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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儿,怎么那么吵?”他答非所问。
陈安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环境,的确是乱糟糟的,看在她心里,也是乱糟糟的。
“嗯?问你话呢。”立维的声浪大了一些,仿佛带了一点儿气。
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我在医院,有点儿不舒服。”
“哦。”他好久没有吱声,过了一会儿,才说:“知道不舒服,怎么不让阿莱送你过去?”
陈安恍然,这才是他打电话的原因吧。
她解释道:“我昨晚回了奶奶那边,奶奶从郊区搬回来了,所以就没让阿莱送我,今上午在律师楼约人见面,本也不用车的,后来临时有件急事儿,来不及通知阿莱,我自己就出去了,又顺路跑了趟医院。”
她揭过了乔羽那段,是觉得没有必要再提他了。那头的立维仿佛很忙,半晌没有回应,她走出了门诊大厅,似乎听到有人在跟他说话,声音模糊不明,她一边听着一边往停车场去……很快立维的声音传过来,匆忙说道:“我下午开完了会,就飞回去,有什么话晚上再说。”他挂了电话。
陈安回了公司,在地下一层果然看到了阿莱,正四下打着转儿。
阿莱说:“刚才先生打来电话,问起太太您呢。”他是一问三不知,平白挨了一顿训。
陈安心里一翻个儿,“我下午不用车,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阿莱反倒愣住了,看着太太进了电梯上楼了。
晚上陈安回到家,没想到立维已经回来了,两边的屋子灯光大亮,她换了衣服出来,看到阿莱也从那边过来,她叫住了他,说道:“从明天起,你就不用再跟着我了。”
阿莱一怔,太太似乎对他不满意了,他一扭脸,就看到了老板,忙用询问的眼神请示。
立维朝他摆了摆手,阿莱会意,赶紧出门走了。
立维走到陈安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打量她,问:“怎么了,让阿莱跟着你不好吗?”
陈安心情有些糟糕,没好气道:“你那是跟着我吗?”分明是跟踪好不好?
立维撇撇嘴,完全不在意似的,他问:“哎,你上午去医院干嘛?”在他的记忆里,她很少去医院的,去医院也是瞧别的病人。不过这会儿看着,她的气色,跟他出差前没什么大的改观,还是不好不坏的样子。“你哪里不舒服?”他又追问了一句。
她闷闷地回道:“没什么,现在没事了。”
立维蹙起了浓眉:“甭打马虎眼,说实话。”
他近在眼前,高高的个子,象小山一样,令陈安再次想起白天在医院里的事情,从下午一直到现在,她一直耿耿于怀,也无法释怀,那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深深的失落。
此时她想着,如果把这事儿告诉了立维,她吃不准,他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有同样的感受,若是这样,何苦要告诉他呢?
可是若是不说,又好象事关他们两个人。她犹豫着,想了想,说道:“乔羽那件事,已经解决了。”
立维有些意外似的看着她,没有接下句,但是脸色,分明开始难看了。
陈安看出了他心意,低声道:“他在财经报上登载了声明,宣布破产了。”
立维就是一震,好久没有说话。他是震惊的,那么她呢,会为那个人心痛吗?
他抿了抿唇,这是肯定的,那个人对她来说是特殊的。
陈安倒笑了笑:“这样也好,他说他终于放下过去了,也让我彻底放下了……”
立维却打断了她:“你白天去医院干嘛?”
第四百零六章
立维却打断了她:“你白天去医院干嘛?”
乔羽的事,他压根就不上心,爱怎么样怎么样。言唛鎷灞癹他想到的唯一结果,无非就是安安亲自出马拉乔羽一把,不管是借陈叔的名头,还是借他的名头,都罢了,事后他不能怎么样,更不能把安安怎么样,这毕竟是他老婆,大不了,自己发一通脾气、生几天闷气也就过去了。
但事出他的预料,那个人竟然宣布破产了。可破产了又怎么样?这是他应得的惩罚。想想那名字他就来气,忆安……忆安,叫什么不好?得,这下没了。
但眼下,他最关心的一件事,就是安安白天去了医院,去医院干吗呢?这几天,他虽然没看到她,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心里装着呢……他看着面前的她,还好啊,他瞧不出什么异常。
“说话。”他冷不防拽了她一下湮。
陈安被他猛劲一拉,小腹隐隐作痛,她下意识的用手护了一下,瞪了他一眼。这事儿,她应该让他知道的。
“看妇产科。”她低声说。
“你说什么?”立维呆了一呆,“你……”他忽地凑近了她,眼睛眯缝了一下,似乎有一道极亮的光跃在眸底砾。
陈安看到了,一动也不敢动,只呆呆地瞅着他,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更不知他对孩子是怎样的态度,她一时拿捏不准,心里惴惴的,“其实,没有什么啦。”真的没有什么,她空欢喜了一场。
立维盯了她好久,一字一顿:“既然没有什么,那是什么?告诉我!”
陈安脸颊发烫,她心里,是希望有点儿什么的……
立维等了一会儿,不见回答,不禁有些不耐烦了,这样打哑谜,不知她在犹豫什么,再说,她也不是犹豫的人啊。他伸手搔了搔头皮,真是的,他急不起!
目光朝四下一望,就看到放在沙发上的包包,他大步走过去。
“哎,你干什么?”陈安拦了他一下。
他没有说话,手臂一挡,然后“嗞啦”一声拉开拉链,开始翻她的东西,她的私人物品可真多,他拨拉来拨拉去……有个粉色精致的绒布包,他拿在手上,捏了捏,大概猜到了里面装的是什么,他眉峰一耸,狠狠扔出去——就在母亲生日那晚,他们回来,吵过一架之后,他抱着她,亲她,吻她,一心想拽回她的心……她却拒绝了,推说自己不舒服。这些天,她一直不舒服。他以为,是心里不舒服。
“喂,你干什么呀?”他竟扔她的东西,她气。
“你闭嘴!”他生气了,干脆把包倒扣过来,哗啦一下,东西全倒出来了,他翻找着……心里气鼓鼓的,如果不是他追问,她是不是就打算瞒着自己?
瞒着,这是该瞒的事儿吗?
可是没有,没有他希望看到的东西。他站起身,狠狠盯着她:“陈安!”
陈安默默地越过他身边,打开包包内侧的拉链,取出一个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块,还没等递给他,他已经抢过去了,三下五除二展开……他看着,眉头渐渐皱成了疙瘩,这些专业术语,是什么意思?他看了好久,然后抬起了头。
陈安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他在看着她,目光象箭一样毒,逼迫得她不由自主解释了一句:“我刚刚说过了,没有什么的。”
“阴性,真的不是吗?”他问道,脸上的光泽迅速黯淡下去了。
她慎重地点了点头,“不是。”
立维又低头看着化验单,一点一点的,似乎能瞧出什么端倪,过了一会儿,他又是一抬头,晃了晃手中的纸片:“这个不算!”
“什么?”她吃惊。
“我说这个不算数,明天我陪你去,咱们再重新检查一遍。”
陈安犹豫了一下,“我明天上庭。”
立维沉了沉脸:“上庭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呢?你真糊涂,还有,北京城的医院这么多,你跑协和去干嘛?”
“我……”陈安张了张嘴,没词儿了。
立维抿着唇,想了想,盯着她的小腹,又说道:“这事儿千万不能马虎,多想一些总没坏处的,只检查一次更是不能作准,我得让我儿子清清白白地来到世间。”
儿子?陈安又张了张嘴巴,心里,却有种软软的情绪慢慢漾上来,可是……“立维,我怕我没有怀孕……”
他却打断了她:“要不,咱现在就去?”他摸着下巴,看着面前俏丽的老婆,好心情地笑了一下。这事虽然杀了他个措手不及,但感觉还不错,老婆、儿子,不来是不来,一来全齐活了,瞧他钟立维这好命。
陈安顿时又傻了眼,这人,小孩儿的脸,一会儿一变。
“咱现在就去!”他忽然间做了决定似的,把纸片叠巴叠巴塞口袋里,“我这就给宝诗打电话,咱去三O一,别的地方,我信不过。”
“喂!”陈安慌了神,她肚子里好象没有吧,去了不是闹笑话吗?
立维却不容她多说,拉起她进了卧室,“换衣服吧,不然今晚,就别指望睡踏实觉儿了。”
……
车子停下了,陈安觉得腿肚子还在抖,都抖了一路了……立维过来,帮她把大衣和围巾仔细整理了一遍,裹严实了,然后扶她下了车,手牢牢扣在她腰上,拥着她往一楼急诊大厅去,她的身子都是僵的。
“安安呀,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个什么劲儿?”他故意逗她。
“你当然不紧张了,又没揣你身上。”她紧张到口里没了把门。
“嗯?”立维愣了愣,笑了:“要不,揣我身上?”
这下,换她愣住了:“搁哪儿?”
“搁我肠子里。”
陈安轻声笑了,立维也笑了,两人笑呵呵进了大厅,陈安的步子滞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
“怎么了?”立维问。
“要是没有怎么办?”她担心极了。
立维握紧了她的手,认真地说:“我猜,咱们的孩子,就在我把玉如意交到你手里时,它就已经悄悄来到咱们身边了,瞧,多机灵的小家伙,来得多及时,我儿子,真懂爹妈心思!”
陈安呆住了,玉如意……孩子……她眼睛湿润了。
立维给宝诗拨了电话,宝诗让他们上三楼,说她已经到了。
两人上了楼,宝诗远远迎过来,笑嘻嘻嚷道:“哎哟,大嫂,本来我今晚歇班来着,可倒好,我哥一个电话就把我给提溜过来了,就是这样,我心里乐意着呢,顶着冰雹我也得来啊,大喜事,钟家要添丁进口了……”说着,伸手拍拍陈安的肚子,“嗨,小家伙,我是姑姑。”
立维瞪了她一眼,拨开她的手,这没轻没重的,又不是西瓜,看得他眼珠子直蹿火:“你干什么呀你?”
宝诗哈哈大笑:“跟我宝贝侄子打招呼呀。”
陈安被兄妹俩逗乐了,也笑:“谢谢你了,宝诗,这么晚还要麻烦你。”
“不麻烦。”宝诗眨眨眼,“几十年前命理师就预言了,说钟家新一代里,头一个出生的婴儿必是男婴,这话,且灵验着呢。”
“哦?”陈安吃了一惊,说得这么悬乎,她扭头看立维,立维就笑:“你听她扯呢,她的话你也信啊?”
陈安这才稍稍放心,对宝诗羞赧一笑:“还不知道是不是呢。”
“一定是,不然我哥可不答应。”说着宝诗挽起陈安的手臂,“先进来坐吧,一会儿咱再过去检查。”又一扭脸,小声嘀咕道:“哥,你们这算不算未婚先孕,奉子成婚啊?”
立维哼了一声,“就你事儿多。”切,他倒要看看,谁敢在背后议论闲话。
宝诗用一次性纸杯,从饮水机接了热水,递给陈安,嘱咐道:“多喝几杯,一会儿或许派得上用场。”
三个人正说着话,接待室的门开了,钟夫人走了进来,陈安首先发现了,吃了一惊,忙站起来,“伯母。”
她暗中瞪了立维一眼,真是的,尽添乱,还不确定是不是怀孕呢,大晚上的反倒把老人家折腾来,若是有了还好说,没有,叫她怎么收场呢?
立维急忙冲她摇手:“不是我,我可没那胆量惊动妈,是宝诗那个大嘴巴……”还没说完,钟夫人走过来,抬手就给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