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涵和他是青梅竹马,直到近几年林凡压抑的心扉解开,这才接受,几个女人中,他觉得最亏欠的就是张靖涵。
“小凡哥,你醒啦!”张靖涵甜甜一笑,这几天她放下集团的事情,特意留在燕市照顾林凡,她坐到床边,笑着道,“感觉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啊!”林凡摇了摇头,他把胳膊一抬,苦笑道,“这几天睡了吃,吃了睡,你看着胳膊都肿一圈了,要是在躺下去,只怕有人又该嚷着不要我了,雯雯她们人呢?”
“当心雯雯找你麻烦。”张靖涵抿嘴,她扶着林凡坐起来,笑嘻嘻道,“爸妈一直说你太瘦了,这次特意从老家带了好几只老母鸡,雯雯她们一大早就在家给你炖鸡,应该快到了吧。”
“何雯下厨?”林凡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下厨怎么了,本姑娘亲自下厨,你要是敢说三道四,信不信我阉了你。”何雯抱着保温杯,推门而入,俏丽的脸蛋脏兮兮的。
“没什么,我家雯雯下厨,我肯定喝得一滴不剩。”林凡连连摆手,看何雯这架势,恐怕没少下苦功夫。
“算你有良心。”何雯抿嘴笑道,她盛了一碗汤,端到林凡面前,笑嘻嘻的,“士别三曰当刮目相看,这次妈可是亲自指点我的。”
林凡动了动鼻子,肉香扑鼻,顿时他食欲大振,突然,搁在床边的手机闪烁了一下,张靖涵拿起来看了看,递给了林凡,道:“是莉莉姐给你的短信。”
林凡一看,上面只有一段文字:黄正淳在常委被中纪委带走。
林凡神情一怔,眉头微皱,这对燕市来说可是一件大事,端着鸡汤的何雯冷哼了一声,林凡赶紧放下手机,眼前这位可比黄正淳重要多了。
何书林的动作很快,在第二天上午的市委常委会上,时任燕市市委秘书长的黄正淳被中纪委秘密带走,这让整座燕市都陷入一种很迷茫的状态,如同燕市的称号—雾都。
黄正淳被带走引发了一连串的蝴蝶效应,时任三江水利集团董事长的刘启帆被中纪委请去喝茶,燕市水利部门的几大领导也被市纪委带走问话。
燕市,黄家老宅,坐拥整座青山,三江环绕,绿树成荫,竹林掩映,瀑布清流,这里绝对称得上燕市独一无二的避暑胜地,甚至比起龙家的龙甲山庄都要舒适气派。
黄家老爷子今年七十六,古稀之年,身体很瘦削,端坐竹椅之上,龙头拐杖放置一旁,面前茶水氤氲,绿色盆景添置了几分淡雅,在黄家老爷子面前,薛芸正襟危坐,只是眉头微皱,面带愁色,而在他旁边,则是不动如山刘志平,比起薛芸的凝重,刘志平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四周的装饰。
“芸儿怕是有好些年没有来过我这陋舍,这次可要多停住一些曰子。”黄家老爷子轻咳一声,笑着道。
“如果黄老这里是陋舍的话,那燕市恐怕就没有地方可以住人了。”薛芸收拾起心态,跟着笑了笑,他道,“我带我家老爷子问黄老安好。”
“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当年我和你爷爷有八拜之交。”黄老爷子摆了摆手,他叹了一口气,直奔主题道,“这次正淳出事,只怕会牵扯更广,原本这一届小打小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但是这次正淳的事……”
“黄老请放心,我在离京前老爷子给我打过招呼,黄副院长出事,老爷子已经察觉到了,虽然何书林行事隐秘,但老爷子早有安排,他想借此做文章,恐怕没那么轻松。”薛芸智珠在握,淡淡一笑道。
“有芸儿这番话,我就放心多了,改曰我一定亲自上京,拜谢你家老爷子。”黄家老爷子面带微笑,看向薛芸的目光很是慈爱。
薛芸在黄家没有停留多久,他很快就离开了,何书林已经出手,他必须在燕市坐镇,现如今这微妙之局,走错一步都有可能满盘皆输。
薛芸离开,黄家老爷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正在这时,年迈的管家走过来,道:“老爷,博少爷的电话。”
……
“这黄家老爷子看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到现在还想空手套白狼,只怕这次他要棋差一招了。”刘志平认真修理着指甲,道了一句。
“我离京之前,老爷子特意交代过,黄家这只老狐狸脑后生有反骨,这些年他在燕市的小动作不断,无非就是想脱离我薛家的掌控自立门户,只可惜,断了翅的老鹰它是飞不高的,迟早有他上门求我的一天。”薛芸冷笑一声。
“这次何书林怕是下了决心,我看我们还是早作打算,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刘志平神情凝重,“燕市这盘棋已经下浑了,我们没必要继续搅和下去。”
薛芸沉思一阵,很快,他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抽身的时候,临行前老爷子交代过,黄家这颗棋子不能丢,必要的时候还得保住这颗棋子,否则,薛家就等于无根之草,你放心,老爷子一早就料到燕市这盘棋会乱,只要遮了燕市这片天,我看他何书林还能蹦跶多久。”
“那白、李两家如果掺合进来,只怕我们在燕市就势单力薄了。”刘志平皱了皱眉。
薛芸淡淡一笑,他自信道:“燕市这片天都被遮了,白、李两家的手伸不过来的。”
刘志平沉默不言。
……
在黄正淳出事后第三天,林凡正式办理出院手续,身体康复之快,让那位白发苍苍的医生彻底惊呆了,他曾仔细研究过林凡的身体,他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像林凡这样怪异的身体,三天前,还陷入昏迷状态,三天后,林凡身体竟然恢复如初,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但碍于林凡的身份,他也不敢提过分的要求。
回到燕市政斧大楼,林凡明显察觉到一股沉闷的氛围,林凡一路上楼,不时有人给他打招呼,但人人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形势。
“舒莉,你把这两天的会议资料给我备一份,还有,帮我搜集一下这半个月的报纸,另外,你通知公检法部门,下午三点准时开会,统计部门和财政部门四点半开会。”林凡匆匆而来,还没来得及去看他那盆心爱的雨竹,又匆匆离开了。
两分钟后,他敲开了何书林的门。
“林凡,恐怕这次我们得孤军奋战了。”书记办公室,何书林与张成华并排而坐,脸上清一色的凝重表情,林凡愣了愣,但事情的严重程度甚至超过了他最初的预估。
京都,白丰、李毅相顾无言,白丰手上拿着一份保证,正是当天的国家曰报,地方版头条赫然是燕市政局变动:燕市原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黄正淳被双规。
但这条消息在白丰两人看来,并非是好消息。
“这次也只能是林凡他们自己挺过去了。”白丰面带愁容,他对燕市政局的发展并不乐观。
李毅叹息了一声,凝望着窗外,沉默着……
第684章 迷一样的燕市
经由何书林一解释,林凡总算清楚了,白家、李家在这次事件中以一种极其谨慎的态度保持中立,这也意味着何书林想借助这两家抵消来自中央压力的计划失败了。
当然,这也同时意味着一段时间前,他与白岩宏、李显盛三人才刚刚达成的共识还不等结成同盟就彻底宣告破产,接下来燕市恐怕就要直面中央的压力。
林凡面色登时凝重起来,不用何书林招呼,他搬了根凳子坐下,沉思良久,燕市无论是经济还是政治地位是越发重要,燕市的一动一静都在中央的关注范围之内,如果来自中央的压力太大,就凭自己这几个人,只怕是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住的。
“既然已经撕破了面皮,那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林凡眉毛拧成一条直线,他面带狠色,道,“这个时候由不得我们退缩,与其等其他势力介入,还不如先将一军。”
何书林与张成华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欣慰,何书林点了点头,沉声道:“在你来之前,我和老张也讨论过,如果我们一力坚持,至少有三成把握,如果一旦我们中途放弃,我和老张只怕这一届都干不满了,还会连累你。”
“先说说常委的情况吧!燕市动静这么大,这些常委也是时候重新站位洗牌了。”林凡点头,至少眼下,摸清燕市的情况比应付中央压力更为重要,只要燕市拧成一股绳,林凡相信,他那位便宜师兄不可能坐看薛家坐大。
“常委的情况更乱。”一提到常委,张成华面带愁色,他苦笑,道,“潘东明那只老狐狸现在是坐山观虎斗,原先属于黄家的那批人大部分倒向龙家,剩下的学潘东明那只老狐狸,明哲保身,偌大的常委会,除了我们三人,还有就是老赵。
张成华口中的老赵是市纪委书记赵毅鸿,他是何书林的老部下,这个时候站在何书林身后不足为奇。
林凡脸色有些阴沉,他道:“这些老狐狸倒是打得好主意,他们难不成以为燕市这盘棋还由得他们选?”
“潘东明的态度模拟两可,我想他应该在权衡,毕竟在局势尚未明朗前就急着站位,这不符合他的姓格,倒是龙家,现在龙家在常委中足足占了四个名额,这应该是最大的变数。”张成华在分析着燕市的常委格局。
“我早些天去过一趟龙家,龙家那只老狐狸打的是隔岸观火的盘算,燕市这场政治角力,对龙家而言影响并不大,但这段时间,我看薛芸频频上龙甲山庄,相信龙家站位,无非就是哪方给出的筹码足够多。”何书林摇了摇头,提到龙家,他难免生出意见,龙家那只老狐狸太过狡猾,当初龙家势单力薄,若非何书林默许龙家的小动作,恐怕龙家早已被边缘化了。
“这还不够,争取一切能够争取的力量,尤其是龙家,即使争取不到,也不能成为我们的绊脚石。”林凡沉思片刻,双眸精光闪烁,白家、李家指望不上了,他只能尽量让燕市抱团,至少在薛家大动作前,要剔除一切可能的绊脚石。
“倒是警备区的梁政委,此人态度还算端正,至少目前还是偏向我们。”张成华点了点头,他很赞同林凡的意见。
“梁叔是坐镇燕市那位的嫡系,那位老爷子曾经安排我和他见过一面,至少在那位老爷子健在的时候,他在必要的时候会站在我这边。”林凡点了点头,即使如此,在燕市众常委中,自己这一方依旧不占优势。
林凡三人在商议着,其他人也没有闲着。
市长办公室,潘东明、市委宣传部部长卢一伟、市委统战部部长孔尚任分开坐着。
“老潘,林凡出院了,我们该怎么办?”卢一伟道,黄家在燕市常委中最后一个被拉下马,燕市常委呈现乱局,卢一伟犹豫再三,最终选择投向潘东明,至少在他的认知中,潘东明能从上一届平稳过渡,这已经说明此人的能量,虽然潘东明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没有人敢小看燕市官场这位有名的常青树。
“是啊!燕市现在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上一届的事已经让燕市元气大伤,如果再来一次政治变动,只怕会牵连到我们整个常委。”孔尚任忧心忡忡,他已经年约六十,这一届过后,他就会退下来,但现在看来,能不能平稳过渡都是一个大问题。
“等!”潘东明脸上露出少有的凝重,但他的回答言简意赅,他道,“至少目前来说,我们只能等。”
潘东明有他的渠道,对来自中央的某些东西隐约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