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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褚峯眸色一变,起身站在她旁边,听着她的冷嘲热讽,嘴角的笑容停滞,怎么也勾不起一开始的弧度,不过差别却不大,至少墨鸢没看出来,他说,“墨鸢,你每次看见清醒的我不要像个刺猬的乱刺不行?”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时候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她说得理所当然,他听得哭笑不得。
从来就知道她喜欢记仇,小心眼,有仇必报,但是重来没有想过她居然说得这么坦然,这么的直白,让人想模糊过关也是不可能的。
无奈一笑,笑容妖艳,修长的身形站在她旁边,自然形成一种和谐的美,没人会想去打破这样一组美丽的图片,尚非经常说,别人不能伤害你,能伤害你的只有你自己,想来也是,贺褚峯侧身,“先回去吧。”
“贺褚峯,我···喜欢你。”
他转身的瞬间,她拉住他的手,开口。
☆、508 十五岁离别的伤【2】
贺褚峯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很快恢复如常,他转身,淡然的握住墨鸢的手,不动声色的拉开,薄唇紧抿着,他怕开口便泄露心里的压抑,闭了闭眸,程亮的眸子盯着那双紫眸,微笑,“墨鸢,我不喜欢你。”
简单,明了,简洁,毫不拖泥带水,甚至连思考也不屑。
明明知道结果,却还是一次次的往死胡同里去撞。
十五岁的墨鸢比起五岁时候的墨鸢,确实成熟了不少,即便是苦涩难以下咽的情绪,依旧能坦然处之的微笑。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贺褚峯,想从他的眼底看出对她一点点的在意,可是贺褚峯这个人,太过隐忍,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
既然看不出,她倒也潇洒,笑嘻嘻的凑上前问,“贺大少,你是不是非白依然不娶?”
贺褚峯凝眉,眼睛晦涩难明,倏而微笑,“我不会娶她。”
“可是你喜欢她。”
“···是!”几乎只是沉默一秒,他就看着她的眼睛点头回答,心脏开始隐隐发痛,墨鸢转开脸,背对着他。逐字逐句,清晰明了。
“我知道了。”
喉咙窒息般紧到发疼,贺褚峯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愣愣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神情晦涩,双拳紧握‘‘‘墨鸢很想做到潇洒转身,甚至忠心祝福,可是被人抓着脖子的窒息感让那个潇洒的墨鸢根本笑不出来,而是紫眸溢满苦涩,绝望,还有自我放逐,她想,她需要时间,而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喜欢,还有贺褚峯毫不犹豫的拒绝,真的觉得自己没什么价值。
索性要离开这里了,好在,以后想要看到他也能找到理由去墨西哥。
这样就够了。
墨鸢倏然转过身,贺褚峯眼睛一亮,墨鸢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心疼不止,墨鸢说,“贺褚峯,我们是兄弟吧!”
坚定不移的点头,墨鸢连艳无双的笑,她的笑容驱散了本身夹含着的寒气,让人眼前一亮,这样的墨鸢,只有贺褚峯一人能见,于是墨鸢毫不吝啬的展现笑容,“那么以后我去墨西哥找你,麻烦照顾了。”
只要有一个能去墨西哥找他的理由,怎么样都行。
贺褚峯点头,墨鸢这才彻底离去。
这样就够了,墨鸢,这样就够了。
墨鸢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每说一次,心脏就疼刺一分,只要他未娶,她墨鸢这辈子绝对不嫁,不是诺言,也不是誓言,而是习惯‘‘‘她习惯了自己的世界有他,习惯了自己的世界可能走向孤独,但是即便如此,那又怎样呢?
没有贺褚峯,一切都没用。
她很多次就想问他,为什么喜欢的人不能是我?为什么不能分十分之一的眼光给我,我不够漂亮,还是不够温柔?
但是一旦撕破,那么和谐也就代表着消失,她只能忍,贺褚峯这么狐狸的性格,本就机敏多疑,考虑事情总是比别人长远,不是没剖析过她墨鸢的想法,而是因为她姓墨,所以贺褚峯给她面子。
因为她姓墨,所以,贺褚峯即便不想,也不得不跟她呆在一个岛上。
她若不是墨家人,那么贺褚峯岂会对她客气?
嘴角溢出苦笑,墨鸢凝眉,妖治的脸蛋微抬,雪亮的眸子盯着璀璨星空,感叹:还好我姓墨。
墨鸢远去,墨桀从一片阴影之中走出来,若是平时,这两人岂会发现不了他?唯一的解释便是两人根本只在意了对方而忽略了周围,真是疏忽,如果他是猎人,这两人早早死在他手上。
墨桀桀骜的姿态,妖里妖气的站在贺褚峯面前,暗紫色的瞳孔微缩,不悦贺褚峯的放松状态,“如果刚才有人要杀墨鸢,你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唯一有的机会就是接住墨鸢的尸体。”
墨桀说话,从不多言,兴许性格酷似墨焱,话不多,却句句要害。
贺褚峯浑身一震,缓缓到,“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靠嘴说?”
墨桀挑眉,打趣的问道,贺褚峯瞪了他一眼,“如果有天我让她在我手上手上,我绝不比她多活一秒。”
墨桀笑,眼神深谙不明,随即浅笑,他笑起来星辰夺目,特别像现在这样沐浴在月光中,妖邪美艳得不像话,贺褚峯都不禁觉得这男人长得太好看,本身就是罪。
墨桀说,“希望你说到做到,虽然我不懂你怎么看待墨鸢喜欢你,可是你也记住了,人都有底线,当某一天,时间耗尽了爱情,不对,说感情吧,她并非非你不可。”
他们一起长大,谁是什么样,谁不清楚。
有时候不说明,不代表不了解。
所以墨桀的话是震撼的,亦是提醒的。
倘若墨鸢不是他墨桀的妹妹,这个闲事,他连在一边观看的兴趣都没有。
这就是墨桀,护短,笑容只为家人绽放,别人分不得一杯羹。
司念也从另一边追上来,跟在墨桀身后咆哮,“墨桀你等等,干嘛走那么快,我才刚找到你好不好。”看见贺褚峯,司念凑上来,停下了往前走的脚步,诧异,“咦?贺褚峯,我家鸢儿呢?不是你们在一起的吗?”
“她先回去了。”
司念这才小跑上前,叫叫嚷嚷的不知道说了什么,换来墨桀一记刀眼,安安静静的闭上嘴巴,阴柔的俊脸做着严肃的面孔,非常不搭,而是别扭到极致,贺褚峯微勾薄唇,其实这司念最有意思。
女相男身,身子骨也纤细,柔柔弱弱,荣辱不惊的样子,可是一旦认真起来,绝对的狠辣聪明,那毫不输给他们的智商和一等一的研究手段,更加让人刮目相看,可是在他们这帮朋友里面,情愿作为笑料。
那胸襟,确实宽大。
司念,从来就是朋友的身份站在身边。
虽然谁都没说,但是谁都明白。
夜色沉暗,本还星光璀璨的天空,立马遍布乌云,遮去了月亮和部分星星,暗夜便瞬间黑暗起来,贺褚峯眺望海滩,薄唇轻启。
我的女孩再见。
墨鸢。
再见!!!
☆、509 我结婚了
法国,巴黎。
阳光的午后,别墅笼罩在余阳之下,如海市蜃楼般极不真实,后花园的沙滩椅上躺着一个五官陶瓷的小男孩,睫毛长长的,阳光在脸上投下淡淡的剪影,嘴唇微微嘟起,煞是可爱,斜晖轻抚他稚嫩的脸庞,一边一个矜贵如王子般的男人走过来,好看的眉梢拢起,俯身将小男孩抱起来,伸脚踢了踢一边趴在地上研究枪支的贺非欢,“小哥哥都睡觉了,你怎么还这么好精力啊!”
被踢屁股的某人脸颊一热,垂着眸子抗议道,“我又不是墨小燃这样的怪胎,一天就知道睡觉。”嘟了嘟红艳艳的小嘴,贺非欢极不情愿,其实他不想承认墨小燃先将枪支组装完毕,而他总是差了那么两步,所以在练速度。
这么丢脸的事情他才不要跟冷叔叔说。
多没面子。
嗯,可见贺非欢小朋友的荣辱观还是挺前卫的。
苏冷挑眉轻笑,墨小燃在他怀里张开小嘴打了打哈欠,然后揉着眼睛缓缓睁开,看见苏冷率先一下,“冷叔叔,你回来了?”
苏冷点头,将墨小燃放下来,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进屋,家里俨然成了这两个孩子的窝。
里面随处可见战斗机模型的肢解,还有不少玩具的残骸,都是两人该装玩具留下的,苏冷一扫,淡淡的说道,“我去做饭,然后你们给我物归原处。”
两个孩子互看一眼,灰溜溜的往自己制造的残骸边上去,墨小燃一边收拾一边揉眼睛,他没睡好,还是一副睡眼松懈的状态,捡着捡着倒在厚实的地毯上一动不动,贺非欢朝厨房的方向大喊,“冷叔叔,墨小燃偷懒。”
苏冷正在做沙拉,探出脑袋看着睡在地上的墨小燃,叹气,贺非欢不愿意了,将手里的残骸往地上一放,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也睡着了。”
苏冷头痛的扶额,这还真是。
算了,没看见。
转身回到厨房继续手里的晚餐,当那两个孩子不是一回事,这地上的地毯够厚实,睡在上面也不担心着凉,加上现在是夏天,倒也没什么,两个孩子身强体健,这点抗体还是有的。
贺非欢爬起小小的身子,蹭上前去蹲在墨小燃旁边,用白嫩嫩的小手截了截墨小燃白皙的脸颊,嘴角微微勾起,手下感觉还廷柔软,截啊截啊‘‘‘墨小燃精致的小眉头紧蹙,伸手一巴掌拍开贺非欢的手。
那双黑得比黑珍珠还要透亮的黑眸,死死盯着贺非欢,一字一顿到,“在截一次我的脸,我让你做太监。”
贺非欢忙收回自己的手,滑碌碌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墨小燃。
“你威胁我。”
“你试试看。”
贺非欢傲娇的扬着下巴,“你以大欺小,算什么男人。”
“我现在本就不是男人,谈什么以大欺小?”耍赖吗?他是遗传的,贺非欢能是他对手么?
贺非欢凑上前,小小的脑袋靠着墨小燃的脑袋,“小哥哥,你为什么不罩着我,我是你弟弟。”
墨小燃面不改色,毫无表情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我有哥哥有姐姐就是没弟弟,别乱攀亲戚。”
贺非欢在地上打滚,两只大眼亮晶晶的盯着小老头墨小燃,“小哥哥你不爱我了。”双手握成拳头在地上捶打。
墨小燃眼角狠狠一抽,“别吵我睡觉。”
贺非欢:“‘‘‘‘‘‘”
被贺非欢这么一吵闹,墨小燃也没那么困了,打了打哈欠,继续'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地上的残骸,他的速度很快,也很有经验,'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好自己的东西,扔进垃圾桶,然后去洗手,悠然自得的往厨房走去。
贺非欢在一边捶胸顿足,“墨小燃,你怎么不知道帮帮我,我这么小,尊老爱幼你不懂么?”
墨小燃懒得理他,任由他自生自灭。
靠在厨房里的流理台上,墨小燃眨了眨眼睛,一边给苏冷递东西,一边问,“冷叔叔,飏叔叔怎么还不回来?他答应今天帮忙一起玩射击的。”
“他临时出差去了,应该很快会回来。”苏冷一边煎牛排,一边回答,“牛排要几分熟?”
“三分。”
“冷叔叔,他肯定没有退化完,我要七分熟的菲力牛排。”理好东西也来横插一脚的贺非欢欠扁的说道,墨小燃不理他。
苏冷倒是觉得贺家小儿子有意思,说话总是觉得别人很原始,自己很前卫。
但是又萌又精明。
根本有点非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