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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有些感慨,先是二哥,再是高樵,然后是乔羽,一个又一个的,走马灯似的闯进她的生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这下,安安,总该是他的了吧。
洗完澡穿上浴袍,快十一点了,今天还没有过去,他必须跟她说几句棂。
他开始给安安打电话。
陈安躺在床上,枕边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根本不想接,心里想着,一定是他。
窗帘拉得很严,房间里漆黑一团,只有那一团亮光,一闪一闪的,又仿佛一颗定时炸弹,在寂静的夜,响得惊天动地似的。
手机终于不响了,隔了一分钟,座机又开始叫了。
陈安干脆用毯子蒙了头。
远远的,似乎有沉闷的惊雷,她从毯子里钻出来,细听,不是雷,好象是敲墙的声音,近距离的从隔壁传来。
钟立维在捶墙?
她终于伸出手,拿起听筒。
里面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十分愉悦的样子,他笑了好久。
陈安忍不住问:“你笑什么?”
“我……我真想马上拆了这面墙,哈哈!”
“有病!”
“拆了这面墙,我就能看到你了,准确说,你的卧室挨着我的卧室,你的床挨着我的床,哈哈……小安子,咱俩就隔了一道墙,简直是同床共枕了!可笑吧,我刚刚敲着墙时才想到的,你说怎么这么巧呢。”
陈安一惊,他卧室的位置……好象是这样的。
“我明天就找人拆墙!”
“不行,这是承重墙!”
“我掏个窟窿总可以吧!”
陈安简直要翻白眼了。
“哎?”
“我要睡了!”
“别别,我还有话没说呢。”
“又是废话吧?”
“是,是‘肺话’,肺腑之话。”
“……”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嗯?当摇篮曲听也成。”
“……”
立维顿了顿,那头很平静,他开始讲:
“从前,有两只小猪,一公一母。每天晚上小公猪总是给小母猪放哨,他生怕主人乘他们熟睡时把小母猪拉出去宰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小母猪日渐长胖,而小公猪则一天天瘦下去。有一天,小公猪突然听见主人在跟屠夫商量,要把长势见好的小母猪杀了给卖掉,小公猪伤心至极。”
“于是从那天开始小公猪性情大变,每当主人送吃食时,小公猪总抢上去把东西吃的一干二净,每天吃好后便躺下大睡,并且告诉小母猪现在换做她来放哨,如果他发现她没放哨的话就再也不理她。”
“渐渐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小母猪觉得小公猪越来越不在乎她,小母猪失望了,而小公猪还是若无其事的过着安乐日子。很快一个月过去了,主人带着屠夫来到猪圈,他发现一个月前肥肥壮壮的小母猪瘦的没剩下多少肉,而小公猪则长的油光。这时的小公猪拼命的奔跑,想引起主人的注意,表明他是头健康的猪。”
“终于,屠夫把小公猪拖走了,在拖出猪圈的那一刻,小公猪朝着小母猪说:‘以后别吃这么多!’小母猪伤心欲绝,拼命的冲出去,但圈门被主人关上了,隔着栅栏,小母猪看着闪着泪光的小公猪。”
“那晚,小母猪望着主人一家开心的吃着猪肉,小母猪伤心的躺倒在以前小公猪每天睡的地方,突然她发现墙上有行字:‘如果爱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愿意用生命来证明!’”
讲到这里,立维停下了,那头久久没有回应。
他试着叫她:“小安子……”
“嗯。”
“你不是那头小母猪,我也不是那头小公猪,我们没它们那么不幸。可是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我的一生向你证明,我爱你,无怨无悔!”
陈安平躺在黑暗里,手里举着话柄,一直没有动,只怕只要轻轻一动,满眼眶的泪水就要落下来。
还有一个人也对她说过:安安,这辈子,我只要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依然要你……生生世世,我们不离不弃。
可是这辈子还没过完,他就已经走掉了。
那样的深爱,还是不行。
那样的力量,还是挽留不住他。
“安安……”
她没有应声。
“困了吗?困了那就睡吧。”
他久久没挂电话,沉默,沉默……他叹息了一声,说了句“晚安”,然后终于按了红色键。
陈安将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哭了。
开案子讨论会的时候,除了民事案件组的同事,老向和方中平也都在。
陈安有些不自在,感觉大师兄和二师兄的目光,一会儿一趟的,在她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
讨论会接近结束时,老向说:“所里又接了个大案子,不过不是本市,在深圳,需要出差办案,你们这组,谁手头的活儿少一些?”
小秋嘴快:“谁也不轻省,天天忙得脚丫子朝天了!”
老向没说话,依然笑呵呵的,目光转了一圈后,最后落在陈安身上,方中平皱了皱眉。
陈安说:“我接吧,高太太的案子刚好撤诉了,正好顶上这个。”
~亲们,明儿见。故事转换衔接,得好好酝酿。
第二百零九章
老向心里赞同,这案子交给陈安,他放心,不过……他看着她这阵子常常出现的青白眼圈,又有些犹豫不决。言酯駡簟。
于是他问方中平:“师弟,你的意见呢?”
方中平也有些为难,不让她去,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他和老向都走不开。让她去,他心里隐隐不安,这几天,他常常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那里走神。爱情,就像一剂毒药,能使人中毒,也让人麻木,却无药可解。
安安和表弟,只怕是,这辈子真的没戏了。
他沉吟了一下:“安安,这事,不急的。”
陈安说:“我去!”
影音室里,吚吚呀呀的,阿莱站在老板旁边,还好,老板仿佛入了戏,眯着双眼,一副专注的样子看着录像。
这盘录像是上午收到的,阮小姐的新戏《海上望月》,她特地从天津快递来的。
阿莱松了一口气,还好有阮小姐,还好老板好这口儿,还好有这样一位红颜知音,还好……他赶紧及时掐灭了自己的臆想,老板的私生活,不是他能妄意猜度的。
中午的时候,老板兴冲冲地一人驾车出去了,时间不长,又冷着脸一人回来了,经过外间的秘书室时,扔下一句:“帮我订餐,福膳斋的。”
惊得卡座沙发上悠闲架着腿、盯着自己满仓股票还在一路飙升、一脸兴奋垂涎的Bonnie,立马跳起来,神马情况?只见老板一阵风似的卷进了总裁室。
Bonnie眨着美丽的双瞳,不解地看着阿莱赣。
阿莱重复了一句“订餐,福膳斋的”,随后也匆匆进去了。
老板的脸晴转阴了,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得小心伺候着。
老板没说话,也没发脾气,一屁股坐在舒适的大班椅上,沉着脸,人却没闲着,一边稀哩哗啦猛敲着键盘,一边注视着笔记本电脑……阿莱听着那动静,心想着,又是哪位大神开罪了老板……话说回来,能惹老板生气的,好象,大概,目前只有那么一位,嗯,那位漂亮的、能和钟先生并驾齐躯的陈小姐。
三分钟后,老板把电脑推开,身体向后一仰,揉了揉紧绷的眉心。
阿莱知道,这时候该他上场了,还好,还好,有救场的。
“钟先生,阮小姐的录唱带上午收到了,一会儿吃了饭,您听听戏解解乏吧。”
老板的面容,果然明显的一松,顿了顿,哦了一声。
……
阿莱看到老板喝了一口茶,眉头一皱。
阿莱心里一紧,有什么不妥的,他没看出来呀。
“上座率不高啊。”
阿莱立即明白了,还好,他准备足了功课的:“是,听会场经理说,上座率只有60%,如果阮小姐唱的是国粹,兴许,卖座率能高点儿,换了江浙一带,效果也是不一样的,北方人,昆曲,不大听得懂。”
钟立维又喝了一口茶:“没做前期宣传?”
“宣传了,还拉了两个小的赞助商呢,可这年头,听戏的人少,何况还是南方地方戏种呢。”
“下一场是什么时候?”
“后天晚上。”
立维想了想:“一会儿,你让公关部的部长过来见我。”
“好。”
阿莱思忖着,老板这意思是,也要捧场赞助一把?阮小姐的面子可真够大的,可是更有面子的是,如果老板去了现场,只要往那儿一坐,那效果,不比赞助差。
他看了老板一眼,不由想着,老板是喜欢陈小姐多一点儿呢,还是喜欢阮小姐多一点儿呢。不过两位小姐不可同日而语,阮小姐说白了,也就是一戏子,陈小姐可就不同了,那后台,那身份,响当当的,阿莱暗自咋了咋舌。
晚上下了班,立维一赌气,去会所打牌。
一帮狐朋狗友都在,左不过是那老几位,脸熟得很,众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谈笑风生,霍河川也在,这是他的固定老巢。众人见了立维,拍桌子的,鼓掌的,叫好的,纷纷起哄。
立维笑着撇撇嘴:“至于嘛,用不着这么热情吧。”
高嘉文大笑:“能不热情嘛,您可是我的财神爷啊,我身家性命全押您那儿了。”
还有人说:“冤大头一个,来得好,有你垫背,我们还怕什么……”
苏子昂鄙视高嘉文道:“出息,知道的没什么,不知道的,当你把老婆儿子作抵押了呢。”
“扯淡,那可是我儿子,亲儿子,我哪儿舍得!”
众人大笑。
有人就说:“那什么,赶紧开始吧,正好凑两桌!”
众人从酒桌旁,纷纷挪至牌桌前,霍河川一招手,叫立维过去和他一桌。
高嘉文乐了:“哟嗬,这亲戚当的,霍二你也忒明显了吧,还没怎么着呢,就这么照应你小舅子!”
立维笑:“羡慕了吧,你就是有妹子也不赶趟儿了!”
“我干吗指望妹子,我有儿子……我说霍二,你都多大了,赶紧叫你小老婆生个一男半女的,咱两家也好凑成亲家。”
河川沉了沉嘴角。
有人适时接了话头:“得了吧,你家儿子太大了,将来也是老少配,还是我家儿子合适,才一岁!”
立维嗤笑:“这只出不进,赔本的买卖,我二哥可不做!”
众人又是笑作一团,一时间嘈杂声,说笑声、洗牌声,热闹非凡。
高嘉文摸着牌,嘴里还不闲着:“老董和钟老六呢,有些日子没见了。”
河川说:“老董忙着给咱站岗放哨呢,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至于老钟,在哪儿猫着喝闷酒呢吧。”
“哟,咱得联名给政府写封表扬信,老董不容易。至于钟老六那厮,手里不是有现成的家伙式儿嘛,拉出去毙喽!”
河川没理碴儿,码着牌的工夫,瞄了立维一眼:“小姑姑一家明儿从香港飞过来。”
立维不在意地说:“过来看望老头老太太吧。”
“爷爷八十大寿!”
高嘉文嘴快:“是该飞回来看看,也该好好庆祝一番,爷爷那一辈人,我就觉得吧,特别不容易,那才是真正立过战功的老人。”
快十点的时候,立维接了一个电话,河川就看到他脸色变了一下。
~还一更。
第二百一十章
快十点的时候,立维接了一个电话,河川就看到他脸色变了一下。言酯駡簟。
立维站起身:“抱歉了,哥哥们,我有事得走了。”
高嘉文叫起来:“别介,我刚上手,你走了三缺一,我赢谁的钱呀。”
立维笑:“叫我六叔过来顶吧,今晚输的钱,全算我帐上。”
“切,哥哥就随口那么一说,差你那点儿,想滚就滚吧!”
苏子昂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