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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就算人再会变,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阿若,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对凌子朗革职查办、押入天牢?既然你认为我不会,那我的心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你想见他?”虽是询问但却以肯定的口吻,点点头,不容迟疑、坚定地答道:“是。”四目相视,沉默不语,只是各怀心事地盯着对方,时间骤然停在了这一刻,周围的一切都戛然而止,湮没无声。
“小姐,慢点。”巧丫扶着我,小心翼翼地前行,短暂的几步路竟走得我气喘吁吁,即便如此,依旧尽量的满含微笑,使自己放松自然些。
我没想到,海弓真的是将他押入天牢,而他也乖乖束手就擒地呆在了天牢,尽管不知他们想干什么,但还是很担心。
眼前的背影依旧俊朗、不失风度,然而这里毕竟是天牢,他这样一个天生白衣胜雪、洒脱不羁的人如何能呆在这肮脏潮湿的牢狱之中,鼻子陡然一酸,这一切都是我害的,若不是我,他也不会呆在这儿。
第一百四十章 生生世世
也许是感觉到了身后有人,他缓缓转过身,没有愣怔,没有惊诧,只是平淡无奇地盯着我。憔悴的容颜上仍然泛着冷漠疏离的光泽,可疲惫的身影却没有半点颓废感,有的只是冷静和淡然。看着他,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对视,谁也不说话,巧丫见状,犹豫了一下,遂转身,悄悄退了出去。
良久,止住哭泣,扶着墙壁,泪眼婆娑着问:“你、还好么?”
“嗯。”再没有了声音,此刻千言万语都化成了凝视。
“他、有没有为难你?”又开口问道。
他扯起唇角,向前走了两步,淡定自若地说道:“他是皇兄,我是他臣弟,你说呢?”戏谑的声音将问题发了回来。
我一下子懵了,他这样的态度让我有些呼吸困难,浑身的冷漠和疏离在我心底发疼。“你、生气了?”试探着不确定地问。
他依旧微笑着淡然地摇摇头,走到我跟前,扬起眉头,淡若无痕地说道:“皇兄很温和,他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够了。”
手指紧紧嵌入掌心,胸口的疼痛再次加重,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凌子朗,你这是在讽刺我还是在责怪我?我知道你伤心、难过,但你不能这么对我,可是,他不这样对我,又能怎样对我呢?转过身,摇晃着身体一步步向外挪去。
“我、对你来说重要么?”
终究还是心软了,他实在没有勇气面对那样一个伤心难过、虚弱摇晃的背影,可是他又怎么能再这样下去,三个人之中必有一个受伤,他不希望是皇兄,更不希望是她。
顿步,背对着身后的人,尚未完全止住的泪水又一次流淌,他怎么可能不是我重要的人呢?可是……
提步,继续向外移去,没有回头,然而坚定地自言自语却自身后传来,让我怎么也寸步难移。
“你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身子慢慢蹲下去,将脸埋入搁置在膝盖的双手上,极力抑制着抽恸。我明明应该开心,放声大笑的,可为什么仍然泪流满面,止不住哭泣呢?
“答应我,不要伤害他。”
凌子朗,我知道你不会甘愿呆在这儿的,更不会看着因为他一个人的所为而导致整个凌国的混乱,我不想调查,只想让你给我信任。
“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阿若!”话还未完,海弓就进来,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它,并搂住我的肩头,轻声若无其事地喊道,而我立刻回眸对上凌子朗的眸子,他只是稍顿,便转过身,面对墙壁了。
“走吧!”
而我却执拗地站着未动,我不想再让他误解,挣脱了海弓的手臂,向牢门前进几步,紧紧抓住。凌子朗,你真的不相信我么?
“阿若……”
接下海弓正要说出的话,坚定而又不容置疑地说,“你是我前半生最重要的人,而凌子朗不仅是我后半生最重要的人,更是我生生世世最重要的人。”
说完,三个人沉默着,我的心释然了许多。海弓,你那么怕我亲口表白,千方百计地阻挠我,而我却不得不这么做,我没有办法看着他再次误解,我不想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我、不、允、许。”
海弓一字一顿地说着,淡若无痕的目光盯着牢门之中的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么,请皇上下旨,将臣妾与王爷共同押入天牢。”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海弓,求求你,放手。
面对着跪在地上的人,海弓的心揪得疼痛,眼角残余的泪痕使得他的心跟着一起湿润。蓦然转身,踉跄着出了天牢,他没有办法对上那双眸子,更没有办法面对她如此赤/裸/裸地表白。
回过眸,那抹背影早已换上了清俊容颜,靠近牢门,双手紧紧抓住他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闭眼,慢慢摩挲,子朗、子朗……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泪水又一次止不住地流入了他的掌心,他颤抖着用冰凉的指腹轻拭掉我满脸的泪痕,慢慢贴向我的唇,温柔而又细心地吻着每一寸。
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是么?
是,没有人。
海弓,求你放了他,好不好?
不可能,我要折磨他至死。
……
静静躺在床上流着泪水,仰头看着窗外飘飞的大学,心底的悲伤不断加重蔓延,直至无法抑制。为什么不肯放了他?难道你还不了解么?我已不再属于你,我找到了真爱,我的心早已另有所属,为什么你还要如此苦苦相逼,不肯放手呢?
“小、姐?”巧丫哽咽着怯怯地喊道。见我终日以泪洗面,她也跟着我终日伤心落泪,擦了擦泪痕,嘶哑着声音问道:“什么事?”
“嗯、嗯……”
“嗯?”侧眉,看着她欲言又止地支吾样子。
“小姐,七星阁密报,太后和百官有意废除皇上,扶持王爷继位,而王爷……”
“王爷怎么了?”
“……也已暗中集结了五十万大军秘密前往江州,正准备逼宫。”难怪王爷身在牢狱,也依然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巧丫还寻思着以王爷的性子,怎么可能甘愿呆在天牢呢,原来如此。
逼宫?难道他想做皇帝,真的要手足相残么?呵呵……手足?事实上现在海弓根本就不是他的兄长,怎么可能是手足相残呢?难道说是子朗感觉到了,才决定逼宫?
刚进天牢,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凌子朗洁白的衣衫上血迹斑斑,乌黑几缕发丝凌乱地垂在肩头,苍白的面容上汗渍点点,紧咬的下唇上牙印清晰可见。
见扬起的皮鞭即将落下,猛然奔上前,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他。狱卒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了我肩头,顿时,火辣辣的疼痛传遍全身。
“啊”回头,就见狱卒惨叫着已被他一掌劈倒在地,口吐鲜血而亡了,其他狱卒见状,全都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滚……”怒不可止的声音吼道,众狱卒仓皇逃走。
“疼么?”温柔担忧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抬眸,对上焦急而又隐忍的眼神,心里充满了欣喜。
第一百四十一章 生死牢狱
“不疼。”扯起唇角,微笑着抚上他的脸庞,只一瞬,眼睛又是一阵酸涩,泪水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茹儿,你怎么了?”他轻轻捧起我的脸,以为又伤到哪儿了,焦急地问道,心慌担忧之色倾泻一地。
“你、你疼么?”话音刚落,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落入地上。这不是废话么,挨了这么多皮鞭,怎么可能不疼。
“一点也不疼。”他扯着唇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微笑着安慰我。
“傻瓜。”嗔怒着骂道。
“两个傻瓜。”温柔的话语在耳边轻轻吐气如兰,脸上蓦然羞红了,垂下眼睑,轻捶他的胸膛。
“啊呜……“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他沉闷呻吟,以为撞疼他了,吓得赶紧查看他的伤势,而他会心捉弄的笑声却让我有些岔气。原来是吓唬我的,又打算捶他,可终究怕伤到他,不忍心,索性别了眼。
他一把紧紧抱住我,将头搁在我脖颈间,不断摩挲,仿佛在汲取着我浑身的气息。
以后再也不要贸然冲出替我挡任何伤害你的东西……不要为了我伤害自己……更不要伤害我们的感情……我不舍得你伤心……难过……不要再流泪……生生世世在一起……不分离……
听着温情缠绵的话语,心中被填的满满的,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闭上眼,紧紧环腰抱住他,任时间流逝,生死轮回。
这一刻,世界荒芜,只留我们紧紧相拥。
“皇上,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极力挣脱身后束缚住我的侍女,哭泣着大喊哀求。海弓,你不可以对他用刑,你不可以这样伤害他,海弓,求求你。
歇斯底里的声音震撼着周围的所有侍从和狱卒,伤心欲绝的哭腔令在场所有人悲恸落泪,然而皇上没下令,任何人也不敢怠慢,只能眼睁睁看着王爷和王妃相拥而泣。
烧红的铁烙眼看着又要落在他的胸膛,心像撕碎了一般,窒息难忍。“不要……”凌厉地哭喊着,心中的恐惧骤然加深,而海弓仍旧一副威严淡然的神情,静静端坐在椅子上,凝视着我。
“皇上,求求你,放了他,好不好?……
颓然瘫倒在地,趴在地上埋头放声大哭,抽恸的后背一起一伏剧烈颤抖着,喃喃哭诉:“放了他,求你……放、他……”
阿若,为什么十年的感情比不上一年的相识?你为了这个男人真的甘愿如此求我么?阿若,你让我情何以堪?……我、怎么能放手呢?心痛的海弓盯着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人,目光渐渐迷离湿润。
“茹、儿,不要……”用铁链吊着的凌子朗满头汗水,发白的嘴唇无一丝血色,目光深沉而又深邃,嘴唇低声哆嗦嗫嚅,由于身体的疼痛,他的每句话都充满了艰难。
皇上一步步走向跪倒在地的宁王妃,轻轻蹲下身,颤抖着扶起满脸泪痕抽噎不止的宁王妃,目光深深地凝视,片刻,眼眶就红了。侍从和狱卒见此,纷纷后退至门外,只留几名皇上的贴身侍从。
“阿、若……”一开口,泪水便滑落下来,颤抖的唇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阿若、阿若……心底只一遍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抽咽着盯着流泪的海弓,心中的悲痛有一次蔓延。
海弓,对不起,请不要伤害他。
所有的话都化成了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伸出手,颤栗着轻轻贴在我脸上,用指腹一点一点擦掉泪痕,无名指上的铜戒一闪一闪映着我的眼。
阿若,我怎么放手?这一生,我只为你而活,你离开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阿若,告诉我,我要怎么放手,告诉我……
海弓,你对我的好,我会铭记在心。可是爱是两个人的事,我爱的是子朗,没办法再爱你。海弓,放了我、放了你;给我自由、给你解脱,让我在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