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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选择先吃西瓜,往嘴里放了又冰又甜的一大勺,问:“二楼又搬来一家?”
老衰吃得正欢,被这个问题勾起不良情绪,回答的声音闷闷的,“一男一女,恋爱中。”净来刺激形单影只的他。
夏凡含糊不清的道:“没结婚啊,我还以为是小俩口呢,我看那女的长得挺漂亮啊。”瞧着老衰空落的表情,可怜见地,再眼红只有干瞪眼的份儿。试着安慰,“那个,没结婚之前,都是未知数的。”
老衰眼里燃起小火苗,瞅着夏凡,他说:“我去色/诱怎么样?”
夏凡看着他的脸,据实以告:“难度太大了。”人那小对象长得挺标准的。
老衰吃完他那一大碗,又化悲痛为力量的将夏凡那一小碗拨过来一半,他说,“吃这个败火是吧?那我得多吃点,上死火了我。”
陈峰打来电话问晚上吃的什么,夏凡说做的冷面。
老衰不爽的瞪着电话,一个个的,都有人了。目光幽怨的瞥了眼夏凡,明明吃完了,仍咬着筷子看向那半碗冷面。
夏凡挥了挥手,都吃了吧。
老衰忸怩了下,假装问了句:“你不吃啊?真不吃啊?”手已经拿了过来,一筷子下去,碗里基本不剩啥玩意儿了。
陈峰说:“你没在家吃饭啊?”夏凡说没有。
他又问,“做得好吃吗?”
夏凡强势自夸,“不是跟你吹,就我住这的房东全家人都喜欢我做的东西。”
“这么厉害?”
“真的,不骗你,”夏凡说,“你如果想吃,我做给你,你爱吃什么,告诉我就行,反正我有车,给你送过去也方便。”
心中一暖,“呵呵,好,哪天我定要尝尝。”捡到宝了。结束前叮嘱了句:“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嗯,好。”挂断电话,发现碗被老衰刷好了,人已不见。半天这顿忙活真就是做给他们娘俩吃的,自己倒没了着落。门被敲开,老衰去而复返,“凡凡,我给你拿的牛奶和面包,你晚上吃这个吧,行吗?”
接过来,行不行的,自己懒得再做了。
开电脑,挣银子。邮箱和QQ对应的多出好多编辑热烈的回复,夏凡决定今儿晚人品爆发,以千字稿酬最高为先,高产它几篇。
乘风问:怎么这么老实?
夏凡:卖字挣钱进行中……
乘风【炫】恍【书】然【网】:写稿子呢?
夏凡:嗯,我要挣钱,挣好多好多的钱。
再能写,钱能多到哪去?乘风安静了会儿:什么时候找到我?
夏凡:啥?
乘风:你不是说必找到我吗,打算怎么找?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夏凡:……
第五十七章 不离不弃
……》
乘风:还有一个月咱们在这儿就三年了,我没记错吧?
夏凡有些不适应,仍回答:是。
乘风:三年里,只要你在线,我几乎也在,你应该感觉得到。
夏凡忍不住: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乘风仍自顾自的接着说:我说过你在这玩到什么时候,我就守到你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吧?
夏凡暴躁了:你怎么了啊?
乘风:我还说过“在人群中,我必会第一眼就能认出你来”,之所以肯定,是因为我知道哪个是你。
夏凡愣愣的看着。
今天,乘风的反应――真是出人意外。
乘风:我说这些,只想证明,这个QQ没被盗号,而用这个号码跟你说话的人确实是乘风。现在我要问,你说“我喜欢你,也定会找到你”,那么,还喜欢吗?打算多久在现实中找到我?
当然,我……夏凡的手停顿在键盘上,即使再迟钝,也感觉出不对劲了!
等不到答案,乘风又打过来一句:你问过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凡凡你有没有想过,这世上可有无缘无故的好呢?
凡凡?
多熟悉的称呼。
搭在键盘上的手指倏地用力,指尖摁得有些疼,屏幕上对应的打出一行行莫名的字符,杂乱无章。
电脑运行着,两边的人相对安静了。
乘风平静的等着,他不介意再多等些时间,但前提不是为给别人做嫁衣,他没那么伟大。
以爱为本的付出,不在于付出多少,而是不尽人意的结果。
这边,夏凡深陷于那句话,反复咀嚼,是啊,这世上,可有无缘无故的好呢?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夏凡掏出手机,哆哆嗦嗦的打给陈峰,声音还算平稳,带着侥幸:“乘风,你干吗呢?”
“呵呵,正在看资料。什么事?”
僵硬的问:“你上网呢吗?”
“对啊。”
“我也上网呢。”
陈峰感兴趣的问:“哦?那你玩什么呢?”
这句话,似乎已经很清楚的说明了问题,徒劳的念出声:“乘风,”
“嗯?”
“你玩吗?”
“是啊,你要来吗?”
艰难出声:“好啊,在哪?”
“你点开,在菜单里点击‘诗词歌赋’版块,呵呵,我是那里的版主,‘陈年旧事’就是我。”
握着电话,夏凡一句话说不出来了。“陈年旧事”的确是版主,夏凡不陌生,在那个版块里,他经常发一些由他亲自翻译而来的外国文学作品。
现实不仅骨感,还突兀露骨到家了!
贴在耳边的电话传来催促,“喂,凡凡,怎么了?喂?怎么不说话了?”
夏凡深吸一口气,她说:“陈峰――”
“嗯?!”
“困了,晚安。”
敏感的察觉出一丝异样,仍是温和的回应,“好,晚安。”
夏凡回头看到那个仍旧无声停留在屏幕上的对话框,似乎正在悄悄的变化,像是注入了某种魔力,变幻起各种形状,被吓到般,夏凡动作很快的拔了插座,用最直接的方式关了电脑。
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深深的破坏了,断壁残垣,倒塌一地。
拥有的可以很少,少到精致,精致到珍爱,然后很重的放在内心里,任生活单一,却不枯燥;任形单影只,仍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可当这点温暖都要失去,将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
自己还真是――
抱着头滚到床上,安安静静,半晌,缓缓的,如怕冷般缩成一团,努力缩小,费力的想要挤出更多的空隙……
一大早,情绪走低的夏凡,感觉胸口似压了块重石,连周围的空气都带着重量,令人憋闷。在楼下开摩托车时,老衰跟夏凡打招呼没得到任何回应,被华丽丽的漠视了。
中午送餐回来的路上接了个电话,是陈峰打来的,问晚上有没有时间,想约她出来。
夏凡停在城市的某一角,看着路旁花坛里的花,一片粉红,自顾自的舒展,对来往的人群无动于衷。“陈峰,”夏凡轻轻的说,“我其实挺怕生的。”
“嗯?”陈峰摸不着头脑。
“你所属的版块里,有个叫‘遗失的美好’,偶尔在那儿发诗歌,你还给置顶高亮过。那个ID是我。”
“啊?”陈峰先惊后喜,“这么巧啊,那个ID,就是你啊,呵呵,原来咱们早就认识了。”
“陈峰――”
“嗯?”
站在路旁的夏凡,心中迅速做了个决定,她说道:“谈天说地版块里有个首版叫乘风,我大多在那里玩,他守了我三年,你们俩的名字……我以为现实中找到他了。”紧绷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
陈峰顿时哑口无言!
“三年的时间,他让我感觉到不离不弃。”夏凡径直说下去,“他几乎没发过帖子,从不和别的版友聊天,只和我说话,凡是有关于我的,他都在乎;除了有那么几天他提前告诉我会不在,其余时间,他每天都在,只要我上去,他就在。他也不说几点来的几点下线,但我一来,随时找他,他都在,跟他说的每句话都能很快的回过来……有次我特意在十一点半下线,打过一句话,他仍在,他说看到我的ID还在线……”敏感细腻的心性,感受到的何止是一点点。
这种相遇,这种守护,如一把钥匙,恰恰就打开了一把锁。
我再等等
……》
爱情是什么,夏凡没有经验,也许每个人都有一份对爱情的认定。夏凡不想从别人那寻求借鉴,更不愿拿所见所闻作对比,她要的不多,从心里接受的同时,就已经认定了。
陈峰想到那句“我其实挺怕生的”,却自来熟般与自己亲近自如,原来有这么个前因后果。心里五味杂陈,“我,只是个替身?”
一阵风吹过,掀乱头发,斜分的刘海被打散,遮在眼睛上,微痒。夏凡抬手拨开,重新归顺到一边的位置。“网上的乘风加上现实中的陈峰,是我认为最合适的人。”
网上的乘风,宠她惯她守着她;现实中的陈峰,简单稳重有踏实感。
可是,全都错位了。
陈峰一愣,随即明白了这话时的意思。许久,陈峰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刚有了一个美好的开始,那种感觉就像捡到了宝,内心深处充溢着幸运的喜悦。还来不及珍惜和继续,就跟做梦似的,醒了也没了。
这种感觉无法以时间的长短来衡量,像一本封面平淡无奇的书,翻开,却是引人入胜,欲罢不能间,犹如一盘渴求很久的美味,已经到了嘴边,忽然被拿走了……
落差,可想而知。
夏凡内疚的道:“我不知道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会怎么处理,我昨天想了好久,觉得还是把一些事情说清楚的好,也该对你说声对不起。”影视剧里那些纠缠不清几乎都源于欲言又止的隐瞒和掩饰,明明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夏凡不想弄得那么复杂。
一条路没有走对,总不能继续走下去,不管怎么样,是要说清楚的。优柔寡断不适合自己,反弄得坐立难安,不如直截了当。
虽然她心里也乱乱的。
“知道他是谁了吗?”
夏凡顿了下,人际关系如此简单的自己,能叫她凡凡的,身边也就那么几个人,多好猜啊。可之前她从未往那方面想……“陈峰,你别生我的气,我也不想的。不过你生气,我也理解。我是挺笨的。”
“打算去找他了吗?”
夏凡声音低下去,“我不知道。”
她没想好,没看清,更没决心!
短时间的静寂无声。陈峰感受到了对方的心事重重,那么,举棋不定是不是代表着自己还有机会呢?“凡凡,”他也做了个决定,“我再等等。”
下午空闲,一帮送餐都聚在某间包房里休息,夏凡趴在桌上假寐,旁边几个家伙开始还叽叽喳喳的侃大山,渐渐声音放低,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去,不知是谁,最后出去时,将一件衣服盖了过来。
夏凡其实没睡着,但也装着睡着的样子,动也不动的接受。
门外的走廊里传来服务员的声音,隐约说着下雨了下雨了。夏凡直起腰,由室内往外看,雨水被玻璃隔离在窗外,映出一块虚无缥缈的世界。
想到今天好象农历初一,小时候经常听老人说,初一、十五下雨,便半个月没有好天。夏凡趴回去,心情不见得比这天气好多少。
手机响,宋子珊。夏凡不想接,一点都不想接。
因为不接也知道是什么事。
手机持续响,再难忽视,夏凡接通放到耳边,听到宋子珊不意外的问道:“你帮我说了吗?和我一起应聘的已经通知去面试了。”
答应的事,宋子珊要求履行来了。
挂断电话后,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