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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瞥了一眼他包里的东西,不得不说,这些小吃食在家的时候,她可是从来没福分享受的。爹和娘有点儿闲钱都去哄她那不争气的哥哥了,她是看着嘴馋过不少日子。但也知道爹不会忽然转了性子,一定是有求于她才会这么下重本。她问:“爹,是不是哥哥又惹了什么麻烦?”
陶老爹故意抹了一把“辛酸泪”,叹气说道:“你也知道你那哥哥从小就顽皮,爹也没办法啊!你娘只能经常省吃俭用地弄些好吃的哄着他,希望他能争气!哎,真是苦了你。”
陶陶听着就知道有下文,也不想再和他兜圈子,“说吧!这次又要赔多少钱?”
陶老爹眼里冒着精光,嘴上却说:“爹知道你在叶府做下人也没多少积蓄。当初和叶府管事的谈好了月钱,可没想你居然做了叶府二少爷的书童,相信你这几个月也应该存了点儿钱了吧?这次本来也很为难,以为凑不够银子赔给人家,来的路上还在想怎么和你开口呢!看来真是老天都在帮我们陶家啊!”
陶陶觉得是天不长眼,怎么就让他知道了她现在过得还有点儿滋润呢?但想着养育之恩,她说:“既然爹也知道我现在的月钱丰厚了点儿,我就将这几个月的月钱都给你带回家吧!爹,你要多管管哥哥了,他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不是?”难道他们打算看着她一辈子在人家府里做下人?
陶老爹脸上笑得快烂了,立马点头连应了几声是,低头想了一瞬又立马问道:“平时二少爷和夫人们就没打赏你?”
陶陶差点儿就气得和他翻脸了,他还真象榨汁机啊!难道准备一点儿也不给她剩?好歹也是她辛苦赚来的钱不是?每一文都有血有汗的。即使从前现代的
父母也不舍得这样对她啊!陶陶负气地应道:“没有。少爷平时比较吝啬!”
门外,叶畅差点儿就笑出了声,但想着小三儿或许快出来了,被他发现他和枕浓偷听,怎么也不好的。伸手拉了枕浓准备回园子,刚转过身便见到叶猛一脸怒意地站在他们身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叶畅立刻大声地咳嗽两声问:“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叶猛刚到不久,他对小三儿的家里人也有些好奇,在自己园子里呆了一会儿便忍不住出来了。没想老远见到他三弟猫在门外,鬼鬼祟祟的,所以才放轻了步子偷偷走了过来。三弟觊觎小三儿也就算了,没想一到门口就听见小三儿在里面说他吝啬,他可是从他第一天进府就和他同吃同住的,有好的都没忘了分他一份啊!此时正气不打一处来。
陶陶在屋里已经听见了三少爷的“暗示”,原来隔墙还有几只耳,打开门便见到叶猛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外,三少爷和枕浓已经溜到了他身后,在对她做着什么小动作,似乎在叫她自求多福。陶陶头上布满了黑线,刚才那句骗她爹的话,不会被这小祖宗听了去吧?那还真是罪孽了。
叶猛负手越过门槛儿,黑着脸看了看屋里的那个中年男子,忍着咬牙切齿的冲动问:“你是小三儿的爹?”
陶老爹一脸茫然,小三儿是谁啊?叶猛嗯哼了一声,一把揽过身边的小三儿说:“他是你儿子?”
陶老爹这才反应过来,这叶家少爷是在问陶陶,忙满脸堆笑地应道:“是,是,小的是她爹。”
叶猛揽着小三儿的手,狠狠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心中暗爽,看着小三儿吃痛又不敢叫出声的模样,他总算解了气。
“我平时对下人十分严苛,所以他做得不好就没有打赏的。”死小子居然说他吝啬,那他就吝啬给他看,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唯少爷与主子不能得罪也。
陶老爹想着没油水可捞了,还是把握住已经得到的东西比较好,立马说:“是,叶少爷说的是。陶陶做事不够好,还望叶少爷多多包涵,要打要骂都可以。”
叶猛揽着小三儿的手,微微滞了一下,瞥了旁边的小三儿一眼,吩咐道:“你回园子去拿钱吧。我有事和你爹谈谈!快去快回。”
陶陶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门,叶畅已经不在外面了,陶陶见四下无人才揉了两下被叶猛捏痛的地方,心中忽然觉得很委屈。她每天
都过着这样被少爷欺负的日子,好不容易攒点钱,还要被不疼她的爹娘压榨。心里有些难受,眼睛里泛起了泪花,她这一世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她一定要存够钱,找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隐居!
陶陶走了以后,叶猛背着双手,走到桌边儿并不坐下。他不坐,陶老爹也不敢坐,有些忐忑地望着叶猛冷冰冰的脸。此刻他真的相信了陶陶的话,这样一脸冰冷的人怎么可能不时打赏他女儿的?
叶猛沉默了一阵,抬起头看着小三儿的爹,问:“你很缺钱?”
陶老爹犹豫地点了下头,颤颤巍巍地说:“是……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点儿畏惧面前这十五、六岁的小子。
叶猛看了一眼门外,微微扬起头,问:“当初你将小三儿卖到叶府来,也是为了钱?”
他可已经看出,小三儿的爹身上穿的衣衫料子虽不算上等货,但也不便宜,既然有这样的闲钱,为什么还将小三儿卖掉?只能是他贪得无厌!为了自己过好日子,就将小三儿卖到叶府来!居然还好意思来找小三儿要钱!而且父母不都该护着自己的孩子的吗?他居然让他任意打骂?不知为何心里居然有些讨厌眼前的这个男人。
陶老爹这次没点头,但叶猛已经从他的态度里看出了些端倪,他转眸说道:“当初你与叶府签的是普通的卖身契吧?”叶府多年来的做派,他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他娘可是管着叶府内的所有事务。
陶老爹点了下头,叶猛扬声说道:“一百两。我出一百两银子,从今以后,小三儿与你陶家毫无瓜葛。你和我签一纸绝卖契,或许你也该知道,他即使在我府上做一辈子也未必有这个数。你认为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猛少怒道:“死小三儿,破小三儿,你居然说我吝啬!”
畅少阴笑:“二哥,你不吝啬吗?连小三儿的打赏钱都偷偷给人家断了。”
猛少吼道:“你懂什么?那是我套牢他的砝码。等到有一天他愿意跟我一生一世,我就全部还给他。我是在替他理财。”
畅少坏笑:“如果他不愿意和你一生一世,你就打算私吞了?果然没安好心。”
陶陶在哭泣,“我的小日子……呜呜……我的钱啊!为什么我那么倒霉呢?”
畅少友情提示:“小三儿,只要你从了我二哥,你还怕没钱使?”
陶陶一边哭一边骂:“滚!我卖力不卖身。”
猛少手里拿着一张纸,抖了两下,“这个好像叫卖身契,我没说错吧?”
陶陶嚎啕大哭:“没天理————!”
嗯哼,陶陶如果被叶猛买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33、少爷是剥削阶级
叶猛开出的价,令陶老爹眼睛亮了一下,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地就开始计算起来。叶家这二少爷说得没错,以现在陶陶的月钱,即使在叶府做一辈子也挣不到一百两银子。但这叶家的二少爷为什么要出这么大的本钱来买陶陶呢?他还不老,所以不糊涂,只怕是眼前这叶家二少爷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对女儿喜欢得紧。难道他已经发现了女儿的身份?和他有了私情?
叶猛见他眼睛咕噜在转,却不应声,低低地冷哼了一声,小三儿的爹还真是贪心啊!难怪会教出小三儿那样的小财迷!想起小三儿数银子的样子,他就有些想笑。
他负手看了下屋外的园子,思量一阵说:“一百二十两。这已经是天价了!你最好想清楚,别处可出不了这样的价钱,相信你也该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即使你不同意,我也有办法让小三儿一辈子和你陶家毫无瓜葛。到时候别得不偿失!”既然家里有这背景,他也不介意拿来使使,欺压欺压下“良民”。
陶老爹惊了一下,瞬间便“想通了”,立刻应道:“二少爷说得是。小的……小的和你签这绝卖契。”
叶猛挑眉,微微扯动了下嘴角,稍微和善了些许:“今日太仓促,契约和银子都还没准备好。但口头承诺也是承诺,明天你再来府上走一趟吧。”量他也不敢反悔。
陶老爹连声应是,点头哈腰的样子让叶猛看着很不爽,他转身望着门外,长廊里已经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叶猛听得出是小三儿回来了,他的一切原来他已经这样熟悉了吗?看来这辈子,他是不可能再让他离开的了。
陶陶急匆匆走进屋子,见到桌边儿站着的两人,对叶猛行了个礼。叶猛负手冷冷地说:“把钱给你爹吧!回园子去做事,今天的事情还一件没做呢!”小三儿手里的袋子可不小,这家伙居然那么能存钱的吗?叶猛有点吃惊,看着这小守财奴有些想磨牙。
陶陶点点头,将手里装钱的袋子递给了陶老爹,犹豫一下,转身便出了房间。叶猛望着小三儿离开的背影,心微微疼了一下,眼底浮现出几分怜惜,有少许湿润的感觉。没人疼他,他可以疼他一辈子。
他鼻子酸酸的,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惆怅的感觉,转头望着眼前这个令自己和小三儿都很不开心的人说:“就这样吧!明天你再来府上一趟,不过不可以再见你儿子。”从此,他只能是他的,说完他便背着手踏出了房门。
在长廊下微微停了一瞬,叶猛转身走向三弟的园子,一路低着头,盘算着心事。刚进园子,枕浓远远地就见到了他,丢下手里的扫帚就跑进了屋子,跟见了鬼似的。叶猛漠然地看着枕浓的举动,冷笑了一声,这世上恐怕只有小三儿不会这样避着他了。
踏进三弟的书房,叶畅已经在外间厅里的茶桌旁坐着了,看来枕浓早已“通风报信”了。叶猛走到三弟跟前,抬眸凝视着他,直看得叶畅浑身发寒,声音微颤地说:“二……二哥,我刚才不是故意偷听的。”
叶猛面无表情地顺了下自己的长袍,坐到了他对面的凳子上。
“给我三十两银子。”这小子说话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有趣了?偷听还能是无心的?心中暗笑,那就让他付出点儿代价吧。
叶畅愣了愣,不觉诶了一声,皱着眉问:“二哥要这么多银子来做什么?”他可是知道他一向勤俭,肯定存了不少银子,他也有拮据的时候?
叶猛不动声色地说:“偷听不用给钱?”
叶畅哭笑不得,小三儿长了三头六臂?还是他说出来的话比唱戏的还好听?怎么就值了三十两银子了?完全就是无礼勒索嘛!心里虽然很不服气,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他笑着冲二哥撒娇:“二哥,你看。我一个月的银子也没你多,而且也没你会省钱,哪来那么多银子?”
叶猛侧头瞥了他一眼,仍很冷漠地说:“这两年你在我身上赚的银子还少吗?既然你有这本事,怎么也要分一杯羹给我吧?否则爹爹那里,我恐怕一不小心就……”
叶畅在犹豫……
叶猛嘴角抽了一下,继续压榨般地说道:“两年前……”
“二哥,我的亲哥哥!”叶畅立刻就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看来今天出血是出定了,也不想无谓挣扎了。“我……我身上真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