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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也姓司徒?这可巧了,我们还是同宗呢。”老人惊讶的说道。
“晚辈见过司徒老爷子。”司徒文静站起来施了一礼。
“文静不必多礼。”老人站起了虚扶了一把,从腰带上解下一圆形玉佩:“老朽身上没带甚好物件,这块玉就当老朽给后生晚辈的见面礼。”说罢,就把玉佩往司徒文静手里塞。
“老爷子,这礼物太贵重了,使不得,使不得。晚辈受之有愧。”司徒文静慌忙将玉佩推了回去。
老人见状遂板着脸道:“文静是嫌弃我这见面礼寒碜还是看不起我这糟老头子?”
司徒文静不好再推辞,只好收下了。老人才转嗔为喜。二人天南地北乱侃一通,竟然聊的非常投机,俨然成了忘年交。待得天色已晚,老人才依依不舍的与司徒文静作别。
司徒文静漫步在大街上,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真没想到随便在大街上遇见一个陌生人,自己居然能和人家侃了一下午的大山,而且还平白得了一块上好的玉佩。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司徒文静的衣袖又被拉住了,这古人怎么都喜欢拉人衣袖?司徒文静有点不高兴了,正欲开口训斥。谁知一转头就对上一张英俊非常的面孔,司徒文静沉下脸道:“宋公子,这就是你打招呼的方式?”
“静儿,我可是唤了你好几声,你充耳不闻,这就是你对待朋友的方式?”宋清扬仍然笑嘻嘻的说道。
司徒文静被宋清扬噎的说不出话来,索性闭口不言,二人并肩而行。
“前些日子,舍妹无状,真是对不住静儿。”宋清扬难得一本正经的向人道歉。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不必再提了。”
“静儿这一天躲到哪里去了,有人可是急疯了,差点没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宋清扬又恢复了本性,嬉皮笑脸的看着司徒文静道。
“哼,恐怕是怕我不辞而别吧。”司徒文静心里相信云枫定是担心她,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味。
“你真是这么想我的?”云枫的声音在前面响起。云枫的脸阴沉的快滴出水来了,特别是看到司徒文静和宋清扬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的,心中更是醋意汹涌。
宋清扬则是用一副你保重的欠扁表情看了一眼司徒文静,然后大摇大摆的告辞而去。这家伙决对是故意的,司徒文静咬了咬牙。
云枫不由分说的拉着司徒文静上了一辆马车,司徒文静有点心虚,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乖乖的上了马车。
“我在静儿的心目中真的就那么不堪么?”云枫的脸黑的吓人。
“老虎进了城,家家都闭门。虽然不咬人,日前坏了名。”司徒文静知道自己冤枉了云枫,一时又拉不下脸来赔礼,索性胡搅蛮缠,专捡云枫的痛处捏。谁叫你得罪我,你让我难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相信我?”云枫有些抓狂了,他真是不知道怎样解开司徒文静心中的结了。
司徒文静不理他,云枫无计可施,遂坐到司徒文静身边,将她揽入怀中道:“静儿,你就别折磨我了好不好,我们和好吧。”
我还没折磨够本呢,不让你吃点苦头,我心里不平衡,司徒文静心里暗道。挣脱不开,司徒文静便拿手去掰云枫的手臂,只听咣当一声,好像有东西掉在木板上。
司徒文静低头一看,原来是老人送给自己的玉佩。云枫眼疾手快的捡了起来。
“咦,这块玉佩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云枫端详着手中的玉佩道。
京华记事(六)
“难道你认识那位司徒老先生?”司徒文静好奇的问道。忘了云枫还搂着自己。
“司徒老先生?原来是他老人家,这玉佩是他的随身之物。怎么会在静儿身上?”云枫很惊讶。
司徒文静从云枫手里一把夺了过来道:“是他送与我的见面礼。”
“静儿知道他是谁吗?”云枫有些好笑的看着司徒文静。
“不知。”
“他是我父皇的恩师,两朝元老,太师司徒啸天,不知静儿是如何结识他老人家的?”
哦,这么大的官,司徒文静吓了一跳。
“今天在街上,他把我误认成了他的儿子玉郎了。”司徒文静捂嘴笑道。
“玉郎?那是老太师唯一的骨肉,却不料天意弄人,如今生死不明。”云枫若有所思。
“发生了什么事?”司徒文静好奇的问道。
“这事要从三十五年前说起,先帝刚刚登基为帝,天下初定。摩罗国王叛乱,先帝御驾亲征,当时随行的就有老太师的儿子十三岁的玉郎。据传玉郎生的貌比潘安,聪明伶俐,先帝十分喜爱他,将他带在身边与我父皇一同教养。摩罗王买通先帝身边的一个亲信,在先帝的茶水中下了毒,却不料被玉郎误服,先帝因此逃过了一个大劫。玉郎身中剧毒,先帝遍寻天下灵药,也无济于事。先帝大怒,率重兵攻入摩罗王国,那摩罗王服毒自尽,摩罗国就此灭亡。”
“那玉郎后来怎么样了?”
“玉郎身中剧毒,危在旦夕,我师傅与老太师是多年的好友,在我师傅的努力下,玉郎被送到了很远的地方去治病了。师傅后来回忆说,玉郎命不该绝,尚有一线生机,他的救星在海外。玉郎一去就没了回音,司徒老夫人因忧伤过度,也早早仙逝了。”
“玉郎到底中了什么毒这么厉害?连你师傅这样的世外高人也素手无策?”
“杀破狼!”云枫面无表情的说道。
司徒文静在听到那三个字后,感觉就像有人拿锥子来锥自己的心一样,拔尖儿的痛。
一时间,马车内气氛顿时变得沉闷无比。两人都没有说话,司徒文静偷偷拿眼望着云枫,他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脸上依然平静无波。
马车停了,司徒文静下了车,却发现云枫并没有载她回定王府,而是来到一处陌生的庭院。
“留香居”。司徒文静看着大门上的牌匾念道。这名字很不错呢。
“进去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云枫拉着司徒文静进了大门。
迎面是三间大厅,帷幕高挂,放置了一些桌椅家伙。转过屏门往里走,乃是一座穿堂,堂后是一个大花园。一座小桥如玉砌,一汪池水如银盘。牡丹亭、丹桂亭,亭亭雕栏玉砌。腊梅聊发新枝,松柏凝翠,疏疏修竹随风摇。再往里走,就是一座两层的楼房。的确是个清静、雅致的所在。
“静儿觉的怎么样?”云枫问道。
“很好啊,不但对房子很满意,对下人也很满意。瞧都是熟人,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旧,阿枫真是费心了。”司徒文静笑嘻嘻的看着云枫说道。
“咳咳,满意就好,以后静儿就住这里了。”云枫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我还没向定王爷请辞呢。”
“我已经代你请辞了。”
“你怎么越俎代庖。”司徒文静有些不高兴了。
“小姐。”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司徒文静的身后响起。
“巧儿,可想死我了。”司徒文静一边抱住巧儿高兴的喊道。刚才的一点不快早抛诸脑后了。
“巧儿还以为小姐不要奴婢了呢。”巧儿委屈的说道。
“我怎么会不要巧儿呢,回头我就向你家王爷讨了你,以后你跟着我,我走到哪里都带着你。”司徒文静忙道。一旁的云枫则一头黑线。
巧儿红着脸挣脱司徒文静的熊抱道:“晚膳已备好,请王爷、小姐移步。”
司徒文静扭头看了云枫一眼,正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他脸上苍白,嘴唇发绀,额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好像在竭力忍住疼痛。司徒文静大惊,忙跑过去扶住云枫。
“阿枫,你怎么了?”司徒文静用手探了探云枫的脉搏,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可能毒发了,快,叫天原送我回府。”云枫强忍着噬心之痛,勉强说道。
“天原,天原。”司徒文静扯开嗓子大喊。
两道黑影应声而来,司徒文静忙把云枫交到天原和地方的手上,一眨眼间,三人均腾空而起,飞檐走壁,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司徒文静则跑到马厩,牵出一匹马,跨上马背,一溜烟的朝着齐王府的方向奔去。
司徒文静赶到齐王府时,孙仲远早就到了,现在他正在云枫的房内为他施针疗毒。司徒文静站在云枫的房门外心急火撩的。
“云枫,你要快点动身了。否则,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捱不了三个月了。”孙仲远轻声对榻上的人说道。
云枫盘膝而坐,身上扎满了银针,像是没有听见孙仲远的话一般,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孙仲远不由的叹了口气,也不再开口。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黑沉沉的夜空中,有几颗耀眼的星星在不停的闪烁,太阳不常在,而星星却常在。
孙仲远拔掉了云枫身上的银针,又从玉瓶中倒出一粒丹药喂云枫服下,然后扶他躺下。
“我已经用银针封住了你的奇经八脉,以后不能妄动真气了,你要好好静养几天。”
孙仲远说完便收拾好药箱推门出去了。
“孙大哥,阿枫他怎样了?”司徒文静见孙仲远出来,忙迎了上来。
孙仲远冲司徒文静摇了摇头,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回天乏术?
司徒文静顾不了许多,遂推门进去。云枫躺在榻上疲惫的睡着了,灯光下,他的脸没有一丝血色,黑缎似的头发铺满了整个枕头,流露出一种病态的凄美。
司徒文静来到睡塌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冰凉冰凉的。掖了掖被角,司徒文静欲转身去搬个凳子过来,手就被云枫抓住了。
“阿枫,原来你没有睡着啊。”司徒文静转头就看见云枫睁开了眼睛正盯着自己呢。
“嗯,我只是闭目养神而已”。云枫说话有些中气不足。
司徒文静见云枫拉着自己的手不放,索性就在榻上坐下来:“阿枫,这个月你已经毒发两次了。
刚才我问孙大哥,他也不告诉我,你老实说,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
云枫只是看着司徒文静不说话。
“你倒是说话呀。”司徒文静急了。拿手去推他。
“生死有命。”半晌,云枫终于开口了。
司徒文静表情慌张的看着云枫道:“那就是真的了,你师傅呢?过几天我们一起去找你师傅,他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
“没用的,只不过是又苟延残喘几年而已。我已经厌烦了这种生活。”云枫出神的看着烛火。
“喂,你怎么又开始悲观了,你要振作起来,一定会有办法的。枯叶大师说我是你命中的贵人,有我在,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司徒文静握紧云枫的手说道。
“听静儿这么说,是肯原谅我了?”云枫的眸子唰的亮了起来。
“哼,先记着,等以后一并清算。”司徒文静模棱两可的说道。
“唉!山有木兮木有枝,我悦卿兮卿不知。”云枫看着司徒文静道。
司徒文静闻言,心脏狂跳,老脸一红,没想到这家伙真会打悲情牌,表白的如此直接。云枫的目光热烈而专注,司徒文静低了头不敢看他。
“哼,油嘴滑舌。”司徒文静嗔道。
“我说的是真心话。”
“你这毒是不能再拖了,枯叶大师什么时候才回京?”司徒文静转移了话题。
“几天前,师傅来信让我去天山一趟,他老人家说天山的黑莲已经成熟了,届时他在天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