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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们几个都不在,身边只有巧丫,所有的事都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既要照顾我,又要联系落忆雪,每天忙的一塌糊涂。
“巧丫,我想吃素糕。”
“嗯,我这就让人去买。”巧丫放下手中的炉子,便往出走。
“你亲自去吧!”头抬也不抬,好似不经意间说出一样。
“那小姐,你……”
“快去快回。”不等她说完,我立刻打断他,如果不这样,她又要碎碎念了,巧丫嘟着嘴不情愿地走了出去。轻轻摇了摇头,继续看书,小丫头就应该出去走走,要不然会憋坏的。
“要不要本王派人拖住巧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我不语,依旧看着手中的书,完全当凌子朗是透明人。
“呵呵……王妃好像不愿和本王交谈。”他又玩味地说道,我依旧不语,想必凌子朗的眸子怒火欲发吧!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发作,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发呆。
“王爷,沉秋姑娘到。”门外的侍卫声响到。
“请她到听江小榭。”凌子朗随口说道,站起身就要走。
什么?听江小谢,那么一个优美的地方怎能他们两个在那儿干些不齿的事呢?只有那个地方才能让我的心平静,我绝不能让人破坏那个地方。
“来人。”也许,我在宁王府说话太少,以至于门外的侍卫听到后愣住了。
“请沉秋姑娘到花厅。”清了清嗓子,对着发愣的侍卫说道,完全不理会凌子朗眼中的复杂。
“这……”那侍卫回头看了看凌子朗,希望能征得他的意见,可凌子朗不说话,只是盯着我看,而我也不语,那个侍卫无措地站在那儿。过了很久,才听到了明确的回答。
“按王妃的意思去办。”领了命,那侍卫立刻跑了出去。
“看来,王妃挺在意本王的吗?”凌子朗俊逸的脸庞戏谑地说道,忍字名言中最后一条: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凌子朗,你话太多了。
“如果王爷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吧!”侧首皱眉说道,清澈的音色中透着微许的烦躁和厌恶。
“别忘了,这也是本王的寝室。”凌子朗直接走到我面前,用食指挑起我的下巴狠狠地说道,他迫使我盯着他的双眸,凌子朗的眸子沉静中透着冷峻,看着那双眸子,心莫名的少跳了一拍,随即,心竟有些慌乱,怎么回事?轻轻撇过头,望向窗外,稳了稳心神,良久,才说道:“那王爷也别忘了约法三章。”
看你怎么回答,如果沉秋去了听江小谢,那就是王爷将王妃和歌妓摆在同等地位,这话要是传出去,不仅凌子朗的面子丢了,就连皇家的脸上也挂不住,最重要的是得罪了征远大将军。如此,看你凌子朗怎么收拾?
“果然是聪明啊!”他放开我的下巴,狠厉的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摸摸发疼的下巴,真想给他一拳。
“沉秋”凌子朗边走进花厅边喊道,他双手背后,轻快的就走到了桌子旁,虽然面色仍是冷峻,可看得出他的心情不错。
沉秋微一施礼坐在了下首的位子上,抬起头,只见她身着粉色衣裳,表情淡定而柔和,清秀的脸庞上略施脂粉,脸颊红霞微现,娇媚而不失风情,年龄约在十八、九岁。
“王爷,下个月是花魁大赛,今日特来送上请柬。”说完,又站起身,从身旁的小丫鬟处拿得一张腥红的请柬,迈着细碎小步,缓缓移到凌子朗眼前,满目含笑,用犹如小葱根般的玉指递上请柬,凌子朗接过,打开,只见上面写:“翠烟楼下月初十将举办花魁赛,望宁王爷届时大驾光临。”
“嗯,沉秋一定又是独占鳌头啊!”
“谢王爷吉言。”又是微一施礼。
“沉秋,在王府无需如此多礼,今日这是怎么了?”凌子朗关切地问道。
是啊!我是怎么了?以前来王府都是落落大方,可今日……难道是因为王爷娶了王妃有了顾忌,怕误会?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心中暗想。但今日,王爷并未让我直接到听江小谢,而是花厅,这就足以说明有了区别,那王爷,你又怎会问我呢?我想,该回答的人是你吧!
许久,两人各怀心事均未说话。
“王爷,民女告辞了。”沉秋站起身,轻一施礼。
“嗯?!”凌子朗也站起身,两人就这样并肩向外走去,一直保持沉默。
“王爷,请回吧!”沉秋轻声说道。
“嗯”站住了脚,目送着沉秋离开。
“等等。”沉秋猛地转过身,等待着凌子朗的话她静静地站在那儿,犹如一个等待回归的小鸟,满眼的期盼。
“嗯…照顾好自己。”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知道了。”给凌子朗一个甜美的笑容,一转身,泪流了一地。
沉秋,对不起了。凌子朗在心底默默说道。
第十九章 沉秋(二)
“公子,真的要进去啊?”巧丫站在翠烟楼门口忧心忡忡问道。
“有何不可?”
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翠烟楼,只见楼上烛火通明,琴瑟幽然。这个翠烟楼在江州算是最大、最好的了,这里面的姑娘都是万众挑一的,各个身姿曼妙,姿色过人,才艺精湛,更重要的是她们均卖艺不卖身。故此,许多达官贵人都喜 欢'炫。书。网'来这里,而其中的沉秋阁也因宁王爷曾名噪一时,沉秋小姐也一时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
“公子,那沉秋……”巧丫说着说着就低下头,用力地搅着衣角。
嘴角轻微一扬,侧首,看了眼巧丫,见她那个样子就想笑,一手在前,一手在后,优哉游哉的闪进了翠烟楼,完全不理会巧丫。
“哎,公子、公子……”巧丫在后面大喊着向我跑来。
“各位,今晚,是我们沉秋阁的沉秋小姐为各位献艺,还望各位爷能多多捧场。”一个老鸨扭着屁股一晃一晃地走上台,絮絮说道。
话音刚落,下面的人就鼓起掌来,可见这沉秋定有其过人之处,我静静地坐在靠窗子的桌子旁,手拿茶盏,轻轻品茗。
顿时,整个大厅都暗了下来,众人一愣。随即,一位身着淡粉色长裙的女子怀抱焦琴缓缓从天而降,并且伴有淡淡的茉莉花香,下得近处,只见其面若桃花,五官俊俏,头上简单挽一云髻,只用一只金步摇轻轻簪住,再无其他饰物,尽管看似简单,可看那眼神及风采,却又是俊采不凡,气质卓然,让人耳目一新,顿觉清新、自然。
这就是沉秋!见沉秋出场,席下众人都站起来,鼓掌喝彩,那沉秋微一施礼,便端坐于古琴之前,手指轻移,悠扬的旋律自掌心滑出,婉转动人,如高山流水,如溪水潺潺,众人都被美妙的琴音陶醉了。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笛声,与琴声合奏起来,侧耳细听,觉旋断弦续,似呜似咽,接着琴声也是乍扬乍抑,像是诉说着什么,一会儿有离鸾之恨,又似有别鹤之伤,让人听来,几度悲来,听悲声于曲中,席中竟有人泪湿青衫。
“呜……”随着一声悠长的呜咽声,琴笛合奏结束了,可众人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沉秋抬眸,只见泪眼婆娑,粉袖上泪痕点点。
我优雅地站起身,将笛子在腰间一别,走出了翠烟楼。
我怎么会跟了那男子的笛声呢?沉秋思量着。其实,在那男子刚进门时她就看到了,一身素白的净衣,身姿纤弱,面色沉静如水,玲鼻巧珑,朱唇齿白,眸色清冷透澈,仿如一泓清泉,不忍沾染,堪称绝世。乌黑的秀发只用一根纯白丝带系住,全身透着与世隔绝,他干净的不容染指,清透的没有一丝杂质,一进门,他就坐在那儿静静地品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于己无关。
那位公子的笛声伤感、哀叹,让人似泪如泉涌,又似无奈长叹息,仿似能穿透灵魂。与宁王合奏,他的笛声中透着清静、冷峻,还总有种淡淡的莫名忧愁,这也许于宁王的性格有关,可今日的这位男子笛声中却是浓的化不开的愁思和伤感。不管遇到什么人,沉秋一直坚信,无人能扰乱她的心神,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很伤感,也许,她本来就是伤感的,只是碍于……。
一连三日,这位素衣公子每日在沉秋抚琴之日必在,但那笛子却再未响起,人也只是静静地坐着,不吭不声,只是安静地坐在聆听,偶尔喝口茶,曲停人即走。
虽是如此,沉秋仍是被他瞧得心慌,尽管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但莫名出现这样一位清冷的公子,自己总要多留心眼,万一是莫国的细作,那又得宁王费好多功夫。沉秋心里一思量,这一日,沉秋抚琴之前,忽然对着雅座中的素衣公子言道:“这位公子,可否与小女子再合奏一曲?”素衣公子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啊!”
于是,沉秋复又回到台上,坐定,微笑着看那素衣公子一眼,双手便抚在了弦上。顿时,“哗……”一声幽长而又高低起伏的曲子流淌出来,她的双手不断的在琴弦上来回的抚动,由远及近,似真似幻,若有若无,让人捉摸不透,心中冷笑道:在考验我吗?
拿起笛子,只稍微放于唇下,轻启,悠长绵远的笛声由远及近,一波一波荡漾开来,如水中突然投入的小石块激起的涟漪一样,越散波纹越小,直到湖面平静。就在众人回神之时,复又一声飘渺如烟的曲音似梦般划来,一开始,听得不真切,接着越来越明,到最后就成了刚才的悠远绵长的笛音。
众人只觉得浑身酥软,内心痒痒,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有人抚摸似的舒服。
沉秋静静地看着那素衣公子,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若是能每天听到他的琴音,那此生不虚度啊!想到哪儿去了?沉秋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她努力的镇定了一下,这位公子的笛声仿似天籁,与宁王相比,各有风采、各有特色,如若将他纳入宁王府中,定能使宁王的笛艺再上一层。
走下台来,微一施礼:“公子的笛音宛如天籁,绝非人间曲调,实在是令沉秋佩服。”
“哪里?沉秋小姐琴艺出众,在下哪敢相比。”委婉含蓄地双手一揖说道。
“不知可否请教公子一个问题?”沉秋似有有难意的说道。
“愿为小姐效力,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次相见,不知公子为何曲调那样哀伤?”沉秋慢慢说道,仿似还在努力地回忆着那天的笛声。
哈哈大笑两声随即止住,恢复以往的平静。
“难道那不是沉秋小姐心中所想的曲调吗?”眼眸紧紧地盯着她。
沉秋心中一愣,怎么会呢?那天确实心中哀伤,本来晚间不想出场,可无奈妈妈逼迫,自己也不愿宁王担心,才勉强出场,强颜欢笑地弹那支与自己心境极不相符的曲调,可没想到居然被这素衣公子看了出来,看来这公子真的很不简单,要多加留意了。
“心有物,而后有情。”沉秋稳稳心神,转而冷静的说道。
装的挺像,就算再装也无用,干脆,挑明了说吧!
“宁王娶妃,沉秋小姐的曲子依旧如此豁达,真是个令人羡慕的红颜。”我邪邪的说道,那沉秋愣了半秒,稍一镇静回答道。
“宁王高贵,奴家怎敢妄称王爷的红颜,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