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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原真喝道。
那人说道:“不好了,夫人,夫人她……”
馨月忙问道:“她怎么了?”
“夫人自尽……”那人答道。
馨月腿脚发软,坐在墙角,头痛欲裂。经过一番抢救,李冰玉已经脱离危 3ǔωω。cōm险。都怪那人没把话说清楚,自己还以为她已经归了西。有人走过来,坐在自己身边,馨月抬头见是原礼。
两人一时间静坐无语。晴雪临刑前,原礼心中应该也是一番纠结罢,殊途同归,如今轮到了自己。
“外面冷,还是进屋去罢。”过了半晌,原礼说道。
“谢谢你!”馨月说道。虽然原礼刚才没有说一句话,但默默坐在自己身边,无疑是最好的安慰。一旦理解,便无需言语。
“走罢。”原礼站起身来。
进了书房,原礼递给馨月一杯热茶,说道:“天冷,喝了暖暖身子。”
“若是喝下去就能把一切都忘了,就好了。”馨月手抚茶杯说道。
“忘不掉就记着罢,反正总得生活下去。”原礼颇有感触地说道。
“还记得那会在西梁吗?冬天一到,咱们一块打雪仗。”馨月开始回忆往昔。
“当然记得,你当时脸上全是雪,就跟冰雕的似的。”原礼答道。
馨月笑笑不语。
相思相望不相亲(36)
原礼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说道:“馨月,你很久没笑过了。”
馨月长叹一口气,说道:“活得太沉重,笑不出来。”
“或许多笑笑,就能轻松起来。”原礼说道。
“但愿罢。”馨月心中还是负累不堪。
“那时你刚进府,我就觉得你是府里最快乐的人,整天无忧无虑。”原礼回顾道。
馨月想想那时的自己,仿佛已经很遥远,毕竟经历太多磨难,“还是那时候快乐,长大了就复杂得多。”
“一开始太美好,就会担心看到结局。其实结局都一样,都会化成一缕青烟,一抔黄土。可是这期间的过程,每个人却大不相同。人活着,就是个过程罢。”原礼深有感触地说道。经历许多,原礼也不是当日那个为了几条小鱼而难过不已的少年了。
眼见那日李冰玉气息微薄,原真神色慌张,手扶李冰玉,亲自喂她汤药,馨月只觉自己多余,就连原真,怕也是心生愧疚了罢。眼下局面混乱,馨月苦思无果。待回到府里,馨月思前想后,给原真写了一封信。
原大哥:
承蒙错爱,馨月感激不尽。深夜静思,多事涌上心头。佛言,以清净、平等、慈悲化解恩怨,是为功德。月功德浅薄,唯有继续修习。
今下多事之秋,化平虽有害我之因,却无害我之果,如今性命垂危,月深感不忍。冰玉与月本无怨怼,如今却两厢心生烦恼,月亦不堪烦忧,心中不静。如月欲以他人之苦,成全一己之乐,月即不应为世上任意一人所爱,何况原兄。
而今父有依托,月心甚安之余,忽生远行之念。天苍水阔,四海之内,自有吾心回归之处。苦乐皆出一念间,所谓幸福,非是占有,而是放下。惟愿此行遂意,得自在解脱。
此生相遇,月已知足。原兄珍重,切切!
当原真看到馨月的信时,馨月早已上路出发。馨月另外给父亲留了信,带上蓝茗和几名护卫出走在外。
“馨月,我们去哪里?”路上,蓝茗问道。
“云游四海。”馨月答道。
蓝茗未能料道,此行有多遥远。
红豆生南国(1)
南域。
紫凝跟随师傅等人远行至南域,只觉眼界大开。北国虽说风俗迥异,但服饰衣冠还和西梁、东岳相差无几,可南域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虽已入冬,但气候仍是温和。
寨子里,一位少女翩翩起舞。附近的民众纷纷聚集在一起,观赏着舞蹈。少女服饰绮丽,舞蹈轻盈明快。
一曲舞毕,众人纷纷报以掌声。最后,少女手持花束,送到了林师傅面前。
按照南域的风俗,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有这样的聚会,大家随意表演歌曲舞蹈,还有少女会把花束送给自己认为最尊贵的客人。
林师傅盛情难却,在众人的叫好声中接过花束,脸色微红。
“师傅,你脸都红了。”紫凝在一旁打趣道。
林师傅低声斥道:“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连师傅都敢取笑。”
紫凝不理会师傅的指责,继续取笑。
南域房屋大都是圆形屋顶,人们聚居在一处,数十个房屋群就形成一个寨子。林师傅等人便租了一处这样的房屋。
夜幕降临,紫凝在房间里休息,盯着圆圆的屋顶和帘布上面奇特的花纹。
此时,林师傅走进来,问道:“今日感觉好些了吗?”
紫凝起身答道:“心口感觉还好,就是有些头晕。”
“你是睡得太多,所以头晕。”林师傅无奈道。
紫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自从来到南域,天气暖和,自己时不时地蒙头大睡。
“吃点东西罢。”林师傅递过来一个食盒,里面是南域的特色美食。
紫凝立即来了兴趣,开始吃东西,专挑肉类。
林师傅还像紫凝小时候那样训斥道:“多吃点青菜,不许挑食。”
紫凝夹了几口青菜,又将筷子不停地伸向肉块。
林师傅见状,便将眼前的清炒芦笋一股脑地放进紫凝碗里。紫凝开始撅起嘴巴,以示不满。
林师傅一直对紫凝照料有加,此次出行,又惦记着紫凝身负寒毒,更是百般呵护,当下见紫凝委屈不已,便心软道:“荤素搭配,身体才好。”
红豆生南国(2)
林师傅一直对紫凝照料有加,此次出行,又惦记着紫凝身负寒毒,更是百般呵护,当下见紫凝委屈不已,便心软道:“荤素搭配,身体才好。”边说边给紫凝夹了一块肉。
紫凝还是不言不语。
林师傅自责道:“都是师傅不好,下次紫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紫凝见林师傅为难,便愧疚地说道:“是我不好,总让师傅操心。这次出门,师傅本来就辛苦,我还挑三拣四。”说着开始大口吃菜。
雁南山下,细沙连绵。不同的地方,细沙还呈不同的颜色,是当地一大奇观。
林师傅为了让紫凝方便,便带人将几车的细沙运回住处,专门腾出一个朝阳的房间存放细沙。好在这次出行,原老爷派了更多的人手,加起来将近二十人。
紫凝时常以沙裹身,只觉炎热无比,日子长了,寒毒发作的次数果然在减少。
一日清晨,紫凝梳洗完毕去探望林师傅。只见林师傅卧床不起,虚汗连连。
每次林师傅替自己疗伤之后,体力都有亏损。紫凝当下觉得万分内疚,连忙替林师傅擦汗。
林师傅醒后,见紫凝眼泪汪汪,忙问道:“怎么了,紫凝?”
紫凝哭道:“我是心疼师傅,师傅为了我耗费这么多体力,再这样下去,我不等寒毒发作,就会内疚死了。”
林师傅劝道:“师傅休息一下就能恢复,没什么大不了。”
紫凝说道:“师傅还是别为我疗伤了,有细沙就好。”
林师傅说道:“不用替师傅担心,师傅年轻时候练过一套剑法,运气过多时就会这样,只要休息得当,就能恢复过来。”
紫凝说道:“师傅,一直是你照顾我,现在也该由我照顾你了。”紫凝不由分说地替师傅打水,端饭,做一切力所能及之事。
时至中午,紫凝觉得为了报答师傅的诸般恩情,应该亲自做餐饭给师傅吃。虽说此次出行人员充沛,银两充足,但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才能尽显诚意。
红豆生南国(3)
紫凝在厨房里忙活半天,在把粥熬糊了、把菜炒焦了之后,终于做出一盘像样的菜,立即欢天喜地,端到师傅面前。
林师傅看着紫凝熏黑的脸,再看看眼前的菜,心下了然道:“紫凝真是懂事,竟然亲自烧菜给师傅吃。”林师傅说着很给面子地吃了一大口。
紫凝观察着师傅的表情,一会面部表情凝滞,一会眉头紧皱,最后师傅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抬起头,说道:“我咽下去了。”说着长舒一口气。
紫凝立即气馁,随后也跟着尝了一口,刚入口就差点吐了出去,说道:“怎么这么咸?”咸到了苦,苦到了涩。
“师傅!”紫凝突然想起来师傅刚才吃了一大口,连忙将水杯递给师傅,“我真是没用,本来想好好孝敬师傅,结果反倒害了您。”
林师傅接过水杯,一阵痛饮,随后喝了一杯又一杯。
过了许久,林师傅说道:“师傅知道,紫凝一番好意,精神可嘉。”
隆冬季节,南国仍是温暖如春。紫凝开始喜欢这个地方,整日在院子里晒太阳。
暖阳高照,青风穆穆。换个地方,换种环境,就能换种心情。异域的风情或许能舒缓往日的疲乏与庸常,哀伤与苦痛。
紫凝在楼上蒙头大睡时,楼下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请问林公子在吗?”声音依然清脆悦耳。
楼下有人指点过后,一阵脚步声传了上来。
紫凝只觉声音有些耳熟,但无奈困顿不已,当下便继续睡了过去。
紫凝醒来后,睡眼惺忪地去找林师傅。只见林师傅坐在案前发愣。案上有一个篮筐,里面是各色点心。
紫凝想到方才少女的声音,忍不住打趣道:“哎呀,师傅真是受人爱戴,福分不浅……”话还没说话,就看见师傅脸色难看,目光严厉。
紫凝忙挠挠头,改口道:“师傅,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罢。”林师傅神色稍有缓和地点点头。
失踪的新娘(1)
溪畔,不少女人聚集在一起清洗衣物,说笑声不时传来,整个溪边传染了一种欢乐的气氛。寨子里的人们不管是洗衣做饭,还是休闲聊天,无时无刻不乐在其中。
紫凝喜欢这里平淡祥和的氛围,经常在附近周围漫步,和附近的村民渐渐熟悉起来。
突然,一阵锣鼓敲响。多人列队,肩挑衣箱、美酒和各色装点之物。
寨子里的姑娘要远嫁,送行的队伍沿着田间小径一路送行。
紫凝好奇地看着眼前的队伍,还被送行的人塞了几个红鸡蛋。据身旁的人解释,出嫁的新娘会给路旁的姑娘们送红鸡蛋,以示吉利。而路旁的姑娘们也会高声呼喊或歌唱,表达对新娘最美丽的祝愿。
林师傅则看着送嫁的人群远去,又望了望身旁的紫凝,不禁感慨万千。从前一直以为紫凝也会有这么一天,而自己会在随嫁的队伍中亲自将她送出门去,然而横生变故,别说出嫁,就连性命都朝不保夕,一天天地挨下去。
第二天正午时分,紫凝正和林师傅等人一起吃饭。
突然,外面有人跑进来说,昨天出嫁的新娘被人掠走,送行的诸人受伤轻重不一,带伤勉强支撑回来。林师傅等人在寨子里住得时间久了,热情好客的村民已经将其视为自己人,常有来往。
寨子里的族长正召集全村聚集到一起,商量对策。这里民风纯朴,家家相处和睦。一时间不知是何人下此毒手。
林师傅等人来到村头时,村民各个议论纷纷、愤愤不平,新娘的家人早已泣不成声。村民聚寨而居,感情深厚,异常团结,都要立誓抓住元凶。
紫凝也跑来看个究竟,昨日还收到新娘的礼物,今天就听到新娘下落不明,难免震惊。
族长问道:“那几个歹徒是什么样子?用的什么武器?”
一人说道:“他们身穿黑衣蒙着面,根本看不清。武器嘛,就是些木棒锄头,但他们力气大,出手快。”
失踪的新娘(2)
一人说道:“他们身穿黑衣蒙着面,根本看不清。武器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