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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影顺着Angel的视线望去,发现她的视线落在前方的花店。
“请等我一下可以吗?”谢疏影转过身,征询着夏天阳和安东尼的意见。
两人点点头,谢疏影牵着Angel的小手,走进花店。
“爸爸,爸爸……”
安东尼寻声望去,一个头戴玫瑰花花冠的小天使像他飞奔而来。喜悦让她光彩照人。他的眼睛湿润了,很多年了,他没有再见到Angel戴玫瑰花花冠的笑容了。
“谢谢你,谢小姐。”他真诚地感激她。
分别是难免的,“谢小姐,我喜欢您!”Angel有些难过。
“我也是,宝贝!”
“您会不会把我忘了?”Angel担心地问。
“我会把你记在心里的,Angel。”谢疏影有些伤感地说,她是一个不会道别的人。
来日方长对她来说是一个虚幻的假设。
她所能做的只有将眼前的小天使搂在怀里,紧紧地紧紧地……
夏天阳略显讶异地看着谢疏影,虽然她的举动让他觉得有些夸张,但是却让他也想起了他最爱的那个人——妈妈。
虽然现在只能在记忆中和母亲重逢;但是对夏天阳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因为如果提到父亲,对他来讲;连回忆的机会都没有。
一瞬间,夏天阳沉迷在和母亲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与Angel分手后,谢疏影与夏天阳并排向酒店的停车场走去。
走在夏天阳的身旁,谢疏影的心底突然升出一丝期待,期待夏天阳能相信自己,很想向夏天阳解释,但是侧脸看见夏天阳的表情很是冷淡,猜想最近公司有关自己的传言想必也传到他那里,而他自是也无法做到明察秋毫、见微知著的,这会自然是不愿搭理自己的,既是如此,也没解释的必要,就只管低着头,悄然地守着心事,安静地走着。
夏天阳等着谢疏影的解释,见她低着头,沉默不语,猜她有愧,也就不愿多话。两个人各自猜着对方的心事,一路无话。
路旁的柳丝在风中特别柔美,多情地诉说着对风的思念,可惜啊,眼前的这两个倔强的人儿,却不能将心曲向对方轻奏。
到了停车场,两人先后上了车,眼见着车子开到公司,谢疏影心里期待着夏天阳能问问她谈判那天的事,但夏天阳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谢疏影失落地回到办公室。
各让一步——生如闪电之耀亮,死如彗星之迅忽
谢疏影刚走进办公室,郝成就从门外进来,神色凝重地朝尤畅吩咐:“通知全部门,召开部门会议。”
会场一片安静。
在对本周的工作做了总结;下周的工作进行了安排后;会议进入尾声。
郝成非常严肃地就敬业问题做了发言:
“敬业,是每一个职业人最基本的素质,我很遗憾在我们部门中有人没有做到,希望大家以后注意,另外,谢疏影这个月扣一天工资。散会。”大家的目光一起集中到谢疏影的身上,田若嘉自是幸灾乐祸。
下班后大家各自散去,谢疏影孤零零地坐在办公桌前,脸色煞白。
“嘿,快拉接电话……”手机铃声大作。
“影影,你怎么还没回家?”
“我——要加班。妈,您什么时候回来?”沈约带学生正在参加军训,一连五天都不能回家,谢疏影不想让妈妈担心,谎称自己在加班。
“星期一。你爸出差了,这会天色不好,我又不能回去,没法接你,这可怎么办?”沈约担忧起来。
“妈,不用担心啦,我带伞了,一会就回家 。”
“记得打车回,别省那几个钱。”
“放心啦。妈,这几天您已经够累的了,保重身体,不用给我打电话了,我都26岁了,您怎么老不放心我啊。”
“这就不耐烦了?回去记得吃药。”
“知道啦。”
挂了电话,谢疏影平复了一下糟糕的心情:一时被栽赃没关系的,如果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就太软弱了。
想到这里,她一手提包,一手拿伞往外走。
一出公司,狂风大作,没走多远,满天的黑云就像妖魔一般在空中奔跑,伞布也被风掀翻了个,谢疏影正要伸出手去将伞布翻过来,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狂风暴雨肆虐着城市。惊雷炸得街上的行人四窜躲避,一片混乱的场面。
她那小小的身影被狂风裹困住,她竭力想跑,却跑不动,瞬间滂沱大雨已经将她彻底围困,浑身湿透,凉意刹那间侵入心口,头好晕,手机响了起来,“妈……”她来不及看手机,下意识中虚弱地叫了一声,身体摇摇晃晃。手机掉在地上。
夏天阳的办公室。
夏天阳正专心地凝视着计算机液晶屏幕,吴平小心地走了进来。
“夏总,您找我?”
“吴平,坐。最近在公司有没有听到些什么?”
吴平迟疑了一会说:“最近公司里有关谢秘书和田秘书不和的传言依旧很盛。”
“应该说是谢秘书冤枉田秘书的传言依旧很盛吧。”夏天阳更正道。
“是。”
“你怎么看?“
“这要看夏总您信任谁?”
“接着说。”
“如果夏总您信任田秘书,那么就是谢秘书冤枉田秘书,如果夏总您信任谢秘书,那么就是田秘书冤枉谢秘书。”
夏天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见吴平一副欲言还休的样子,夏天阳锐利的眼神射向他最信任的特助。 “有话说?”
“夏总,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想明白。”吴平犹豫着说:“您谈判那天,我从谢秘书手里接过资料时,确实是看到谢秘书是跑着来的,而且她当时是手里拎着鞋子,光着脚跑来的。可是从当时的路程看,如果跑着来酒店最多也就10分钟,她却用了20多分钟,我一直想不明白。”
夏天阳沉默了一会,拨通了谢疏影的电话。不等他开口,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妈妈。”夏天阳一惊,“疏影!疏影!”回应他的只有雨声。疏影出事了?他疯狂地这么想着,抓了车钥匙就冲了出去。吴平震了一下,待他回过神来,夏天阳已到电梯间。“夏总,您去哪里?”吴平在夏天阳身后大声呼唤,夏天阳已进了电梯。
“疏影,你现在……在哪里?”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他得找到她才行。 夏天阳一边心急如焚地开车一边四处张望……忽然看见路边正跪伏着一个被雨水淋得披头散发的纤小女子,狂风正无情地抽打着她小小的身躯。
疏影!
夏天阳打开车门,冲进雨里,一把将谢疏影抱进车里……
乳白色的病房里十分安静。
“夏总,您浑身湿透了,回去换件衣服吧,我守着就行了。”吴平关切地说。
夏天阳这时才发现自己浑身湿淋淋的,点点头。
“她家里人联系上了吗?”
“还没有,谢秘书家里没有人,电话也没人接。”
“辛苦你了,我一会来换你。”夏天阳说完担心地看看躺在病床上的谢疏影。
“夏总,您回去休息,这里有我,您放心。”
夏天阳出了医院,车子一路疾驰,回到别墅换了衣服带了洗漱用具又赶到医院,让吴平回去休息。
她怎么这么容易昏倒?!夏天阳心里想着,替她盖好被子,走进医生办公室。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谢疏影的病房,疏影是先心病?!夏天阳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小人儿,这个曾和他一起谈论海伦,曾和他一起去谈判,曾在楼顶劝说轻生的郑月,曾四处寻找弃儿,曾冲到曲冰的车前大喊:“有本事你就开过来!”,曾反驳他适者生存观点,曾和他讨论幸福,喜欢和花草说话,看书的疏影是先心病。怎么会这样?!
夏天阳细细地观察着谢疏影的五官,她,确实没有花容月貌之美,妩媚风流之态,可是却有一种清灵纯净的韵味,让人心静如水,产生一种游丝般的恋感。
〃嗯……〃谢疏影睁开眼睛,一看到医院的白墙,就知道自己又进医院了,一种凄凉侵上心头。
“感谢上帝的福佑,你醒了。”夏天阳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
“你还好吧?医生刚才替你检查过了,没有感冒,真得很万幸。”
“是您送我来的?”她疑惑地问。
“嗯。想不想喝水?”
“不,谢谢。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谢疏影低低地回答。
两人默默相对。
“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感冒了怎么办?”夏天阳打破沉默,责备地说。
“您,您知道了?”谢疏影的嘴唇发抖着,有些惊慌地问,见夏天阳一言不发,知道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病了,谢疏影连忙挣扎着坐起来。
“起来干什么?快躺下!”夏天阳霸道地上前要将谢疏影按倒在床,忘记了他特有的绅士风度。谢疏影趁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望着他的眼睛低语,“求您,”
“什么?!”这是她第一次求他。
“别开除我。”谢疏影的内心太骄傲了,她生涩地说完这句话,就不得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开除你?!”
“我,我真得很需要这份工作,所以——求您别开除我。”往事浮现在眼前,谢疏影又一次陷入过去孤寂、悲哀而又冷漠的世界里。泪,一滴,一滴,在不知不觉中砸落。
夏天阳深深地看着她,这个小人儿到底承受了多少打击啊?夏天阳不由得心痛了起来。许久轻声说:“以前的工作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丢掉的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放心,以后没有人可以开除你,好好休息。”夏天阳情不自禁地抱住疏影,疏影在他的怀中轻轻地颤抖着。
“疏影,不要哭,不要哭。”夏天阳抚摸着疏影柔软的秀发温柔地说,一种久违的被异性关心的感觉将疏影包围,她沉醉了。
“啊——我得出院。”谢疏影猛然想起了什么,忽然突兀地说。
“不可以!”夏天阳皱起了眉。
“我要出院!我必须出院!我——”她固执地没有余地。
“我说了不可以!”夏天阳坚决地打断了她。
“可是——”
“不要让我重复已经说过的话!”夏天阳沉下声音,他突然的怒气让谢疏影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就那么怔怔地望着他,一刹那间,眼泪再次疯狂地涌上眼眶。
“不要哭。”夏天阳生气地瞪她。
“我必须出院,我还要参加星期五的会计师考试呢。”她委屈地低诉着。
“那不重要!”夏天阳严厉地申斥她,没有一丝犹豫。
这个女孩子怎么总是不听话!
沉寂中,谢疏影咽着悲酸缓缓道:“这对我很重要!8年前我已经输了一次考试,7年前我又输了一次考试,我不能在7年后再输了,我不要做永远的输家。而且我还要翻盘呢,我答应过您要早点回来,您忘了吗?”
两次高考的失败是她心里最大的痛楚,7年了,她一直希望能用一种方式擦去那种痛,那就是用新的考试来证明自己能做好一件事情。
她不能再输了!
对于他——哈佛大学的天之骄子当然不会了解这种痛!
夏天阳愣愣地望着她,她的坚强让他想起了另一个女人——他的母亲。
“而且,我的时间不是很多,我希望自己能过得精彩一点,希望自己也可以生如闪电之耀亮,死如彗星之迅忽,不可以吗?”
谢疏影又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般委屈。
轻轻地拭去她的泪珠,夏天阳让她伏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