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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云枫纠结的时候,忽然,嘴里被司徒文静塞进一颗甜甜的果脯,一下子冲淡了苦涩的味道。
“我喜欢这种先苦后甜的感觉,所以,我喝药时必须得有糖。”司徒文静似是自言自语道。
“先苦后甜?不错,静儿说的对。”云枫若有所思。
呃,功夫不负有心人,跟他说了那么多好话,终于打动他了。也不枉自己浪费了那么多的口水,司徒文静心里松了口气。
“你明日还来吗?”云枫有些期待的看着司徒文静。
“如果,阿枫喜欢我的喂药方式,我是很乐意的。”司徒文静坏笑着说。你小子还登鼻子上脸了。
“呃,其实静儿是可以再温柔一点的。”云枫对司徒文静的打趣丝毫不在意。
杀破狼(二)
“孙大哥,孙大哥,你留步。”司徒文静在云枫的书房外蹲守了两个时辰,终于把孙仲远给等到了。
“静儿,找我有什么事?”孙仲远停下脚步,望着急匆匆小跑过来的司徒文静说道。
“孙大哥,你近来一直在为阿枫治病,你能否告诉我阿枫是患了什么病吗?”司徒文静有些扭捏的问道。
孙仲远眼神一暗,心中叹了口气。语气平淡的说道:“这个问题,静儿应该去问将军本人才是。”
“阿枫要是告诉我了,我还巴巴的跑来问你吗?”司徒文静有些委屈。
孙仲远见状,不由的有些心软了,放柔了语调说:“我只是奉枯叶大师之命前来督促将军治病的。其中的内情我也知之甚少。”
“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好不好?”司徒文静有些急切的说道。
孙仲远心里又是一痛,不过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我只知道将军是中了一种奇毒,好像是在娘胎里就中了毒。这些年全靠枯叶大师四处寻找灵药为他压制体内的毒。”
“是谁这么狠毒,竟然对未出世的孩子下此毒手。”司徒文静听到这里,很是义愤填膺。不由的出声打断孙仲远的话。
孙仲远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那这毒有什么症状?”司徒文静不甘心的问道。
“此毒以前是一年发作一次,现在是每月发作一次,而且发作的越发频繁。每次毒发,全身经脉倒行,真气涣散,武功尽失,还要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孙仲远有些不忍心将真相告诉司徒文静了。
“这些年他竟是这么过来的。”司徒文静的眼睛浮上一层雾气。
司徒文静又问道:“你还没告诉我,阿枫是中了什么毒?”
“杀破狼。”
“杀破狼?”司徒文静喃喃道。没有听说过的毒。
“难道杀破狼没有解药吗?”
“不知道,大师这些年一直在为此事奔波。”孙仲远又摇了摇头。
司徒文静呆呆的站在路中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不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将军吉人天相,枯叶大师一定有办法治好他的。”见到司徒文静神伤,孙仲远出口安慰道。
司徒文静回了孙仲远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但愿如此。”
孙仲远见司徒文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愈加难受,也没有心思再说些什么,遂向司徒文静告辞后就离开了将军府。
司徒文静就像掉了魂似的往回走,脑袋里还在想孙仲远说的话。在拐角处一不小心与人撞了个满怀。
“怎么走路的,没长眼呀。”一个熟悉的男声。原来是孔雀男宋清扬。
司徒文静正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正巧有人送上门来受死。
“好好的,我走我的路,你走你的路,你偏偏要撞上来,是路太窄呢,还是说你的运气背呢。”
宋清扬一听声音忙抬头一看,原来是司徒文静。自从得知司徒文静是女儿身后,宋清扬就有意无意的躲着司徒文静,再也没有以前的嚣张气焰了。
“哎,你讲不讲理,明明是你撞了我,怎么反而是我的不是了。”宋清扬有些委屈,明明自己是让在一边了,她居然还一头撞了上来,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呐。
“我撞你,是你倒霉,你被骂,是你活该。”司徒文静甩下一句话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宋清扬在原地像雨打的蛤蟆,呆滞了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晚上,司徒文静躺在床上长吁短叹,身为天之骄子又如何,不如意之事恐十有八九。尊贵若云枫,竟然还不如普通人自由、快活。真是太可怜了,可惜自己不懂用毒,爱莫能助。若是在现代,用血液透析机透析几次就万事大吉了。
第二天,司徒文静一大早就来到云枫的书房。天原一见司徒文静过来,就离书房远远的。
“静儿今天真早。”云枫见司徒文静进来,眼睛一亮。
“从今天开始,由我全程监督你服药。”司徒文静站在云枫的案前,大声向云枫宣布。
“某正求之不得呢,明日大军就要拔营,为了方便静儿监督我,静儿就委屈一下,扮作我的贴身亲卫吧。”云枫笑的很狡诈。
你,司徒文静咬牙切齿,要不是知道打不过你,真想扑上去,痛扁你一顿。这年头的好人果真做不得。
卯时,辽阳城外十里亭,骠骑大将军一身戎装,手执金龙鞭,骑在马上,意气风发。他的身后跟着三千将士,旌旗招展,甲胄明亮。不同于出征的心情,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衣锦还乡的自豪与兴奋。
辽阳的一干官员、乡绅早就等候在亭子里了。云枫下马,在身后几位将军的拥簇下步入亭内,喝罢送别酒,在辽阳父老的依依惜别中,云枫跨上马,大手一挥,传令兵骑着快马,手持令旗大喊:“大将军有令,大军起拔!大将军有令,大军起拔!”
顿时只见: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城内百姓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原来表弟把你藏这儿了,让我好找。”耳边响起宋清扬的轻笑声。
“宋小将军找在下有何贵干?”司徒文静抬起黝黑的面孔问道。
“哟,静儿,才一天不见,你到哪里去混了一身黑来。”宋清扬打趣道。
这小子真是欠揍,八成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又来寻不自在了。司徒文静冷哼了一声,偏过头不再理他。都怪阿枫出的馊主意,说是为了让自己装扮的更像男人,不让别人认出来,竟然让巧儿把自己的脸抹的更黑,简直就像一黑碳头。不过巧儿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咳,静儿不要拒人以千里之外嘛,我可是好心来知会你一声的。”宋清扬讪讪道。
“什么事?”司徒文静终于拿正眼看他了。
“我娘亲和妹子明日也要回京,你一女孩子在男人堆中甚为不便,你若有意,今晚可以在驿站等一日,和她们一同进京。”
“不劳宋将军挂心了,我觉的挺好。再说我现在是大将军的亲卫,不是说走就走的。”司徒文静一口就回绝了。
宋清扬讨了个没趣,正自尴尬呢,云枫就打马过来。
“表哥,姨母怎么也急着回京?”
“呃,我娘说她想皇后娘娘了。”
云枫闻言什么也没说。不知母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行军果然很辛苦,每天餐风露宿,还灰头土脸的。虽然她作为云枫的贴身亲卫,待遇还比较好。但是最令人难受的是,上茅厕不方便,还不能天天洗澡,这简直让司徒文静抓狂了。真不知花木兰从军时是怎样妥善解决这些问题的。
“静儿,快去救救我娘亲。”宋清扬慌慌张张的打马过来。
“怎么了?”骑马走在前面的云枫勒住缰绳,回过头来问道。
“刚刚收到管家的飞鸽传书,我娘在途中病了,又没有随行的大夫,我只好来找静儿以解燃眉之急了。”宋清扬着急的说道。
云枫沉吟了一下,看向司徒文静道:“静儿,又要麻烦你辛苦一趟了。”
“无妨,救人如救火,我即刻就出发。”司徒文静爽快的说道。
“我让天原和地方跟着你,一路当心。”
司徒文静盯着云枫道:“我走了,没人监督你,可别偷工减料哦。”
“放心吧,我保证不会。”云枫眼含笑意的说道。
于是司徒文静带着巧儿、天原、地方与大军背到而驰。
悦来客栈里,司徒文静坐在宋夫人的床边为她诊脉。脉象平稳,气息平顺,面色红润。
“夫人只是劳累过度,气血违和。吃四五帖药就会好了。”司徒文静一边说一边拿起毛笔开起了方子。
宋夫人闻言,脸上的表情就如吃了苍蝇般难看。强笑道:“真是有劳司徒姑娘了。”
司徒文静手上一抖,纸上顿时多了一个大墨点。果然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啊。
“夫人言重了,真是折杀在下了。”司徒文静也满脸堆笑的说道。
“奔波了一整天,司徒姑娘想必很累了,先去休息吧。”宋夫人说道:“来人,带司徒姑娘下去歇息。”
司徒文静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宋夫人为她准备的房间。巧儿早就在房内等着了,见到司徒文静忙迎了上来。
“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先去沐浴吧。”
“嗯,有好几天没有沐浴了,难受的紧。”司徒文静边说边解身上的甲胄,这东西太沉了,穿在外面又不透气,太痛苦了。
泡在热水里,司徒文静'炫'舒'书'服'网'的闭上了眼睛。这宋夫人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明明没有病却装病把自己骗来,难道是想悄悄替她的女儿除掉情敌?想到这儿司徒文静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达官贵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在暗地里阴招频出,令人防不胜防。不知道宋夫人会怎样对付自己,司徒文静心里惴惴不安。不过想到身边还有巧儿、天原、地方,司徒文静的胆子又壮了不少。自己可不是好欺负的,最好不要来惹我。
真情流露
清晨,司徒文静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猛的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巧儿,司徒文静松了口气,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小姐,该起床了,今天还要赶路呢。”巧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司徒文静不情不愿的睁开眼,打了个哈欠道:“巧儿,今天这么早你就过来了?”
“回小姐,是宋夫人一大早差人送来了一些衣物。巧儿正在拾掇呢。”
“噢,想不到宋夫人还挺周到呢。”司徒文静语含讽刺的说道。看样子她是不准备放她离开了,自己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不得不说,这宋夫人还是很有眼光的,这套纯白的衣裙把司徒文静衬的肤如凝脂,容颜秀美。如盛开的白莲,咋一看,还以为是月宫仙子下凡了。
“夫人请司徒姑娘移步大堂用膳。”宋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前来相请。“嗯,劳烦姐姐了。”司徒文静点了点头,跟着大丫鬟来到客栈的大堂。
一走近宋夫人母女,司徒文静全身的细胞立刻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夫人,早。”司徒文静走近,向宋夫人行了一个礼。
“都快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的。坐吧。”宋夫人满面笑容的说道。枫儿的眼光不错,这姑娘真是好风采。不过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司徒文静闻言楞了一下,什么时候快成一家人了?宋夫人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
司徒文静满肚子疑惑,却又不好问,只好闷在心里。
“原来你是女人,怪不得表哥不理我,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坐在一旁的宋清玉口气不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