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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娴?”电话那头,男人一贯温润的嗓音响起,隐隐带着浓厚的关切。
好一会儿,安晓娴才缓过神“沈宇哥,这是……,宝宝说的。”
“恩,我把宝宝带到巴厘岛去玩一趟,大约一个月就回来了。你不用担心。”
“可是……”
“没有可是,咦?这里信号不好,我先挂了,晓娴要好好照顾自己!”
“嘟嘟嘟……”电话那头传来阵阵盲音。安晓娴举着电话,忽然有种摔电话的*,这一老一小完全把自己排除在外了嘛!宝宝,那小兔崽子,回来了再教训。
飞机上。
“ 沈爸爸,你说妈妈此刻会不会气的脸都绿了?”宝宝一脸天真的着儒雅男人,嘴角的坏笑悄悄翘起。
“会啊!宝宝可是坏蛋啊!”男人揪着宝宝的小鼻子,宠溺的笑道。
“什么嘛!沈爸爸不是也参与了嘛!现在都怪奇宝宝来了!”宝宝委屈的嘟起嘴反驳道:“再说了,我这也是为沈爸爸和妈*幸福着想啊!我们这一次去巴厘岛要是能买到妈咪心仪的生日礼物,说不定妈咪一下子感动就嫁给沈爸爸了呢?”
“好好,宝宝说的很是在理。沈爸爸是坏蛋,宝宝是好蛋,好吗?”男人抱着孩子,应和道,儒雅的脸上满是温柔。
正文 秦风(一)
天空,暗的灰紫,乳白色的白云画上了烟熏的妆容。浓重的似乎掉出了眼泪。
街道的行人纷纷加快疾走的步伐,避免再一次倾盆大雨的侵袭。
安晓娴站在茫茫人群中,随着人流四处涌动,眼睛空洞的仿若傀儡娃娃,游荡游荡,在这个盛满人间辛酸的世间,孤单漂泊,暗自流泪。
六月十三,她的忌日,也是这具躯体丧生的日子。只是不同的是;她幸运的再生,而以前的晓娴便再也不能生,永远的远离这个世间喧嚣繁华。
她苟且的借着这句具身体残喘偷生,不是没有害怕过,害怕这身体的原主人的意识再次回来,害怕曾经熟悉晓娴的人认出了她是个冒牌货。
可是,六年的世间太长,时间的消磨下,让她几乎融进了这个生命体的意识里,分不清什么是前世,何时是今生。
“娴!娴!……”激动的喊叫,隔着马路的喧嚣,仍带着点点颤音。
安晓娴,恍惚的扭头。
马路那边,西装革履的男人看着自己,深情的呼唤,呼啸而过的一辆辆车身也遮挡不住那男人眼里浓浓的思念。
安晓娴怔在原地,与男人热切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一个震惊到惊慌失措,一个茫然到不知所措。
人行道上的红绿灯交替更换,肆意的打在马路分隔两侧的男女脸上,诡谲的异常。
绿灯再一次发出了它那通行的信号,焦躁等待的人群再一次涌动起来,纷纷过着那一小条独木桥似的过道。
男人快步走到发呆女人面前,在女人身前站定。
默然相望,双手不可抑制的盘上女人窄窄的香肩,身体激动的瑟瑟发抖。
“娴……”深情的呼唤几欲催人泪下,古铜色的脸上盈满幸福的笑痕。
安晓娴默不吭声,男人西装笔挺,魁梧却不肥胖的身材,散发出一股野性的魅力,黑色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点点晕黄的光圈,仿佛是一块金子般,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炫目的刺痛了人的眼睛。
感觉到身上忽然加重的力道,安晓娴恍惚回神,慌乱的挣开男人强有力的臂膀“先生,您请自重!“
炎热的夏日,这句话就仿佛是投下的一块寒冰,冰封了男人所有的表情。
男人怔怔的看着落空的手发呆,脸上不可抑制的哀伤“娴……”男人抿住发干的*,漆黑的眼眸苦涩一片“你……不想认我了吗?”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的满面沧桑“是啊!为什么要理我,我*的就是一个混蛋,当初,……当初如果,我站了出来!安菁菁那群杂碎又如何敢如此将你逐出?”
男人的笑声愈加的低沉,苍凉的悲伤,让过路的行人也不忍不住寒意徒升。
眼泪不由自主的簌簌流下,安晓娴忽然感觉心口异常的疼痛,那种灼灼的疼感在这一刻似乎要将她吞噬,神识渐渐的模糊。她有种灵魂脱离身体的错觉。
正文 秦风(二)
“风哥哥,好痛,好痛!”小女孩狼狈的趴在地上,眼泪不可抑制的簌簌流下。
“晓娴乖,哥哥吹吹就不痛了!”格子衬衫的少年,笨拙的跪*,对着女孩胳膊处触目惊心的鞭伤细细的吹着,就像是在对待这个世界上易碎的珠宝般,小心呵护。
女孩“嘶—”的抽气,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流的更加的猛烈。
“晓娴,哥哥现在去给你找医生。”少年看了看那满身布满的伤痕,实在不忍欺骗自己,那样伤及肌理的鞭痕,绝非是他的吹气便能奇迹般转好的。
小女孩艰难的抓住欲走的少年,语气带着乞求的哭腔:“不要!风哥哥,不要去!菁姐姐看见我请医生了,一定会罚我跪三天搓衣板的!”
“可是……你伤的这么重,不行!一定要看医生。”少年好像下定不了什么决心一样。强硬的语气有着不容驳回的坚定。
“那样你也会被爸爸惩罚的!还会被菁姐姐……会被菁姐姐”会面的话语越说越小,那句误会的词语仿佛是被吞进了肚子里一般,在风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影。
“好了,晓娴乖乖听话,不用担心我,哥哥我山人自有妙计,自不会让父亲惩罚的!”少年摸摸小女孩柔顺的长发,挥舞着臂膀保证着,那一刻女孩眼眸亮的仿若四月里的繁星,满满的爱意在秋眸中盛满,溢出,泻下一地的流华。
安晓娴从睡梦中转醒,满室的的纯白,像雪花般洗涤了梦中那诡异的暗黑。
那是一段冗长的记忆,真实的似乎她真的亲身经历过一般。
大家族内部明争暗斗的背景下,作为私生女的安晓娴的到来,只是为这一场家庭的纷争增添一点闲后茶聊的谈资。受尽了欺压与凌辱,名义上套上了安家三小姐的光环,实则她所过的生活几乎连猪狗都不如 。
那时候小女孩毕竟还小,虽然受尽了凌虐,却仍能忍气吞声,后来,大姐拳脚相踢,每日每日的拿她当佣人使唤!继母的冷眼相对,一日一日的变本加厉的斥责!还有那个给了她一枚*的男人,漠视到几乎不把她当做一件活物的地步,让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
小小的孩子,才不过十二岁有余,便做出了轻生的打算。也就是在那一天,她遇到了她生命中的劫…秦风,父亲的养子,那个阳光帅气的的大男孩在她人生最灰暗的时候闯入了她的世界,从此心里便有那么一丝光明。贪婪的想要抓住那丝温暖,从此就再也不想放手。在别人面前装尽了痴傻呆憨,只为在那人面前轻易流出撒娇的小女儿情态。
这样的关系隐隐维持到她十八岁,那一日,天空灰的像哭过,少年,不,该是男人的他即将要订婚,而那订婚的对象便是她的大姐。这样的噩耗让她无力瘫倒在门舷,平生第一次大声哭泣,哭尽了人生的苦楚辛酸。上天为何对她如此的不公,连自己唯一的温暖也要将他收回。难道,她这辈子只有死,才是最终的解脱?
在被安家赶走后的某天,小女孩服毒自杀,黑夜的星空中,划过一抹流星,是那被人们忽视遗忘的灵魂。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
安晓娴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胸口强有力的心跳,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满脸的悲戚:“是你回来了吗?”回音阵阵,余音袅袅,在屋子中辗转回荡。
却找不到回答的那个人。
“你回来了吧!带着你的回忆,融进了我的血脉!是想让我帮你照顾你的风哥哥吗?”安晓娴低喃自语,声音中带着点儿飘渺的沧桑。
屋外,那一片雨打芭蕉的骊歌,悠远深长。
正文 秦风(三)
“晓娴可是醒了?”门外“咚咚”的敲门声,仿佛一道惊天地雷,打破了这一屋子悲伤氛围。
安晓娴怔怔愣愣的看着那双苍白的指尖,默不出声。她的脑袋里装下了太多这具身体原来的记忆,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惊慌。
“晓娴?晓娴?”敲门声愈加的剧烈,喊叫的声音带着担忧的急躁。
“呃……”秦风破门而入。
程亮的卧室,富丽堂皇,灯光的肆意的打在柔软的床上,荡起一抹晕黄的光芒。
床上女人呆滞的坐于一角,空洞的眼睛没有一丝情绪。眼角残留的泪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秦风的心忽然猛地一缩,他是不是做错了?这样噩梦一般的经历他又要带她来经历一场,刚才她那揪心的吼叫,泪痕斑斑的哭腔,他不是没有听到,可是他却依然自私的把她带了回来,带到了安家,曾经她居住的卧房,只为让她承认自己曾经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这样的秦风还是那个会一直无私照顾年幼小女孩的少年吗?
六年前,安家的人伤了她,让她在红尘中飘摇流荡,他只能站在一旁无力旁观。六年后,他找到了她,企图把她拉出世俗红尘,她却已不愿再承认自己是她的曾经。结局是什么?为什么失去后,才知道,原来爱,早在看见你的那一刻,便生了根,这辈子即使是再把你拉会记忆里的坟墓,也要让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曾经有那么个男人,爱到醉,爱到死。
“晓娴,你……”男人踟蹰的走到床边,古铜色的臂膀青筋*。声音中仿若有些别扭的紧张“没事吧!”
安晓娴,嘴角笑容放大,直视着男人黝黑的丹凤眼,轻声嘲讽:“我有没有事,风哥哥会不知道?”那句风哥哥是咬着牙齿吐出来的,带着女子尖锐的控诉。
“晓娴!你承认我了?”男子仿若没有看见女人讥讽的表情,一张脸因为被眼前人记起,而高兴非 常(炫…书…网),连带着一直紧握的双拳也松了开来,密密麻麻的厚茧显示了男人曾经的沧海桑田。
安晓娴瞥了瞥嘴角,这男人如今这反应,也未免太大了吧,那副深情的模样如今是做给谁看的呢?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难道还要来勾搭她这“涉世未深”的年轻女人?
记忆里,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当初的晓娴被安家的打压驱赶全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可是当她被赶走的时候,这个全身散发阳光味道的男人逃走了,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晓娴受尽屈辱的离去,从此便是不闻不问。
而他如今这样的态度是在干什么?怜悯?同情?重修旧好?
对不起,她安晓娴不是原来的晓娴,没有圣母的情怀去照顾他想法的义务,虽然那个死去的孩子爱着这个男人的执念曾经是那么的深,但是她是她,不会因为这个男人曾经那为数不多的好,就忘了他曾经带给小女孩彻骨的伤痛。
正文 老娘是小三?(二更)
“承认?”安晓娴笑的一脸淡然,略带讥讽的语气,在整个屋子里弥漫“你带我回来,不就是要逼我承认吗?如今又何必摆出这样一幅假惺惺的模样?”
秦风嘴角一抹苦涩划过,他的晓娴真的长大了。大到不再需要他的关怀,大到会读懂别人做事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