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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宫记-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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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他会护我,照顾我,可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也得拿得上台面啊。

    所幸,他不会做那样的决定了……

    我迈前两步,仰面看他,一时心头思绪芜杂,不知该怎么做。

    他却是误解了我的意思,展臂拥了我。低头以鼻尖顶住我额头,柔声道:“你表现得很好,别怕了……”

    “您以‘朕’自称的时候更多了。”我却喃喃道:“谈国事,自称‘朕’,谈家事,自称‘我’……可是大汗啊,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时候能够把国事和家事分开了。”

    他极缓而极沉地点了点头。

    我扬起面颊,不想让眼泪流出来。以“你我”相称的年轻时代的爱恋,终究被国家社稷的车轮重重碾压而过。

    布日古和璃鸢,那对相恋的小儿女,总会被益发紧张的两国关系给封存在记忆里。之后的路要怎么走?

    不,只有我一个人要选择之后的路。他已经有明确的目标了,可我呢?

    一定是要去做女皇的吧,然后呢?是就此为大延的利益考虑,还是助他实现那个一统天下的梦想?会被子民当作是卖国贼的吧……

    正迷茫间,他的声音却在我耳边低沉响起。

    “有一天这天下都会是我们家的,家事国事天下事,怎么能分清?不管是大延还是郜林,甚至白戎,都会是你我的。就算这一代没有统一,及至你我百年之后,天下也会归于我们的白伦……”

    我猛然以手指抵住他的唇,止住他的话。

    为什么我没有想过,当我成为女帝,我的江山只能传给我的儿子而不是侄子——那也是郜林汗国的继承人。

    作为君王,对自己的子民就该一视同仁,那将不再是郜林汗国操控大延,而是两国合一。

    既然这个结果迟早都要来,我在怕什么,在抗拒什么?

    “我的儿子不姓延。”我仰头,望他的眼,这是事情最后的症结。

    他微微一怔,然后放声大笑:“一个姓氏,有那么重要吗?”

    我敛起面上仅存的笑意,道:“大汗也许觉得不重要,可是,在大延,这一个姓氏便是香火递传……只要皇帝姓延,就是顺理成章,反之,必为乱臣贼子。”

    “就算是让人说成乱臣贼子又怎么样?”他扬起剑眉。

    我一时噎得说不出话来。

    “让那些腐儒说去!”他的脸上有一种奇特的飞扬神采:“就让他们回家把牙咬碎,想个五六年,也就认了!”

    我失笑:“您可太看轻文人的节气了……”

    “好吧。”他显是无意与我置辩:“大不了到时候给他取个大延的名字,就令他用延姓如何?朕不在乎这个!”

    我几乎不敢相信他会这么爽快答应:“大汗……就算您不在意,也……”

    “有什么在不在意的?姓什么都是我的儿子!”他笑道:“在乎那么多干什么?阿鸢,不是我说你,你干嘛总想那些有的没的?什么名义,那算什么?得到手的才是自己的。就像……”

    我还等他说话,却不料他的手移到我领口,轻轻巧巧就扭开了我的衣扣。上好丝绸所制的大袍瞬间就滑脱至肩下,卡在我和他紧紧贴着的胸膛上。

    “……此刻!”他的话音戛然而止,身体往后退了一点,丝袍轰然脱落,虽有袖子还挂在我手臂上,但上身所穿轻质薄纱内衣已经完全露出来了。

    “大汗……!”我羞得脸红,推拒他:“这儿是您议政的金帐,不能……”

    “什么能不能。”他打断我的话:“这地方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都是我说了算,怎么,你敢不听吗?”

    我摇摇头,欲言,却被他温软的唇堵住。便在这点儿时间内,他又如同拂去蛛丝般去除了我的内衣,如是,我只着胸围子和亵裤站在他面前。

    大帐里的兽炭几乎熄灭了,空气是凉的,可我却惊慌得不觉得冷。不仅是由于自己无遮挡暴露在他面前的肩腰双腿,更是为那在我面前逐渐显露出的青年男子结实修长的身躯。

    就算已经做了五年他的妻子,却仍然会在面对他的躯体时脸热心跳。这么想来,自己还真是奇(提供下载…87book)怪吧?

    我颔首,不敢朝他投去目光,他却在褪尽衣物之后又披上外袍,将我整个人裹进他的怀中,以宽大犹带体温的袍服包住我已经渐渐泛凉的肌肤。

    可是,这份守护已经不需要了,在我触到他胸口滚烫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像是被火焰灼烧一般热了起来。

    他的一只手捏紧袍沿,另一只手的掌心却奇迹般完美地呼应我身躯的曲线,当燥热、兴奋、畏'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惧与渴望同时降临于我的身体,最后一件衣物也悄然滑落。

    如同手指轻轻捏住锁扣的两端,稍许用力,那精密的机关就“啪嗒”一声严丝合缝地扣牢一般。在身体契合缠绵的时刻,我心中却幻化出一把泛着温柔黄铜光芒的锁,将我和他的心扣在一起,此生此世再难解难分。

    没有冲撞,没有微妙的疼痛,没有火一样蔓延的激烈,只有如温热水体一般覆于我周身的情意。

    他想是在在乎着我腹中的小生命,因而连拂过我颊边的手指也格外轻和却流连。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彼此呵护和彼此温暖,我和他就此成为生死不弃的相连整体。就连他拥着瘫软的我慢慢坐在毯上时,我的手臂仍紧紧缠着他宽阔平滑的背脊。

    “为什么不晚上再……”我轻声说出,却自己断下了后半句。依偎在他身边的时光美好得不像话,何必问什么来破坏它?

    他只笑不答,唇在我脸侧盘桓许久,方道:“这不好吗?”

    我唇角聚起的笑想是已经将自己出卖得透彻了,就算不点头想也瞒不过他了。

    然而,许是这个笑鼓舞了他,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除了祭祀父皇的那几日,他均随时寻摸机会与我亲昵。

    就算没有身体的交接,能握着我的手,他一定会握着我的手,能搂着我的腰,他亦会搂着我腰。

    这并不出奇对吗,他终于挣脱了被迫不利于我的梦魇,想表示对我的深情,不是很正常吗?我一遍遍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却实实挡不住莫名的慌张如蔓草滋生于野般长满心田。

    ——因我也发现,有时他会抱着我什么也不做,目光却是直直地发呆的。

    他在想什么呢?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情况啊。我不好问他,只能轻轻晃动身体,假作调整姿势,而只要我微微一动,他立刻会回过神来,美丽的眼睛里全是真实无比的疼爱宠溺和……歉意。

    为什么要用那么抱歉的目光看着我?因为我为他终于亲自下达了对大延人不利的命令吗?若当真说起来,那确实是我第一次主动与大延不利。使团在郜林便代表了整个国家和朝廷,下令防备使团,也就是防备我的祖国了。

    可是这么想总归是牵强的。他对郜林使团仍然不十分亲切,那热络看起来总有些敷衍做作的意味。若他真对我的行为有愧疚,多少该善待他们吧。

    连我都看了出来,使臣想必也看了出来。

    为父皇举行的大祭礼持续了五日。除了第一日之外,皆没使臣们什么事情。他们整日闲着,却还得面对着郜林人从大汗到侍从皆不“尊敬”的目光,想他们也极为恼火,却憋着没法发出这闷气来。

    因而,当大祭礼一结束,使臣立刻提出要回国。他并不多事挽留,只是亲自带人送别使臣时又令我随行。

    这一送却送得极有诚意。离别的使团和送行的人马浩浩荡荡前进在冬季的大草原上,一路绵延到两国的边境。

    使臣似乎也讶异于他突然热忱的态度,甚至为此感到了压迫不适和焦虑。告别之后,我立马于他身边,见那使团竟如逃命般窜进了国界那一边。

    我不由恨得嗤笑一声,这使团还是早走的好,委实替大延丢足了颜面!

    在郜林的大延人,我也好,至琰也好,慕容朝也好,茨儿也好,多少都算是没给国家丧过脸。可这帮子使臣啊,别的不说,便是在额勒雅劫囚那一日的表现,都会让人感到大延无人吧!

    可是,羽瞻却面色沉沉,并无半分耻笑他们之意。他伸出左手,从马缰上拉住我的手,渐渐攥紧。

    他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么?用力之大,似是怕一松手我就会飞掉一般。

    我实在忍不住,轻声喊了出来。他恍然松了力道,却不曾放开那仍然环绕我手掌的指头。

    我疑惑地望他,他咬咬牙,竟一把将我从马背上提了过去,放在自己身前。

    “您……?”

    他回辔,几乎是疯狂地打马狂奔。随从的侍卫在身后也跟着飞驰而归。

    他的手揽紧我的腰,我尖叫:“你弄疼我了!”

    如此他方卸了劲道,却又慢慢加上力来,如此数番,终于到了该扎营的地方。可下了马,他仍然把我拽在身边,一刻不许离开。

    他是怎么了?

平地起波澜

送别使臣的那一夜,我们是赶不回斡尔多城的。

    行走之时,一切以便捷为要。一应物件难免简陋,虽相比我第一年来时的冬季迁徙已然好了不少,至少不用吃到粗陋得难以下咽的食物,但终究是疲惫辛苦。

    搭帐子自不需要我们动手,但侍卫们忙得满头冒汗时,我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却也冻得够呛,唯有被羽瞻紧紧攥住的手上传来几分热气。

    冰凉的烈风如雪刃卷席,他却站得笔直。我躲在他身后挡些风的地方,但见他身形如披雪松木般端然朗然,心中自蔓生出无尽的自豪和喜悦。

    可是,等到侍卫们为我们搭好了毡帐,我进了门,却再也撑不住沉沉倦意了,刚脱下外袍,便缩进一堆毛皮毯褥间睡了过去。

    那时连火盆都没端进来,帐中除了没风之外与外头也差不了多少。如果不是醒后羽瞻抱怨我,我不会知道,为了不让我受凉,他解开自己的衣袍,将我贴身搂着。

    那个姿势维持了很久,直到火盆中的兽炭彻底燃旺,整个毡帐又重归温暖为止。

    及至我睁开眼睛,已是夜半时分。他却犹未入眠,映入我眼的便是他一双星辰般的眸。

    “怎么不睡?”久眠之后颇带了几分嘶哑的声音,不敢太大,怕嗓子疼。

    “想看着你。”他的笑是静谧的,却总像是带着几分隐忍和犹疑。

    “到底怎么了?”我固执地摇摇头:“不该是这样的,您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什么。”他卧倒,将臂膀搭在我肩上:“真的没什么……”

    “如果你不说,我就不睡了。”我抿紧唇,抗议般看着他。

    “快没有时间了。”他没头没脑丢出这么一句,声音却如同绞紧的弓弦,拨动都难:“阿鸢,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少……”

    初闻此言,我如遭五雷轰顶。怎么会一天比一天少?他怎么了,或者是我怎么了?

    见我错愕惊恐,他许是镇定了些,轻声道:“我亲自拟定的整个计划……可是,你再过一两个月就要回大延了,这种时候,我却越来越觉得舍不得你啊。没有你该怎么生活呢,阿鸢?”

    他这么说,我倒松下一口气。可转瞬间心头的不舍便如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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