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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熟悉的声音让暴躁的男孩愣了愣,随即坐正身子:“你是,老师姐姐?”
原本不抱希望的安宁见他终于接电话了,感激地手都在颤抖,连电话都拿不稳了:“贺风是我,我现在在去机场的方向,但是有两辆车一直跟着我。”
“机场?老师姐姐,你大半夜不在家睡觉,难道想离家出走?”
“我——”
见她吞吞吐吐,贺风眉头一蹙,边穿衣服边道:“不会吧?老师,离家出走我这种热血少年都不用了,你搞什么时尚,赶紧回家去!”
“我,回不去了。”
后来雨声太大,贺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是动作却没有迟疑地走出家门。
以他对安宁的了解,那种守旧固执的女人,除非发生了大事,不然不可能大半夜离家出走。何况还说有人跟踪她!
“喂,喂?”
信号太差,没得到答复的安宁焦急地喊着,可那头除了擦擦的声音,根本听不清楚其他。身后的车跟的越来越近,甚至有一辆开到了她的边上一直鸣喇叭,吓得她赶紧踩油门,也顾不上危险不危险了,只希望赶紧开到车多的地方去。
——《错嫁豪门,上校离婚请签字》——
一辆路虎跟着下山,车里的艾可玉焦急万分地观察着四周,深怕刚才听到的声音让她崩溃。
当她注意到撞在墙壁上的那辆凯佰赫时,脸色顿时一白,血液突然凝固。“易樊——”
路虎停在路边,冒着大雨的她迅速下车跑向凯佰赫,可是里面除了方向盘上的血迹,一个人都没有。而看到那血,她的眼前突然恍惚了一下,若非找到儿子的信念支撑,一定晕厥过去。
额头上的血越来越多,他知道自己的伤口应该很大,可是想找到安宁的信念让他顾得不得自己的伤,只想赶紧下山找到她。
突然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的男人甩了甩头,雨丝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他的意识变得虚无起来。
安宁…。
“易樊!”
突如其来的呼唤声让倒在地上的男人猛然怔醒,他兴奋地支撑起身子,抹掉眼前的雨水时没有注意到自己一手的血。可当他看到来人时,支撑的力量又骤然消失。
“妈。”
拿着手电筒的艾可玉照到一脸鲜血的儿子,差点没吓晕过去。而站在她面前的人虚弱地喊了一声后,倒是先晕了过去。
艾可玉面色一变,立马甩掉手电筒抱住他的身体,可是他的身体对于瘦弱的女人来说,根本撑不住。急得艾可玉跌坐在地上失神地哭着,头一次有种无力的感觉让她感到害怕。
随之赶来的程少贺风驰电掣般跑到两人身边,焦急地扛起程易樊:“赶紧回车上!”
看到他出现那一刻,艾可玉心里蓦然有种安心的感觉,原来有老公在真的很好。随意擦干泪水后,一家三口艰难地往车的方向挪动,当程易樊倒在后座时,嘴里还呢喃着:“安宁…。”
浑身湿漉漉的艾可玉捂唇哭泣,另一只手紧紧按住他不断溢血的额头,心痛得快晕厥了。“易樊,妈只有你了,求求你千万别出事。”
程少贺的手也在抖,不管他和儿子的关系怎么样,后者都是他程少贺唯一的骨肉,怎么能不害怕失去?
早接到消息的医护人员看到车到了之后,迅速推着病床迎上去。
“快,送进急救室!”
夫妻俩紧跟医生的步伐,当被拦在急救室外之后,艾可玉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少贺,如果易樊出事,我也不活了!”
中年男子的鼻翼一酸,眼眶发烫地说:“不会的,我们的儿子可是国家栋梁,这点伤夺不走他。”
同一时刻,荒无人烟的街道上,雨下的几乎看不清路。
不得不放慢速度的安宁突然感觉腹部一阵疼痛,连带着心脏的位置也在疼。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里蔓延,一恍惚的时间,后面跟着的黑色奥迪突然冲到她面前,两辆车呈前后包抄,让她不得不踩下刹车。
奥迪车里走下来两道摇晃的身影,仿佛真的是醉鬼。
她不敢开门,只能按着肚子缩在驾驶座里发抖。“易樊,易樊…。”
“开门!”
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对着她的车一阵乱踢,还有人在拉她的车门。
安宁死死咬着嘴唇,不断摇头。她该怎么办?想报警,可是拿起手机才发现没有信号,除非这些人失去耐心走掉,不然她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易樊,易樊。
心里一遍遍呼唤着最珍惜的名字,她只能缩在驾驶座里一动不动。
门外的男子还在踢踹着,其中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捡来一块石头,竟然对着她的车后门做出砸窗动作。安宁尖叫一声,突然发狠地踩下油门,狠狠撞上前面的车!
砰——
在附近徘徊找人的红色法拉利疏忽一停,贺风的脸色骤变,立即调转车头往声音的来来源走去。
还举着石头的男子错愕地愣在原地,不敢相信里面的女人竟然如此决绝地撞他的车。装醉的三个男子吃惊的任雨淋湿,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靠着车窗往里看。
“似乎,晕了?”
“不知道死了没。”脑袋突然挨了一拳,打他的人咒骂:“宋喜清那女人只让我们把她卖到没人知道的地方去,没说要杀人啊!何况她死了,咱们绝对逃不了!”
听到男子的话,其他两人顿时慌乱了起来,拿着石头的男人连忙把它丢下:“老大,是她自己撞上去的,咱们什么都没做对吧!”
“你说的没错,咱们什么都没做,就算她死了,隔天被发现也以为出了简单的车祸而已!”
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安宁听到车声远去的声音,染上血迹的眼睛艰难地睁开,浑身乏力地推开车门,却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不行,她不能死,不能。
“安老师!”
终于赶到的贺风模糊中看到有人从车上掉下来,吓得猛踩刹车,打开车门后直接奔向那辆熟悉的甲壳虫。
“安老师,安老师你醒醒啊!”
浑身发冷的安宁疲惫地睁开眼睛,突然哀求道:“快送我去医院,我肚子好疼。”看到她流血的额头,贺风愣了愣,却丝毫不敢有迟疑。
医护人员很快收到第二名出车祸的病人,急忙送进急救室。
插着氧气的安宁就从艾可玉和程少贺面前推进隔壁的急救室,可惜陷入担忧中的两人都没有发现她。吓得够呛的贺风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脏还在噗通的跳。
那个女人想吓死她吗,谁离家出走那么惨状的!
他的动作引起旁边夫妻的注意,可惜都不认识彼此,所以很快错开了视线。
第一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推开,医生摘下口罩,对着两人道:“脱离危险了,不过有没有后遗症,还得看病人醒来后的具体情况。”
“什么意思啊,后遗症是什么?”艾可玉焦急问。
“可玉你别急,我们先送易樊回病房休息。”
听到丈夫的话,她只能无力地点头。这个时候隔壁急救室走出来一名护士,对着贺风劈头就问:“你是伤者的丈夫吗?她怀孕了,手术有风险,请跟我到前台签字!”
艾可玉疑惑地回头看了贺风一眼,只看到他留着胡须的侧脸,便收回了目光。
贺风愣在原地。
“丈夫?我——”好吧,谁让他留了这么长的胡须,竟然被当成一个二十八岁“大妈”的老公。
不得已之下,贺风只能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严肃地跟护士说:“一定要两个人都保住!”
小护士看了他一眼:“放心吧,医生会尽力的!”说完便又进入了急救室。
等待在急救室外的贺风足足坐了五个多小时,急救室的灯才灭掉。白袍上一身血迹,走出来的医生见他靠在墙上睡着了,有些哭笑不得:“先生醒醒。”
“别吵,再吵老子放火烧你全家!”
“……”见唤不醒他,白袍医生只能对身后的人说:“先把患者推到病房里去吧。”
贺风睡醒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急救室门口,整个人陷入空洞状态。半晌才声色厉内荏地冲到前台,声嘶力竭地吼:“就算没救活,你们也要把我叫醒,怎么可以擅自把她带走!”
小护士被他凶得一头雾水,好几次想打断他的话,可是陷入后悔和内疚中的贺风突然坐在地上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只是闭着眼睛休息一下,怎么醒来人就没了……”
好奇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路过的一名白衣大夫疑惑地走进人群,当看到蹲坐在地上的人时,诧异地说:“你不是那位安小姐的丈夫吗,怎么不在病房看着她,跑到这里来了?”
悲伤哭泣的脸一怔,泪眼朦胧中带着一点迟钝:“你说……病房?不是停尸间?”
当贺风冲进病房的时候,病床上的安宁正静静躺着。
他犹豫地走到床边,迟疑的眸子在她苍白的脸上看了几眼,突然深吸口气伸出手,轻轻放在她的鼻尖。
“很微弱,但是有呼吸,看来真的活着。”砰——
他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浑身是汗。门口查房的护士捂唇偷笑,也羡慕安宁能有一个这么关心她的“丈夫”。
正在这个时候,接到医院电话的贺绍匆匆赶来,一张老脸变幻多姿,不知道有多精彩。
若非是院长亲自给他打的电话,他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呢!
但是想到自己才十八岁的孙子突然成了孩子的爸,差点急得心肌梗塞。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跟在他身边的管家担心道:“老爷您别急,那个怀孕的女人还在住院,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的。”
能不急吗?贺绍恨不得自己脚底也长俩风火轮,直接飞过去。
病房内——
贺风目光复杂地看着床上的人,瞧她气息虚弱的模样,心里有种难以解释的难过,或许他是她当姐姐的吧。
“蠢女人,都怀孕了还玩什么离家出走,差点就把孩子玩没了。”
闭着眼睛的睫毛突然颤了颤,虚弱的声音传来:“你说……什么?”其实在他进门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见她开口,贺风一时激动地半跪在地上握住她的手:“你醒了?哦,医生说你怀孕了,好不容易才保住孩子,让你好好静养。”
“……”颤动的睫毛睁开,她的眼里积满了泪水。真的怀孕了吗?
这是她和易樊的第一个孩子,差点就被她……
想到如果贺风没有及时赶到的后果,她的心都在颤抖,看向他的目光盈满感激:“谢谢你贺风,我和孩子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他皱眉:“说什么呢?你的孩子,也是我的……”
门突然被打开,贺绍手抖着比向他,气息不定地问:“也是你的什么?你个臭小子,让你好好读书不要再蹲班,你竟然——”
“啊,爷爷你干嘛!”突然被拐杖追着打的贺风惨叫不已,若非管家拉着他爷爷,他非被打死不可。
被拦住的贺绍胸口起伏的厉害,一双眸子染满怒火:“臭小子,给我蹲墙边抓着耳朵!”
“爷爷,我又不是兔子!”
贺绍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