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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睁眼,萧彤含笑道,“随便说说又不能当真,谁让你当着我的面帮别人说话?”萧乐溪满脸愁苦,“还不是表哥拜托我的,我总不能两边都得罪吧,再说姑妈您英明神武,不会跟我计较的对不对?”
她把那件事情办得那么好,萧彤怎么会真的怪她?
“那把我的行踪告诉顾城那小子的事怎么算?”
不说这件,萧彤就和她算另一件。
萧乐溪干干的一笑,“您要是真的不想见,不管我怎么安排,他连您的背影都看不到,既然您让表哥去和他接洽,也就是也觉得他的计划不错,对不对?”
“小丫头,就你这张嘴会说话!”萧彤睁了眼,笑盈盈的捏了捏她的脸。
“顾城还不错,你的眼光比你表哥好多了,那个安昕,以为我不讨厌她,她就能过了我这第一关?”
早在她来时,那局就已经做好,只等她自投罗网了。
萧乐溪趁热打铁,“姑妈您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这次雷劭霆可是平白无故送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他自己还不知道。”
无论是霍婧兮还是安昕,哪儿可能真的入了她姑妈的火眼金睛?
萧彤满意的闭上眼,拍拍她的手,“你办事我当然放心了。只要让璟琛自己晓得,他把什么样的
女人当宝贝就好。”
……
翠都酒店。
c市名流们最爱光顾的地方之一。
这里的菜色日日翻新,日日都有与众不同的惊喜。
耗巨资修建的那一面三十米深的海底奇景,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欣赏容纳在里面的蓝色景致,耳边有悠扬的钢琴在独奏,你若有钱,不来此享受,可谓白活。
这里每天只为三桌客人服务,今天,被雷劭霆以他一贯的个人作风——包场。
霍婧兮赴约走入时,一眼就望见单独坐在桌前等待的那个人。
那一个侧影,却令她熟悉得差点尖叫出来。
他单单静坐在那处,右边是幽蓝而深邃的海底景观。
鱼儿们成群结队的从他旁侧悠闲的游过,成为他鲜活的陪衬。
不管是散发着月色光泽的鱼儿,还是凶猛的鲨,像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般,他却十指交错,根本不多看一眼。
只是在等待。
震惊是短暂的。
霍婧兮知道秦深已经死了,今天的约会是雷劭霆的邀请。
整理了情绪,她大方的走上前去,来到那个人的面前。
垂眸轻视,他果真和秦深长得很像。
但那又如何?
一声轻笑,她傲慢的昂着首,“我不知道雷劭霆此举是想为安昕出口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但是请你替我转告他,想要用一张类似秦深的脸来打击我,他把我想得太软弱了。”
说完,在服务生为她拉开椅子后,她落座,微笑依旧,“既然我答应赴约,这餐就不会浪费,我不会为难你。”
葵盯着她望了半响,如听天书,半响后说,他告诉我你会说法语。
霍婧兮一怔,法语?
面前的人是对自己说着法语,难道他不会中文?
葵点头,印证了她的猜想。
他说,是的,我不会说中文,雷劭霆让我与你共进晚餐。
然后呢?霍婧兮问,用你这张脸迷惑我?
又是这张脸。
即便来时葵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日久之后,他越发为此感到苦恼。
早就有了想要摆脱的念头,不止一次。
僵默着,他对霍婧兮礼貌的说,我受过他的恩惠,为他办事,既然您已经来了,若不拒绝,不如和平的吃完这餐晚饭,结束一个了无生趣的约会,你说呢?
只是一餐饭?
霍婧兮听出葵语气里的无奈。
也是,雷劭霆那个人,做事毫无章法,可总能让人任由他差遣。
不过是一张脸而已。
她欣然接受。
……
精致的菜肴陆续送上。
霍婧兮精通五门语言,与葵交流根本不是一件难事。
也或许是离开法国太久,身边除了雷劭霆,没有人能和他好好沟通,葵难得露出笑容,和霍婧兮想聊甚欢。
总而言之,这一餐对两个人而言都很愉快。
即便,他们都知道不会那么简单。
安昕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看起来风风火火,姿态何其的理所当然。
只要是与秦深有关的,她都义不容辞,谁也阻拦不住。
“你就那么听雷劭霆的话吗?他让你假扮另一个人的影子,抛弃自己,你都愿意?难道被别人当作一个和你完全不相干的人,你一点怨言都没有?!你有点自尊好不好!”
走到二人的桌前,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怒吼。
说罢了,对白小林招招手,“翻译给他听!”
白小林原先觉得安昕很好相处,没想到发起脾气来这么厉害。
尤其刚才进来的时候,酒店的经理被她骂得狗血淋头。
这里是翠都欸!她花上一年的工资都买不到半桌菜。
把安昕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达给葵,他神情先有轻微的不解,白小林说完之后,就变成了无所谓的淡然。
他只简单的回应了一句,白小林转告安昕,“昕姐,他说他是自愿的,就算你们都把他当成那个人都可以。”
“不可以!”安昕听后更加生气。
“你不是他,不用假扮他,更没必要在这个人的面前强颜欢笑!”
她口中的‘这个人’,便是霍婧兮了。
在白小林给葵转达的时候,霍婧兮优雅的喝着红酒,对安昕说起法语。
安昕听不懂,却听出她言辞里的不善。
白小林忙完那边又来忙这边,“她说你的行为不礼貌,还说你……打扰他们愉快的晚餐。”
霍婧兮浅扬了眉,表示就是这样。
“今天的晚餐是雷劭霆安排的,我出于礼貌接受而已,安昕,为什么只要是和秦深有关的事情你都要管呢?”
她温柔的笑着望了望葵,转而,再看向安昕的时候,眼神变得残酷。
“还是说,你害怕我将与秦深有关的一切都毁掉,你害怕我这样的能力。”
能力?
亏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把伤害人当成一种本事。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把葵带走,要不是雷劭霆的恶作剧,我想他是不愿意和陌生人吃饭的。”
说完她就抓起葵的手,“我们走。”同时,霍婧兮也将他抓住,对他说了一串的法语,微笑温柔似水,挽留。
他看出了安昕的好意,其实,自在d城那天晚上,他就知道他相似的那个人对她而言很重要。
而她会出现在这里,也仅仅只是因为他的脸。
她在意的人是秦深。
张开口,他用生涩的中文,慢慢的说,“没……关系,昕,没关系。”
他接受她的好,却必须要做完他该做的事。
一切都是他的选择,他不需要被谁救赎。
与他并肩,不是件容易的事
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呢?
这世界上有哪个愿意做别人的影子?
安昕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到葵温柔的笑了,宽慰之意实在太明显,他看穿了她的不安,那笑容直暖到她心窝里去。
那笑容,似极了从前那一个与她息息相关,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人。
他将另一只手兀自从霍婧兮的手中抽离,抓住她的,然后再让她放开了自己辂。
对谁的执念仿佛在顷刻间落空,再无从寻起,因为早就失去了。
优美的法语从他口中道出,她听不懂,可是已然心领神会。
白小林没有立刻翻译这一句,只是微有变色,对安昕劝说,“昕姐回去吧。娉”
“是的,你该离开这里。”霍婧兮毫不留情的对她驱逐,“对于我而言这不过是一次稀松平常的晚餐,是你将这张脸看得太重要。”
一如她之前所言,只要是和秦深有关的,安昕都要视为己任插一手。
即便秦深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霍婧兮叹息着,她连叹息的动作和表情都能做得优雅而动人,就像是对着镜子演练过无数次。
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永远是她最完美,最无懈可击的一面。
“当然,你要说秦深对你来说很重要,这无可否认,我践踏了他的生命,也不可否认,可是那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她有什么错?
归根结底,是秦深太傻!
明明知道她心里装的是哪个,他却偏要迎头相撞,头破血流。
难道每个说爱她的人,她都要回应吗?
“我接近他,是因为你当初要执意要和叶璟琛在一起,为什么你爱的人是秦深,却要和别的男人结婚呢?”
安昕不可思议的冷笑,“如果你觉得把秦深的死归咎在我的错则上,这样你就能好受些的话,那么随便你怎么说。”
霍婧兮就是这样的人,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世人都要膜拜她,因为她喜欢叶璟琛,其他人喜欢他就都是罪过,都该接受她的惩罚!
太荒谬了!
她以为她是谁?
残忍的夺去了一个人的感情和生命,口里还说着道貌岸然的话。
霍婧兮不退让的回击,精致的眉眼间甚至还含着从容的笑意,说,“所以你恨我害死了秦深,现在就要用相同的法子对待璟琛?那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你连我都不如,但是……”
说起叶璟琛,只消提到这个名字,她神情立刻变得柔和,更多的是向往和期许。
她态度软化了下来,对安昕的话语平静了许久,更仿佛有宽释的意图。
“仅仅是因为这样的话,请你放过他,你比任何人都明白欺骗一个人的感情会带来多大的痛苦,我们和解,可以吗?无论你要我做什么,哪怕是阻止我的父亲娶你的母亲,叶璟琛对我而言很重要,我不会允许你伤害他,并且刚才你自己也证明了,秦深对于你而言不可替代。”
听啊,多么感人肺腑。
安昕只感到可笑,她那么忙,却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和一个自我感觉良好得不可理喻的女人说一通废话。
不是早就决心好好开始生活吗?
她应当比任何自以为是的人都清楚。
有些话不用同哪个说,自己晓得就好了。
四目相接,安昕忽而释然的笑道,“谁同你说一个人一辈子,心里只会有一个不可替代?”
霍婧兮微怔。
对她这句话似懂非懂。
难道她是想说叶璟琛成为了她心中第二个无可替代?!!
但很快霍婧兮就不再纠结于此,她高傲得无可比拟,“你说我势力也好,这世上本来就不公平,想和叶璟琛并肩,不是你想就可以的。你根本不知道他活在怎样的世界,他是个怎样的人。”
安昕已不再望她,而是看向葵,眼中满是歉意。
“对不起,我确实是因为秦深才来找你的,可我没有将你当做他,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无可取代。打扰了你们的晚餐,我很抱歉。”
她这就离开。
……
走出翠都,外面华灯初上,灯火霓虹。
往来的车辆和行人匆匆,现实冰凉,回忆却温暖。
秦深的每一个表情都在心里反复出现,笑的,苦恼的,皱着俊眉对安昕摇头的……
她站在路边深深的吸了一口凉到骨子里的寒气,让自己更清晰一些,更坚定一些。
阿深,我没有做那些残忍的事情,你对我来说确实不可取代。
白小林站在她身后,沉默了半响,望见她似乎怀着重重心思,左思右想,才慎重的说,“想开些,人死不能复生……”
安昕扑哧一笑,转头和她打趣,“要是想不开怎么办?”
白小林愣住。
想不开怎么办?
“我从刚才就想问,昕姐,你和叶璟琛在一起到底是……”职业病犯了,憋在心里好难受。
她天生话痨,唏嘘道,“不过没想到霍婧兮和你的恩恩怨怨竟然那么复杂。”
爱和恨,这两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