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就当可怜我吧!我还没和年轻人做过呢!”李以冰已经拉开了江肖城的皮带,手往里面伸,“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不甘心,我偏要和你做一次。有这么一次,我也知足了,以后再和那老东西做的时候,我也好闭着眼睛把他想像成你!”
江肖城仍在拒绝,两人像打架一样的纠缠着,渐渐的,李以冰占了上风。
不是她力量突然大了,而是江肖城身上的那点邪火被她撩拨起来了。
在做人标准和原始冲动这场对抗赛上,后者渐渐占了上风。
两人有点忘乎所以,谁都没有想到,老孙头正站在他的帐篷外打量着江肖城的帐篷。
不过是一晌贪欢(16)
老孙头太累了,一躺进帐篷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伸手往身边一摸,李以冰竟然不在。开始他还疑心她是去解手了,等了一会儿不见回来,便走出帐蓬查看,结果看到不远处江肖城的帐篷里有点不对劲。
隐隐地听到男女的说话声。
声音不大,他听不清楚,但他支起耳朵认真听了一会儿,已经分辨出,那女声是李以冰。
他一下子就呆住了。
他今年五十六岁,早年受穷,妻子跟人跑了,他一个人拉扯着女儿苦熬日月。
这些年算是熬出来了,他如今身家千万,女儿也大学毕业,在他的打点下,拥有一份人人羡慕的好工作。
所幸女儿很开朗。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女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鼓励他:“老爸,你这一辈子受太多的苦,是该好好享受享受了!我如今收入很高,以后也不打算继承你的财产,你自己尽情玩吧!”
说归说,他还是私下了为女儿备了数处房产,开了数个账户,甚至他所有的股票基金,也都是以女儿的名义运作的。
他是一个小农思想还没有彻底解放的企业家,误打误撞成了富豪,却并没有放眼全国甚至国际的雄心,更不会太多的消遣,只知道像老地主一样这里藏一点,那里藏一点。唯恐朝不保夕,沦为饥民。
所有的后事都备齐了,银行账户上一样还是天文数字。
他这下踏实了,该寻些乐子了。于是,他学别人,打高乐夫,收藏古董,听音乐会……
上流社会的所有游戏他玩了个遍,除了一样,其余的都像小学生的作业一样让他感到乏味。
那一样便是拈花惹草。
他二十余年不曾碰女人,他本来以为自己那方面的功能已经退化掉了。直到一天,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主动投怀送抱,大方的剥掉自己的衣服,光彩夺目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如猛虎下山,利利落落地把她征服了,他才知道,原来,自己雄风不减当年。
他就像小孩子发现了新游戏一般,从此乐此不疲。
他没有道德上的负疚感。他从不强迫,不玩手段,讲的是公平交易,你为钱,我为色。
他走马灯似的换,有时候同时在数个女人间周旋,不曾有固定的。
女儿身在职权单位,见过太多的权、财、色的等量互换,习以为常,她除了交待他保重身体,凡事悠着点,注意安全措施外,还很体贴地搬到他们家的另一套房子里独住,给他留下一个广阔的逍遥空间。
不过是一晌贪欢(17)
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荒唐,但女儿还劝慰他:人生苦短,玩玩嘛,只要不当真就好。
但遇到李以冰的时候,他却当真了。
李以冰太像他当年背叛的妻子,不是长的像,是性格像。
他忽然就犯倔了,他要征服她。
当年妻子嫌他没出息而离开了他,他就曾发誓,将来名就功成,一定要骄傲地站在她的面前,将一堆钱扔给她,让她求着自己回头。
一晃数年,当年的那个女人已经人老珠黄,他早已没了兴趣。
水嫩嫩的李以冰成了他征服前妻欲望的替身。
有钱果然好办事,原本他以为征服这位高傲的漂亮女记者得费多大力气,不想一幢房子,就把她搞定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轻视她,便发现她并不是想像中的小绵羊。直到领了结婚证,她的身子他还不曾碰过。
有一次他冲动地将她按在床上,扯烂了她的衣服,要动真格的。
她躺在床上冷笑:“老头儿,你还能折腾几年?实话和你说吧,我这身子也不是什么干净身子,你真想强来就强来吧,但你以后再想得到我的心,办不到。”
他当场就软了。
他对她动了真感情。她虽爱财,却和她的前妻不一样。
她在他面前,像个骄傲的公主,发号施令,冷嘲热讽,他都逆来顺受。
在她的训斥下,他同以前的那些女人都断了来往,一心一意对她。
女儿为此大动肝火:“让你玩,不是让你当真!你还真以为自己只有十八岁?这样的女人也值得你谈婚论嫁?”
李以冰在旁边面不改色心不跳,笑道:“姐姐勿恼,他的财产该你继承多少,就仍继承多少,我不会占的。别害怕。”
“啊呸!谁是你姐姐!”女儿啐道。
女儿和李以冰同岁,但大李以冰三天。
他在旁边被搞晕了,这都什么辈分!
最后,他在女儿面前发威了,第一次,训斥了自己的女儿。
女儿惊愕地看着一向视为朋友的父亲,哭了:“老爸,你真是老房子着火了!好,我不管你了,那些财产我真的不在乎,你该送谁送谁,我只是警告你,老夫少妻没几个有好结局,你看好她!她要是再给你戴一顶帽子,你还能活得了吗!”
没想到女儿一语成谶!现在,她就在不远处,在另一个男人的帐篷里!用屁股想想,也能明白,她会做些什么事!
有青春的时候没钱,他被玩了;有钱的时候没青春,他又被玩了!
他想报复!
他弯腰拿起登山拐杖,朝江肖城的帐篷走去!
不过是一晌贪欢(18)
老孙头到江肖城的帐篷前,忽然感觉里面没有了动静,他犹豫了一下,愤怒战胜了理智,他一把扯开了江肖城的帐篷。
里面并肩躺了三个人!
江肖城居左,刘戈居中,李以冰居右。
三人都吃惊地看着老孙头。
“你发什么神经!”李以冰终于发作了,瞪了他一眼。
“我、我还以为——”老孙头吃惊之余,“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你睡觉跟打雷似的,快被你吵死了,所以来找他们两人聊聊天,怎么了?”李以冰一脸的没好气。
“回去睡吧。”老孙头看着这三人的姿态和表情,确也像是老朋友们在一起聊天,一时无话可说。
李以冰仍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说,“你先回吧。”
江肖城不好意思了,赶坐起来邀请道:“孙大哥,进来一起聊天吧。”
老孙头还没开口,李以冰打断了他,“地方这么小,他那胖身子怎么挤得进来?”然后又对老孙头道,“你先回吧。我一会儿就回。”
老孙头向江肖城点头道声晚安,然后将信将疑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李以冰这才歉意地看着江肖城说:“对不起!我昏了头了!”然后又对刘戈道,“谢谢你,妹子!晚安。”
李以冰离开后,江肖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猛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刘戈这个时候才有机会问江肖城:“大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去睡吧。”江肖城脸色很难看。
刘戈不好再问,只得回了自己的帐篷。
其实江肖城不说,她也能猜出一二。
刚才,刘戈和金宇分别后,她正要回自己那里,忽然见老孙头正站在不远处,死死地盯着江肖城的帐篷。
她想要打招呼,忽然感觉不对劲,因为她隐隐听到了江肖城的帐篷里有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她不相信江肖城会胡来,但人非圣贤,也保不准一时的冲动。
只一瞬间,她便知道该怎么做了。刘戈悄悄绕到江肖城帐篷的另一面,山上不是巨石就是大树,她的行动老孙头根本看不到。
她顾不得许多,从背面拉开帐篷就钻了进去。
不过是一晌贪欢(19)
江肖城正在推开李以冰,一见她进来,都吃了一惊,顿时停住了动作。
“嘘——”刘戈忙指了指帐篷外老孙头的方向。
两人会意。
刘戈直到躺在他们两人中间,并拉他们两人也躺了下来。
这期间,江肖城和李以冰已经迅速整理好了衣服。
果然,不过一两分钟,老孙头便赶了过来。
天幸!万幸!否则,这华山峰上,还不定发生什么样的悲情故事。
刘戈后怕之余,钻回自己的帐篷里,很快睡着了。
江肖城一个人躺在那里,却难以入眠。
他支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他似乎听到了老孙头和李以冰压抑着嗓子在争吵的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麻麻亮,周围看日出的游客就开始往峰顶上拥去,显得乱哄哄的。
李以冰来到江肖城帐篷前,有些不自然地对他说:“我们要下山了。”
“怎么?不看日出了?”
“不看了,老孙头有些不太舒服,想早点回去。”光线不好,看不真切,江肖城总觉得李以冰的眼睛微微有些肿。
“你们,没事吧?”江肖城忍不住问道。
“没事。呵呵。”李以冰强作笑颜,“能有什么事。你以后好好奋斗,你非池中之鱼,我相信你早晚都会成功的!”
江肖城点头,“谢谢你!你也是。”
“我不行。只想混日子了。”李以冰落寞地说道。
不远处,老孙头已经将帐篷收了起来,正冲李以冰摆手。
“我要走了。你保重!”李以冰向江肖城挥手再见。
“停一下。”江肖城忽然叫住她,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元钱,道,“你的婚礼我估计不能参加了,这是贺礼。另外,婚前这一段时间,你也考虑清楚,若真心嫁给他,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若怕后悔,及早收手!这是老朋友的一点忠告。”
李以冰点头,也不拒绝江肖城的礼金,接过来并道了谢,“换新工作后,记得联系我。”
李以冰离开后,过了一会儿,老孙头带着那瓶红酒也过来了,很客套地说:“谢谢江兄弟的礼金!既然婚礼那天不能过去喝酒了,这瓶红酒就算我回请你的吧!”
不过是一晌贪欢(20)
“还是你们喝吧。背到这么高的山上,不容易!”江肖城推辞道。
老孙头道:“没什么心情喝,江兄弟收下吧!”说着,递了过来。
江肖城只好接了。站在原地,看着李以冰跟着老孙头,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山。
江肖城心里极不踏实,看这两人的神态,不知有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关系。李以冰好容易下了这一个决定,要把老孙头当作她的事业,才刚刚有个开头。
若因此事,老孙头对李以冰不好,那自己,将万死难辞其咎。
突然之间,江肖城无比鄙视自己:优柔寡断!处处留情!——算个什么东西!
江肖城再也忍不住了,面对远山,撕心裂肺地吼了出来。
“啊——啊——啊——”
“大哥,没事吧?”刘戈走过来问道。
“没事。你去看日出吧。我忽然不想看了!”江肖城摇摇头,又钻回了帐篷。
刘戈去看日出后,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又想起了昨晚的事。
他不得不承认那句话:男人无所谓忠诚,只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
昨晚,面对自己曾惺惺相惜的朋友的冲动,他也差一点就糊涂了。
最重要的关头,他忽然想到了安薇。
迷离中,安薇那迷人的眼睛,正盈盈地看着自己。
于是,他一下子清醒了,他本来因为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