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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侧停满了车的那排当中,叶璟琛正坐在今早被安昕开走的那辆里面,把之前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
坐在他身旁的是两分钟前主动进来的霍婧兮,自然,她也有幸得睹他所看到的。
那么……
“看来我们又被剩下了?”霍婧兮玩笑般的问。
不要妨碍我
剩下?
无论是这两个字眼,还是旁边不请自来的这个女人,都是那么的让叶璟琛感到不快。
冷眼向她扫去,他淡声,“我好像没有邀请你上车。”
并且,他从不承认自己是被剩下的那个,何来‘又’字之说?
霍婧兮手里挽着一件男人的毛衣,看向安昕和葵离开的方向,“接到雷劭霆的电话,葵走得有些匆忙,连里面的毛衣都没有穿,今天这么冷,天气预报说中午会下雪,我就想给他送过来,可是没想到会撞见刚才那一幕。攴”
“刚才那一幕如何?”叶璟琛对她毫无耐性可言。
尤其面对一张这样精致又虚假的脸,每次出现都要说尽叫他反感的话,这么一个不讨喜的女人,他实在连假意的友好客套都做不到。
“你见不得人,可以躲别处。妣”
他的车不是随便一个谁都能上的。
“还不走?”
这一声驱逐,比之前的几句话更加冰天雪地,厌恶倍增。
霍婧兮不以为然,反扬眉受用的笑,“你是不是想说,我浑身上下无一处能讨你的喜,我倒是觉得能做到这一点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今天他对她的厌恶,就是明天对自己最绝佳的讽刺。
看看手腕上表盘的时间,霍婧兮又道,“我之所以会回避,一方面是因为能在新年的第一天看见你,着实很愉悦,另一方面……”
她又望回先前安昕和葵偶然撞到的电梯口,回味的说,“你不觉得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时很相称么?毕竟当初我有心,你无意的拆散了安昕和秦深,我不过是触景生情,不忍心打扰罢了。”
“需要我为自己辩解吗?”叶璟琛讽笑的问。
肯定的说安昕是他的妻子,葵不是秦深,而是和霍婧兮关系不明的地下情人 ?'…87book'
可是那些,他不想再费唇舌和这个女人有所交流。
无论霍婧兮有心,还是他的无意,安昕都不可能和秦深在一起!
永远不可能!
“那你猜,假如秦深没有死,安昕会回来吗?”
轻巧的一言,正中命脉。
霍婧兮抱歉的对叶璟琛浅笑,抬起手把后视镜扳过,正对向他阴鸷的脸容,说,“不是有心惹恼你,只没想到会那么容易,新年快乐。”
车门打开,她下车,再将门合上,留下身上蛊惑的香水味。
叶璟琛双手握在方向盘上,沉默得可怕。
……
早知道安昕就不搭葵的车了!
她要去的地方其实离classic的办公大楼不远,走路最多二十分钟,只多考虑到无孔不入的记者,还有今天满街都在报道她和叶璟琛结婚的新闻……
开车总好过自己在大街上晃悠吧。
可是安昕忽略了葵对c市交通的熟悉程度,早十点过,在二环的高架桥上堵了半个小时,简直让她欲哭无泪。
赶到约定的会所时,已经迟了二十分钟,安若玥意料之外的还没走。
“你怎么才来?”
“我还以为你走了。”
不大的包厢里,响起母女两的异口同声。
见安昕一身狼狈,气都还没顺平,安若玥按捺下欲发作的火气,跷腿坐在沙发上,还没等她先问,就开成公布道,“就算我是你亲妈,我的事和你也没有本质关系,请你以后在做出什么举动之前,先看看时间场合,还有对方是否有闲暇来招呼你,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
利落的说完了,她站起来就要走。
这时安昕才发现,不管安若玥等了多久,她连大衣都没有脱。
在她庄重得体的黑色大衣里,是大方却不失隆重的裙。
如今,作家安若玥还有一个为人所知的身份——c市市长的夫人。
“你不是来了吗?”没多想,安昕将她拉住,“不管你有什么事,在忙什么,在应酬谁,因为我在电话里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所以你亲自来了,你对我冷言冷语,都是不想把我也卷进去,对不对?”
安若玥怔了怔,垂目看向被她紧抓的手,无言以对。
好像这还是除了公开场合的客套,女儿第一次主动触碰自己。
心里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翻转,她依旧冷言冷语,“你说得都没错,但这又和你有什么绝对的关系?”
安昕不如以前那么脆弱,将她抓得紧紧的,浑身都在发颤,从听了那段录音后就没有停下来。
她只问,“两年前霍市长为连任做准备,暗中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这也包括换了……秦伯伯的药,对不对?”
那时叶璟琛在c市已经能够只手遮天了,霍建茗为了自己的政绩,拉拢他在所不惜。
最好的方式,莫过于将女儿嫁给他!
可那时,叶璟琛在哪里做什么,安昕太清楚不过了!
如今早已因为搁浅而被众人遗忘的d城发展计划,独独剩下一栋莲叶大厦孤零零的立在新城区,融入到d城人的生活里去。
假如没有那些变故,假如安昕一直是叶家的儿媳,恐怕d城会是叶璟琛的第二个王国。
但那些都是假如。
由始至终她都以为,秦伯伯的死是他的固执造成的,怎么也不会联想到药物出错!
是啊……
水深火热的秦家没有因为她嫁给叶璟琛而得到一个挽回的局面,相反分崩离析,留下一堆残砖断瓦。
这必然导致她这场政治婚姻失败的结局。
恢复单身的叶璟琛又有了新的选择,就算不娶霍婧兮,利用c市的媒体制造些两人似是而非的绯闻,也能帮市长连任拉到不少票吧!
要她怎么想得到……
“秦伯伯?”安若玥重复着安昕称呼秦季同的方式,面上露出一丝悲凉,“安昕,他是你父亲,你可以叫他‘爸爸’,为什么你要叫他秦伯伯?”
安昕别开脸,“这和你也没有绝对的关系。”
安若玥淡然浅笑,“那就是没得谈了?”
那么她该走了,市长家的别墅里,还有一场午宴,市长夫人可不能缺席。
步子刚刚移了半步,安昕又把她拽了一拽,“你……”
“我不说你就不放我走?”安若玥笑着问,“还是说因为我来了,证实了你想证实的那些,然后呢?”安昕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望,眼神如利刃,想要割的却不是眼前的人。
证实了,然后呢?
她能做什么?
也要为秦伯伯报仇?做安若玥现在做的事?
安昕脑子一片混乱。
这一点,安若玥也看出来了。
把手从她的紧抓里轻而易举的挣脱,她清淡的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善良,也没你想的那么软弱,我只是在做我觉得应该做的事,至于会不会把你卷进来,坦白说我从来没想过,五年前你来找我的时候秦季同还没死呢,我现在对你的态度,和那时相比好像还要好一些?”
不愧是凉薄的安若玥,说话永远都那么伤人!
安昕成功的再一次被她狠狠扎了一刀。
但很庆幸,她也不似以前那么轻易被伤害了。
“随便你怎么说,不过那天你对我说的‘新年快乐’真是发自肺腑。”安昕尖锐的反问,“还有你给我们classic的稿,里面一字一句,算是真情流露吗?”
“是炒作。”安若玥精准的纠正,“当初你拿着那篇‘错过和失去’来找我的故事现在让全市人民都津津乐道,近来我那么忙,哪里有闲时间去感悟个新的什么,思路瓶颈了,还不允许我炒了冷饭,顺便帮你炒作一下?”
说起来,她倒觉得从没亲近过
的女儿该好好感谢自己。
言罢,安昕无语,最后哑然失笑。
“所以我对你的担心,期待……都是自作多情,你是死是活和我无关,就算我想和你同仇敌忾,你都不会稀罕,甚至还会嫌我多事,你会来见我,是不想我跑到市长的家破坏你们午间的聚会,对不对?”
安若玥听她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没有底气,不禁伸手宽慰的轻抚她的脸。
“安昕,不要总问别人对不对,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妨碍我。”
必然的错误
一句‘不要妨碍我’,让安昕觉得,假使她插手到为父亲报仇的事件中,反而成了阻碍和多余。
安若玥将她高超的语言技巧运用自如。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异,经过一场简短的对话,仿佛安昕与这件事再无关。
母女两一前一后的从会所包厢里走出,来到大厅,见到葵坐在环形的沙发上,侧面静待的姿态,微微颔首,那个角度,还有头顶的灯光打下来形成的阴影……
有那么一个若有似无的瞬间,他多像记忆中的那个人攴。
安若玥不由顿步,走在她后面的安昕也只好停下。
葵的余光里察觉有人,随之侧头,看到那对从没对彼此友好过的母女,他似乎忽然理解安昕为什么会露出那种失措恍然的表情。
终归是她的亲生母亲姝。
也因此,他只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正对安若玥礼貌的低了低头,没有走过去。
似曾相识的一幕,近乎相同的脸孔,连保持的距离都那么相似……
安若玥忽然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冬天,在b市。
一个脸孔与自己年少时有七、八分雷同的女孩儿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她好像是她的女儿。
那时候的安若玥,冷静得近乎绝情的面孔下,藏着一颗惊愕又颤动的心。
她也是带她来了一家这样偏僻的会所,用她自认无懈可击的言语将她击溃,驱赶。
最后,在心底酝酿的话只说了一半,安昕就红着眼起身跑走,安若玥的目光追随了一会儿,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她望见女孩儿扑进男孩的怀中。
其实那时,她很想告诉她,他们是兄妹。
可开口却变成了促和。
或许这是安若玥一生中肯承认的,她犯下的错事之一。
只因为秦季同从来不爱她,只因为男人在与妻子之外的女人一夜出轨后,用一句‘我们这样是个错误’,就否定了她付出的一切。
于是看到了对安昕呵护备至的秦深,可怕的报复心对于安若玥来说,胜过了所有。
她始终弄没有想明白,后来安昕和秦深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因为她那句话?
或者她心里更该比谁都清楚,他们在一起,不过是必然的错误,谁也无法阻止。
收回思绪,她转身对安昕浅笑,“没想到是他送你来的。”
安昕的戒心在闻言之后,身上的刺全然展开,口齿清晰的解释,“听了录音之后我有些冲动,在电梯外遇到他,他坚持要送我来,我也没想到。”
安若玥又道,“我可以多问一个问题吗?换其他人坚持送你,你会不会答应?”
“你这么问的意思是?”
“你懂的。”
这天是大年初一,市长家里还有一场小型午宴不能缺少女主人,就算亲生母女要见面,也不用非得挑这个时候。
就不说让记者看到又会怎么写,安昕肯让葵送自己来,足以证明她对他的防备心少于其他人。
因为那张脸吗?
兜兜转转,她总是逃不过一个秦深。
看着端立在原地的葵,安昕笑了笑,“照你这么说,看来以后我要找你,还是直接到市长家比较好,免得节外生枝。”
安若玥赞成的扬眉,“看来今天我们都考虑不周。”
她也确实不该在听到她那句‘你不来我就直接到市长家找你’的要挟后,真的给唬出来了。
“我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