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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少宗低声的笑了,这个小丫头有点意思。
刚才他的队伍就地休憩半个时辰,而他跟副将在商量徐州军营的事情,没想到前面就闹了这么一出,此时这个言之凿凿的小丫头,倒是将他旗下的将士全都骂进去了,他要是再不出来管管,岂不真是她口中骂的无用?
他的笑声传入桑榆的耳里,不觉得皱眉。
壮着胆子抬头看过去,一张坚硬凌厉的脸,剑眉星目,挺巧的下巴高昂着,看的出挺有气势的一个人,可本该怒目相视的眼,却闪烁着笑意,让她看蒙了。
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你说你们被掳来,可他们说是付了银子买来的,你说我要相信你们哪一方?”他不急,先慢慢了解,逗逗这个小丫头。
“当然是我们,这些人都是人证,你们也可以去百花楼打听打听,他们向来掳人做皮肉生意,我只是来这里探亲,没想到我的亲戚被他们掳走了,所以我才会找上他们。”桑榆极力的解释。
“探亲?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薛少宗终于将视线投射到桑榆的脸上,有些稚嫩的面孔让他有股熟悉的感觉,特别是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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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了个催的,桑榆真不容易啊
追随个男人,结果都要被卖了,还没人帮忙o(╯□╰)o
正文 第九章 拯救与离别
“我来自灵州,来这里看望我表哥的。”
灵州,记忆中似乎是个不错的地方,薛少宗觉得这事好像不管不行了。
“好,我信你,这事我管了。”他痛快的宣布命令,让手下一众将那些被掳的女人拉下马车,排排站好。
几个绑人的大汉也被薛少宗不费力的捆绑活捉,桑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看向恩人,正指挥着手下接下来的事,那些人对他相当的言听计从,再看看他身上的黄盔甲,不是将军也会是军中的高级将领,定是个说话有分量的人,这次她赌赢了。
薛少宗迎着她的打量,噙着一抹不羁的微笑,“走吧,不是说还有个表哥在百花楼里吗?我们去看看。”
“少将军,我们还要赶路,怎么能为了这些人而耽误行程,薛将军会责怪我们延误军机的。”说话的是刚才冷漠对待她们的军官。
“佟副将,赶路不在乎这一时半刻,而且挽救这些百姓,不正是我们打江山的目的吗?相信爹会理解我的,走吧。”薛少宗自信的发号命令,拔营,去往百花楼。
。。。。。。
大队人马,压着几个大汉和三名女子,浩浩荡荡的来到百花楼。
这样的阵仗已经引得路边百姓的围观,可看着这些肃穆的将士,也不敢靠前推搡,全都围在了道路外围。
薛少宗的副将亲自领了一小队士兵在前面开道,桑榆等人随着薛少宗进入到楼里面。
众多还在寻欢作乐的人静立在原地,薛少宗蓦然一声断喝,仿若炸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没有允许,不得擅自离开此楼,现在开始搜查。”
这声大喝,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被他的气势惊得都不敢出声质问。
而百花楼的老板也终于出来应付,“哎哟,各位军爷,这是干什么,这么大阵仗,我们开门做生意,哎哟——”
还没等她说完,薛少宗一把拧过她职业习惯的搭到他身上的手,踢倒在一边,对着属下下令搜查。
桑榆跟在他身后,坐立不安,心中一直悬着,掌心的汗水也越来越多,期盼着这次能找到安成珏。
大队士兵各方搜索,各房里正在寻欢的人,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众人眼前,无不惊慌失措的穿衣遮掩,瞬间混乱一片,桑榆看着这景象,眉头深锁,安成珏千万不要有事。
最后,士兵还是在百花楼底下的暴室里找了安成珏,此时的安成珏浑身伤痕,血迹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衫,看的人触目惊心。
桑榆屏气注视着他苍白的面容,低声呼唤,“安成珏,你醒醒。”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有着怜惜,也有心痛,这样处境的他,叫她如何放得下。
安成珏昏厥之际,听到女子柔美的呼唤,欢喜的轻吐出声,“映雪,你来看我啦。。。。。。”
人声,惊叫,呼喝声响作一团,桑榆已经听不到了,只定定的看着他。
刚才那一声低呼,她听到了,可她只能装听不到。
帮了她这么大的忙,也耽搁了不少时间,薛少宗临走之前,对桑榆笑言,“丫头,你欠我一个人情啊,以后记着要还。”
桑榆只是感激的目送这些骁骑铁蹄匆匆离去,没把他的话当真。
这以后能不能遇见都不知道,她又怎么还人情呢?
她只得默默在心里祈祷薛少宗在战场上能顺利平安,可她没想到,今后,他们真的又一次遇见了。
。。。。。。
三天又很快的过去了。
安成珏从起初浑身伤口疼的直冒汗,到现在逐渐的恢复精神。
果然还是年轻,被鞭打的这么多伤口,居然也能这么快恢复,可知情的人也明白,这三天里,桑榆一直衣不解带的守在他的床边,帮着换药,喂药,注意安成珏任何不适的反应。
小陶和阿碧两个人也在帮忙,怎么劝桑榆休息片刻都没用。
可安成珏恢复了意识后,依然沉默着不多话。
桑榆以为他是因为伤势,毕竟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人都得需要时间缓过来。
只有安成珏自己知道,他想见一个人,可他无法直接开口,因为知道已经不可能。
当他醒来时,看到照顾他的桑榆,他有的只是失望,昏迷前的那个幻影,果然只是他的幻觉,救他的是别人。
对于桑榆,安成珏只是简单的认为,她帮他,是为了还父亲的恩情,这次他们也两清了。
只是,他也有他的骄傲,桑榆一直见证着他最落魄的样子,他不想被人看笑话,被人同情,即使他现在确实很狼狈。
所以,他依然冷漠的对待桑榆的善意,封锁着自己,也隔绝着其他人。
他的冷淡,桑榆不是没感觉,只是他一直都这样对她,不是吗?
所以即使她救了他,可这也是她自愿的,难道还奢望他感恩戴德吗?
没有必要,她不需要这些,只希望他赶紧好起来,更希望他能恢复从前的风姿。
这几天里,桑榆一直陪着安成珏,日子过得单调却平静。
说生活没有任何变化,其实,也是有变化的。
在安成珏昏迷的第二天,桑榆就收到了娘亲托人写来的急信,说她离家的事还是被爹爹知道了,让她办完事赶紧回去解释。
信里虽然话不多,可是以她爹的个性,还有家里那帮姨太太的枕头风,桑榆不用细想,也知道娘亲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看来,她必须要快些回去了。
一晃眼,她都离家半个多月了,她的事迟早会暴露,这个她早就预料。
安成珏已经慢慢恢复了身体,而她不能再连累母亲,势必要赶紧回去,可她还是有些不舍。
“安公子,我。。。。。。我母亲想念我了,你说我现在该回灵州吗?”桑榆小心翼翼的问着他,想着他要是能有些挽留,她起码会更加欢喜。
可是安成珏依然毫无反应,只是对她一再的询问,不耐的点点头。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好辛酸苦涩,早该想到这种结果的,不是吗?
只是她自己太固执,非要多此一问。
罢了,当初出来也只是想圆自己一个心愿,如今找到了他,也确认他安然无恙,都经历了那么多,他依然无法忘怀他的青梅竹马,那么她只能退出,只需记住初见他时的感觉,这样就够了。
在这之后,她也曾无数次的想过,自己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为什么独独对这种回忆念念不忘。
她想,如果她在那一世能体会到爱情的复杂,又或者在这一世的时候,晚点遇见安成珏,那么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痴迷?
在救出安成珏的第七日后,桑榆决定回灵州。
这日正午,客栈掌柜将一个包裹交到安成珏的手里,说是他父母托人送过来的。
安成珏快速的翻开包裹,呆愣在原地。
桑榆前来告别时,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淡淡的笑颜,仿佛又恢复到从前的优雅自信。
这才是他原本该有的样子,不是吗?
她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安成珏,所以即使他们成不了恋人,她还是愿意成全他。
“你是要走了吗?”安成珏第一次主动开口跟她说话,确实在她要离开的时候。
她知道他此刻心情甚好,也知道这只不过是寻常的问候,她还是止不住的欢喜,高兴的点头答道:“嗯,我已经收拾好了,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
她是来见他最后一面,以后能否再见,再见又是何年,她无法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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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求的封面什么时候才能申请下来啊,现在这封面太难看了,55555555
正文 第十章 鸡飞狗跳
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的安成珏,没有看到桑榆眼里的渴望,更是从来都不曾注意到她眼中的情意。
只是淡淡的对着桑榆道了个别,“那你保重,我也要走了。”
“你要去哪儿?”桑榆看他似乎也想离开客栈了,就不由自主的问出声,其实这跟她已经无关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先去找父亲的至交。”
桑榆没想到,他比自己还急着离开这里,甚至一声“再会”都没对她说。
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桑榆恍惚的下楼结账,身上的银子已经用尽,勉强能支付这些天的房钱。
她将母亲积攒了很久,这次给她带出来防身的银子全都给了他,只希望他不要再这样穷困潦倒,寸步难行。
如此甚好,他开心的走了,而她也放心的离开了。
。。。。。。
回到灵州,桑榆的日子并不好过,几天的时间里,她和母亲这边都鸡飞狗跳的。
桑榆未经允许,擅自离家的消息早已经被各房传开了。
未出阁的女孩子离家这么久,甚至死活不说出原因,这让韩世忠非常恼怒,再加上其他几房女人的挑唆,更是将桑榆的异常,与跟人有私情,私奔等这些难堪的事实联系起来,更加觉得丢尽颜面。
韩世忠首先责难的就是柳含烟,认为她没有教导好桑榆,还帮着掩护,完全不顾及韩家的名声,一通怒气发泄完,韩世忠都动了要将柳含烟关进祠堂的念头,最后,还是桑榆挺身护住母亲。
“爹,你凭什么打骂母亲?都是我的错,为什么全怪到她身上,你这个做父亲的就没有责任吗?你就只听信那几个女人的话,就认为我不检点,丢了韩家的脸,可韩家的脸早都丢尽了,还怕什么?”
她已经豁出去了,重生到这里家里已经三年,见到韩世忠的次数,两只手就数的过来,更别提对她的任何教诲和关心,连她的名字都是不识字的母亲给娶的,就是这样毫无责任心的父亲,居然来责骂娘亲,真是太可笑了。
她是犯了大错,也知道那几个姨太太不会放过这次打压大房的机会,可是再怎么势弱,她也要维护自己和母亲的尊严和仅有的低位,不然在韩家,她们母女俩会更难熬。“放肆!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韩世忠气得眉毛都快竖了起来,他印象中的大女儿是懦弱的不讨人喜欢的,何时变成这样敢顶撞他?这都是柳含烟教出来的。
“我也想敬重您,也想孝敬您,可您给过我机会吗?你来看过母亲几次?你有记得我的生辰是什么时候?你有关心过我和母亲一次吗?你只记得那些找我们麻烦的姨太太,连她们的孩子都能欺负到娘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