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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是,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有把视线放回远处,他淡淡的答道,那么的空,他不知道自己喜欢那女人到什么程度,就是明知道该放弃,要放弃,心里却还是带着期许。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带着我,不行吗?”柔了许多,苏子颜有些可怜兮兮的问,天大地大,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该去哪,更何况,她的的确确不想要和这大木头分开。
哪怕她心里知道他真的不喜欢她,那也没有关系,娘常常教导的,不能强人所难,所以她不会强求他接受自己的感情,但是期望,总是可以的,不是吗?
两个人心里各想着一人,却是都不再开口说话。
她懂,他的沉默,是因为不知道该不该拒绝。
而他却不懂,她的沉默,是因为害怕他拒绝。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一个沉思,一个远望。
都是看不见未来,却又死命的朝着一个方向。
给读者的话:
上半,要结束了,浸月抓紧时间交待各角色的去处,下半,同样精彩,亲们请继续支持。
一百三十四回 图腾暗了
得知皇上回宫的消息,大臣们均是议论纷纷,听说皇上的发丝白了一半,皇后还是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味的猜测,却也得不到什么证实。
清晨,议和殿内,当下的气氛十分的凝重,一月未见的皇上的的确确回宫了,发丝也真真切切的白了一半,活生生的像老了十岁,身上的戾气犹胜从前,眸子里的冷光更是震慑了所有的大臣。
“新任大臣全部出列,朕要见见。”开口,却是平淡,而官员们,却丝毫不敢怠慢,前些时日都是孟王代理国政,这些新的官员都未曾见过真正的皇上,今日一见,却心存惧怕。
“臣等参见皇上。”年轻人占去多数,是由流云经过层层的筛选,才选出在各方面都有出众表现的人才。睨了殿下一眼,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内患虽除,但是对我穆国造成的影响俱在,大到政策,律法,小到民生,百姓。现在,就是考验你们的时候,朕不认人,只认能力。”俊朗的面容上,写满了严肃,严厉的语气彰显着他与生俱来的帝王霸气,拿出一本册子,他交给一旁伺候的小顺子。
“朕手里有一本册子,里面的内容,全是前段时日大臣们上奏的问题,这些问题每年都在我穆国大大小小的不断发生,由此,皇后,给朕提了不少的意见,并将这些政策的利弊都列在了下方,朕综合修改之后才拿来和众人商议,决定将这些政策实施下去。”
册子不断的在各位大臣手中传阅着,众人看了以后,均是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有想到他们的皇后,还有这般的治国之才,但是另一群老臣却有些担忧。
“皇上,这,政策虽好,但是皇后娘娘这算不算干预朝政了呢?”一位老臣实在憋不住了,这才大胆的向前禀告说道。
“放肆,皇后虽是女流,但是却全力的做着对我穆国有益的事,反观你们,还需要朕言明吗?”听到弹劾那女人的话,俊朗的容颜更加的冷冽了起来,大声的呵斥,他一点都不给大臣留下颜面。
“皇上,为何还不见皇后娘娘回宫呢?”见气氛有些僵,流云立即上前问道。
“皇后身染重疾,留在深山由高人医治,不日便会返宫。”见是流云,穆寂风的冷这才降下了一半。
“皇上和娘娘帝后深情,这是一件值得臣下欣慰的事,但是皇上现在尚无子嗣,这……”提及皇后,又有一位大臣站出身来,但都是一心为朝,穆寂风也就没有那么的计较了。只是提到子嗣,他的心,明显的有些痛。
“皇后身怀有孕,子嗣一事,众卿不必挂心了。这些政策,众卿若无意见,就移交给部各门实施吧。”说着,却是感觉有些疲惫。
想等她回来才实施的,但是害怕怎么都等不了。
手臂,隐隐作痛。
心里不知道是暖,还是冷,怕,还是疼。
但是,再怎么不安,痛,却又是恨居多。
坐在御书房,淡淡的看着手臂的图腾,思绪却不知道飘去了哪里,眸子里掩埋了许多的东西,却是复杂,又叫人难以摸清。
“皇兄。”迈步进殿,穆寂夕唤道,却总觉得眼前这个兄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容易猜测的哥哥了,现在的他,藏得那么的深,那么的好,却让人觉得怕,觉得畏惧。
“有事?”敛回思绪,他回头淡淡的问道,随后又将视线转回到奏折上。
“完颜烈,已经到了。”他想把事情全部都处理好,再请辞上路。总想做点什么事情,哪怕一点都好。
“蒙戎,早就该灭了。朕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却随即被他掩盖,三国划入穆国疆土,是早晚的事,谁都阻止不了。
“臣弟想出去走走,还望皇兄成全。”没有了以前的调侃,少了以前的温暖,谁都不知道他们为何而变,怎么就变了呢?他不知道,就是知道,累了,想休息,想过些平淡的生活。
“准备去哪?”他亦是不拦,知道他心不在朝野,只得放他去了。
“到处走走吧。”淡淡的答道,随后便退出了御书房。
该从何找起呢?从哪找起?
都要走的吧?
神教暗室,一点光线也没有,只有冒着冷烟的冰床发着点点的亮光,坐在冰床边,她已经犹豫了好几天。不哭,不闹,不说话,亦是没有表情。小男孩都睡醒了一觉又一觉也不见她有任何的动作。
“我说师姐,你还要拖多久?再拖下去,就要到明年了。”在暗室里踱来踱去,小男孩显得有些急躁,这爱来爱去的,到底有什么意思?不仅难过伤心,身体还要遭罪,真不知道,师姐怎么想的,怎么就甘愿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这一生都赔上了呢?
“不拖了,施法吧。”笑了笑,她淡淡的道,拖不下去了。
躺上冰床,那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人睡了,图腾暗了,心死了。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原来,他每一苦都占据了。
红色的图腾,暗了。心里又慌了,她的思念断了,是否还活着?是否还能站到他的面前嚷嚷着,三爷,我想你?
兀自的打扫着凤德宫,他亲自打扫的凤德宫,那么的空。
痛,却没有忽略了躲在暗处的身影,冷笑,他不露声色。
“皇上。”小顺子进殿唤道,却是有些怕,这主子自从回来以后,就没有再露出一点表情,活脱脱像丢了魂魄。
“何事?”依旧擦着殿里的饰物,他淡淡的问。
“完颜烈,抓住了。”小顺子低声的禀告。
“去地牢。”将花瓶擦完之后,他这才站起身来,理了理龙袍,随即迈出御书房。
第二次了,他就这么掉进了那皇帝的陷阱,只是这次,恐怕不会再出现一个侯青宁吵着要和他交易了。这次,也不会再这么容易就逃出去了,瑶儿,在哪?
死了?像青宁和母后一样死了吗?
给读者的话:
可怜的三爷……
一百三十五回 留下什么
“才多久不见,皇帝陛下就老了这么多?”负手站在牢中,他依旧一裘白衣,只是看着走到面前的穆寂风,有些讽刺的问道。
“二十天,朕,就将蒙戎划入穆国的疆土,不过是来通知你一声罢了。”只是面无表情,全身却是泛着无比的戾气,眼里没有藏什么东西,只是冷,还有狠。
“哈哈,哈哈…… 穆寂风,你果然狠,但是,你一点都不值得青宁为你舍了性命下岩谷取麒麟角,你知道吗?青宁死得有多凄惨?全身都是被岩浆烫起的血泡,最后还死在了麒麟的脚下,哈哈,哈哈,你不值得,你怎么会值得?”狂妄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地牢,完颜烈惨淡又无奈的说着,却是碰到了他的痛处。
血泡?是因为下了岩谷,碰到了岩浆才起的?
那么多的坑洞,触目惊心的伤痕又回到了他的脑中,那么的沉重。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哈哈,什么都不知道,侯青宁可真是痴啊,害怕你担心,宁愿被你这么恨,不过,这已经够了,哪怕我蒙戎灭了,你也终生都不会再快乐,你会痛一辈子,哈哈……”见到穆寂风迷茫的表情,完颜烈依旧大笑,泪在眼底,嘴上却依旧是不断的刺激。
没有说什么,他转身走出了地牢。
这一切,却要从别人的嘴里才能知道,这该是多么的可悲。
还是等,哪怕图腾暗了,还是等,二十天不到,她若不回,他便扫荡天下,尽数给她陪葬。
依旧是回到凤德宫,拿起刚才的抹布,他继续打扫着偌大的牢笼。
“皇上。”见他忙碌,李嬷嬷进殿低声的唤道。
“何事?”依旧未抬头,却是尽力的隐藏着心里的痛。
“先前侍寝的秀女,梁紫若,据太医的诊断,是有了身孕。”李嬷嬷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也没有这般的预料,事情会这般的发展。
“身孕?”轻笑,他心里清楚得很,至从宁儿进宫以后,他可没有碰任何的妃嫔,想起先前躲在暗处的身影,他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去看看吧。”顿了顿,他说道,随即便迈步朝殿外走去。
因为凤德宫不留宫婢,李嬷嬷便把之前伺候娘娘的宫婢都调去了浣衣局,第一次见陛下来这里,所有的婢女均是欣喜得说不出话来,就希望一睹龙颜,攀上枝头做凤凰。
迈步进狭小的房间,穆寂风还是一付冷冽的模样,甚至是比之前还要冷,他这一生,除了那女人,还没有容忍下任何人的欺骗,见到床榻上的女人,却丝毫没有怜惜之情,只是想留个印象,仅此而已。
“小顺子,传朕旨意,封梁紫若为梁妃,入住永和宫。”简单的交待了一句,随即便走出房间,泛着冷笑,带着阴狠,他,这一生,最恨有女人在他眼皮地下兴风作浪。
床榻上的人假寐着,亦是挂着胜利的笑容,只是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落入了穆寂风的监视之中。
“李嬷嬷,梁妃,由你服侍。”走回凤德宫,依旧是淡淡的说着,李嬷嬷却不懂主子的意思,杵在门口,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朕,要看她耍什么花样。”看出了她的疑虑,穆寂风又说道,这回,李嬷嬷安心了,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即便想退出凤德宫。
“等下,将小南调回凤德宫,这里,只要她伺候。”出声又唤道,他思考了片刻才说道,那丫头可是她的心头肉,少了一根汗毛都会跟他闹得。
回到凤德宫,看着他孤寂又忙碌的背影,小南却是心疼,皇上,真的很想念主子,和她一样。只是大家都变得好沉默,心里有痛,却都说不出口。
“小南,跟我说说宁儿以前的事情吧,在相府的时候。”手里不停,却是柔声的问着,好像对那个女人真的了解的好少,少的就只有进宫以来的记忆,再也没有别的了。
“主子,从前很调皮,老是拉着小南偷偷的溜出府去逛大街,女扮男装去大街上调戏姑娘,有时候还三更半夜的跑到轩辕居去偷菜吃,老是喜欢和夫人撒娇,却又老是一个人躲在闺房里哭泣。”听到穆寂风的话,她却是回答了,那么的轻。
“主子很渴望相爷的关爱,但是相爷总是关心中夹杂着利用,主子很渴望得到夫人一句真切的关怀,却总是得到夫人的敷衍和欺骗,主子表面很坚强,其实比谁都脆弱,主子很爱说谎,但是却总是为别人着想。”静静的流着泪,小南就那么轻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