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天作凉缘-第20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子细声细气说:“是金少让我叫这个的嘛,我原本叫做娇娇的。”

立维大笑:“娇娇多好听呀,又响亮又好记,就叫娇娇!”说着瞪了金绍雯一眼。

金绍雯搔搔头皮。

立维说:“娇娇,你替我码牌。”

下一局,果然赢了。

一行人折腾到午夜才散去,金绍雯要送他回酒店,立维没让,在路边拦了出租,搂着娇娇径自上了车。

第二天晚上,金绍雯单独请立维吃饭,以尽地主之谊。安静的小包间,酒至正酣,金绍雯忽然把酒杯往桌上一摔,叹道:“身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啊。”

立维一愣。

金绍雯说:“我很快就要结婚了,可是我对她没感觉……”

立维摆摆手:“咱只喝酒,不提不痛快的。”

他们转场去了酒吧,这一晚喝了多少酒,立维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象灌白开水一样,肆意挥霍。早把出国留学的事忘脑后了,也不去想喝醉之后的后果,那沉痛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灵魂飘摇,无所寄托似的,每一次醉酒,都是这种感觉。

前几年,有高樵在身边,那时年纪尚小,总可以没事找事的,在他身上找个由头掐一架,可高樵留了洋,飘洋过海走了,他觉得自个儿,更空虚了。后来在大学里,认识了金绍雯,也算是铁哥们儿了。

金绍雯的酒量不如他,在他没醉之前,金绍雯已经醉了,大着舌头捶着吧台鬼哭狼嚎:“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好意境,好采头!”

立维指着他笑骂道:“德性,你丫就是一斯文败类,咱金融系的耻辱!”

金绍雯觉得眼前有好几个立维在晃,只呵呵笑着,脑袋一歪,就趴到吧台上了。

立维没管他,继续喝自己的酒,后来终于喝大发了,不醒人事,只记得有人拍打自己的脸,他还骂了一句:“哪个王八蛋敢打老子……”过了一会儿,朦胧中听到有人唤他,“醒醒……醒醒……”他皱着眉头,为什么要醒,不知这样,感觉有多好呢。不过那人真烦,还是唤他,一个劲儿地叫他,他烦躁地推了那人一把,那人“哎呀”一声,好象是个女的在叫,女的?是谁?那个娇娇,还是张三、李四……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影影绰绰的暗光下,有一张美人面浮在眼前,明亮的眸子,小巧的鼻头,他呆呆的,看着看着,就见那张美人面,对他笑了笑。

立维失了神,这明明……是安安!他一把抱住了她。

“安安,我真不想走的……我不想走,请你,请你留住我,好不好?……安安,只要你说一声,我就不走,安安……安安,我很想你,还没有走成,我就已经想你了……”他抱着她,抱得那么紧,勒得死死的,仿佛一撒手,她就会消失似的。

他抱了她很久,说了很多的话,一直说个不停,直到口干舌燥,直到累了,他终于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陌生的小公寓,收拾得温馨干净。旁边,一个年轻的女子守着他。

“你终于醒了。”她微笑着。

立维一骨碌坐起身,头很重,也很疼,他扶着额头,问:“这是哪里?”

“你昨晚醉倒在马路边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只好带你回来了,这是我住的地方。”

立维一愣,他不是在酒吧吗,怎么跑马路上去了?来不及多想,他说,“多谢了。”作势就要下床。

女子拦住他:“等等再动,不然你会晕倒的。”

桌上手机响了,熟悉的音乐……立维看着,那是他的。

女子赶紧把手机递给他,说:“响了好几次了,你一直睡着,我也没敢叫醒你。”

立维点头称谢,一看,是金绍雯,他接通。

金绍雯问他在哪里,说他昨晚在酒吧睡了一夜,醒来后立维却不见了。

立维说,他一个男人,没事的,很好,他准备飞往美国了。顿了顿,又说,等不上喝你喜酒了,抱歉。

金绍雯语塞,又笑了,说没关系,来日方长,到美国后常联系,等你回来咱们再聚。

立维说会的。

挂断电话,他查看了一下,还有几个未接电话,是母亲打来的。

第三百七十一章

他打回去,谎称已经到纽约了,一切顺利,他在睡觉倒时差,所以没听到来电。言唛鎷灞癹廖廖几句,钟夫人也没多问,只嘱咐他一个人在外,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一抬头,见那女子远远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并没有刻意去听他电话似的,偶尔看他一下,眼睛盯着斑驳的墙纸。她心型脸,长发披肩,清汤挂面似的,脸上也很干净,给人一种安静温柔的感觉。见他打完了电话,只管看着她,她善意地笑了笑,立维一怔,轻轻晃了晃头。

屋子里光线很暗,大概是阴天吧,她的脸也很模糊,但不至于看不清,但他却有种错觉。要不,就是他酒劲儿还没过去,眼前出现了幻觉。

那微笑的一张脸,好象是安安,好象好象。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女子还是站在那里望着他,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胆怯,有些不安,但脸上,始终挂着一缕温暖的微笑菌。

他一手撑住了床沿,下了床,身体象散了架,眼前发花……他身子晃了两晃,脚下一使力,站稳了。

女子急忙走过来,轻声问:“头很疼是吗?”

他只摆了摆手,想着,他得赶紧离开,这里,不能久留。这里,让他觉着压抑,觉着悲怆探。

他从口袋里摸出钱夹子,不管是粉的、绿的,他抽出一叠递过去,说:“谢了,打扰。”谢她收留了他一夜,这是应得的报酬。

“不,不,我不要,你昨晚醉的太厉害,我……”女子慌张的,往回推他的手,他的手很烫,直热到人的心里去,“呀,你在发烧?”

她有点儿吃惊,又仔细看了他一下,他英俊白皙的脸膛,此时红通通的。

“你发烧了!”她强调。

立维沉了沉嘴角,很没耐心似的,把钱扔床上……很窄的单人床,床单却很干净,绣着大朵的粉色荷花,完全是女孩子的作派,她就不这样,她不喜欢花花草草的,她的两只小手,很具有破坏性,这花她等不及开放,一准儿摘了去的……

心里突然的疼,很疼,他抬步就走。

“喂,我不是这意思,我……”女子抓起钱,跟出来,嘴里语无伦次。脸上,也微微渗了汗。

窄仄逼人的木质楼梯,踩上去咚咚的,他的步子很快,像携了风浪。

他发烧,关她什么事!他就是死了,也不关她的事了!

他咬着牙,走得更急了。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虽然是盛夏,可这样的天气,还是有些冷,而他又发着烧,他忍不住,身上起了一层栗。

“喂,你等等我呀,你……”

立维猛然间,一个转身,她手里扬着花花绿绿的钞票,他瞪着她:“你还想怎样,嫌不够?”说着,他又伸手去掏钱夹子。

女子倒退了两步,急得直摇手,“不,不是!”

“别再跟着我,两讫了!”

是的,两讫了。

陈安,咱们两讫了,各走各的路!

“可是,你在发烧!”女子也执着,眼睛亮晶晶的。

“那也不关你的事。”

他抬腿又走,女子小跑着,喘着气去拉他胳膊,好吧,她不管他了,可这钱,她坚决不能要。

昨晚经过那里,她看到他,太可怜了,一个失恋的大男孩,坐在马路丫子上,醉得那么厉害,流着泪,嘴里说着胡话……她不知怎么的,一下动了恻隐之心,想也没想,就打车把他带回了住处。

立维一挥臂,搪开了她的手,她趔趄了一下,而他大步走到马路边,恰好有出租过来,他一招手,车子停下,他上了车,扬长而去。

车子开出一段路,他还是回了一下头,见路边那女子还站在那里张望,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这是个好女孩儿……究竟不是她啊。

回了酒店,他倒在洁净白色的床上,又昏睡过去,时睡时醒,他只觉得冷,盖了两床被子,还是冷。

晚上醒来时,丝毫不见好转,他知道自己这下真的病了,他活了这么大,几乎从没有病过,他的身体一直壮实得很,象头小牛犊……等等,是谁这么说的?

他躺在那里,模糊地想着,好象这话,是母亲说的,当时他也在场,母亲笑微微地感叹说,这孩子,真好养活,小体格真好,壮得象头小牛犊,宝诗呢,就娇气多了,还挑嘴……他在一旁笑话,说她属猪的,本来就是小猪,自然好养活了。母亲瞪他,拿手指戳他脑袋……

哎呀,脑袋更疼,更沉了,身上也是烫得吓人。

唉,他怎么又想起她来了?

可是前面,还有漫长的路程等着他。

他费力地起身,穿好了外套,走到酒店外面,拦了一辆出租车。

晚间医院的注射室,没有几个人,他坐在角落的长椅上,吊着点滴,手上拿了一份《上海晚报》看,还没看两版,他的眼皮就沉重的再不想睁开。

他的头磕在后面的白皮墙上,阖着眼睛,身体不由蜷缩起来,一动不动。

以前想的过于天真了,以为自己离开,随着距离的拉远,一切都会变淡、消退,他会慢慢将她忘记,他会慢慢好过起来。可是,原来不能,那记忆反倒更逼真,就象这样将他生生逼进角落,无路可走。

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感觉身边的椅子上有人坐下,他并没有睡着,也没有去在意。

又过了一会儿,静寂的注射室响起两声打喷嚏的声音,清脆悦耳,是个女子,好象,就在他旁边。

他缓缓睁开眼睛,扭脸一看,愣住了,竟然是她,竟然也在挂点滴!

她好象一直望着他,见他终于认出了她,她笑了笑,笑容有些腼腆似的:“嗨,好巧……我也感冒了呢。”带了浓浓的鼻音,和上海本地口音。

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女子虽然病着,但好象有些小兴奋,话也开始多了,自顾自的和他说起话来,她说她叫阮碧玉,家在崇明岛,她刚刚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学的是昆曲,目前在一家戏剧团工作……见他爱搭不理的,过了一会儿,她才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他似乎在听她说话,又似乎没听,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闭着眼睛,表情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他久久没有回答她的提问。阮碧玉讪讪的,以为他根本不想理她,于是没话找话:“你是北方人吧?”

“钟立维,北京人。”没想到他却回答她了。

阮碧玉愣了愣,似乎又高兴了,露齿一笑:“我猜着,你应该是北方人。”

注射室里越来越空旷,而他们两个人并排坐在那里,谁也没有再出声,沉默着。

中间有护士过来,量了体温,立维的高烧一直没退,护士又加了一袋的药量……而阮碧玉两袋药水过后,已明显好转,护士又给她开了一些药,说可以回去了。

立维昏昏沉沉的,听到脚步轻响,他勉强睁了一下眼,见阮碧玉去而复返,他问:“不是走了吗?”

“我陪你吧。”她重新坐下,柔柔地望着他。

立维觉得心脏处有些麻痹,半晌,才有一点点的疼冒出来,渐渐的扩散开。

安安,从不曾象她这样安静过,也不肯这样静静地待在他身边。

他闭上眼,一句话都不想说,心里有几分软弱。

三袋药水用完,已过了午夜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