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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仗势欺人啊,把我抓了过来做菜不说,如今还把我当沙包一样提过来提过去的摔着玩儿,你说这世间的胖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谷主你至于就找上我折腾吗?”
向天涯咳了两声,生平没向人道过歉认过错,不过此时见那胖厨师眼泪都下来了,他心里也觉得不安,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道:“对……对不住了,我这就让他好好的把你送回去。”
送走了大厨,再回身看向香舍,就见这刚才还大快朵颐的妖孽,此时正呆呆坐在床上,脸色惨白目光呆滞,嘴里一个劲儿的喃喃自语:“又……又吐了,喜欢吃的东西这样,不喜欢吃的东西也这样,难道……难道……啊……”他忽然惨叫一声,吓了向天涯一跳,接着就见他抱着脑袋在那里使劲儿的摇晃,一边小声吼着:“不会吧,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一次就中标呢?啊啊啊啊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那个声音忽然又从脑海中响起:“什么不可能,笨蛇,你的的确确是怀孕了,还怀疑什么,这么明显的害喜症状都猜不出来,真不是普通的笨,记着,以后不许再吃油腻的东西了,否则不把你那笨蛇胆给吐出来才怪。”
“你是谁啊你?竟敢用这种口气对我堂堂黑……香舍说话。”香舍气的一蹦二尺高,下一刻便听到那声音的怒骂:“真是笨到家了,这样蹦动了胎气怎么办?你不知道蛋现在才成型,不能太剧烈运动的吗?”
向天涯脸都吓黄了,忙不迭的奔过来搂住香舍:“你怎么了?香舍你怎么了?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你不认识我了吗?还有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干什么气的这样,你是不是今天把脑袋给撞到哪里去了啊?”他揉着香舍的太阳穴,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恐慌过,万一香舍真的忘了自己是谁,要离开怎么办?这几个月下来,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无心无情的杀手谷主了,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这个小妖精,他怎么还能承受失去他的打击。
“向大哥,我没事儿,就是刚刚心里烦闷。”香舍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恶狠狠的道:“等着,等一下再找你算账。”面上却摆出天真无邪的模样,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向天涯。
向天涯松了口气,小妖精又正常了,大概是因为他喜欢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所以心情烦闷,他的嘴角微微弯出一个弧度:是啊,自己怎么就忘了,这可是只暴躁的妖精呢,还有行事,处处都出人意表。
见向天涯没有起疑心,香舍松了口气。他躺了下来,在心里用神识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清楚我的事情?”
那声音的主人竟然还在,咯咯咯的笑了一阵,才得意的道:“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现在应该操心的。是如何生下你的蛋,然后再把蛋孵化,孵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婴儿来,这才是你黑蛇精目前面临的头等大事。”
香舍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在心里大叫道:“什么?生……生蛋,我现在……我现在是人形耶……”不等说完那声音就呵呵笑道:“但你毕竟是蛇精,所以当然只会生蛋,本来你的同伴,那条笨草龙也应该生蛋,但没办法,谁让人家的夫君是龙神,精气血都是最纯净最强大的,所以直接生了胎儿,不过你就不行了,你的夫君虽然是人中的龙凤,不过怎能和强大的龙神相比呢?所以黑蛇,你就好好的准备吧,哎呀,我泄露了太多东西,要走了。”
“喂喂喂……喂,你……你最起码告诉我你是谁吧?”黑蛇精在心里大喊,不过那个声音却再没有响起,大概是真的言出如山,说走就走了吧。气的香舍在心里不住咒骂,却终究是无可奈何。
对于生不生下这个孩子,不,是这枚蛋,香舍着实的犹豫了一阵子,这是他和向天涯的骨血结晶,他当然舍不得让它流掉,但是一旦生下来,向天涯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到时候他就算不被自己吓死,也会被吓跑,那样两个人不还是要分开吗?
可是犹豫来犹豫去,香舍还是舍不得让自己的骨血“蛋死腹中”,于是他就这么一天天拖着,一直又拖了一个多月。
要不说无巧不成书呢,黑蛇精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竟然也会遇到当初白娘子遇到的事儿。只不过当初白娘子前辈遇到的讨厌和尚叫法海,而他遇到的是一个可恨道士,道号无边。
妖精和和尚道士这两类人,那是永远的死对头,因此香舍在楼上一看见有个道士进了院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爬到了窗台上,居高临下的看这个臭道士能搞出什么花样。
再说向天涯,他正在书房里部署五个月后将敌对势力引出决一死战的计划,便听因宁来报说前面来了一个法号无边的道士要见自己,当下不由得一楞,略微沉吟后便和因宁一起接了出去。
因为江湖中的僧道,通常都是高人隐士,因此向天涯也没有慢怠这位道长,请到客厅奉上香茶,他细细打量着这个道士,很意外的,这位道士竟是个眉目俊秀的年轻人,身上一股飘逸洒脱之风,双目中精光闪闪,看起来应该是一名修为高深的隐士。
他正沉吟打量着,忽然感觉到后面屏风处多了一丝气息,便知道是香舍下楼来偷听了。
“道长忽然造访杀手谷,不知有何贵干?”向天涯淡淡的道,一开始就表明了此处乃杀手谷,言下之意是你别以为这是个好地方,信口开河来招惹我,到时我可是不认人的。
那年轻的道长哪能领会到向天涯如此“高深”的暗示,喝了一口茶后,慢条斯理的道:“无量寿佛,施主,贫道云游四海,早已不理红尘俗事多年,今日路过这里,只是觉得风景秀美,因此驻足观看,谁知一看之下,竟发现这谷内妖气冲天,如此景象,说明必有千年妖孽在此作祟……”
无边道长不等说完,向天涯的脸色就稍微变了一下,然后又马上恢复一向的平淡,冷冷道:“多谢道长提醒,我知道了,以后会小心在意的,道长若没有别的事情,这就请走吧。”
那无边道长怎也没料到他是这种反应,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愤愤道:“施主是否以为贫道为了几两银钱在这里信口开河?哼哼,我乃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方外之人,岂会贪图这些俗世小利,这妖孽不但在谷内,而且此时就在屏风之后偷听,待我将他打出原形收了,到时就由不得施主不信了。”
向天涯大惊失色,“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秋泓剑“锵啷”一声,于瞬间出鞘,他横剑当胸,一步跨到屏风前,森然道:“道长请留步,杀手谷内的事务,不劳外人干涉,否则休怪我向天涯翻脸无情。”
那道长面沉似水的站了一会儿,忽然冷笑道:“贫道明白了,想必这妖孽是施主的至爱之人,所以施主不忍对他下手。”他忽然大喝一声,然后正色道:“施主,并非贫道无情,实在是人妖殊途,施主只顾着和那妖精讲情义,却不知道那妖精是否存了害你之心,想当日许仙恋上白娘子,最后还不是幡然醒悟,望施主莫要对一个妖精用这种至深之情,否则必将累你自身。”
向天涯盯着那道士的眼睛,忽然淡淡道:“道长看起来也不是那蛮不讲理的人,所以我今日就恕过你对内人的侮辱,但是请道长记住,不要拿许仙那种软骨头来和我相提并论,我最唾弃这种没有担当没有道义的男人,凭他,也配拿来向我说教吗?”
无边道长气得青筋乱进乱颤,大声道:“施主此言差矣,看来中那妖精的媚惑之毒已深,既如此。就莫怪贫道无情了。”他忽然一甩手中的拂尘,喝道:“妖孽,还不速速现形,你若肯伏法,贫道可以网开一面,送你仍回那修炼的地方去,修成正果得以飞仙,若执迷不悟,就不要怪贫道为人间除害了。”
向天涯脸上煞气一闪,身子微动,已变成了剑指无边道长的姿势。他冷冷的,一字一字道:“道长想要降妖,除非从向某的尸体上跨过去,否则,你休想能动得了内人的一根寒毛。”话音刚落,忽见身前人影一闪,原来是香舍从隐身的屏风后跳了出来。
“向郎,你……你听见刚才这个臭道士的话了吗?”意外的,香舍没有向那个无边道长发飙,而是把目光投到了向天涯身上:“你……你听见他说我是妖精了吗?你为什么还护着我,你……你就不怕我真的是要害你的?”
向天涯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却听香舍又飞快道:“告诉你吧,我……我的的确确是一只妖精,之前你看到我在那个小侯爷的府里,其实就是我想吸收他的精元,结果被你打断了,我……我真的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妖精,向郎,你……你还要这样护着我吗?”他面对着向天涯,在问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身子竟然微微的起了颤抖。
向天涯一把拉过香舍,心想可得离那个臭道士远一点儿,虽然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样子,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偷袭啊。因这样想着,他直到将香舍拉近自己怀里,才微微一笑,柔声道:“是吗?那我岂不是要对你说声抱歉,搅了你吸取那个败类精元的伟大行动。”
“什……什么?”香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别说向天涯已经很久没有对他这样和颜悦色柔情似水过,就算他一向体贴,香舍也想象不到他竟会说出这种和自己的语气极为类似的幽默话语。
向天涯又叹了一口气,淡笑道:“香舍,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妖精了,虽然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你真的以为,我会被你这种笨妖精瞒到现在吗?在客栈的那个时候,我偶然间想起你素来的表现,忽然间就顿悟了,我只是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妖精,嗯,那天我进屋的时候,似乎看见帐里面有很大的一团黑影,难道那就是你的原形吗?”
“向……向郎,原来你……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香舍感动的一塌糊涂,然后扑进向天涯的怀中,呜咽道:“向郎,我太感动了。你知道我是妖精,还没有抛下我,今天在这个臭道士的面前,还为了我不惜和他翻脸,向郎啊,我是一只黑蛇精,你之前看到的那团黑影,的确就是我没有错,因为你突然进来,我没有地方躲,只好爬进帐子,然后才想起来恢复成人形了。”
向天涯诧异道:“什么?蛇精?哦,这我倒是没想到,不过你喜欢吃田鼠,青蛙,鸟蛋,嗯,这些的确都是蛇的习性,呵呵,我早该想到的才对。”他忽然捏了捏香舍的脸颊:“黑蛇精,我真是要恭喜你了,因为找到我这样一个男人,而不必步你那可怜前辈的后尘,总算是为你们蛇精一族扬眉吐气了,你说对不对?”
香舍拼命的点着头,又疑惑的看向向天涯:真的是好诡异啊,为什么向郎今天会变得和平时大不一样,他那总是冷漠如冰的面孔,怎么今日竟会笑了,还笑了好几次,他正这样想着,便听到向天涯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对自己道:“香舍,这个无边道士不好对付,我正在想办法激怒他,务求一击即中,你快躲到一边去。”
香舍这才明白向天涯转变的理由。只把黑蛇精感动的气血上涌,一甩头,丢掉刚才那副感性的楚楚可怜的娇态,猛然转身,一手叉腰一手指天,呈茶壶状大吼道:“向郎,你说的是什么话,这个臭道士虽然不好对付,但我这只千年的妖精岂是吃素的?哼哼,既然你都不害怕我是妖精了,我还顾虑什么,向郎,你好好的看着,看你的娇妻是如何把这个臭道士给揍得满地找牙的。”
无边道长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