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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身后突然聚集了多人,看向林言等人,叫嚣着要其长点记性。大汉喝道:“都后退!”众人听闻,向后退了数步。
“你若是能挨得过我十招,我今天就饶你不死。”大汉说道。
林言笑道:“在下只想找人,不愿动武。”
大汉登时怒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完凌空跃起,直奔林言而去,抬手一掌,横劈下去。
林言头一偏,躲了过去。大汉又接连使出各种掌法,动作迅速而连贯,旁人看得有些目不暇接。林言却不慌乱,脚法极稳,随机应变。
虽然是大汉一直在主动进攻,林言在退,但旁人却能看出一些门道,那就是林言根本没有使出几成功力,与其说是在防守,不如说是在故意退让,不与其正面交手。
大汉感觉受辱,更是恨怒不已,当下便用尽全力,手掌更是如雨点般不断劈落下来。
林言开始出手,身形飘忽,招式老练,几个回合下来,大汉渐渐招架不住,不断退后。
失踪的新娘(14)
此时,大汉后边的众人一涌而上,将林言团团包围在里面。村里的几个青年见势欲要上前帮忙,却被护卫拦下。
林言年少名震江湖时,眼前这帮人应该还在练习蹲马步。林言在众人的包围下,不慌不忙,见招拆招。有人欲背后偷袭,但林言的拳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每次都能精准地打到袭击者身上。
最后,林言腾空一跃,脚法极快,将周围几个人接连踢倒在地后,复又翩然落下,双手抱拳,说道:“承让。”
众人见识了林言的功夫之后,大眼瞪小眼,还有的人在地上挣扎。大汉向身边人命令道:“去请师傅!”
不多时,一位中年男子走过来。大汉忙跑过去,刚要说话,不料却被中年男子一顿训斥:“众人围攻一人,还有没有点羞耻心?”
林言说道:“这位师傅,在下前来只为寻找一位亲人。”
中年男子看向林言,目光犀利,道:“请问你要找的亲人,姓甚名谁?”新娘哥哥通报了姓名。
中年男子摇头道:“各位,谷中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新娘哥哥急道:“明明就是你们抢了亲,我们一路跟来,如今却不承认。”
中年男子不动声色,说道:“恐怕这里面有误会罢。”
村里另一个年轻人说道:“什么误会?你们的人前几天又想抢亲,被我们抓到又放了回来。”
中年男子看向那位彪形大汉。大汉忙低下头去,不敢正眼瞧师傅。中年男子问道:“老七,怎么回事?”
老七将头低了又低,说道:“这个……这个……”
中年男子喝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从实招来。”
老七小声说道:“前段时间,兄弟几个到上面去……”
听着老七的讲述,林师傅才明白,原来村落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嫁娶的人家都会到雁南山北侧的一个山神庙里求神拜神,完事还将新娘新郎的名字及成婚日期写在纸上,放在神像后面,祈求神灵保佑家庭美满、婚姻幸福。
失踪的新娘(15)
深谷与世隔绝,里面男多女少,很多人渐渐到了成婚的年龄,却没有姑娘嫁过来。
老七等人就背着师傅,出了山谷,来到山神庙,无意中发现了神像后面的名册,得知附近几个村子将在哪几个日子办喜事,于是暗中安排好,到时去抢亲,第一次计划成功,第二次却失了手。
中年男子安排林言等人在正厅坐下,向老七问道:“那女子现在何处?”老七神色不定,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新娘哥哥立即跳起来:“说!你们把我妹妹藏到哪去了?”
老七在师傅面前,气势收敛不少,说道:“她自从来了,就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兄弟们烦透了,就……”
新娘哥哥急道:“就怎么了?你们把她怎么了?”
林言忙劝道:“先别急,让他把话说完。”
老七继续说道:“就把她关起来了。”
林言说道:“这位是新娘的家人,一直担心新娘的安危,可否麻烦这位兄弟带路,前去见一面?”林言对老七说话,目光却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掌拍向桌面,对老七喝道:“强抢民女,你们和盗贼有什么区别?还不快把人带过来!”老七见师傅大发雷霆,连忙应声而去。
不多时,新娘被人带了过来。新娘一见家人,急忙跑过来,激动地哭了起来。
林言对中年男子说道:“这位姑娘已有婚约在身,还请成人之美,让我们带她回去。”
老七站在中年男子身后,说道:“那可不行,我们兄弟已经商量好,将她许给老五。”
新娘连忙说道:“我才不要留在这里。”
林言说道:“婚姻大事,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这位姑娘已许了人家,怎可二嫁?”
中年男子不屑道:“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幌子。婚嫁之事,自是两人的事,与旁人何干?”
林言一听,当下一愣,又心想大概是这里风俗不同罢,于是说道:“即便是两人之事,这位姑娘也心不甘、情不愿,何必强求呢?”
失踪的新娘(16)
中年男子神色有所缓和,说道:“既然不情不愿,当然是放人。”复又对身后几人说道:“今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随意出谷。”几人连忙点头称是。
成功地将新娘解救出来,村中几个青年自是高兴不已。林言等人向外走去时,旁边走来几人,窃窃私语,声音虽小,但林言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师傅也真是的,愣是放了人,那可是咱们兄弟辛辛苦苦抢回来的,好多人还带着伤呢。”
“就是,当初师傅自己不是也去抢了个新娘子么。”
“不要要胡说八道,师傅师母的闲话,也是你们说得的?”
林言听闻后,似乎想起些什么,便向回走去,待到正厅,拱手对中年男子说道:“在下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事不明,烦请赐教。”
中年男子问道:“什么事?”
林言说道:“是这样,有一位婆婆,二十五年前女儿在出嫁前夜被人掠走。不知仁兄是否知情?”
中年男子听后,怒道:“不知道!来人,送客!”
林言当下没有办法,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只说道:“阁下如若有机会碰到那位姑娘,烦请转告,婆婆一直非常伤心,希望有生之年能再见女儿一面。”说完后,林言转身走了出去。
众人来到锁链前,正准备向上攀岩,突然走来一位女子。
那女子大约年过四旬,对林言等人施了一礼,问道:“这位公子方才所说的那位婆婆可是风扬寨的蒂格婆婆?”
“确是风扬寨,不过婆婆的名字……”林言如实答道。
这时新娘哥哥问道:“你找蒂格婆婆什么事?”
女子动容道:“我是她女儿啊。”
众人当下皆是一愣,蒂格婆婆的女儿被劫走时,村里的年轻人大都未出生,而林言更是外人,无人认得眼前的女子。
林言问道:“你就是二十五年前被劫过来的那位姑娘?”话音刚落,中年男子已经气急败坏地赶到。
失踪的新娘(17)
女子抽泣道:“我,我是自愿嫁过来的。”
林言见眼前情景,觉得女子是被中年男子所威胁,才不得不这样说,想起蒂格婆婆伤心的面容,当下便下定决心,将这位女子一起带走,于是说道:“可当时你已经有了婚约……”
中年男子截断道:“我们的家事,不需要你插手。”
林言回道:“这位女子是蒂格婆婆的女儿,母女之间,自然也是家事。”
女子对中年男子说道:“元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惦念着家里人。他们几个是从寨子里来的,我想跟他们回去瞧瞧,不管他们认不认我,我总要见上一面,才能安心。”
元丰握住女子的手,言语轻柔地说道:“这么多年也难为你了,你若要出谷,我随你去便是。”
“若是见到爹娘,你可得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元丰保证道:“一切听夫人差遣。”
林言等人眼见两人恩爱异常,困惑不已,女子不是被劫掠过来的么,难道天长日久,培养出了感情?不过想到她们能母女团圆,也是好事一桩。
元丰向身旁人交待了谷中的一些事宜,便随众人一起离去。
接连几日赶路,元丰和林言等人之间隔膜渐少,又有夫人从中斡旋,便道出了当年的实情。
女子多年前在庙会上与元丰偶然相遇,两人顿觉投缘,而后又相约多次,在城中会面,时间一长,情愫暗生。
可那时女子已有婚约在身,新郎是个老实能干的邻村人,两家来往也十分密切。女子央求父母取消婚约,愿追随元丰而去。
父母立即表示反对,违背诺言在寨子里是为人所不齿的行径,况且寨子的传统就是近地联姻,彼此知根知底。
女子左右为难,不能下定决心。元丰又是个不讲虚礼的人,当即决定将女子带走。
女子死活不依,唯恐父母伤心,但又不愿嫁给旁人。左右为难之际,只好想了一个办法。
失踪的新娘(18)
左右为难之际,只好想了一个办法,造成新娘被人掠走的假象,这样一来两人既能常相厮守,父母又不用背负毁约的骂名。只是多年来与父母不能相见,始终是女子的一块心病。
村落里的人交往范围狭小,彼此世代相邻而居,低头抬头都是熟悉的人,若是有人不依礼俗,做出违背承诺之事,会引起众人的反感,很难立足。女子不愿父母承担骂名,也是事出有因。
当林言等人回到寨子后,情况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热闹。
新娘平安归来,蒂格婆婆母女团圆。跟随林言前去的几个年轻人又将林言与人打斗的场面描述得神乎其神,惟妙惟肖。
没多久,林言的义举和不凡身手就传遍了全寨。自此,除了“神医”以外,林言又多了几个称呼,比如“福神”、“高人”等等。
村民将无数的溢美之词贡献给了林言,还有人提议为林言做个雕像立在村头,就连族长都已经发话,说林言若是在寨子里定居下来,自己百年之后就将族长之位传于他。对此,林言一一表示了感谢和婉拒。
当晚,举寨庆贺。歌声不绝于耳,美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众人大有不醉不归之势。
紫凝眼看师傅受村民如此爱戴,也跟着无比的自豪,又听侍卫描述着师傅数招之内就将若干人等制伏的情景,心里更是十分钦佩。
紫凝自幼跟师傅习武,自然知道师傅是武林高手,但却从未见过师傅与人过招,此次却没能亲眼所见,觉得十分遗憾。
此外,蒂格婆婆母女相隔多年,终于团聚,自是异常激动。女儿得知父亲已经故去,更是哀恸不已,自责心切。虽说当年女儿不辞而别,婆婆难免心生埋怨,但有生之年能再见到女儿,甚感欣慰,以前之事相隔久远,便不去追究了。元丰见夫人情绪激动,婆婆待自己也如同儿子一般,更是数度哽咽。
向回走时,林师傅已经有些醉意。
失踪的新娘(19)
向回走时,林师傅已经有些醉意。村民们将满腔的热情融进了美酒之中,不断地呈上来,林师傅一旦开了头,后面的酒杯就源源不断。
第二天,林师傅醒来时,觉得头有些重,想是昨夜醉酒的缘故。
紫凝坐在一旁,说道:“师傅,你终于醒了。”
林师傅问道:“我睡了多久?”
紫凝将窗帘拉开,外面艳阳高照,已是正午时分。“师傅,你连早饭都省了,直接吃午饭。”紫凝说道。
林师傅叹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