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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据白凤打探来的消息,周爷是这一带的地头蛇,手下豢养着一群打手,各家商号店铺平时都要孝敬这位周爷,否则难以立足。馨月问道:“他如此嚣张,难道就没人报官?”白凤摇头说道:“这里地处边境,天高皇帝远,知府大人在这里就能一手遮天。周爷能长年在此立足,肯定和官府中人脱不了关系。”馨月无奈地说道:“明日你和我一同去会会那位周爷。”白凤点头称是。
翌日,馨月在白凤和蓝茗的陪同下,走进周府。周府里面亭台楼阁交错,假山水池一应俱全。馨月心想,不知周爷搜刮了多少商户,才建成这般富丽堂皇的宅院。在小厅里等候时,馨月脑中不停地想着各种应对的方法。白凤见馨月有些紧张,笑道:“堂堂朝岩教,还怕了他一个周爷不成?”馨月笑着点头,心下却想着,虽不怕他手下的打手,但若他成心捣乱,终归做不成生意。
百般劫难意难平(3)
不多时,尖嘴猴腮的周爷戴着一个硕大的板指,叼着烟斗,大摇大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馨月起身拱手道:“见过周爷。”
周爷见眼前是两个姑娘家,咧嘴笑道:“没想到新开张的如燕阁倒尽是女流之辈。”
馨月淡然说道:“在商言商,男女无别。”
周爷喷着烟说道:“老规矩,新开张的商户,交五成的利润。若是长年开下去,够了交情,可以逐年减少。”
听是五成的利润,馨月恨不得把烟斗夺过来,摔在他脸上,强压下怒火说道:“如燕阁是小本生意,大家不过图口饭吃,若是交了五成利润,店里的伙计养家糊口都不够,我这小店也难再开下去,到时就是有心孝敬周爷也无能为力。”
“哼,我在怀州城里混了二十来年,不知有多少人在我面前哭过穷。不给点颜色看看,就不把我周爷放在眼里。不信你去打听打听,都是这个数,没得商量。”周爷仰头继续喷云吐雾。
“如燕阁刚刚开业,生意清淡,怕是凑不齐周爷想要的数。”馨月说道。
“那好办,如燕阁姑娘多,我这府里房间多,你可以叫姑娘们过来,我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比在货栈做生意不知道强多少倍?”周爷眼露邪光。
馨月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大声喝道:“做你的美梦去罢,我还告诉你,从今往后,如燕阁不会买你周爷的面子,等你人老归了天,如燕阁也会继续开下去,到时年年到你的坟头给你烧纸钱,你看好不好?”
周爷面露凶相:“好你个丫头片子,敢在我周爷地盘上叫板,以后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馨月冷笑道:“我等着那一天,吃不了就是喂狗,也比喂你强。”说罢和白凤扬长而去。
回到如燕阁,馨月仍怒气未消,白凤安慰道:“我看今天那个周爷在口头上没占着什么便宜,倒是你把他气得不像样。”水寒接道:“是啊,我们教主口才一流,等到武林大会,你只需一开口,武林盟主就非你莫属。”
危机四伏火光起(1)
白凤瞪了水寒一眼说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教主心中正不快呢。”馨月开口说道:“我看那个周爷不会善罢甘休,这些日子得提防着点。”白凤说道:“我会叫他们都谨慎着点。”
生意不好不坏地维持着,眼下虽没人来店里捣乱,馨月却依然心感不安。
秋茗走过来安慰馨月道:“教主不用担心,白凤和水寒都是一等的高手,有他们在,谁来都不怕。”
馨月笑道:“我知道。不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话音未落,外面登时大乱,嘈杂不已。
馨月冲出门外,只见火光乍起,烟熏雾绕,水寒正率领几人拼力灭火。馨月拿起水桶,奋力朝着火处泼去,其余人等也齐聚过来,纷纷拿起水桶、树枝积极灭火。
不多时,火势渐弱,最后完全扑灭。馨月脸色铁青地坐在门前,水寒走过来说道:“幸亏发现及时,没有太多损失。”“林欲静而风不止,他还真拿飞燕阁当软柿子捏。”馨月恨恨地说道。此时,白凤走过来说道:“教主如何打算?属下听从调遣。”馨月双目紧闭,最后说道:“把大家都召集过来罢。”
众人齐聚正厅,绿琴说道:“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竟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秋茗接道:“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众人意见一致,不能再忍气吞声。馨月站起来说道:“白凤,明日起,你和秋茗去查查周爷的行踪底细,最好把他的帐本弄过来。绿琴,明日你在店中守着,若有人继续捣乱,决不手软。水寒和其余人等,明天和我一起去周府走一趟。”详细策划一番,众人主意已定,只等明日去周府一雪今日之耻。
翌日,馨月水寒几人来到周府。管家刚开个门缝,馨月伸手一推,大门敞开,管家差点跌倒在地,大声嚷道:“你们想干什么?”馨月几人不理,大步向里走去。来到正厅,周爷已闻声而至,旁边跟着几个打手。
危机四伏火光起(2)
周爷冷笑道:“哼,我当是谁,飞燕阁最近生意火得很呐。”
“砸。”馨月对周爷的话置若罔闻,招手一挥,身后几人动作迅速,把厅内的各色古董花瓶顿时砸个稀巴烂。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周爷一声令下,几个打手横窜出来,手持长刀棍棒,一拥而上。
水寒目光一冷,迎上前去,空中一个翻转,脚法奇快,踢向几人,而后就势抢过一把长刀,横向一扫,刚刚倒下欲站立起来的几人又立即应声倒地,叫苦不迭,最后长刀一挥,直直插向周爷耳旁的墙壁上,刀刃距离周爷脑袋不足一寸。
周爷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吓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时,馨月才开口说道:“周爷,别来无恙?不必客气,坐下来慢慢谈。”
周爷几番挣扎,无奈挣脱不得,最后咽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周爷还有点噎得慌。
“周爷人多世面广,不妨去打听打听,什么叫奇香断肠散?”馨月说完带人离去。
晚上,白凤回到飞燕阁,对馨月说道:“这是周爷的帐本。”
“真有你的。”馨月兴奋地边说边打开来看,“这里只写银两进出的数额,其余的全是叉叉点点。”
“想必是周爷留了一手,以防被人拿到帐本威胁他,所以记帐用暗号。”白凤说道。
“好一只老狐狸”,馨月说道,“那现在怎么办?拿到这个帐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周爷在街市上只有几个铺面,掩人耳目,平时却开销巨大,钱都是从整条街的各个商户那里敲诈得来。从账面上来看,收支严重不协调,仔细查找,肯定能找到线索。”白凤分析道。
“那我们联合各个商户,一起把周爷的底细兜出来。”馨月说道。
白凤摇摇头说道:“周爷在这里纵横二十几年,势力不可小觑,各个商户都怕他怕得要命,纷纷拿钱消灾。”
山雨欲来风满楼(1)
馨月叹了口气,说道:“只好以后多加留意,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了。”
没过几天,传来消息,城里各个货商集体降价。如燕阁的货物顿时囤积起来,卖不出去,眼看就要亏本经营。
“会不会是那个周爷搞的鬼?”正厅里,馨月着急地问道。
“他现在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奇香断肠散吃下去,可没那么舒服。昨天还派人来说要跟如燕阁讲和。”白凤说道。
“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绝不能跟他讲道理。只能比他更嚣张,他才会对人有所顾忌。”馨月感慨道。
“现在你知道教主当初的苦衷了罢。”水寒接话道。
“这是两码事。”馨月反驳道。
水寒撇撇嘴,把头别向一边。
“事不宜迟,我们去查查这里面的文章。”馨月说道。
“是。”白凤说道。
“你也去。”馨月对水寒说道。
“为什么我也去?”水寒一向具有质疑精神。
“因为你头脑灵活,身手敏捷,受人爱戴。赶紧走罢。”馨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水寒素来招架不住馨月的厚脸皮和三寸不烂之舌,只好摇摇头妥协。
一日,馨月等人走过几家药材和瓷器店,注意到里面货物的价格压到最低,已经豪无利润可言。
中午时分,三人走进一家饭馆。
馨月坐下来说道:“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不知道按照这个价格,他们能坚持多久?”
白凤说道:“要看他们背后的势力有多大?”
这时,水寒把小二叫来,点了几个家常小菜,最后又点了一个麻辣鱼头外加一壶花茶。
“没想到你也爱吃鱼头?”馨月对水寒说道。
水寒撇撇嘴,没有说话。
饭菜上齐时,只听邻桌的一个人说道:“听说了吗?咱们东岳国乱了。”
“怎么乱了?”另一个人接话道。
“具体不清楚,反正已经在边境打起来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2)
“咳,咱们这山高皇帝远,打也打不到这来。”
“就是,谁做皇帝,跟咱们都没关系,你跟着操什么心啊?”
旁边几人继续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馨月听后心里顿时乱成一团,他们终于动手了,里面的人有父亲,还有他。
白凤瞧见馨月不安,问道:“怎么了?”
馨月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有点不舒服,头有点晕。”
“吃完饭让水寒和你一起回去,剩下的事我去打听。”白凤说道。
“辛苦你了。”馨月觉得白凤太过辛苦,一切消息都是由她打探而来。
“教主客气。”白凤说道。
“以后叫我馨月罢。”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馨月已经和他们熟稔起来。
“那怎么行?”白凤表示异议。
“我说行就行,就这么叫罢。”馨月说道。
“是,教主。”白凤回应道。
馨月微笑摇头。
白凤有些发窘地说道:“我还不习惯。”
“慢慢习惯就好了,水寒,以后你也这么叫。”馨月对水寒说道。
水寒白皙的脸上有些不自然。
见二人为难,馨月说道:“算了,算了,你们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馨月说完,姐弟二人如释重负。
回到住处,馨月久久不能平静,摩挲着五彩石链,看着上面的字:真心明月天。
战场无情,刀枪无眼,他会不会受伤。还有父亲,一直在西北负责打探消息,自己却一无所知,可能是父亲不想让自己牵涉其中罢,有时知道的越多越是危 3ǔωω。cōm险。
他们现在怎样?有没有危 3ǔωω。cōm险?这里山高水远,就算自己绞尽脑汁,也无从得知,唯有暗自祈祷,希望他们平安无事。
此时,馨月的思绪被急匆匆赶来的蓝茗打断:“教主,周爷求见。”
馨月对着蓝茗笑道:“你总是这么风风火火。走吧,一起到前面去看看。”
馨月和蓝茗来到前院时,水寒也在。
山雨欲来风满楼(3)
周爷对水寒说道:“求求这位爷把毒给我解了罢。”
水寒不屑地说道:“此事由我们老板说了算。”
见馨月进来,周爷拱手说道:“姑奶奶,您就行行好,把我身上这毒解了罢,您不知道我遭了多少罪。”
馨月对蓝茗说道:“给周爷看茶。”
周爷颤手接过茶。
“向周爷打听个消息。”馨月开口说道。
“您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周爷脸上再无先前骄纵之色。
“周爷可知道,这怀州城里哪位老板势力最大,能控制住药材和瓷器的行情?”馨月拨弄着茶叶问道。
“势力最大当属城南张府。”周爷急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