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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萱出了医院后,一个人就走在大马路上,两手时不时的抚摸着肚子,她和温浩辰有同样疑问,只是她的疑问建立在温浩辰要娶别的女人,而温浩辰的疑问建立在两人的血缘关系上。
晚风徐徐,安如萱漫无目的的走着,却是往着与市区相反的方向走。
人烟稀少,更能让她静下心来,只是身后跟着一个人,从她出院后就一直紧跟其后。
因为两人保持了一长段距离,所以她并没发现身后有个人,有双恶毒的眼神在注视自己。
连续走了两个多小时,安如萱才停下脚步,靠在一座小桥旁歇息。
气还没喘,就听到旁边传来女人的咆哮声:“安如萱!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再也见不到辰!”
话音刚落,肩上就被一根木棍砸中。
安如萱吃痛的捂住右肩,身体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夜雪看见安如萱捂着右肩,那只左手上有温浩辰的尾戒,心里就不平衡。
随即,拿着木棍再次狠狠砸了下她的左手,忿怒道:“把戒指取下来给我!”
安如萱两手交握,“不给!凭什么给你!”
“就凭我要嫁给辰了!就凭你是不要脸的小三!”夜雪边说,边拿木棍砸在她身上。
安如萱防还来不及,更别说还手。因为夜雪手中有木棍,导致她占了优势。
安如萱连续被击中很多下,已开始蹲下身子。
因为是郊区,桥设计的很简陋,只是为了渡过桥下那条绿水沟而设计的,这里平日来也没什么人打扫,安如萱蹲着身子,抓起一把石灰就往夜雪眼前抛。
石灰并不多,毕竟不是施工那种地方。
夜雪抹了把眼睛,就见安如萱要逃,拿着木棍就砸在她腿上,“你个小三!死女人!还敢逃!?”
夜雪见安如萱跌倒在地,连忙拿着木棍继续开砸,“想逃哪里去!快把戒指给我!我告诉你,辰说等我出院了,就会带我去办结婚证!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今天我一定要拿你这枚戒指!”
安如萱蜷缩着身子在地上,不知是木棍还是自己摔倒的原因,总之她捂着肚子,不让夜雪打在那里。
目光则是来回扫视周围,像找个工具还击。
夜雪见她捂着肚子,这才想起来到这里来的原因,连忙蹲下身,一手拉开她的手,一手拿着木棍对她肚子打,“把手拿开!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怀了辰的孩子!我今天非得要了你孩子的命!”
安如萱忍着痛,伸手去捏夜雪受伤的那处腰肢,手被打得红肿,虽使不出什么力道,但仍能让她没有痊愈的伤口破裂。
这回立马成了安如萱反败为胜,她并不是什么好心肠,把人打疼了,自己借机就逃。
如今见夜雪倒在地上捂着腰,立马‘啪——’的一声,扇了一个耳光就在她脸上。
她语气冰冷,就如温浩辰一般,许是两人待一起久了,都有了对方一点性格,“温浩辰还没和我说分手,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还有我肚里怀的孩子,生死也不是你管的!你要是再敢伤害我孩子,我一定要你好看!”
说着,安如萱就狠狠踩在她脚上。
谁知倒在地上的人,手里拿着木棍不放,也重新砸了下安如萱的腿。
还没来得及承受,她又被夜雪拉倒在地上。
两人瞬间都倒在地上打起来,夜雪拖着她到桥口处,试图把安如萱推到绿水沟里。
安如萱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两人一块儿挣扎时,竟一同掉入水沟。
两人的位置都处在碰到水的位置,夜雪推着安如萱想把她推去深水区。
谁知后面的衣领被人一拉,整个人向后倾,倒在坑坑洼洼的泥土上。
接着,还没看清来的人是谁,眼前的安如萱就被一抹黑影抱走了。
男人抱着安如萱出了这片脏乱的泥土和水沟,安如萱抬眸看向他,只见男人幽黑的眸子如一汪深潭,掉进去就难以收回。
他有着英挺的五官,只是左脸颊上的那只蝎子很不美观,每每让人看见,都觉得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冷意,配上他那双鹰隼的眸子,更是冷厉,让人难以接近。
安如萱被抱到车前时,才被他放下身,双脚落地。
男人将身上的西装脱去后,又将里面的黑色衬衫脱给了安如萱,声音低沉附有磁性,“去车里换,我在外面等你。”
安如萱本不想接过,但想到得载车回市区,她现在落魄成这个样子,打车估计司机都不让上,就接过了男人手里的衬衫,回道:“谢谢。”
她打开车门要进去,见身后的男人光着强劲的上半身在寒风中,又背对着他,补充一句:“我穿衬衫就可以了,你把西装穿上吧,外面冷。”
说着,她就一溜烟进了车里。
司机仍是第一次见到,凶神恶煞的那个,他自觉出了车后,就剩安如萱一人在里面。
她解开衬衣扣子,将上衣退去,刚站在外面时,她就已经看出外面的窗户看不到里面的情形,所以很放心。
安如萱见车里干净,知道自己很脏,有钱人不喜欢脏臭,那个男人能这样帮自己已经很感谢,所以她尽量不让衣服碰到真皮座椅上。
安如萱换完衣服后,就敲了敲窗,示意男人可以进来了。
司机和男人纷纷进了车里后,男人眸底闪过一丝好笑,因为安如萱上半身穿着他的黑色衬衫,下半身因为她穿得牛仔裤全被弄湿,所以就光着两条腿,屁股下面还垫着好几张纸巾,坐姿笔挺,像是身体超出纸巾的范围,弄脏了他的车似的。
男人开口道:“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安如萱连连拒绝,挥手道:“你送我到家就行了,我没事的。”
男人看着她挥舞的手,另一只手则努力在遮挡着她白皙的大腿,语气平淡道:“你手肿了。”
安如萱仍是推搡,“没关系的,我回去抹点药就好了,不用去医院那么麻烦。”
男人不再开口回复,只是随意的坐着,相比安如萱小学生的坐姿,让两人看上去的差距有些搞笑。
车厢里沉寂一片,像是没有人一样,只看到前面的司机厌恶的挥着空气,安如萱抱歉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半晌后,开口:“不如把车窗放下吧?我觉得车里有味道,真是对不起。”
男人没看她一眼,只是回道:“你光着腿不冷吗?”
“不冷不冷。”安如萱客气的摇着头,对于他能救自己已经很不错了,她可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男人知道安如萱是不好意思,但既然她想放下车窗,那他就把四面窗全都放下来。
沉寂的车厢倏然有着风吹进急速的声音,安如萱刚用手磨蹭两腿膝盖,就见身旁的男人正脱起西装。
“你……?”
“看你腿都在抖。”说着,他就把西装盖在她腿上。
安如萱想要拒绝,但男人的眼神让她不敢违背,就默默接受。
良久后,安如萱开口道:“今天谢谢你,我叫安如萱,你怎么称呼?”
男人看着窗外,任冷风吹在面颊,只冷冷吐出一个字:“影。”
“哦。”安如萱微微颔首,心里想着哪有人叫一个字的?或许是他不想告诉自己,就不再问下去。
车子驶入市区,影让司机下车在药房买了些药膏,让安如萱带回家后再离开。
安如萱回到温浩辰家后,家里仍是那副模样,显然他没有回来过。
折腾了一天,她只打算明天接着找温浩辰,她就不信他一直躲着自己不见她了!
她洗完澡,涂抹上药膏就睡了,只是在静下来后,才发现四肢酸痛,还有心微凉,似一种害怕滑过心间,带着淡淡的疼痛。
楼下那辆黑色宾利一直停着,男人眸底涌动着变换莫测的光,直到楼上的灯全都熄灭后,才开车离开。
清晨Star。
夜雪昨天回了市区后,就立马跑到温浩辰面前告状,一大早就开始抱怨:“辰,你说她怎么能这样!我伤口都还没好,她就对着我拳打脚踢的!你要为我做主才行!”
“她没事打你做什么?”温浩辰话语淡薄,似乎对这些事情根本不在乎,也不关心安如萱有没有受伤。
“她就是看你要娶我!心里不平衡,就想杀我灭口!”夜雪还不忘猜测,“我觉得上回时装秀上,很有可能就是安如萱派来的人!其实就是想要杀我!”
温浩辰绿眸眯了眯,那件事情确实难查,至今都没有一丝线索,有的只是电路发生故障,才导致全场漆黑一片,并且每个监控录像里都没查出是谁动的手脚。
“咚咚咚——”
“进来。”
秦源开门就见夜雪粘着温浩辰,面色微微变了变,还有一丝担忧,“温总,那件事情查清楚了,人也……带到了。”
温浩辰听出了秦源吱唔的语气,并且他双目从进门时,就首先落在夜雪身上,转头道:“小雪,你今天身上的香水味不好闻,去浴室洗干净再出来。”
夜雪一愣,怎么不好闻了?记得这款香水以前问过温浩辰,他说好闻所以自己以后每天都用这款的。
想来,一定是昨天掉在那肮脏的水沟里,或许身上那味道还没被洗干净,混在一起就难闻了。
二话不说,立刻跑去浴室冲洗,以免随时可能和温浩辰亲热时,会让他厌恶,虽然这大半年里,也近一年他都没碰过自己。
温浩辰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后,再接着道:“让那人进来。”
“是,温总。”秦源领着一个长相平凡,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进来,“说!是谁找你放火的。”
男人低着头不敢抬眼看温浩辰,躬着背脊像要钻进地洞似的,声音也十分胆小:“是……是一个女人,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是在网上申明需要捐助,想要钱给我农村里的妻子治病,没有几天就有人找到了我联系方式,还上门找到我家里来,说……说只要我按照她的做,她就可以给我很多钱,而且她还说她哥哥是A市市长,可以把事情弄成不犯法,于是我就照办了……”
温浩辰放在桌上的拳头狠狠捏紧,绿眸底下是翻云覆雨的怒意,仿佛一触就会爆发。
男人接着说出安家两次出事的原因,一次安秋丽因放火被烧而亡,一次则是安家爆炸,险些安如萱逃不过这场劫难。
眼前的温浩辰,让他说话时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只敢一直低着头。
他哪里知道会闹出那么大事,只知道夜雪有钱有势,应该不会有人高过她,却没想惹到了A市巨头上,要早知道事情闹成这样,那他宁愿没钱。
温浩辰将起因后果全都听了一遍,虽没动手,只是一直沉默着,但他全身散发着一种冰寒的气场,不怒自威,让人不敢接近,两手背上还有青筋突起的忿怒。
男人说到最后已是跪在地上,“我知道错了,我求您放过我……或者我赔!我给您做牛做马都赔!”
向来残暴的他怎么可能放过这男人,更何况还动了安如萱,必定不可能轻易放过。
沉默了良久,他冷冷吐出一句话,“两只手,废了!”
男人顿然哭了起来,“我求您了温总!我真不知道我伤的人是你的人,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我还得回乡里照顾我妻子……