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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谭冥的肩膀,望向后面,女孩眉眼间的那股子清纯,跟她初见白婉柔时的感觉一样,只是,白婉柔是一个披着纯洁外表的毒妇,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什么。
恍惚间,好像看到女孩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再看时,已然什么都没有,还是那双明亮纯净的眼眸。
“放我下来!”出了别墅,谭冥还是抱着她不放。这是干什么?作秀吗?看看后面跟着那个可怜兮兮的女孩,那眼睛,下一秒就能泪如泉涌。
谭冥的手反而越箍越紧,像是要把她揉入骨血一般。
外面早停了车子等着,是陆夫人的车。
乔芊羽眼眶一热,谭冥竟然通知了姨妈。
她和姨妈相认后,没帮助姨妈,孝敬姨妈,反而给姨妈带来这么多麻烦,如今,连感情上也要让姨妈跟着操心。
车窗关的很严,看不清后面有没有坐人。司机打开车门下来,向乔芊羽微微颔首。
“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乔芊羽挣扎着,谭冥放在腰间的手一僵,看向乔芊羽的深潭中,盈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
也许,心冷了,也不想去费心思琢磨对方的感情。她怔怔的看着远方,努力忽略男人起伏不定的心率。
谭冥几不可察的的把乔芊羽往上托了托,微垂下头,薄唇微张,无声无息,“等我。”
“冥哥哥……”
“别忘了我说过的,不然,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放开禁在腰间的大手,毫不留恋的转身,拥着身后娇小的人走进去。
从别墅出来,到现在,乔芊羽没有看谭冥一眼。不看,不见,相忘的第一步。
开门上车,陆夫人端坐在后面,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握着乔芊羽冰凉的手指。
本来,乔芊羽是不想告诉陆夫人的,可是,现在不想让姨妈知道都难。
姨妈为了自己去到处求人,把谭振业给捞了出来,想的是为自己和谭冥铺路子,没想到,一切都是突然,一场空罢了。
“姨妈,对不起。”姨妈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傻孩子。”陆夫人拥过乔芊羽,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想哭就哭出来。”
她这个外甥女坚强的让人心疼,像极了小时候的她。那时候,她被人一家一家的转手送人,像是一个物品,每到一个新的家庭,她都要去讨好新爸爸妈妈。
“姨妈所做的都是为了你,你是姨妈的孩子哪里还有对不对得起。”轻青人的事情,她不会跟着多掺和。她以为谭冥是芊羽可以托付终生的人,没想到,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孩就把他给勾了去,看来,人老了,眼神都不好了。
她不会去干涉芊羽,作为长辈,她永远都支持芊羽的决定。
去的是陆夫人和丈夫以前住的房子,刻意远离了谭冥,也许这样,芊羽会恢复的快一些。
在亲人身边,乔芊羽放下所有的坚强伪装,抱着陆夫人抽咽。哭并不代表她懦弱,她只是想尽快把对谭冥的所有情绪发泄出来。
就像泼出去的水,发泄完了,谭冥也就慢慢从她的生活中抽离了。
到了家,陆夫人让保姆给乔芊羽做了些清淡的小菜,自己在房间里陪了她一会儿。从落水到醒来,就算是在昏迷中也是梦影连连,再到谭冥闹出的事,乔芊羽一刻也没有休息过。
长期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再加上体力不支,聊着聊着,乔芊羽就睡着了。
陆夫人调高了室内温度,给她盖上一条丝被,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关上门,正好碰上上来送饭的保姆,“端下去吧,先热着,等芊羽起来再送上来。”
谭冥把姚浅语送回房间。
是一楼暂时收拾出来的房间,隔壁就是刘妈。
刘妈听到芊羽回来,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谭冥抱着芊羽,不顾她的挣扎往外走,那样子,像是要把人赶出去一般。
看到相拥进来的两人,刘妈摘了塑胶手套,抬眼打量着面前怯怯的女孩。
“姚小姐?”不亲不近的客套语气。
姚浅语的手不由得抓紧谭冥的衣服,脸上挂起甜甜的笑,“叫我浅语就行,您是……刘妈吧?”
“姚小姐不跟父母在国外享福,怎么跑到国内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了?”刘妈的称呼没有变,很明显的嘲讽。
刘妈一向带人和悦,很少有这样尖锐的一面。
其实,她好奇的是,这个姚浅语不是死了吗?不是应该死了三年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还是回到谭冥的身边?
要回,也应该是回韩沐风那里。难道是因为韩沐风结婚了,她不得已才只能回来找谭冥?
“刘妈,浅语是我带回来的。”谭冥为姚浅语辩解至于别的,也不好和刘妈多做解释,他看到姚浅语垮下的小脸,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刘妈没有坏意,别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姚浅语仰起脸,眨着湿湿的大眼睛,问谭冥,“冥哥哥,是不是大家都不喜欢我?”
“又多想,你这么善良,谁会不喜欢你?”谭冥点了点那微皱的鼻尖,宠溺,溢于言表。
姚浅语红着脸,小手攀上来,攥住谭冥的食指,“不许再点我的鼻子,会按平的。”
谭冥眼前一晃,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在盛开的樱花树下,女孩握着男孩的手,威胁着男孩让他把手从那秀挺的小鼻子上拿开。
“呵呵,还是这么在乎你的鼻子,按扁了,再把它揪起来。”说着,食指拇指相对,捏着姚浅语微皱的鼻尖。
“冥哥哥,你坏……”姚浅语娇呼,杏眼圆瞪,鼓着腮嘟着嘴背过身去。
谭冥收回手,看着女孩的背影,像,真的很像。想必也是花了不少功夫。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哥哥带你去看大房子。”谭冥拉着姚浅语转过身来,女孩俨然已是笑靥如花。
不舍的看了眼刚收拾出来的房间,她还只进去看过一眼,里面又好多漂亮的衣服,看谭冥没有开口,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要带走那些还没拆吊牌的衣服。
那些牌子,是她听都没有听过的。
背后传来刘妈使劲摔房门的声音。
姚浅语被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一抖,缩进谭冥怀里,发现没有什么危险,才冲谭冥羞涩的笑笑,松开抱着谭冥腰的手臂,转而去拉他的手。
谭冥手指一曲,最后任由她拉着。
“为什么我们不住在这里?”姚浅语恋恋不舍的看着装修豪华的别墅,“这里也挺好呀。”
谭冥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拉着她加快脚步,“这里有人住过了,我要给浅语一个独一无二的房间。”
听闻,姚浅语眼眸一亮,脸上写满了幸福与满足。
这样的生活,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谭冥自己开车,姚浅语执意要坐在副驾驶上,谭冥无奈,只好由着她。
一路上,姚浅语的手一直拉着谭冥的衣服,对谭冥充满了依赖。
也对,在黎安市,她只认识谭冥一个人,是谭冥把她从山上带出来的,她依赖谭冥,也很正常。
车子一路开进老宅,庄严肃穆的大门,飞檐上的灯笼,一切都没有变。变得,是身边的人。
“走吧。”谭冥拉着姚浅语走进去,通过手指,能感觉出她的不安。
这种别墅,每一处都充斥着难以言说的威严肃穆,不容侵犯。姚浅语被里面萦绕着的气势逼迫的喘过气。
谭冥这是要带她上哪儿?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进门,管家依旧在门口等候着,“少爷回来了。”对一旁的姚浅语,像没有看见一样,只顾低着头,在前面引路。
客厅内铺着大红的长毛地毯,真皮沙发上端坐着一对夫妇,正在下棋。
姚浅语不知所措的抬头看谭冥,这两位又是谁?难道是谭冥的父母?谭冥这么快就带自己来见他的家人,把自己介绍给家人,是要确定下他们的关系吗?
“爸、妈。”谭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接过谭老夫人手中的棋子,继续刚才的那一盘,和谭振业拼杀起来。
谭老夫人端起茶杯,吹了吹,凑在嘴边,眼角瞟了眼谭冥带回来的人,手中的茶杯一个不稳,滚烫的茶水泼在手背上。
怎么会是她?!
她以为是谭冥带乔芊羽回来了,怎么带回来一个三年前死了的人?
“夫人,快,清洗一下,我去给你拿药。”管家不是没有看到来的女孩的样子,只是,在这种人家里做事,有些事,不该他去开口。
谭振业落下棋子,急忙过来查看妻子的伤势,“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都烫红了。”
老太后隐在茶几下的脚踢了踢谭振业,“我没事,谭冥,你过来!”
谭振业这才注意到一旁坐着的人,眼神陡得凌厉,射向谭冥,“给我站到一边去!”
管家拿来药,老太后随便擦了擦,放在桌子上,现在,她哪里还有那个闲心去关心自己的手。
姚浅语被谭老爷子粗重威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也跟着站起来,两手垂在身前,手指绞在一起。
谭振业再也没看姚浅语一眼,好像多看一眼都会脏污了他的视线一般,“谭冥,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谭老夫人拍拍谭振业的手,“你冲儿子发什么火?有话好好问。”
她转过头看着姚浅语,上下打量了一番,像,真像,难道姚家女儿没死?
“这位小姐是……”谭老夫人没有让她坐下,也没说让她站着,拿视线不停的在她脸上扫,好像要扒下来层皮一般。
“伯……母您好,我是姚浅语……”
轰----
谭老夫人只觉得脑袋一炸,有一瞬间的空白。
想想是一回事,真要是有个人突然站在你面前告诉你,我就是三年前死了的那个人,还真是一下子接受不了。
“你是……姚浅语?”谭老夫人看向一旁站着的儿子,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是姚浅语还好,她就怕是谭冥找了个一模一样的女人过来。
姚浅语点点头,求救般看着谭冥,“冥哥哥……”
谭老夫人的眉微不可察的一蹙,太小家子气,上不了大台面。
“爸、妈,你们别都绷着脸,吓到浅语了。”谭冥让她坐下,吩咐管家给她倒了杯柠檬果汁。
“浅语是我在旅游度假的时候遇上的,她还错把我当成是想不开要自杀的失意者救了我呢。”谈起姚浅语,谭冥的口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好像怕吓到身边的人儿一般。
谭冥在微醺的夜色中看到姚浅语第一眼时,真的是呆住了。
这个女孩,竟然跟她长的一模一样,连眉间的深情,皱鼻子的小动作都一样。
这个女孩竟然还把他当做是跳河自杀的人,显然是不认识自己的。
他想,也许只是两个人长得像。
在两人的攀谈中,女孩一度露出茫然的样子,像问起她的住在哪儿,女孩的回答是,一醒过来就住在这里了。而不是一出生。
这让谭冥越来越怀疑,却没有对女孩深入的问下去,直到晚上和女孩的爸爸同床睡觉的时候。
“老伯,丫头是您的女儿?”注意到老汉抽烟的手一顿,谭冥意识到自己问的有些唐突,“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她长得很像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