得很凶,上课了还在闹,老师都不敢进来。面对纷乱的课堂,一直坐在角落里不语的风远彻走过来,插进众人之间,淡淡道:“上课了,要吵出去吵。”
一帮人不甘地罢手,但有一个人却挖苦地道:“吵又怎么样,你要不要也捅我一刀?”
风远彻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眼角微微跳动,死死地盯着他。
他的表情很可怕,但不怕死的家伙却不只他一个,那个男生更挑衅地道:“怎么了,看着我干嘛?成哑巴了?还是没种?”
风远彻还是不说话,还是死死地盯着他。
气氛很沉重,很诡异,很危险,全班同学没人敢出声,纷纷往外撤退。
突然,风远彻动了,因为不爱学习也从未用功学习而将眼睛保护得好的学生们看都没看清楚,他已经出手扣住那男生的咽喉,几个用力而迅速地推进,一路扫倒桌椅,将那男生逼到了墙壁上。
风从何来
那男生原本也是个高手,却被他压制得死死的,他双手扳着风远彻的双手,却怎么也扳不开。因为喉咙被扣住,他的嘴里只能艰难地发出“嗯嗯唔唔”的声音。
风远彻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里闪着凌厉的光芒,似乎在欣赏着对手的痛苦。
眼看对方要坚持不住了,他才慢慢地道:“如果你以为你有本事斗过我的话,试试看!”
然后,他放开手,再也不看他的对手一眼,双手插进裤袋里,面无表情地穿过一地的桌椅,大步走出来。所有人都让开他,他扬长而去,没有回过头。
当花火找到风远彻时,他正枕着双臂,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
她在他身边躺下,学他枕着双臂,望着天空。
两人好久不说话。
这样下去,他会沉默到死的。花火先说话了:“要不要偷偷溜出玩?”
风远彻淡淡道:“有什么好玩的?”
“去玩街头篮球?去看中泰拳王对抗赛?去打电子游戏?或者去街头调戏俊男美女?或者去看歌唱演唱会?”
风远彻终于笑起来:“你的想法还真多。”
“当你没什么想法的时候,可以听下别人的意见嘛。”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想法?”
花火翻身趴在地上,认真地看着他道:“不管你有多少想法,如果不说出来,不表达出来,就跟没有想法一样。”
风远彻凝视着她:“有想法就能怎么样?”
花火冲着他的耳朵大声道:“那就去做啊!这样憋得弄死自己,不如放手去做!我就是这么干的!”
“是啊,我有时也很羡慕你和佩服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什么都不怕。可我不行,我真正想干的事,都不会有好下场。”
花火说:“我总是想,与其这样等死,不如主动去找死!等死是让别人控制我,找死至少是我自己的意愿!所以,我什么都敢干!”
风从何来
风远彻缓缓地道:“即使是……坏事?”
花火用力地说:“是的!如果做坏事能够拯救我自己,我为什么不去做坏事?再说了,我想做坏事,不代表坏事就一定会有好结果!我想做好事,也不代表就一定会有好结果!你不觉得老天爷喜欢开玩笑,常常让坏事变成好事,让好事变成坏事!”
风远彻看向远方,眼神有些迷茫。
是这样的吗?想做坏事却变成了做好事,想做好事却变成了做坏事……他苦笑,这句话怎么就像是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